贵妾 作者:我是村姑(17kvip2013.5.19正文完结)-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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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朱红色的漆封,里面装的是另一半血玉鸳鸯的玉佩,刺目的红色犹如心间的血泪,看的苏绾心间一阵刺痛,苏绾知道祈煜不过是想留一件物件,代替他陪在自己的身边。
从信笺内取出纸页展开,温雅隽秀的文字跃然纸上,大致的意思便是。
“阿绾,久别多时甚为想念。。。,有祈寒在身边很放心,希望阿绾在沂州安享喜乐,珍重!勿念!”寥寥几透着淡淡相思。
祈煜不但找了了他的老师前来,还命季云凡带来了大量的农具。
大周不重农业,铁矿稀缺,大部分的矿铁均被锻造兵器,太子当之祈寒要想能够与苏绾过上安乐的日子,必须发展农业,因此才私自命人打造了一批农具送到沂州来。
晶莹泪珠儿滴在信笺之上,将那纸页上的墨迹侵染为朵朵墨花,手中握着血红的鸳鸯玉佩,心中无法隐隐的痛楚在心间蔓延。
此生最残忍的事,便是负了太子的一片痴心,就连一句虚假的承诺都不曾给他,苏绾是重生之人,她相信前世今生。
今生太子已经爱的辛苦,不想与他有来世之约,再误了他今生之后,还要误他的来世。
时光飞转 ,一个月后,宣州城,瑶华殿内。
卫皇后用过晚膳之后,小宫女拿来漱口的玉盏递到身前,卫皇后拿在手中含了一口,吐在了钵盂内,庄嬷嬷递上丝帕。
卫皇后揩拭唇角,将所有的宫女遣散。
庄嬷嬷伺候着卫皇后坐在凤榻之上,卫皇后凤眸微眯着,看向庄嬷嬷,“将人叫进来吧!”
隐匿在夜色之中的黑衣人,闪了进瑶华殿内,黑衣人直接跪在地上。
此人便是卫无痕,如今卫无痕的手臂没有彻底废掉,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拥有精妙的剑法,也算半个废人。
卫无痕恭敬跪地道:“无痕给姑姑请安!”
卫皇后凤眸多了几分柔和,唇角微扬道:“无痕,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不知道此去沂州事情办得如何?”
“回姑姑,那沂州城十万大军皆遣散,琅王如今困兽沂州不足为惧。”
卫皇后闻言,凤眸之中露出几分赞赏,“太子若是如无痕一样出色,本宫就放心了。”
卫无痕宽慰道:“姑姑不必忧心,太子他宅心仁厚乃帝王之才。”
一提到太子卫皇后心中怨念颇重,自从琅王离开宣州城不久,他便对苏诚儒下手,太子千方百计的阻挠,让她很是失望。
卫皇后想要对付的人岂会如此善罢甘休,背叛他的人不能够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如今的苏诚如官职被贬,就在天牢之中。
卫无痕见到卫皇后眸中闪过的阴狠,从小到大最敬佩的就是姑姑,只要是姑姑的差遣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做到最好。
见到卫皇后眸中的不喜,问道:“姑姑,不知姑姑还有何事忧心,无痕且为姑姑分忧。”
卫皇后抬眸看向卫无痕,“不用,姑姑知道无痕孝顺,姑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你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你的父亲,哥哥他也很想你。
卫无痕神情微顿,敛了眸中不喜,恭敬道:“是,无痕告退!”
卫无痕神色弓着身子退出瑶华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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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命在旦夕
经过了一个月的休整,沂州城如今已经有大批的土地复耕,也有众多的人再此安家落户娶妻生子。
唐瓉在考察过沂州之后提议,沂州很适合种桑养蚕。为了拉近祈寒与民众之间的关系,苏绾亲自组织妇女种桑养蚕,男耕女织众人齐心改变沂州。
苏绾没有盼来一直期望的孩子,大夫为苏绾诊过脉,苏绾本就虚弱的身子几经折腾,身子太过虚弱,需要稍稍的调养,方才能够再次怀孕。
对于苏绾组织妇人们种桑养蚕之事,祈寒并没有制止她,有事情可以忙碌苏绾也不会呆在府中胡思乱想。
午后,白云冉冉而过,阳光和煦,原本冷清的沂州城,也变得热闹起来。
凌傲天带着兵卫四处巡逻,突然停下了驻足的脚步,远远地见到的苏绾一袭白裙,头戴薄纱,跟着唐瓉一起传授妇女们种桑养蚕,在他眼中苏绾是美丽温婉,与众不同的女子,没有身为王妃应有的威严。
不觉便是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一旁的兵卫唤道:“凌都尉!”
