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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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孟来福距离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从敌人的枪声中判断,敌人已经开始布置了第二道,甚至第三道封锁线,我们返回的路算是基本堵死了。
“连长,你们在我后面跟着,我带二个人抢先冲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说话的是胡兵,也是战斗中迅速成长起来的一名老兵,现在是我的七班长。
“嗯,只有这个办法了,注意跃进动作,跑一段就卧倒,争取打开一条道路。”
我也觉得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后面的敌人在追,前面又有敌人前来增援,这仗越打越大,说不上还能打出多少敌人,而我们肯定不会有援兵了,即使有援兵到来,恐怕也解不了围。
除了胡兵带着二个弟兄在前面开路外,我又把后面的人分成了三组,令田海军带着二个人跟在胡兵他们队形的后撤约二十米的位置上,而孟来福和徐顺利居中,我把剩余的四个人分成两组,一组在左,另一组由我亲自率领居右,主要是护着孟来福和徐顺利,他们两个人此时有跑不动的迹象。
冲破第一道封锁线的战斗打得比较快,敌人刚刚布防,还没有形成交叉火网,总共才有三四个敌人堵在前面,占领了一处突出部,采取的是阻击的办法,胡兵他们刚一露头,敌人的子弹就打了过来,结果胡兵带着二个战士迅速卧倒还击,他身后的田海军手急眼快,迅速带领二个弟兄沿左侧绕了过去,敌人光顾着向我们正面开火,根本没想到此时类似逃跑的我们还能做出迂回包抄的动作。没等打几枪,就被田海军他们几个一顿手榴弹放倒,这道拦阻算是冲了过去。
现在只能是一种往出冲,根本来不及观察前面的情况,应该是全靠前面的胡兵等人的观察,我在后面不停的催促快跑,因为敌人的追兵也迫近了,我带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阻击后面的追兵。
“咱们不能再往前跑了,必须占领这个位置,挡一下后面的敌人。”
我大声命令着旁边的弟兄,孟来福和徐顺利也听到了我的喊声。
“连长,这么打不行,你们是来救我们,如果这么打下去,一会儿我还得返身回来救你,得不偿失,咱们永远也摆脱不了敌人,我看还是由我担任阻击吧。”
孟来福这么一说我那是坚决不能答应,本来是来接应他,结果还让累得半死,浑身是伤的他来担任掩护阻击任务,实在不忍心,可带着他们两个往回跑难度还真大,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孟来福拖在后面了。
“田海军,你们带上副连长和徐顺利迅速往前冲,不要管我们。”
我大喊一声,田海军赶紧从前边跑回来,不由分说扶着孟来福和徐顺利就往前走,根本不管他们的挣扎叫喊。
我把二个战士放到了前面,让他们跟在胡海军后边,负责接替他们的行动,而另两个战士就跟我一起留在了后面,阻击追上来的敌人。
我们占领的射击位置就是刚才被胡海军他们干掉那伙敌人占领的阵地,只是一处小突出部,比周围地势略高一些,我们只有三个人,**作轻机枪,另两个战士在我一左一右占领阵地,间隔约十米左右。
敌人追的很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追到了我们近前约五十米左右的位置,约有七八个敌人,也是分散成三角队形追了上来,我们三个人就是同时开火,也不能一次性将敌人全部干掉,估计只能打中二三个人,而余下的敌人肯定能把我们三个人拖住。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决战(二十七)
不打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敌人还带着一挺机枪和四火箭筒,就是想一下把我们都打死,即使打不死也不想让我们跑掉,他们后面还跟着大批的增援分队,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的摆在面前,只靠我们三个人肯定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敌人。
前边的孟来福他们还是速度不快,都打得筋疲力尽,还顾虑后面担负阻击的我们,他们也不想跑了,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居然全部杀了回来。
“妈的,孟来福,你他妈搞什么名堂?”
