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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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来福第一步棋走的对,用反坦克兵器实施打击,可近距离爆破难度就有些大了,敌人的步兵虽然被打死了一小半,可另一大半并没有无所作为,他们被孙猛仅仅牵制了不到二分钟就发现后面的敌人人数不多火力不强,并不值得如此如临大敌,遂掉过屁股开始还击,与孙猛等四人展开近距离对射,另有部分敌人向着孟来福他们爆破人员的前出方向实施阻击。
两个爆破手先后被敌人击中,其余的赶紧利用就近地形隐蔽,只等后侧的火力掩护。孟来福看到战机即将失去,他也不管了,又是经典的亲自上阵操作轻机枪,随着那“哒哒”的带有小河流水一般欢快节奏的机枪声,趴伏在地与坦克、装甲车越来越远的敌人当时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两名四火箭筒射手也不管在敌火下运动的战术原则了,直身快跑马上就占领了敌坦克两侧的有利地形,他们都是连队的优秀射手,四火箭筒的命中精度不亚于张春晖。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已经完成了装弹瞄准击发。
“轰轰”两声巨响,敌坦克被命中要害,象一头老牛被斗牛士的剑刺中,一头栽倒,横卧在原地,连挣扎都免了,里面的乘员恐怕连喊都喊不出来已经死在铁棺材里。
看到坦克被击毁,敌人的三辆装甲车如梦方醒,他们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行动远离步兵保护,马上就会遭到同样的打击,赶紧调头,准备往回逃。
孙猛和孟来福都发现了敌人企图,不能让敌人这么快就汇合一处,必须把他们拦腰斩断,两个方向的步机枪都在拚命向敌人射击,几个爆破手都从地上跃起,也是不管不顾的追着敌装甲车,宁可自己被击中也不想放虎归山。
烟幕弹产生的浓烟还未散去,我在二号高地主阵地上对这一切观察不清,都是孟来福和孙猛他们在独立完成任务。孙猛一直联系不上,孟来福打得性急来不及与我联系。我只好主动呼叫孟来福,向他问明情况。
“连长,已经干掉了敌坦克,三辆装甲车都在调头往回跑,不能让他们跑了……”孟来福急促的向我报告着当面敌情,他已经来不及听我的指示就丢掉话筒继续开打轻机枪,任凭我在步话机里大声的“喂,喂”。
我放下话筒即气恼又兴奋,恼的是孟来福都敢不听我的,兴奋的是这位老同志真正明白战争的真谛,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战机就是不能听上级的,尤其是不能听看不清战场情况指挥员的,必须独断专行,必须创造性的完成任务。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把握战机(二)
三辆装甲车缺少了步兵的有利支援,就跟没娘的孩儿一样吓得惊惶失措,急急忙忙的欲撤离战场。车上的副驾驶也不负责通信了,全部探出车窗操作高射机枪。迎面赶来的孟来福对他们危胁最大,退路被孙猛几个堵住也不好惹,三挺高机还挺会分配,一挺对准孙猛解决后顾之忧,另两挺向孟来福的一个班猛烈射击,想玩个金蝉脱壳。
趴在地上的敌人步兵已经被孙猛解决了几个,还有七八个人,越打越没有信心,总觉得这仗打得窝囊,开始来势汹汹,现在闹个虎头蛇尾,连撤都撤不下来。
不过,高射机枪火力很强,一直压制着孙猛和孟来福他们两个方向的运动。尽管打得很急很仓促但子弹可真叫不长眼睛,毕竟是三件重火器啊,很快就把孟来福他们打得抬不起头,孙猛那五个人也被敌人撕开了口子。装甲车眼看着就要逃回去,趴在地上的敌步兵也要直起身子曲身快撤。
其实都是那些烟幕弹起了很大作用,掩护了孙猛和孟来福两个方向的行动,否则就他们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根本不是敌人装甲车和步兵的对手,敌人也是被迷盲得观察不清情况,以为陷入埋伏陷入包围,匆忙中损失了两辆坦克,现在就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心思的要往回跑,根本不琢磨对方有多少人,火力有多强,战斗力到底怎么样,反正这是共军的诡计,还是先逃吧,跑到己方的冲击出发阵地就好了。