凌傲天方觉有些不妥,冲着兵卫道:“我们走!倒下一条街去巡逻。”
苏绾向妇人们讲诉种植桑树的事宜,此时管家带着人匆匆忙忙的驾着马车前来找寻苏绾。
苏绾见荣安匆匆忙的神色,忙不迭问道:“荣叔,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妃,苏家出了事,皇帝下了圣旨召苏都尉回宣州,人已经被带走了。少夫人也跟着一并回去了,老夫人得知消息晕死过去,命在旦夕。”
父亲出事了,哥哥被抓了,母亲命在旦夕。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苏绾整个人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荣安唤道:“王妃!我们速速回王府。”
苏绾方才从懵然中回过神来,口中低喃道:“母亲,我要去见母亲。”
苏绾神色匆匆的坐上马车,马儿飞奔,奔着琅王府而去。
苏绾匆匆忙忙的赶回别院,别院内外已经围满了人,苏绾瞬间如堕冰湖,心间既冷且寒。
迈着踉跄的步子进入房间,祈寒满心担忧的立在床榻旁,大夫正在为佟氏施针。
苏绾直接冲到了床前,看着床榻上,脸色青白,牙关紧咬的母亲,泪水哗哗滚落,悲戚唤道:“母亲,母亲,我是阿绾!”
祈寒站在她身后,见到她伤心的模样,心中同样哀伤,纤长的指腹搭在肩上,“阿绾,先让大夫诊脉!”
苏绾抬眸看他,见他眸中担忧,“祈寒,你告诉我母亲她是不会有事的?”声音很低,带着颤抖。
祈寒看着瑟瑟发抖的苏绾,祈寒宽阔的手臂一捞,将苏绾揽入怀中,给她安慰道:“阿绾,别担心,母亲不会有事的。”
良久,大夫为佟氏施过针后,床榻之上的佟氏依然不见起色,苏绾忙不迭的问道:“大夫,我母亲身体如何?”
大夫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针包卷起,摇了摇头,“老夫已经尽力了,老夫人天命已近,准备安排后事吧!”
苏绾如遭雷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一般,悲恸道:“母亲,怎么会这样,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祈寒伸出手将她抱住,眸中隐含泪光,声音带着哽咽,“阿绾,母亲她也不希望见到阿绾如此伤心,让母亲如何安心的走。”
房间门口,唐瓉从房间外走了进来,听到苏绾哭的悲戚,看着床榻上已经气若游丝的佟氏,“王爷,老夫试一试可有办法医治。”
苏绾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唐太师,您知识渊博,可否救我母亲一命。”
唐瓉走到床榻旁,为佟氏诊脉,佟氏的心脉早已枯竭,一直以来靠着一丝希望方才活到了今时今日,如今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唐太师,我母亲如何?”
唐瓉摇了摇头,“老夫人心脉衰竭,想要起死回生怕是无望,不过老夫倒是可以让王妃与老夫人见上一面。”
唐瓉拿出银针,在佟氏的百会,印堂,睛明,太阳几处死穴,以此激发佟氏最后的心血,良久,床榻上的佟氏,幽幽的长舒一口气。
唐瓉将银针拔出,冲着苏绾道:“王妃有什么话尽快说。”
所有的人均退了出去,房间内就只剩下苏绾与祈寒两人,苏绾伸出手拉着母亲佟氏的手,止不住泪水滴落。
轻唤道:“母亲,我是阿绾。”
祈寒同样唤道:“母亲!”
