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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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还是人家赵继军的婚礼排场,把军区报社的记者都勾来了。也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估计肯定是王厚忠那厮干的。赵继军他爹早已经提了正军,但不在我们军当军长,人家自己一向低调,不想把身份暴露,可遇上王厚忠之流就没办法了,弄得满城风雨,全团上下妇乳皆知。“二连的赵排长他爹是军长”消息传得比光纤还快。
结婚当天,没上大饭店包酒席,就在连队饭堂新事新办。他爹没来,还不让他妈来,也不知这倔老头到底怎么想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过份张扬,不想让别人因为将军的儿子而给予照顾。爹妈是不照顾了,别人可不能不照顾,连师里首长都惊动了,全部常委集体到场庆贺,估计都是来拜会首长的。
赵继军的对象是个中学老师,人非常稳当还通情达理,并没有因为没收什么彩礼没包席而觉得什么不快,娘家人也不挑三捡四的玩什么挑理。可师里个别首长可不干喽,当场把团里的几个领导叫过去训了一顿,说婚礼现场组织的不严密办的不隆重。要我说就是装大屁眼子,故意给赵继军看,意思是他们多给老首长面子。
同学黄志祥本来就是以新闻报道见长,一看这场面,马上现地写了一篇通迅稿“将军儿子的婚礼”。军区报社来的记者和黄志祥早就认识,干脆吧,你这稿咱们一同署名,拿起相机咔咔照了几下,不出一周的时间军区报纸就发了特约通讯报道,把一场本来很纯很朴很普通的婚礼跟军长扯到了一起,跟宣传扯到了一处。黄志祥也成了这场婚礼的受益者,当场被师政治部发现。“人才啊,马上调到组织科帮忙。”组织科长跟我们当年的教导员一样连拍三下大腿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就是黄志祥的一路“飞黄腾达”。
我的班副李运鹏的婚礼也是在连队饭堂办的。他家是农村的,这回也找了城里的对象,当时也牛逼一阵。我除了随份子,还专程请假跑到市里买了一床印着六十六个小太子图案的被子送给他,把这小子和他媳妇高兴够呛,嘴里不住的叨咕“妈的,还是穆童老弟了解二哥的心思,当年没白给你叠被。”我说:“我送你这床被就是感谢你当年给哥们儿叠被,好好盖吧,没人检查内务卫生,玩命使劲折腾吧,最好把被子和嫂子都折腾滚包,争取早点弄出个‘小叠被高手’来。”
李运鹏他爹跟儿子一样憨厚朴实,代表男方家长讲话时差点没让我和林小天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乐喷出来。
“欢迎各位亲朋好友光临我儿子李运鹏和儿媳王海芳的婚礼。。。。。。”这句说得有模有样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准备,最后那句就完喽。
“再次感谢各位首长和亲戚朋友的光临指导,预祝大会圆满成功。”敢情他爹把儿子婚礼当成哪界什么代表大会了。
那个月最后参加的婚礼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参加的婚礼,也是喝的最不喜庆的一次喜酒。原因是刚毕业没几天就***已经参加过一次该新郎的婚礼,应该说那是我到部队以来参加的第一个婚礼,林小天是第二个,只是第一个没有正式大办,属于简单的一桌酒大家喝那么一小顿,所以被我所忽略。这回是一年之内参加同一个人的婚礼,上次那个没大办的一桌酒的已经离了,哥们儿等于掏了两次份子,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就是我的老班长王厚忠这个兔崽子,一想起他我就牙根生疼,一想他我就浑身不自在直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耳贴子。
这小子属实太不地道,刚分到部队就玩了把“迷踪拳”跟他刚考上陆院一样,让我那位“芳妮嫂子”再次失去目标,后来人家找到陆院又顺藤摸瓜的找到部队找到团首长,在团长和政委撑腰下,逼着他领着“芳妮嫂子”登了记,包括双方父母在内的亲朋友好友谁也没来,跟搞地活动似的只有我们几个同学凑份子在一个小饭店里偷偷的简单搓了一顿。说是喜酒喝起来象是送葬回来喝的那酒,对了,那也是喜酒,反正都沉默无语闷啦吧叽的整那么几口,以示庆贺。