我气愤的大喊大叫,此时追击的敌人已经跟我接上了火。孟来福也不答话,他也端着轻机枪,一边射击一边指挥他身边的徐顺利、胡兵和田海军。
“你们快,分散三路,向敌人的两侧迂回。”
孟来福的指挥即大胆又果断,这可是搏命的招法,居然是大胆的逆袭,敌人根本不会料到我们还会来这手,他们以为我们是他皇出逃,只顾着跑就得了,哪敢住在原地开火,还敢向他们的两侧运动。
我只能依着孟来福的办法打下去,此时就是喊破大天也没有半点用处,消灭眼前追击的敌人才是正道。
我的轻机枪也一直没闲着,追击的敌人虽然成三角队形,但他们的距离和间隔都非常近,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队形,就是想上来先把我们冲乱,在他们目前的思维中,担任阻击任务的只有三四个人,用不着大惊小怪,他们所要吃掉的是往前跑的几个人,根本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当十几颗手榴弹落在敌人群中的时候,这帮家伙才知道,原来生命是如此短暂,没想到对手如此厉害,居然接近到他们两侧不到二十米的位置,而他们居然就没发现这伙穷途末路只顾奔逃的敌人有如此的战斗力,先是一阵手榴弹,接着象刮风似的把步机枪子弹倒了过来,当时追击的十来个敌人一个不剩的全部倒下,估计一个也活不成,连重伤都是幸运。
一下解决了这么些敌人,我也用不着再埋怨什么,不想再跟孟来福计较他的不听指挥,不过下不为例了。
“老孟,下回不许这样,快跑。”
我大声喊着孟来福,再次端起轻机枪带着那四个弟兄扑到正面,掩护着孟来福往前猛跑,此时正面已经没有任何敌人的危胁,后续的敌人离我们还有至少一百五十米,还没有从山后面转出来。
孟来福打掉面前这伙敌人后已经明显的跑不动了,号称猴子的徐顺利也一屁股做在地上起不来。
“连长,不要管我们了,你们快走吧,我们俩拖在后面,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实在不行就在这与敌人拚了。”
孟来福说的是实话,此时他们想走也走不动,一点动力没有,刚积累起来的一点体力都在刚才那次与敌人的交火中失去,他们不想再往前跑拖累我们。
可我们的目的就是带他们撤回去,已经见到了人,再把他们扔下不是我的性格。
“老孟、顺利,我求你们了,快跑吧,你们如果不走,我这个当连长的肯定不走,我会跟你们死在一起。”
我的话一说,孟来福和徐顺利都哭了,尤其是孟来福这条汉子,我只在跟他那次战场上喝酒见过他流泪,这是第二次。
“连长,我也孟来福也求你了,你们也快走吧,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只能呆在这阻击敌人,再晚了恐怕咱们谁也走不掉。”
“妈了个逼的孟来福、徐顺利,我他妈指挥不了你们了是不是?”
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破口大骂,当然我也没闲着,一使眼色,旁边的田海军和胡兵心领神会,马上冲上来架起孟来福和徐顺利,就象抱着他们一样,直往前奔。
我还是拖在后面担任掩护,而且现在的情势并不是很不利,至少敌人被我们刚才干掉十来个,剩余的敌人并不敢放开速度开追,他们距离我们还较远,即使追上我们也是距离我们坑道的位置,那时我还有坑道里的十几个人出来接应,还有二炮连的炮火支援。
不过我想的虽好,敌人也不笨,很快就有几十发迫击炮弹落在我们前面形成了一道弹幕。
妈的,不好,敌人是拦阻射击。此时我头脑虽然清醒,但敌情已发生了巨大变化。敌人对付我们这十几个人可是费了太多的心思,除了搭进去几十条人命,还把我们所有的退路全部挡住。
“弟兄们,现在情况紧急,咱们就硬闯吧。”
我高声叫着,也不管炮弹是不是能长眼睛了,突然跃到了队形的最前面,一声大吼,带着我身边的两个弟兄第一个冲进弹幕。
我的目的就是给他们做个示范,反正现在不往前跑,后面的敌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只能采取这招往死里冲的办法。
后面的胡兵和田海军也暂时把孟来福和徐顺利他们放下,领着几个弟兄往炮弹爆炸的地方猛奔过来,靠速度想一举穿越敌炮火封锁区。
没想到这办法还真有效,敌人的炮火拦阻并不是密不透风,中间也有很多间隙,宽度和纵深都不到,只要胆大心细,战术动作灵活,命再大点,基本都能冲过来。