佟氏听到二人的轻唤声,眸光望向苏绾和祈寒,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阿绾!祈寒!母亲怕是活不成了。”
苏绾揩拭眸中泪光,安慰道:“母亲,您说的是什么话,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佟氏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佟氏薄凉枯瘦的手拉过祈寒的手放在了苏绾的手上,嘱咐道:“祈寒,阿绾今后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相亲相爱相互扶持,我和你的母妃才能够放心。”
祈寒泪光由眼角滑落,“母亲,放心,祈寒定会疼她爱她不离不弃。”
佟氏听了祈寒的许诺,心中安心,转眸看向苏绾,“阿绾,你记住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的哥哥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只可惜母亲看不到你哥哥的孩子出世。”
“母亲放心,阿绾一定想办法将哥哥救出来。”
此时的佟氏心中异常的平静,活了一辈子,无愧于天地,最终却落得弃妇之名。
人之将死,一切都看得明白了,此时反倒没有怨恨,“阿绾,你父亲一辈子求名求利,结果到头一场空,最后还要连累儿女受苦。不管他做了再多的恶事,他依然是你的父亲,这无法改变的。”
苏绾眸中泪水滴落,忙不迭的点都应道:“我知道,母亲放心。”
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看着神情哀伤的女儿女婿,心中万分不舍,生死有命,没有人可以逃得掉。
佟氏见到荣妃娘娘来接她,无声无息的闭上的眼眸,走的很安静平和,房间内传来苏绾撕心裂肺的哭喊。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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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上天的惩罚(今日两更)
夜雨凄寒,窗外雨滴淅沥如泪;滴落心坎,房间内散发着阵阵的哀伤气息,苏绾侧卧床榻,眸中弥漫水雾滴落。
听到门扉轻启的声音,苏绾忙不迭的伸出手揩拭眸中泪痕,闭上眼眸假寐。
祈寒手中撑着油伞,手中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收了油伞,放下食盒,来到榻前,见苏绾虽是阖着眼眸,眼角挂着泪痕。
苏绾已经有几日没有吃过东西,心中不免担忧,轻唤道:“阿绾,你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我命厨房炖了补品为你养身子。”
眼角瞬间湿濡,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声音哽咽道:“祈寒哥哥,阿绾什么都吃不下。”。
“阿绾,如果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见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定会心疼的。”
纵然知道流再多的眼泪,母亲也不会起死回生,心间无法自已的丧母之痛。
苏绾不想让祈寒担心,抑制内心的伤痛,揩拭眸中泪痕迹,“祈寒哥哥,你不用为阿绾担心,阿绾没事。”
祈寒将食盒内的补品端了出来,伸出手将她清瘦的身子扶起,眸中带着疼惜,“阿绾瘦成这般模样,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即便食不下也要吃一点。”
如今父亲被关进了天牢,哥哥又被连累,身边最亲的母亲也去了,教她如何不伤心。
这几日,一切事宜均是祈寒在张罗着,他也是几日都没有安心的休息过,身边就剩他是最亲近的人。
自己不能够再如此下去,会拖垮自己的身子,更会令祈寒忧心,伸出手去接他手中的汤碗。
“阿绾会一滴不剩的将它喝掉!”
“我来!”祈寒拿起汤勺舀了些汤羹,亲自伺候着她将汤羹喝下。
“阿绾,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了申屠前去打探消息, 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苏绾最怕的就是株连九族,父亲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即便是受到惩戒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哥哥和苏家的族人怎么办?他们都是无辜的。
离皇上最近,能够说得上话的唯有太子,又要欠太子一份恩情。
“祈寒哥哥,我知道你恨我的父亲,可是为哥哥嫂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是无辜的,可否命人带一封信给太子,阿绾想求太子相助。”
苏诚儒即便死上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祈寒并不是无情,苏瑾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帮他,他却是无辜被牵连,自己远在沂州,父皇身旁能够说得上话的只有太子。
“阿绾,此事你不用当我说,想办法救出苏瑾就好。”
苏绾身子依然虚弱,祈寒扶着她下了床榻,来到书案旁,拿起纸张平铺于上,拿起笔蘸了些墨迹。
苏绾提笔写道太子二字,心间略作迟疑,原本的哥哥二字中途变作恳启二字。
方才写道:“太子恳启:今蒙父亲遭难,父亲身犯重罪,理应受惩,苏家族人确系无辜受牵,哥哥尚有大好年华,嫂嫂腹中还有未出世之婴孩,每每想起心中哀痛。今母亲因哥哥之事,撒手人寰,阿绾哀痛之至,在此求太子能够出手相救,阿绾感激涕零。阿绾当之此事有违律法,却是别无他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