估计敌人的指挥员也懂得一些战场法则,这么逃下去肯定得挨处分,弄不好得被枪毙了,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就没命的逃恐怕不是办法,他肯定是与上级取得了联系,请示下步的行动。敌人的后续部队也看不清战场形势,指挥员也不是透视眼,那么大的烟雾跟云彩似的,连望远镜也看不清,可能是同意了一梯队排的请求,同意他们先撤下来,不要被共军包了饺子。
就这么一阵乱,被我们钻了空子,孙猛起死回生有效复活还拦住了敌人退路,孟来福就更不用说了,一路追杀,直到被高射机枪压制住。
双方打得都很急,一方要创造时机逃离战场,一方要把握战机坚决不让敌人逃走,尤其那三个铁家伙式坚持不能放他们回去,坚决不想放虎归山。无论是孙猛还是孟来福都知道装甲车的厉害,如果这回不是与步兵没协同好,战局还真不好说,毕竟他们已经冲过了警戒阵地,距离我二号高地主阵地也就二百米之遥,稍使点劲就能冲上来,况且我们的主阵地还没有恢复好,工事和坑道都被炸得面目全非,仅仅在阵地前侧布设了少量的反坦克和防步兵地雷,那些东西起的作用不会很大,仅仅是迟滞敌人的行动拖延一下时间。
现在的场面就对我们太有利了,可惜我也被浓浓的烟幕所遮蔽,根本看不到浓烟里的情况,根本判断不出敌我的变化,也做不出果断的决策,只能依靠孙猛和孟来福各自为战,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贻误战机,没有把握住机会。如果我命令再上去几门无炮和几具四火箭筒,那局势就真的对我们太有利了,差不多能全歼第一个波次的进攻之敌。
后悔药实在难吃,这就是战场,谁也无法将战场态势变得对自己单向透明,都处于纷繁混杂之中,双方指挥员都会出昏招出错招打出臭不可闻的牌。
和孙猛、孟来福的联系中断,确切的说是他们都在紧张激烈的战斗,根本誊不出手来向我请示和得到确切的指示。他们也算久经战阵,知道我的观察位置较远,被浓烟所遮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干脆自己单干了,就是不让敌人的装甲车跑回去。
孙猛的四个战士都负了轻伤,并无大碍,还都能继续战斗,唯一的缺憾就是缺少反坦克兵器,两具四火箭筒射手在实施倒打击毁敌第一辆坦克后均壮烈牺牲,四火箭筒也被炸得不知去向。
孙猛和四个弟兄都准备好了爆破筒、炸药包和手榴弹,敌人的装甲车再次把自己的步兵扔在原地,孤零零的三个铁家伙就要开到孙猛他们的头顶前。
再说孟来福的一个班,他们被高射机枪压制了不到两分钟迅速就解除了危胁,敌人的高射机枪都随着装甲车抖动,属于行进间射击,起伏的地形影响了射击精度,只能概略瞄准,根本无法有效命中目标,连压制都难,还遭到孟来福亲自操作的轻机枪猛烈还击,不断的进行躲避,所以效果大大降低。此消彼长,孟来福的追击分队再次占了上风。
“弟兄们,给我上,贴上去,一定要击毁敌人的装甲车。”孟来福一声令下,两具四火箭筒再次前出,分别沿左右两侧对敌人装甲车的侧后实施侧打。
孟来福的轻机枪不断的调整射向,三辆车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也算是战场奇观,一挺轻机枪追着三辆装甲车,跟三挺高射机枪PK,实在牛逼至极。
目标在运动,属于有规则的运动,基本没有什么S型的曲线,所以瞄准起来不费力,还没有敌人火力的压制,两个四火箭筒射手实在太舒服了,平时打靶也没有这么从容过,这回可是要给敌人的铁家伙彻底搂上一道重火,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
光学瞄准镜中的十字分划始终锁定着目标,标准的尾随射击动作。几乎又是同时发射,两道火光一闪,对敌人来讲就是两道闪电从魔窟里射出,两条火龙拖着红色的尾巴向敌人的两辆装甲车径直飞去,太直溜了,想逃可是没门,敌人的装甲车只能硬挺着挨这一下。车里的驾驶员屁股对着火箭弹来袭方向,还不知道死亡来临,车上的副驾驶早就扔了手中的高射机枪,惊恐的眼睛瞪得象个包子,他们知道末日到了,自己即将成为一锅红烧肉。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把握战机(三)
