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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醉卧沙场-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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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排的战士,我的“二十八骑”啊,都在观望,确切的说是在看热闹,看看两个“老排”到底谁更猛。
  八月的天气热啊,把我搅得心烦意乱,体内奔腾的血液再次上涌,浑身开始发烫,不服输,争强好胜的劲头子上来了,我又开始冲动。
  也许竟争是调动积极性最好的办法,总有一个对手横在面前,估计不是什么坏事,哥们儿,交好运了,恭喜你,快进步了。
  孟来福住在七班,我住在九班,一个排住一个走廊,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都得照面,那叫一个别扭。
  连里分配到排里什么任务,也不象以前了。连长、指导员干脆就派通信号到走廊喊一声,遇见谁算谁,反正都是些菜地的活,挖坑、起猪粪之类的,用不着排长亲自出马,有时候干脆就直接找班长,两个排长等于同时被架空。
  排里弟兄需要请示什么事就更闹心了,不知道该跟谁说。要说还是人家老同志有威信,战士有事跟班长说,班长有事跟“孟排”说,这回被架空的可是咱哥们儿“穆排”喽。
  孟来福外表魁梧,长相凶悍,其实非常大度,很多时候比我这个大学生有涵养。每次遇到班长当着我的面向他请示工作,立马扭头便走,或者当场告知:“有事跟穆排长请示”,然后转身就走,不想让哥们儿过于下不来台,不让整出什么尴尬出来。
  孟来福是尽量退让,不想与我交恶,闹出什么矛盾,让战士看笑话。可我却是实实在在的觉得别扭,那感觉不是当干部,连兵都不如,一天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去厕所都觉得四周有人偷窥,我不知道自己算是干啥的,于是捉摸怎么夺回“兵权”,怎么夺回排长的话语权,怎么才能当个真正的排长,发号施令。
  我的心里活动不能跟连长、指导员说,我知道他们肯定打哈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自己的事自己办,还是那句广告词管用“我的地盘我做主”。
  排里弟兄,尤其那几个班长也都在心里活动,这伙人已经观望了几天,看新来的小排长到底有何本事。人家不服啊,我的“二十八骑”,有七八骑比我岁数大,其余的也比我小不了几天,相同的辈份,不同的职务,人家也不平衡,凭什么念了几天破书就跑咱这军营跟弟兄们充大屁眼子?早他妈等着看小排长栽跟头,当众出丑了。
  率先发难的是七班长孙猛,“白眼狼”一个,抽了哥们儿的云烟,舌头打卷,咽肚,又转了一圈打鼻孔冒出来,烟消云散了,根本没记住是什么烟味,没把给烟者当回事。
  孙猛是咱们连素质最好的兵,当然不是“兵王”,咱们不是阎锡山的队伍,谁敢在兵中称王称霸?不过,这小子可是个人物,全师比武基础训练科目夺得总分第一名,被授予师“武状元”称号。
  这“武状元”的名头在气势上要压过我的“小诸葛”,射击、投弹、障碍样样都出类拔粹,团干部股准备将他提干,可这小子当时也不知动了哪根筋,死活不愿提,说是他爹在家已经给联系好了工作,就等着复员回家赚大钱,把干部股的王股长气得拉个驴脸直骂“驴鸟”。
  我才接触几天不知道底细,更不知深浅,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差点着了“武状元”的道。
  那几天进入战术训练阶段,部队基本都在山上“放羊”。训练间隙,我半坐于地靠在一棵树上闭目休闲,排里的弟兄都围在孟来福旁边逗来乐去的侃着大山。
  本来我想把前线得来的生死经验给弟兄们讲一下,这战术训练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最实用的保命本事,是实现上级决心的最基础环节,可我们却不当回事,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想来想去,觉得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了也是白说,等俺确实掌握主动权成了真正的一排之长时再说不迟。
