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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坟地长出的头发-第4节

小说: 坟地长出的头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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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是否有那份封存的档案,不会违反规定。”

    贝基把你预先给她的日期、地点和姓名讲给他听。

    “我不挂断电话。”等待的几分钟漫长得像几小时。她一直聆听着电话,然后
挺直了身体说,  “是的,查理,你查到了什么? ”她又听了一会儿,说,  “谢
谢。”她搁下电话对你说,  “律师先生,没有那份封存档案。

    放松点,你不是养子。回到你妻子那儿去吧。”

    “除非……”你又说。

    “除非? ”

    “收养关系不是通过一个法定代理人办理,而是在生母与愿意收养该子女的那
对夫妇之间私下处理。灰色市场。”

    “是的,但即便是那种情况,地方官员也必须核对那种收养关系。你不属于那
种情况。”贝基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让我解释一下,近年来可供收养的婴儿很
少,这是控制生育和流产合法化的结果。但即便是今天,需要收养的婴儿主要是盎
格鲁一萨格森血统。这类事会跟一个黑人、一个西班牙裔美国人或一个亚洲人有关
吗? 忘了它吧。那些群体中极少有人愿意收养小孩,而且更少见盎格鲁人愿从那些
群体中收养孩子。50年前的情况更严重,社会中太多的带有盎格鲁一萨格森血统的
人由于失误而怀孕,而且想放弃孩子……律师先生,显然此话也许会冒犯你,但我
不得不说。”

    “我这个人是不会轻易被冒犯的。”

    “你的姓氏为韦伯格,”贝基说,  “是犹太人。退回到30年代和现在一样,
想要收养孩子的父母主要是新教徒,他们想从一个新教徒母亲那儿收养孩子。如果
你是待收养的孩子,即使是在灰色市场上,没有哪对想收养子女的夫妇愿意要一个
犹太婴儿。希望如此渺茫,使得你的母亲最后选择变得……”

    “那么是通过黑市? ”你脸部的肌肉在抽搐。

    “婴儿出售。那是违法的,用钱买卖人口。然而这种事屡屡发生,有些律师和
医生策划了这类事,好从那些没有其他办法弄到孩子的夫妇那儿敛财致富。”

    “但若我母亲是个苏格兰人又会如何呢? ”

    贝基眨眨眼:  “你在暗示……”

    “犹太夫妇。”你皱起眉头,想起了你查阅过的卷宗里那些母亲的姓氏。“迈
耶;伯格曼;马科维兹;韦伯格……都是犹太人。”

    “在寻遍四处也找不到一个愿意放弃孩子的犹太母亲后,他们不顾一切,他们
要收养……”

    “盎格鲁一萨格森血统的婴儿。而且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使其亲属无从知晓。”

    你尽力提醒自己说,已经使用过所有的推测手段了。仍然没有任何办法使你与
玛丽·邓肯联系在~起,除了你出生在这个小镇,她也在这个小镇签下协议,而且
那份协议上注明的日期正好在你出生一周前。几乎没有什么证据能说个片言只语。
你受过的法律训练警告你,这类捕风捉影之辞是不能在法庭上使用的。甚至在很久
以前那年8 月在红杉角颁发的出生证明书上出现的那些犹太人姓名,对其可能性都
有合乎逻辑的善意解释:那个度假胜地也许能迎合一个犹太籍当事人的需要,例如
提供符合犹太教规的洁净的饭菜。

    或者那儿还有个犹太教堂。

    但是这些逻辑无法说服你,你心中反而更加不安。你无法解释你内心深处冒出
的寒气,你觉得肯定有某件事大错特错了。你回到旅馆客房里,踱来踱去冥思苦想,
力图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回到红杉角,再向基特里克局长提出更多的问题? 提什
么问题呢? 他的反应将会和贝基·休斯相同。你只是在假设事实,韦伯格先生,你
无法确定。

    接着你猛然想起在档案中发现的那个姓名:乔纳森·亚当斯医生。那位不仅证
明你出生,而且证明红杉角所有出生者的医生。你的激动没维持多久,你猛然有点
迟疑。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位医生可能已不在人世。你的脉搏立刻加快跳动。
死了? 不一定吧,西蒙和埃斯特还活到三周前呢。悲伤挤压着你的喉咙,使你不得
不集中注意力。亚当斯医生有可能跟西蒙和埃斯特一样年轻。可能他……