两辆敌装甲车象喝醉酒了的醉汉更象是两头滨死的老牛一般,一跟头栽倒;再也不能动弹。车上操作高射机枪的副驾员亲眼见证了自己从活人变成红烧肉的全过程,瞪大的眼睛一直没合上就跟着他的高射机枪一起融为了一体。车里只管驾驶的正驾驶连死都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车里变得有上千度那么热,一声巨大的轰响后,连温暖的感觉都没有就什么也不剩了,死得很惨,惨得让人无法再看。
浓厚的烟幕基本散去,战场再次变得对双方透明。我在望远镜里发现的场面跟敌方指挥员在冲击出发阵地看到的情况大体相同。两声巨响过后,两辆敌坦克和两辆装甲车成了四堆废铁,趴伏在地的敌人数量再次减少,只剩下五六个人。
孙猛带着四个弟兄伏在原地,早准备好了炸药包和爆破筒只等着敌装甲车开到头顶就近距离实施爆破,没成想他们的活被我们的两个四火射手包办了,那两声大动静把孙猛等几人从地上震得蹦了起来,随后就是耳朵一片乱响,再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个功臣,就是刚发射完四火箭弹的两个射手被自己肩上的巨大响声震得头昏眼花,当时就是一磕头,脑袋差点抢到地上,可抑制不住发自内心的兴奋,这感觉实在太好了,就是被震死也觉得值了。
“装弹,继续发射,不能让最后一辆装甲车跑了。”孟来福一直在操作着轻机枪,可看到命中目标后,仍然不忘指挥两名四火箭筒射手继续发射,他不想让敌人一辆车回去,既然来了就得要他个一锅炖。
那两个哥们儿没让兴奋劲冲昏了头,他们知道还有任务,迅速装火箭弹装在筒前并拔掉保险销处于随时击发的待机状态。那最后一辆装甲车正开足马力,玩命的往回跑,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后和旁边是己方的步兵,现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时候,管不了许多了,能逃一个是一个,再也不想在伤心的地方逗留。
机警的孟来福除了命令火箭筒,从敌两辆装甲车报销开始就把手中的轻机枪迅速转移射向,对准趴在地上的敌步兵猛搂,周围的弟兄们也学着他的动作,十几支冲锋枪都在向趴在地上的敌人射击,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孙猛等几个人的行动。
孙猛他们的行动完全是因为敌人那辆装甲车,情急之中敌人的装甲车慌不择路居然掉到了一处坑里,那坑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坑,那是我们早就设置好的防坦克陷井,跟防坦克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经过几场战斗和双方的炮击,那坑已经变得不再是陷井,而成了明坑。
即使是明坑,敌人的装甲车也没好哪去,他们跑得太急了,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驾驶员根本没仔细看,来的时候就避开的陷井居然在返回的时候掉了下去,连续试了几次也开不上来,车顶操作高机的副驾驶急得跳下车来,想弃车逃命,当场就被孟来福一个点射打死在车体旁边。
孙猛他们可是早准备好的爆破筒和炸药包,由于两名火箭筒射手抢了头功,这回可要大显身手了,那两个火箭筒射手还来不及瞄准,事实也是瞄不上,谁能平着瞄上掉入坑中连头都不露的装甲车啊?也就二秒钟不到的时间,孙猛他们五个人已经贴近了装甲车,距离实在太近了,五个人都能用手摸到坑里的装甲车了,没等装甲车再次加大马力,两具爆破筒已经塞进了装甲车的行动部分履带,另两个炸药包投送的位置更要命,居然放在了装甲车的油箱位置。
也就五秒钟不到,坑里传来一声比刚才那两辆装甲车被命中更大的声响,这动静已经无法形容了,估计车里那驾驶员不被烧死也是被震死了,七窍出血是轻的,脑袋瓜子上最少得跟铁物撞出七个大包,死相一定难看死了,谁要是看一眼,估计下辈子不用干别的了,开灯睡觉都得天天做恶梦。
这回那伙趴地上的敌人步兵算彻底没了希望,眼看着原来还可以仗势的五个铁家伙全部被击毁,就跟重炮直接砸到自己头上一般,那是什么想法也没了,想逃已经不可能,只能采取搏命战术,能赚一个是一个,就跟当年我与林小天身陷敌阵一样,只想着多打死敌人,对求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给我冲上去,把几个家伙全干了。”孟来福知道敌人隐蔽的位置不容易用枪击中,就用轻机枪压制住敌人,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