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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大清遗梦 作者:琉璃薄苏-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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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淑妃也开口了,她求肯地望着顺治。 
  终究是淑妃的妹妹……不成,就哪天翻她的牌子吧。 
  顺治对淑丽毫无兴趣,全是看在淑妃的面子上,这才勉强举起了酒杯。 
  “臣妾祝皇上福寿绵长。”淑丽得意地瞧着那些嫔妃,娇媚地把酒送到顺治面前。 
  顺治嘴唇已经挨到酒杯的边缘了,却忽然停住了,越过淑丽,直直地望向远处。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满树梅花下,一个披着月白色斗篷的少女缓步走来,她没有皇后端丽,也不比淑妃柔美,但星眸闪动,笑魇如花,另有一番俏丽。 
  薄晶瞧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于己身,顺治更是连淑丽递过来的酒都不喝了,心里知道这个出场算是成功了。 
  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懂,忙屏气息声低头走到顺治几前,合规合矩地跪下请安道:“臣妾琳若,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愿我皇与娘娘恩爱绵长,百年偕老。” 
  顺治正对她有好感,听了也不生气,心道:好甜一张小嘴,竟然把皇后也拉上了,想必皇后听了心里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想着就侧头看一眼皇后,只见皇后果然很是开心,温柔地笑着向薄晶道:“琳答应快起喀,地上怪冰的。” 
  “你就是觉罗氏那个佩玉的女孩儿……”,顺治这才想起来,温颜道:“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薄晶掩口一笑,俏皮地侧头道:“因为皇上您……” 
  此言一出,又是满座皆惊,皇后皱眉道:“大胆,怎可对皇上出言不逊。” 
  顺治却觉得这个女子新鲜有趣,轻轻摇手道:“别吓着了她,且听她说来。” 
  薄晶清脆地回道:“回皇上话,得皇上圣恩能参加这赏梅宴,臣妾真是惊喜万分,一晚上都睡不着,大清早起来,就把衣服首饰摆了一床,却难以挑选,红得太艳,白得太素,绿的太娇。” 
  顺治笑道:“原来是这样,朕看你今天穿的这件织金斗篷配里面的鹅黄色衣裙,素艳相配,倒是不错呀。” 
  薄晶抬头瞧向皇后,笑道:“谢皇上夸奖,这件斗篷是皇后娘娘所赐,皇后娘娘恩被后宫,心细如尘,是臣妾的福气。” 
  这话说得皇后极为受用,忍不住抿嘴一笑,向顺治道:“这孩子转了几个弯,就是为了向我谢恩。知恩图报,真是难得。” 
  说着话瞄希微一眼,可希微仍是毫无表情地淡漠,神色不动。 
  顺治赞许地点点头,温言道:“去坐着吧……酒菜凉了怕不好吃。” 
  薄晶谢了恩,见希微旁边一个空座,想必是自己的,她碎步走过去,小声向希微笑道:“姐姐早来了。” 
  希微眼光闪烁,似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看着薄晶坐下了才道:“妹妹来得好晚。” 
  薄晶穿着厚厚的里衣,外面的织金斗篷也不薄,所以一坐下并没有什么感觉,还向另一边的谧贵人道:“这位是谧姐姐吧?” 
  谧贵人眼光闪躲着,无措地点点头,就忙把身子转向另一边了。 
  薄晶忽然觉得不对,大腿冰凉,衣服也似乎湿透了,忙悄悄坐起些,低头一看,只见椅子上一片片的水渍,正顺着披风滴嗒地往下流,再一看,腰部以下月白色的织金斗篷全被染成了鲜红色。 
  希微侧过身,关切地问道:“妹妹怎么了,不舒服吗?” 
  薄晶心中千绪万头,脸上不动声色道:“妹妹没事呀。” 
  “哦。”希微面色复杂地点点头,转过身去。 
  这时只听顺治在上面道:“今日白梅盛开,让朕想起了唐明皇的梅妃,当年以一曲惊鸿舞惊艳天下,不知道哪位爱妃能为朕舞一曲呢?” 
