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夫计划(女尊) 作者:浮生长恨(晋江非v高积分2014.2.8完结)-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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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们几句,我们就能独立上台演出,挣大钱,买大房子,娶很多夫郎……”
“哦哦,我知道了。谢谢邱姐指点。”喜滋滋的跟在后面。
不料,她太过好奇传说中的人物,进去就下意识的看向抱着儿子耍闹的江流云,见她俊美温润的笑容,和传闻中总是冷着脸的江首席有很大的不同。便忘了手上倒水的动作,直到水已经溢出,打湿了桌面被人提醒。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急忙拿起帕子,擦干净,额头上溢出紧张的细汗。
江流云抬头,看了一眼,将人打发出去了。
几人来包厢之前,戏早就看唱了,她们包厢所在的位置视线极好,林优几人第一次看这样精彩的戏,几乎忘记了眨眼睛。
林翊虽然在戏班做个工,但是真正梨园戏班的戏还没看过,以前在乡下看的戏都是随便搭个台子,几个戏子穿着破旧的戏服嘤嘤呀呀一番,远没现在戏角多,戏份精彩,很快也看入了迷,照顾儿子的重任完全落到了江流云一人的身上。
班主知道春节看戏的人空前绝后,最是有助于提升梨园知名度的时候,她搓着手,在戏台后面,时不时透过帘子缝隙,看向江流云包厢的位置。考虑时不时需要让江流云上台演一场。
酉时左右,安排的戏已经上演了一大半,在下面看戏的观众许多是冲着江流云的名声而来,看了半天见这些戏如其他戏班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完全没见到所谓的剑器舞,纷纷躁动了起来,伴随了骂声。
“你们这是什么梨园戏班,怎么演了大半天,都没剑器舞,你们这是忽悠我们这些人吗?我们花了大把银子和家人来看戏不是看你们这些烂戏浪费时间和银子的。”
“就是,就是,叫江首席上台,我们要看剑器舞。”
“我看戏班也不过如此,那虞安居士曾赞誉的‘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想必也是浪得虚名。”
“剑器舞,剑器舞,叫姓江的上台。”说着,许多女子站在桌上,椅子上,前面的人更朝戏台扔果皮、碟子,茶杯,秩序一片混乱,吓得戏台上的戏子连忙退下后台。
“大家请安静,因江首席昨晚才从郴州日夜兼程赶回来,现在还在休息,”班主上来安抚众人,“你们稍安勿躁,等江首席化好妆,马上就会前来为大家呈现剑器舞,让你们一饱眼福。”
“流云,你今日能不能出一次场?”班主也觉得强人所求,高强度的出场频率,让曾为戏子的她知道她的辛苦,这也是没奈何的事,谁叫她们都是冲着江流云的名气来的。
江流云抬头,见夫郎和爹爹他们都看向了她,先前也略微了解包厢外面的吵闹声。见局势并未因班主的话平息多少,皱了皱眉,还是点头应了声。
江流云把孩子抱给林翊,“你们现在这儿看戏,我去去就来,晚点外面去逛街,吃东西。”
“好,快去吧。”林翊体谅妻主的不易。
儿子被抱离好看的娘亲,十分不易,嚷嚷的吵闹了几声,见人被帘子遮住不见了,不依的闹着找人。林翊无法,只得抱着他来回走动哄着。
☆、送妹进京
江流云随着戏班的人去后台化妆,钱班主向她的家人连说对不起,殷勤的让小厮们给包厢的林翊他们添了很多果脯、瓜子等零嘴。
妻主的离开,林翊觉得多少有些为她不在感到失落,也为她工作繁重而心疼,怕累坏了她的身子。但内心深处,他们一家人对外面把传乎其神的家主感到好奇,对即将她登台演出十分的好奇和激动。
很快,江流云启用了戏班留存在渝州的班底,带着经常跟随她演出的小荷上了台,‘铛’的一声,剑器舞便展开的帷幕。
江流云身姿似燕雀掠水般轻纵而起,顺势舞了一个绚丽的剑花,身子侧扬,右手的剑如游龙出水,舞动开来,上场后的她转眼间,在红色的帷幕上留下了一窜长长的‘恭贺新禧’的剑影,马上引起了观众们的喝彩。
江流云面色淡然,又是一个‘鹞子翻身’,舞剑的同时,轻启朱唇,吐出而戏文字字珠玑,抑扬顿挫,或是婉转悦耳似黄鹂初啼,或是沉言如暮鼓晨钟,或是激昂振奋像敲响的战鼓,或是清越似林中清泉回音。