经过大半年的折腾,“芳妮”嫂子终于不堪折磨迫不得已跟王厚忠离了婚。都是这小子早有预谋导演出的一幕家庭悲剧,手法极其残忍。我他妈实在不想说什么,还是想起来就想消他一顿。
这第二顿也无法推辞,王厚忠领着第二任媳妇死皮赖脸的邀请,相当于硬拽那种,没办法不去不行。人家说了“咱们一个班的弟兄,在一个屋同居,在一个盆里盛饭喝汤,在一个坑里拉屎撒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给大哥一个面子。”
我心里说“**,要不是因为跟你在一个宿舍里睡过觉,打死我也不会参加你他娘的狗屁婚礼。”
婚礼上这小子和第二任媳妇过来点烟,我也没象参加其他同学婚礼时耍什么新娘子,看到他们两口子就来气,点着烟也没吸在手里拿着。顺口说了一句:“互敬互爱,珍惜吧,不容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再他妈玩结婚,恕老弟不参加了,这是给你最后一次面子。”他们一转身我就把刚点着的烟扔地上又歌星杨坤似的在上边踩着拧几下。
王厚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直陪着笑脸,自打我从前线回来这小子对我一直怕的要死。我只要见他一次就得挖苦两句,甚至还骂上几句,他都得听着,还得带着笑脸听着,否则我会跟当场动手,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敢保证和我动起手来就能占什么上风。哥们儿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瘦猴,他班里的小新学员,咱是战斗英雄二等功臣。
真让我说着了,那位第二任媳妇咱们驻地附近的一位农场场长的女儿,脾气贼啦的倔,上来劲贼拉的驴,泼妇中的泼妇,糙女中的糙女,天天跟王厚忠干得鸡飞狗跳墙,这回是人家对他实施家庭暴力,结果又是一场家庭悲剧,没出半年又他妈离了。
要说这离婚还真不是王厚忠的专利,后来又离了不少对。我参加的第一批婚礼中保留下来坚持到底白头揩老的恐怕没几个,就跟咱们国家第一批买摩托车那批人,能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在我的印象里除了林小天、赵继军以外其他好象都离了。连李运鹏那么老实厚道对人真诚的人也没拴住媳妇的心,最后离的时候还相当的惨,媳妇怀着孕也要坚决和他离婚。我们几个都过去往死了劝。我的二哥啊,当时都快给要给那个娘们儿跪下了,可无济于事,女人的心真狠。
托尔斯泰那句名言说的在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几个弟兄和王厚忠情况不一样,本质更不一样,他们可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之所以离婚完全是因为女方的毛病。
我这么武断的下结论绝没有半点贬低咱们中国勤劳勇敢伟大女性朋友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个别现象。说来也真奇了怪了,这些个别现象居然就都摊在了那些与哥们儿出生入死的同学战友们身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没心思去研究他们的婚姻家庭,况且连哥们儿自己当时也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原因其实很简单,咱们又要打仗了,临上前线之前突击结婚的结婚,估计是怕以后再见不着;突击离婚的离婚,估计是怕自己当寡妇。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三十五章 大嘴巴子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说的有道理,但那是针对文艺作品而言,至少对我们军人来讲大部分时间就与爱情
绝缘。具体到个人,象我这样的,自从乐红离去后自认为基本不再有爱情,即使谈婚论嫁也就是岁数大了完
成传宗接代生殖繁衍的任务而已,多半是爹妈逼的连长和黄嫂催的加上异性吸引的**,顶多是做个合法夫
妻为了一个共同的床上目标走到一起罢了。此处必须注明,只代表个人糊里糊涂的观点,因为咱还不懂太多
的感情,没有一点污蔑伟大的爱情之意,异性相吸应该也属爱情范畴嘛。
战争是永恒的主题,这话可不光是对军人们说的,翻翻咱们的中学历史课本就知道,上下五千年一部历