    然而怎样找到他? 早在40年代红杉角诊所就歇业了,亚当斯医生有可能去了任
何地方。你走到电话机跟前。一年前你受聘参与一个渎职诉讼案,要起诉一个嗜好
毒品的眼科医师——他因粗心大意而使一个病人致盲。你花费许多时间与美国医疗
协会交涉。你打开总是放在公文包里随身携带的电话号码册,打电话给总部在芝加
哥的美国医疗协会。找乔纳森·亚当斯医生吗? 电话那一端那个男子深沉的声音听
上去急于表明他的工作效率有多高,尽管在长途电话中有静电干扰声,你也能听见
手指头在轻触电脑键盘的声响。

    “找乔纳森·亚当斯医生吗? 对不起,没有……等等,有个名叫乔纳森·小亚
当斯的,是一位产科医师,在旧金山。他的办公室号码是……”

    你急匆匆地将电话号码记下,而且以同样的速度按下你电话机上的号码。

    正如律师们想要他们的子女成为律师一样,医生们也鼓励其孩子成为医生,而
且有时候他们与儿子同名。这位医生也许不是那个签署你出生证明书的男子的儿子,
但是你必须查明真相。产科医生? 职业相同,就像父亲,像……

    一位秘书接听电话。

    “请找亚当斯医生。”你说。

    “现在医生正和病人在一起。他可以给你回电吗? ”

    “请务必回电。我的电话号码是……”你把电话报出来。  “不过我想他此时
愿意跟我谈谈,只要告诉他是有关他父亲的事。告诉他事情有关红杉角诊所。”

    那位秘书的声音显得迷惑:  “当医生和病人在一起时,我不能打扰呀。”

    “照办吧,”你又说,  “我保证他能理解事情的紧迫性。”

    “哦,如果你——”

    “有把握? 是的,完全有把握。”

    “请等一下。”

    30秒钟以后,一个紧张的男子声音说:  “我就是亚当斯医生,究竟是什么事
?”

    “我先前告诉了你的秘书,肯定她也对你说了。这件事关系到你父亲。

    大约在1938年,有关红杉角诊所之事。”

    “我根本不清楚什么……哦,上帝。”

    你听见有力的咔嗒一声,然后就是静电干扰声。你搁下电话,点了点头。

    整整一个下午,你一直在紧张地调查另一个惟一的线索,尽力去发现琼·恩格
尔目前的状况,那位护士的名字出现在红杉角的出生证明书上。假如她没有去世,
如今肯定已退休。即便如此,许多以前的护士与她们昔日的职业仍保持着联系,继
续从属于专业组织,并且为杂志写稿、为护理事业贡献力量。然而不论你给各种协
会打了多少次电话,关于琼·恩格尔你连半点线索都无法找到。

    已是傍晚时分了,在频繁的打电话间歇中,你虽然点了客房服务用餐,但是煎
荷包蛋配鲑鱼你一口也不想尝,你口中的苦味让你倒了胃口。从旧金山问讯处,你
得到了亚当斯医生家中的电话号码。

    一个妇女用疲倦的声音回答道:  “他还在……不,等一下,我听见他开门进
来了。”

    你握着电话的手指不由得痉挛起来。

    ,  现在已熟悉的那个紧张的男音——有点儿气喘吁吁地说:  “是的,我就
是亚当斯医生。”

    “又是我呀。今天我打过电话给你办公室,想谈~下有关红杉角那个诊所,1938
年的事。”

    “你真是婊子养的——”

    “这次请别挂电话,大夫。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我将让你清静。”

    “有对付骚扰的法律。”

    “相信我,我懂得所有的法规。我在芝加哥就是操这一行的。”

    “那么你在加利福尼亚不具备操这一行的资格。因此你不能通过……来威胁我。”

    “大夫,为什么你要如此守口如瓶? 为什么一问到那个诊所你就神经紧张? ”

    “我没有必要跟你谈。”

    “但是如果你不想谈,你就好像是在隐瞒什么。”

    你听见那个医生在大口地喘气:  “你为何要……我和那个诊所无关。我的父
亲十年前已去世。你难道不能放过过去的事吗? ”