精彩的舞蹈,矫健的身姿,完美的唱腔,马上将戏推向了高、、潮,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林翊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和平日完全不同的妻主,爱慕之情夹杂了崇拜,以至于在妻主下台后,满脑子都是她在戏台上的背影。细细回味那精彩绝伦的剑器舞,觉得妻主手下的剑似有灵魂般,几乎让他挪不开眼,就怕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而那剑器舞的轨迹在他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翊才压抑住对自己妻主的膨胀的爱恋,视线转向爹爹他们,见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剑器舞中,庆幸他们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其实就算是发现了,夫郎对妻主的爱慕,在众人看来正常至极。
拍拍发烫得脸颊,怀中的儿子舞动着小手,似乎也看到了台上那个厉害的人是他娘亲,待包厢帘子掀开,便‘呀呀’的伸出双手求抱。
“嫂子,你好厉害,我长大这么大就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戏,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林鸣儿赞道。
“鸣儿胡说什么,这那是男儿能学的东西,”林爹爹语气严肃地道,“你看看你,绣个牡丹都缺枝少叶的,好好回家把绣工做好才是,今后才能像你哥哥一样,嫁个好妻主……”
“哦,我知道了,”爹爹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揭他的短啊?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嫂子的戏唱的真心不错。”林优难得的称赞道,书本之外不入流的戏本,原来也是这般精彩。
江安兄妹急忙附和点头,就怕慢了让人觉得看轻了主子,江流云淡然的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不过拿它混口饭吃而已。”常年累月都在戏曲中,以前是为了讨好皇上和后宫主子们的开心,得个赏什么的,却也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现在上台,也不过是满足台下千万人的闲趣,其实本质上也似那伶人卖笑般,得点微薄铜钱,养家糊口。
“看了这么久的戏,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江流云抱过儿子,把他襁褓裹好,外面黑冷,怕寒风浸体,凉了儿子。
考虑到爹爹和妹妹他们着实出来逛街看戏了大半天,估摸也饿了,现在时间不早不晚的,回去做饭又觉得麻烦,也赞成在外面吃点东西。
“不妨事的,这过年过节的,外面的人多不说,东西也贵,刚才在看戏的时候吃了不少果脯零嘴,垫了肚子,回去慢慢做饭也是成的。”深喑节俭乃持家之道,林爹爹不想儿媳破费。
“从戏班回家距离不近,估计走回去都很晚了,”江流云道,“顺便还能逛逛难得的夜市,今年据说御史府牵头,带着商贾搞了不少活动,到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我们也去看看?”其实最热闹的时候是酉时左右,先前她上台演出耽误了两刻,现在去也能赶上年夜的尾巴。
几人出了包厢,去了最繁华的几条街道,街上人流如织,花灯红艳似火,却也让对一切都好奇的念儿因为烟花爆竹的响动有些受惊,哭闹了些许。
江流云抱着儿子哄着,到一家小吃摊前,叫了几碗馄饨、汤圆,儿子提着给他买的花灯,到处东张西望。
接下来的几天,江家除了林翊的夫家外,并没有其他的亲戚,那杭城的木家,按理说是江流云的父亲的本家,但她自认有自知之明,不入流的戏子是够不上她们木家的红门的。
难得在家,和儿子夫郎一家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江流云觉得十分满足,脸上的笑从来没落下过。但是,偶尔,戏班来了有身份地位的,她还是得上台演那么一两场。
江流云抱着儿子在石凳上玩耍,林翊蹲在旁边为儿子洗衣服,暖融融的春光下,他捋了下垂在面前遮住眼睛的碎发,嘴角也是勾了起来。
“怎么了,你一直在偷偷瞄我?”江流云突然蹲在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视线。