史几乎就是战争史,可以说咱们生存这个世界和平的时候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爆发战争。
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也许这个“恶魔”从来就没远离过我们,一直在我们的身边转悠。上级首长机关
每天都在接收最新的敌情通报,做为我们这些初级指挥员下级军官当然了解的不多,只是凭军人的职业习惯
和直觉预感到一些紧张的气氛,反正每天都在积极的训练备战。打不打,什么时候打那是上级首长的事,我
们只管一声令下打起背包就走。
团里为促进各连的训练展开了各项比武竟赛,本来每年都要开展多次这样的竟赛活动,可这次不比以往
,团首长得到较为确切的消息,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军可能就要出动赴前线轮战了,所以把训练抓的比任何
时候都紧。我所在的六连是全集团军的军事训练尖子连,如果训练在团里都不能占圈,比武不能在团里拿第
一,那会叫人笑掉大牙,连长、指导员都得被撤职。
还真就有几个连队和我们叫上了板。一个是跟我们几乎齐名的步兵八连,也是全团仅有的两个“红军连
”这一,战争年代被授予“无敌钢刀连”的称号,跟我搞过兵棋对抗的魏如海就在该连当排长;再一个就是
林小天他们步兵二连,战争年代被授予“猛虎二连”的称号。还有其他几个连队目前训练形势一片大好,迎
头赶上的势头很猛,一直不服气跟我们叫号的巴掌拍的最响。
这种你追我赶的竟争场面是团首长们最期望看到的,不能什么荣誉都归一个连队,那样对别的连队不公
平也不容易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另外,林小天、魏如海两个活驴似的训练能手加盟到连队大大激活了他们的
训练热情,两小子都不白给,很快就在连队挑起了大梁,带着一群小老虎似的弟兄们嗷嗷叫着要从我们手里
把红旗抢走。
连长一看大势不好,几个连队来势汹汹,如果红旗被他们夺了,第一让他们拿了,咱们得活活被气死,
不被气死也得被吐沫星子淹死。全团挑出来的兵全团选出来的干部组成的钢铁连队名副其实的正规军干不过
一帮“土八路”、“游击队”那可太没名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射击二练习比武,全连虽然打了总评优秀,可跟魏如海他们八连比优秀率竟比他们
低了个百分点,这下让连长上老了火,射击可是咱们连的传统优势项目,让人家轻易超过怎能不急。
全连从靶场带回连队,我将全连整队后向连长报告,全连成横队等待连长讲评。
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讲评,连长一个字没说,站在队列前怒目相向,竟瞪了半天眼珠子。
几个没有发挥好的战士都不敢正视连长的眼睛,就跟做错了事的孩子,更有点象欠了债被债主找上门来
讨债那种感觉,反正知道连长不是好瞪,马上就要有弟兄倒霉了,一顿臭骂不可避免。
“啪啪”两声清脆的大嘴巴子在队列前传出。妈呀,革命军队也讲军阀那一套作风?居然当众煽耳光?
对,射击打的不好,没有竟争过对手是我们最大的耻辱,挨嘴巴子应该是活该,那挨打的是谁啊?没打
优秀成绩的有几十人。
队列里的战士没一个挨打,是连长自己给自己两个响彻云宵的嘴巴子,然后啥也没说,也不等我报告了
,转身回屋把门一关估计可能捂被里失声痛哭呢。属实不知道屋内是啥场面,自然不能瞎猜,但战士们的情
绪可是立马被调动了起来,这就叫知耻而后勇。连长给自己两个嘴巴严惩自己的失职,疼的却是战士们的心
,那才叫立杆见影,晚饭谁都没吃,以班为单位背着枪就上了营里小靶场预习去了。
真佩服连长的水平,这也是思想工作的一种做法,不用嘴说,光动嘴巴子,虽然皮肉受点苦,连长第二
天吃饭还肿着脸,嚼馒头还费劲,可全连战士的心却拧在了一起,连续的几次射击考核都没再让第一旁落,
这嘴巴子打的值。
我们这边被“大嘴巴子”猛的警醒,林小天他们连那头玩的更绝。毕竟是普通连队,干部和战士的素质
跟我们六连是没法比,可林小天来了之后可就大不一样喽,这小子很快就在连队混出一片天地混成了连队一
“大神”级人物,跟我一样在连队的地位仅次于连长、指导员。
除了他本身具有的“自来熟”会笼络人心等本事,军事素质过硬也是他在连队站住脚的根本原因。这小
子很懂训练,在他们连队那就是“专家”一类的训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