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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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没办法,没有裁判,也不是战争,没有实弹的侍候,否则立马就知道谁抢得了先机。现在不成,双方一同庆祝,说明未分伯仲,胜负还未知晓,比武还将继续。
第一卷 红肩章 第六十章 小孙子
欢腾的场面还未结束,双方干部先是打了一阵嘴仗,接着就两个队弟兄整队比赛作风,拉歌式的高唱队列歌曲,都想用歌声鼓舞士气,压倒对方。
“行了,行了,都别唱了,咱们这是带着敌情带着战术背景的奔袭,不是攻山头,想拉歌搞歌诵比赛回院里礼堂玩去,现在敌情还未解除,双方‘实习连部’成员马上到我们这受领任务。”领错路的战术胡教员和其他几个教员也气喘嘘嘘的爬了上来。
队里的“实习连长”王厚忠和几个实习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赶快命令大家疏散隐蔽,他们则猫着腰向教员运动过去。
“据上级通报,南犯之敌蓝军第九机械化步兵旅攻占马县后,企图向虎城进犯,遭我当地军民奋勇抗击,被迫于日时分在驴村转入防御,我当面之敌为蓝军第九机步旅先头第一机步营第一机械化连。。。。。。红军第三十二团在上级编程内,配属师加榴炮二个营、师工兵营、师防化连在东山嘴子(座标**)、西下洼子(座标**)、南泥岗子(座标**)地域隐蔽待机,准备歼灭驴村防御之敌。。。。。。”
胡教员将现地地形、方位方位物简单介绍后,又明确敌情、我情等演习情况。几个“实习连队干部”听的迷迷糊糊,尤其“连长”王厚忠更是找不着北,半天没在地图上找到驴村位置,甚至连已方的展开地域也不知哪里,都是走了一夜又“攻山头”累糊涂了。
打仗可不管你有多累,指挥员什么时候也不能迷糊,还知己知彼呢,王厚忠不知己,更不知彼,除了驴村,南泥岗子、西下洼子居然找了十来分钟,甭说东山嘴子了,自己的嘴在哪都说不清楚。实习指导员徐学雷更不用提,要不是我和林小天一直架着,连这山脚都到不了,更别说上山指挥打仗了。后来,我在图上仔细研究一下,那晚我们的行军距离应该在一百七十里以上,而且有一百里以上走的是山路,超过战争年代的强行军距离。
严重的贻误战机,几个“老班长”的表现快把战术教员们气出病来。
战术理论教研室的孙主任也来到现地观战,又是不请自来,把战术动作教研室的教员紧张够呛。心说“狗拿耗子,多管嫌事,咱们搞综合演练,该你们战术理论什么屁事?”
孙主任本来只负责参观演练的最后一天“四院校联合演习”,并没有什么指导任务,可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把理论和实践好好结合。这会儿上了山,看到我们队王厚忠等几个实习连干的拙劣表现,立马气个半死,眼睛四处学摸,那个“孙子”呢?
“哈哈,小‘孙子’怎么背机枪了?得赶快升官啊,我可想看看你的战术指挥怎么样,论文写的好,理论研究的明白,更要有实地指挥的实践。”孙主任对我欣赏青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过一口一个“小孙子”让俺觉得非常别扭。
“穆童,你上去当连长,把王厚忠替下来,别让他在那丢人现眼。”队长看来是急坏了,见到孙主任在场,也算给领导个面子,一下将我连升三级。
几个战术教员也正有此意,一拍即合,立马把王厚忠他们几个扔到一边,也不照顾几个部队生老党员的颜面了,说换就换,一堆全换。我和林小天分别担任连长、指导员,钱仕虎、陈大脑袋也混上了副连长、副指导员。
换手如换刀,什么老将出马一个顶两,纯属胡扯,我们“新生代”出马一个顶仨,迅速判断情况,定下初步决心,然后组织实习排长们现地勘察定下决心。
口述战斗命令极为精彩,不象他们那伙人总是照着稿发言似的指挥打仗,咱是拿着树棍制成的简易教鞭,对着几分钟就堆好的现地简易沙盘,把主攻方向,接敌路线,冲击动作,兵力兵器的配置运用,配属及加强火器分队的使用,二梯队的跟进时机,以及后勤保障等战斗命令评书似的说的滚瓜烂熟,稍稍不足的是,有演讲的嫌疑。