  我还在捉摸呢,八班长崔虎恩已经拎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穆排,你说咱们成天的往山上这么‘放羊’真没劲,你是干部去跟连长说说,咱们在训练间隙搞搞体能,来点小比武小竟赛什么的,活跃一下训练气氛,或者不跟他们说咱们排先练练,先来个徒手格斗怎么样?那可是带点功夫的,训练大纲上没有这方面内容,那帮武警成天练,让别人看着他们多有功夫似的,不如咱们也练练。”
  后来才知道这崔虎恩虽说与孙猛是同年兵,可跟九班长冯晓一样什么事都听孙猛的,过来跟我说这事是孙猛预先吩咐他干的。我当时并了解内情,也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应该很有道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搞点其他科目的训练。
  “排长,要不咱们就来个小型的排内比武竟赛?”冯晓也过来跟着起哄。
  哥们儿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是成了心的要跟我过不去,还以为他们真的把心思都扑在训练上,心里还挺高兴呢,觉得这可是一个挤时间抓训练的好时机。
  “排长,给咱们露两手,听说陆院的散打、徒手格斗训练的很苦,能在那毕业都是一身好功夫,弟兄们可都想开开眼。”孙猛的鬼主意不假可他总是不吱声特他妈深沉,又是拿崔虎恩当枪使。好“狡猾”的家伙,坏水也不少估计能跟俺有一拚。
  露两手?还真把我难住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本事才算“露两手”。正犹豫呢,人家几个老兵班长又弄出科目了,这回可是孙猛亲自出马。
  这个“鸟兵”顺手拿了一块砖放在地上然后跟我们学校“铁臂黄”黄全毓教员似的憋气,对了应该叫运气,运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照着那块砖就是一掌。
  “咔”的一声掌落砖断,随即一片呐喊声响起,一阵口哨声吹出,一帮老兵齐声叫好。
  明显的向哥们儿示威,成心眼咱呢。其实这路子不知见过多少回,比他玩的狠的多了,用掌劈,往头上砸,一摞四五块全剁,咱啥没见过,都是耍把式卖艺那套,哄弄电视机前边的小屁孩行,也不看看俺是谁。
  虽然是骗人的把戏,不过也得练,也得有一定的技巧,反正就跟什么春节晚会上表演轻功用脚踩鸡蛋,用脚踩灯泡,用脚踩钉子板,身上铺块大石头用大锤砸、用汽车轧等等把戏一样都能在物理书上找到原理,只要稍微有点胆练吧几天谁都行,前提是必须得练吧练吧。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这套三脚猫四面抖江湖上卖大力丸那堆烂玩艺,也不知何时登录军营的,只要一有地方群众来部队参观,或是到侦察分队到一些所谓的“特种分队”观看必有这么一出,甚至还在电影、电视上让全国人民观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神功呢,要我说就是扯八王犊子,骗人的把戏。
  尽管是骗人的玩艺,毕竟咱平时没练过,现在孙猛已经把一块砖递了过来,属于亮剑性质,如果不接招面子丢大了,如果接招面子丢的更大,基本剩不下啥,全他妈得丢光。
  听林小天以前跟我白话过,这单掌劈砖有几种办法。一是蛮力,啥也不想,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只要不嫌疼,只要不怕手铬的荒,一闭眼睛使出浑身的力气,啥也不想只管往下劈,注意必须把砖平着劈只要不让它立着,百分之八十都能劈断,一旦没劈断那只好让手遭罪了。
  二是技巧,尽量的把砖垫起来,使忖劲劈难度较小还容易成功;还有一种也属技艺,确切的说是偷机取巧,弄一些特制的砖,比如原来上边就有缝的裂开的,一般给人表演的都是这种,剩下的事不用说了,有手的人都有“神功”,都有绝活,都能单掌开砖。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九章 露两手
  我接过砖仔细瞅了瞅,又瞅了瞅孙猛,意思说“露两手用不着非得开砖吧?也算是超期服役的老兵了,还玩这一点不入流的把式?”
  孙猛他们可没那么想,都在那等着哥们儿把手砍肿把胳膊摔断哇哇叫唤才高兴,也不答话就是用眼睛盯着你,今天这个难题出定了。
  我也是从前线下来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惧这帮小兔崽子的鬼把戏,不就一块砖吗?老子顶着炮弹、子弹都往前冲过,还他妈怕这烂玩艺?