后面的孟来福和徐顺利被几名战士抚着,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再没体力也得玩一把心跳,如果不尽快的冲过来,一会儿敌人炮弹再次飞过来,那我们几个都会没命。
随着孟来福和徐顺利的通过,我们算是通过了敌炮火拦阻区,我略微清点了一下人数,通过的时候,只有两个战士受到轻伤,其余均完好无损,而后面追击的敌人可气坏了,那道弹幕居然把他们全部拦在了后面,看不到我们的任何动向。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二百章 战场回忆(一)
我们离自己的坑道越来越近,可总觉得心里没有底,好象离死亡越来越近,因为敌人的追击还不算什么,炮火封锁也没有拦住我们,但敌人的部署好象有了新的变化,让我心里一阵阵的发紧。
又是一阵排炮打来,此时我们再用刚才的办法显然已经不能奏效,想穿越过去是不可能了,我只好命令弟兄们趴在原地将头朝向后面观察着追击敌人的动静,随时准备敌人炮火停止时再突然启动一举越过敌炮火拦阻区。
隐隐约约中我发现追击的敌人露头了。妈的,居然是他们成建制的大部队,还打着军旗冲上来的。看到军旗我立马想起了铁哥们插旗英雄林小天。
说起林小天,我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想他了,甚至忘记了这小子长的什么模样。他现在干什么呢?听说是没有死,那么没有死的林小天现在在做什么?下面就接着讲讲林小天在医院的事情,这都是战后他给我讲的,又是一个传奇的故事。
可恶的盗墓贼太不讲究,居然连绝户坟也不放过。技术含量还低,把坟挖得乱七八糟,翻出的石头瓦块扔得可哪都是,没有半点职业意识,更没有半点专业可言。肯定是一伙刚刚看了几期《探索发现》或者是什么盗墓小说之类的毛头小子,听说干这行来钱快,就匆匆搭班子拉伙组建起来还没什么实际工作经验就满坟地的开干,肯定事先没有进行周密细致的现地勘察,估计也就是白天随便在坟地里走走逛逛,肉眼看一个孤坟堆在那孤立无援金鸡独立似乎里面有宝,晚上也不管是不是月黑风高就来开挖,动静还出奇的大,让周围村里的狗不叫都不成,睡的再死的人也会被挖土声疯狂的狗叫声吵醒。
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搏斗,村里人赶到的时候,那伙挖坟的人大部分已经仓皇撤离,动作还算麻利,除了一人拖在后面被打得满地找牙当场捉住外,其他人均逃之夭夭,扔了一地的钢钎、铁锹、铁镐之类的盗墓工具。被抓住的那位还属舍命不舍财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身体倦成一团,趴伏于地,脸朝下屁股朝上,把最扛打的部位示人,好象受过一些防打击训练,再不就是成天挨打有挨揍的经验。那人手里紧攥着一油布包死不撒手,那包应该是他们干了半晚上的成果了,直到镇派出所来人才算松开手老实交待。
村里的民兵连长和闻迅赶来的镇派出所所长都是复员军人,说来也巧还都是一个部队一个连出来的同年兵,打小就认识。两人一打开那捆扎精致的油布包就惊呆了,里面居然是一面保持完好的军旗,跟新的一样居然还没有氧化。包里还有一个制做精美的木头盒,盒上刻着图案,带着花纹,比一般装麻将的盒子稍小。盒里面是更精致的一个小盒,还是檀木制成。看到第二个小盒之后,两个人不敢动了,再也不敢开盒,怕是里面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类的国宝,他们知道启开这类宝贝需要考古专家用专业的办法。
军旗倒是常见品,尽管他们当兵的时候部队很少使用军旗,但还是在电影里在画报上最主要的是在连队荣誉室里见过这玩艺。这回两个人更惊呆了,这军旗和他们连队荣誉室那面一模一样。他们都清晰的记得连队指导员讲过这面军旗的来历,是一位战斗英雄叫林小天留下的,旗上被机枪子弹打穿成五六个指头粗的窟窿,旗杆上也有被子弹擦过的痕迹。这些特征与他们连队荣誉室珍藏那面完全一致,难道连队的军旗被盗了?
更奇怪的事还有,坟里没有棺材,也就是说是个空坟,里面没有死人,只埋着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