林小天的战场动员也大胆创新,并没有过多的喊些空话、口号,而是紧密结合战斗命令,对我的指挥做出有效的补充,并大胆提出合理建议,让旁边的孙主任、队干部及战术教员们点头称许。
“步兵连对野战防御之敌进攻战斗”演练科目在我和林小天等弟兄的率领下完成的很好,从组织战斗到战斗实施没有出大的差错,还有很多战术上的创新,大家皆大欢喜,一致认定,不再搞什么“竟争上岗”,这套班子直接担任一周后“四院校联合演习”主攻步兵连的“实习连干”。
再露一把脸,自是一阵兴奋,属于狂喜之类,把走了一夜的疲劳全部忘于脑后,那时如果再让我背着机枪走一夜估计都没问题。
下山的时候,孙主任把我叫住,简单表扬几句又诚恳的挑了些小毛病以及以后注意的问题等等,最后又小声询问我看那对象合适不,到底怎么打算的,最好给个痛快话,身为军人马上就要当指挥员了,这点事用不着拖泥带水,人家女孩子对你很中意,女方家长很着急,都打来好几个电话催问了。
“主任,真的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我靠,有女朋友怎么不早说?还上人家见什么面?”孙主任也被俺逼出了“靠”。
“实在对不起,主任,您给我介绍那会儿,我和原来的女朋友闹矛盾黄了,可不长时间以前又死灰复燃了。。。。。。”
“妈的,早说啊?还死灰复燃。好了,此事就算过去,好好干工作,当叔叔的不会跟你这个‘小孙子’一般见识,以后还有别的事找你。”
天啊,还要找我?一定是给俺“穿小鞋”吧?这叔叔和“小孙子”到底怎么论的辈啊?哎,考虑什么也没用,咱是把这大贵人得罪喽。
午饭在山下吃,队长命令原地休息二小时,等着进驻老百姓家。
困意袭来,虽有钢铁的意志,但身体毕竟都是肉长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弟兄们就横七竖八的倒下睡着了。
我没有再挖坑铺塑料布之类的搞什么露营,时间短,弄那些太费事,也不管地有多湿,反正头天被子已经受了潮,用不着穷讲究。我把被子打开卷成筒状,在下边用背包绳系上制成简易睡袋,人钻入袋中,脑袋留在外边。
山风较大,头被吹的发晕,只好将防毒面具拿出来,将过滤盒取下,戴在头上防寒。
一个哥们儿从我头上经过,可能是去“放水”,不小心踩了我的脑袋,死疼死疼的,可那时已经彻底没劲了,连骂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卷 红肩章 第六十一章 马家河子
野外驻训的日子很潇洒,野外驻训的日子很快乐,尽管天天喊累,尽管身体很疲惫,可不象在队里又是叠内务,又是抓养成的让人心烦,现在相对放松自由,有点象鱼儿从鱼缸里进了鱼池,鸟儿腿上栓了根绳整个身子却飞出了笼,我把这日子总结为准自由半独立。
全队分散住在老百姓家,我还是跟林小天跨班组合住在一处,也算堂而皇之的找到理由,我们是“实习连长”、“实习指导员”住在一起天经地义,临时“连部”就在那户老百姓家开设。
“马家河子”地名好生耳熟,我们驻训的小村子就那地名,跟老电影里演的一样,后经详细考证,没有任何关系,村里没有地道遗址,否则依我和林小天的好动习性早得钻进去看个究竟。
房东是一户老实巴交的桩稼人,除了会傻笑没别的,两个女儿倒是聪明伶俐,都在上着中学。
吃罢晚饭,我们回到房东家,两个女孩子已经在院里摆好椅子,备好水果、茶水,丫环似的排列两厢,恭候多时。
拥军不会这般隆重吧?咱们是自己的队伍,用不着如此客气,有点承受不起的感觉。两个女孩子先侍候我们坐在椅子之上,变戏法似的拿出课本来。哈哈,知道哥两个是大学生,等着辅导功课,估计一定是自己的主意,她们爹妈可没这鬼脑瓜。
没问题,小事一桩,用不着茶水、瓜果的侍候,我们早就学摸着给房东家做点好人好事了,一直没找着机会。第一天抢着去挑水,差点没把桶扔到井里,连人都差点掉下去;林小天帮人家除草,把老两口看的那叫个心疼。
“孩子,快回屋歇会儿,怪累的。。。。。。”人家说着客气话,眼睛可是一直盯着这小子的脚,心疼的可不是他,苗都快踩死了。
哈哈,学雷锋做好事的机会终于来了,找都找不到,送上门来,岂能放过。不就是初一、初二课程吗?