  “等等,先别忙。”没等我动手一直静静坐着看戏的孟来福吱声了。
  “别用那块,用这个。”孟来福从屁股底下抽一出一块红砖,看着比孙猛递过来这块整装匀溜质量肯定过关不是***残次品。
  我又瞅了瞅孟来福,妈的,老少爷们儿一起上阵啊,今天不让哥们儿掉点链子看来这伙人是势不罢休。
  我接过砖准备放到地上按林小天说的蛮力加忖劲法一掌劈开,转念一想这么劈不妥,孙猛是悬在空中劈的难度明显比俺的大,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们,可哥们儿实在没有把握用手把那烂砖头劈开,最后只能玩谁都会的,谁都不愿意弄的,最刺激人的最吸引人眼球的最震撼心脏的头顶开砖。妈的,哥们儿浑身上下属这地方最硬,尽管下边也有一样硬物可那东西不常硬而且刚直易折。
  “咿,呀,哇,啊!”天南地北各种口音一片惊呼。
  一堆乱叫竟然没有一句是为俺叫好,大家都被那块神奇的砖头惊呆了。
  在我两手握住板砖底部挥力抡向头部的瞬间,那砖还真他妈次品竟从腰部折断中途坠地。啊?哥们儿有气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牛借力打力的外气?
  从大家惊乎变成蔑视的表情我知道是砖出了问题,是被他们预先做了手脚,知道内情的人恐怕只有孙猛和孟来福。
  我把剩下那半截砖头扔于地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孙猛和孟来福转身就走,独自下山。妈的,老子是前线下来的“战斗英雄”别他妈拿村长不当干部,老子是隔裤衩操逼大小也是个干部用不着跟你们一起站着排下山。
  孙猛看到我愤怒的眼神并没有躲避而是很具挑战性的与我对视片刻,孟来福却一路急颠的跑到我跟前拉住气吭吭往山下走的哥们儿。
  “穆童,穆童,穆排长。。。。。。弟兄们平时就这么闹惯了,别往心里去。”孟来福陪着小心劝我别生气。其实我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以次充好的递我那块砖也是为了我好,可现在我他妈谁也不想感激,倔脾气腾的从肚肠子里象哥们儿满腹流淌的“坏水”一样鼓了出来。
  妈的,后方的兵和前线的战士就是不一样,前线的兵个个都是好汉,后方的兵没他妈一个好鸟。
  我甩开孟来福的手一点没给他留面子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后面先是传来孟来福喊我的声音接着是他大声训斥孙猛等几个老兵班长的动静。
  从那一刻起哥们儿玩起了严肃认真不再理排里几个班长,和其他战士见面也就点个头,笑脸不会给他们一个,连一直对我礼让三分的孟来福也基本没给过什么好脸。反正我现在是孤家寡人,说干部咱是干部,说排长连队的人都这么管俺叫着,可他妈现在狗卵子不是。全排的弟兄不听咱的也就罢了还他妈捉摸上我戏弄上咱,真他妈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活腻了。
  事后除了孟来福没事找事的跟我说说话以外还没谁过来跟我道歉,甚至没有人大胆的站出来宣布对此事负责。不用他们宣布我就知道主意一定是孙猛出的,崔虎恩和冯晓是“帮凶”,不管他们什么角色,哥们儿现在是爱谁谁,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实权,我也不想使用排长的权力。平时基本不跟他们混在一起,一有空闲时间就单独一人捧本书看,研究战术,学学外语,看看研究生考试复习题,咱是前线下来的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用不着跟他们那帮“土老帽”计较,咱是干部犯不上跟几个小兵一般见识。
  指导员发现我的“离兵”现象也不好多说,他们也有责任,本来排长的工作就不好做,还弄出两个排长管理一个排,可看我意志消沉多少有点担心。
  “穆童啊,最近好象有心事?”
  “没有。”
  “那怎么整天的不言不语,还没事总把自己一个人捂在屋里?”
  “没事,随便看看书。”我的脾气一上来管不了许多,甭说指导员就是再大点的官也不放在眼里,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惧什么权力大小职位高低。
  要我说这部队的政治指导员可个个不白给,除了都有一付能把死人说活的“铁嘴”,还特会研究别人心思,都有极丰富的心理学知识和极敏感的心理洞察力。
  “穆童,一定是几个老兵捣蛋把你惹着了,别太往心里去,我们的战士都不错,工作训练没的说,就是有点‘鸟’,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嗷嗷叫的部队才是好部队,挑皮捣蛋的兵往往是最出色的战士。”指导员这话说的没错,二年后的战场上基本验证了这一点,几个“鸟兵”全立了战功成了英雄。
  还他妈最出色的战士,整个一伙“白眼狼”,哥们儿从前线带回的好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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