    “我的过去,我无法放过,”你坚持说,  “你的父亲,1938年在红杉角签署
了我的出生证明书。有些事我需要了解。”

    医生有些迟疑:  “好吧,什么事? ”

    “黑市收养子女。”听见那个医生的吸气声,你继续说,  “我认为你父亲在
我的出生证明书上填写了错误的信息。我认为他没有记录下我生母的名字,相反却
填写了收养我的那对夫妇的姓名,所以在封存的出生证明书中没有注明我生母姓名
的那份。这种收养手续从未得到合法的认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不需要修正在法院
存档的那份错误的出生证明书。”

    “主啊! ”那位医生喃喃自语。

    “我说得对吗? ”

    “真见鬼,我怎么知道。我父亲关闭那家诊所时我还是个孩子,随后我们在50
年代早期离开了红杉角。如果你被违法地收养,这件事也跟我毫无关系。”

    “确实如此。而且你的父亲已身故,因此他不会被起诉。此外,法律的局限也
会保护他,而且不管怎样,这件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谁还会关注? 除了我之外。大
夫,你对我的问题神经过敏,这就表明你是知道某些事的。当然你不会因为你父亲
所干的事而受到指控。因此,你将你所知道的事告诉我,对你毫无伤害。”

    那位医生的嗓子干涩:  “我父亲的声誉。”

    “啊,”你说,  “是呀,他的声誉。瞧,我没有兴趣扩散丑事,也不想毁了
任何人的声誉,不管是死者还是生者:我只要事实真相——有关我的真相。谁是我
的生母? 在某个地方我还有兄弟或姐妹吗? 我是养子吗? ”

    “很多钱。”

    “什么? ”你将电话捏得更紧了。

    “当我父亲关闭诊所并离开红杉角时,他有很多钱。那时我虽然是个小孩,但
也知道他在一个风景胜地仅靠接生婴儿是无法挣得那一大笔财富的。

    当时总是有那么多的婴儿,我记得每天早晨他都要步行去保育院。后来那个保
育院被火焚毁了。接下来的事就是他关闭了那家诊所,然后在旧金山买下一幢私宅,
此后再也没有工作过。”

    “保育院? ”

    “在小镇上方山脊上的一幢建筑物。房子很大,有各种烟囱和山墙。”

    “维多利亚式的? ”

    “是的。那是怀孕妇女居住的地方。”

    你在颤抖,胸口有被冰包围的感觉。

    “我父亲总是称它为保育院,我还记得他提起时总是面带微笑。为什么要找他
的茬儿? ”那个医生问道,  “他做的所有事就是帮助婴儿分娩出来,而且他做得
很不错。如果某人付给他很多钱要在出生证明书上填写错误的信息,怎么连我也不
知道他做过那种事? ”

    “但是你会怀疑。”

    “是呀,真该死,我也怀疑过。”亚当斯医生承认。“但我无法证明。

    而且我从未问过。你应该谴责的是巩特尔一家人! 他们管理那家保育院。

    不管怎样,如果那些婴儿有了爱他们的父母,如果那些收养夫妇最终得到了他
们拼命想要的孩子,那又有什么害处? 谁会受伤害呢? 快放过过去的事吧! ”

    在一刹那间你说话有了障碍:  “谢谢你,大夫。我很感激你的诚实。我还有
惟一一个问题。〃 “说吧,我要结束这场谈话了。”

    “巩特尔一家人,管理那家保育院的人。”

    “丈夫和妻子,我回忆不起他们的名字。”

    “你是否还记得他们后来的情况? ”

    “是在保育院焚毁后? 只有上帝知道。”亚当斯医生说。

    “那么琼·恩格尔的情况如何,就是协助你父亲的那个护士? ”

    “你刚才说只有一个问题,”那个医生的呼吸有些刺耳。  “没关系,如果你
答应放过我,我会回答的。琼·思格尔出生在红杉角,并在那儿长大。

    当我们搬走时,她说她会留下。现在可能还在那儿。”

    “如果她仍然在世。”你又感到一股寒气,然后搁下电话。

    跟昨晚一样,有个婴儿在你隔壁房间里啼哭。你在房子里踱方步,然后打电话
给吕贝卡。你说,目前你的状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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