“小天,简单的初二归你,孩子大,领悟能力强;稍困难点的,需要打好基础的初一交给哥们儿,咱们分工负责,一包到底,不把孩子教成全校第一,咱们就不回学校,立马在这当乡村男教师,就在马家河子一头扎下去了。”
估计大家跟我的经历差不多,念了高中忘了初中,念完大学基本上连小学的都快忘没了,应试教育坑死人啊。
两个孩子走马灯似的一会儿跑屋里取数学,一会取语文、外语、物理,最后干脆把书包整个浪儿搬出来,一摞书摆到我们面前。
一本一本都那么厚,天书似的,好象咱们小时候也没那么厚那么难啊,再让我们升高中,累死也升不上,再考大学更是门也没有。老办法,扯乎,跑也。给孩子们留了几道课后思考题,让她们自己讨论思考,我们哥两急三火四的冲到屋里找大叔、大妈玩咱们的强项白话去。
大叔、大妈为人忠厚老实不爱说话。不说可不成,为了躲避两个女孩渴求知识的一路追杀,说什么也得让两大人开口。看到柜子上放着的麻将,一时技痒,二话不说拿起来抖露到桌子上,也不叙外,脱鞋上炕盘腿大坐,拽着老两口非要搓两把。
正好大叔、大妈也好这口,几天时间光陪着我们一直没麻,正憋的难受,也不言语,低着头“哗啦哗啦”开始码牌。两个女孩可没想追杀咱们,在一旁忙着倒水观战,估计刚听了几句辅导就知道咱们的底细,肚里那点墨水恐怕还没自己多,从她们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心里在说什么“哼,还大学生呢,连初中生都不如,是不是打小抄上的大学?”
“好啊,两小子行啊,开麻了?”区队长推门闯入。
“哦,区队长,您别误会,大叔、大妈闲的寂寞,就随便摸两把,不带钱的,咱们两都不会这东西,以前看着就烦,都是瞎玩。”我们再次急三火四的从炕头下地找鞋,忙得不亦乐乎。
“还说不会?看的挺大啊?都扣着暗杠,上听了,就等自摸了吧?”区队长说的明显是行话,应该位居麻坛高手之列。
“没自摸,咱们哪敢乱摸呀,就想给大叔、大妈点几炮,逗老人家乐呵乐呵,也算是搞好军民关系不是?”
“对,对,两孩子说的没错,他们没摸,是我们要摸,都是我们要玩的,不怪孩子,领导可千万别怪他们。。。。。。”老两口也赶紧起身给区队长倒水让座,老实人不会说别的,吞吞吐吐的打着圆场想给我们开脱罪责。
“行了,别白话了,打麻将的事先记下,以后再收拾你们,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赶快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妈的,一定是王厚忠那傻逼靠的密,被我们抢了连长位置怀恨在心。”哥两小声嘀咕着颤颤惊惊一前一后跟着区队长出了房东家直奔队长他们的住处。
队长房东家炕很大,武工队在老乡家开会似的坐了满满一炕人,都是队干部、各班班长和担任“实习连干”的几个弟兄。
“同志们,情况出现了新变化,我们队的‘主攻连’任务有可能被人‘截和’,十九队也在积极请战,非要跟我们拚个鱼死网破,非要搞什么竟争,估计这会儿也快‘上听’了。他们大队长“徐老四”象个“混”似的上窜下跳,四处游说,正跟战术教研室死磨硬泡,没皮没脸的给陆主任‘码牌’。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研究出各种对策,做好应急准备,尤其是‘实习连部’的几个同志,必须拿出最佳的竟争方案,争取‘自摸’,坚决拿下主攻任务。”
队长说话一反常态,几天的功夫就受“马家河子”这座有名的“麻将村”影响,麻嗑术语不离嘴边,估计也是急的,生怕给人家十九队“点重炮”。
我和林小天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就当上了队里的“实习连长”和“实习指导员”,可并没有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什么快感和刺激,来的太容易了,没什么意思,更没有挑战性。况且咱们也不想“傀儡”似的背着手枪参加演习,咱们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