林翊脸上飞来一朵红霞,唾了她一口,明显的口不对心:“臭美吧,谁有偷看你了,我看的是儿子。”
‘咿咿呀呀……’小孩子一手抓着玩具,一手扯着他娘的头发,正玩得起劲,听爹爹提到自己,愣愣的转过脸来不明所以。
“是吗?”江流云十分怀疑,难道这是她的错觉?不可能啊,“那你怎么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像要吃了我似的。”
听她这般毫不掩饰的话,林翊恨不得钻到地缝去,狠狠的搓了搓手中的小衣服,嗔了她一眼,口齿含糊:“谁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了?你是我的妻主,从早到晚都看得到,有什么好看的。”哼,自恋的女人。
“哦……”
江流云抱着儿子离开,心里却发痒,这个嘴硬的男人,承认爱上自己有什么难的?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怜的她还得在他面前配合他装的像个傻子样,卖萌耍可爱。
二月初,林优收拾了书匣,装好会试需要的笔墨砚,塞了几本策论在路上休息,准备初二龙抬头那天向京城进发。
林爹爹用儿媳买的上好的布料,为她连夜赶制了几件衣服,在京城,见得人身份尊贵,以前的布衣是不能穿了,细细的压好线脚,精致的如同那些作坊大家做的一样,他反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要休息好,吃好,别亏待了自己,同时,塞给她平时儿媳儿子孝敬自己积攒下来的十几两碎银。
“爹,这些你还是收着吧,路上吃饭打尖的钱嫂子哥哥已经给我了。”林优握住父亲粗糙的大手,眼前斑驳醒目的白发时刻提醒她爹爹为把他们兄妹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发誓一定要考好,回来好好孝敬爹爹。
“听爹的话好好收着,你去京城后各项开销会很大,人情交往,这点钱远远不够。”他虽然从来没去过大的地方,小家子见识的他也知道最简单的人际交往,吃个饭喝个茶,那样不需要钱?
林优点点头,顺手将带有爹爹余温的碎银放进怀里放好,眼眶里转着泪,竭力忍着不让它下落。
林翊操持着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妹妹送行,在座的几个人在分离的当下都是红了眼睛,说着高中的祝福语。
江流云作为江家的主人,和妹子喝了几杯小酒,拍拍她的肩,也不给她太多压力,“尽力而为。”
“我知道。”读书十载,可她又怎么会放弃,为了自己,更为了报答爹爹,再怎么也得放手一搏,衣锦还乡,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再也不能在爹爹他们面前说风凉话。
现今皇上身体不太好,暗地波谲云诡,州县山道,盗贼横行,江流云担心她的安全,让江平驾自家马车,保送她进京。
临走前,林翊从怀里掏出个不起眼的荷包,让妹妹贴身收藏,里面有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叮嘱她别拮据了,该用的地方别省着。
林优点点头,一步一回头,上了马车,终于在拐角处,再也见不到爹爹他们的影子。她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会取得好名次,以不负他们的恩情。
林翊靠着江流云,轻轻地道,“流云,妹妹她没问题吧?”心中还是十分担忧,考场如战场,也曾听闻十次入场也未考中,最后发疯了的。
江流云拥紧他的肩头,安慰道,“你放心吧,二妹准备得十分充足,绝对没问题的。”不过皇上重病,十余日未上朝,皇女们野心勃勃,朝堂局势不明,曾经在后宫见过了皇位变迁的血腥的江流云敏锐的嗅出这次开科考试,涉及了皇女们为培养自己势力大肆寻求人才和举子们站队的问题,成,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败,则死无葬身之地。内心的忧虑,江流云怕男人担心,没给他说。
不过朝堂之事那是她一个九流之末的戏子插足的,暗自嗤笑了一声,放下心来,哼着好听的曲儿,拥着夫郎回家。
☆、造人事大
逝者如斯,转眼已过三年,当年还在襁褓中的小念儿已经能口齿清晰喊江流云娘了。林翊坐在梨树下,旁边是装针线的竹篾,儿子则围着石凳玩耍,见他围着石凳朝竹篾过来,弯下腰伸出小手试图抓眼前框中红红绿绿的布料和线头,林翊急忙把竹篾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