十九
  淑妃眼珠一转,扬声道:“皇上,臣妾听闻此批中选的秀女中,以觉罗氏家的格格,琳答应最擅歌舞,不如就请皇上下旨让她舞一曲吧。” 
  顺治“哦”一声,笑道:“原来琳答应不但嘴甜,还善歌舞,那就劳烦你为朕舞一段吧。” 
  薄晶无奈地站起身,见淑妃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素秋面有愧色,心中雪亮,暗骂你个老狐狸,怕我是个不中用的草包,先设了圈试试我有没有本事…… 
  心里恨极,脸上却是笑颜如花道:“琳若技艺不精,愿为皇上献舞。” 
  淑妃听她这么说,脸上微露异色,却见薄晶伸手将斗篷解开,从腰间处向后一折,正好遮住了腰下的污渍,又把绳子在前面打个结系紧了。 
  这种穿法,在现代常见,爬山或运动时热了,都会把上衣系到腰间,但在大清年间,薄晶这样一穿,惹得众嫔妃指点不已,顺治更觉得有趣。 
  薄晶徐步走到场中,向乐师微笑着点点头,丝竹声起,正是一首清幽的落梅曲。 
  薄晶在现代只学过交际舞,古典舞这种东西,只在电视里见到过,但如今赶鸭子上架,也只好将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现代舞、古典舞、民族舞乱掺和着舞动手脚。 
  跳的虽然不好,但贵在新鲜两字,顺治哪里看见过这样的东西,只觉得有趣,拍手赞好。见他拍手,众妃子虽然心中不屑,但也只能违心夸奖,迎和圣意。 
  一舞既罢,薄晶喘着气上前跪了,不说谢恩却开口道:“皇上看得高兴,臣妾本当再舞一曲,可是臣妾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冰冷难禁,求他日再舞给皇上看吧。” 
  顺治自然是不解问道:“你的衣服湿了?是怎么湿的?” 
  淑妃脸色大变,和素秋交换了个眼神,心中惊讶道:“这琳若随机应变跳了舞便是,怎么又敢在皇上面前提起这档事来……但瞧她怎么说。” 
  薄晶解下斗篷,打开来展放到地上,众人都看到了上面的红色酒渍,互相交换着眼色,淑妃举了杯酒品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琳若要弄什么玄虚。 
  顺治见了皱眉道:“好好一件衣服,怎么弄成了这样?是谁往你的椅子上洒了酒吗?” 
  薄晶回道:“是,正是如此。”说着话双臂抱了肩膀,显出楚楚可怜不禁寒风的样子。 
  顺治不悦地扫视众妃道:“是哪一个做的这等好事,圣驾面前,也敢弄这些小伎俩,还是自己站出来的好。” 
  皇后温言道:“这大冷的天,不要把妹妹冷到了,秋月,把我的狐皮披风拿去给琳答应披上。” 
  薄晶谢恩披上了,这才又柔声道:“皇上,臣妾思来想去,琳若自进宫来一直小心行事,未敢得罪各位姐姐,各位姐姐也厚待于我。今天的事,或许是哪个宫女失手洒了也说不准。” 
  薄晶先扬又抑,意在提醒淑妃,我也不是好惹的,以后莫再搞这种鬼。 
  淑妃又如何不知,两个人相视一眼,淑妃淡淡一笑偏过头去,薄晶也微微点下头。 
  本以为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却不料皇后横里杀出,冷笑道:“琳答应向来行事谨慎,要我说,恐怕这酒不是冲着她来,而是冲着这织金斗篷去的。“ 
  薄晶和淑妃听了,都大吃一惊,望向皇后。 
  顺治如何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一双眼睛便向淑妃看过来了。 
  淑妃见顺治有疑己之意,忙接口道:“这种事,无心有心的谁说的清,皇后娘娘也没有亲眼看到吧。” 
  皇后皱皱眉头,身为皇后,自然不好站出来指证奴才。 
  顺治偏爱淑妃,眼见事情闹大,也有息事宁人之意,便道:“让那些奴才们小心些就是了,大家还是赏花吧。” 
  皇后见顺治偏袒淑妃,心里不悦,脸色阴沉着喝口酒不说话。 
  谁知,向来冷淡独善的希微忽然长身站起,清脆地道:“我知道是谁泼的酒。” 
  薄晶心中一动,走过去柔声道:“姐姐莫非亲眼得见?”心中却道,你见到了别人泼酒,竟毫不提醒我,倒是什么心思。 
  希微挽了她手,亲热地道:“我适才见淑妃娘娘的宫女素秋走到我旁边来和勤嫔私语,鬼鬼祟祟的,心中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椅子上泼了酒。” 
  皇后见希微站出来作证,心中欣慰,露出笑意道:“原来是素秋啊,既然有希贵人作证,那就请淑妃妹妹让素秋出来解释一二吧。” 
  淑妃见希微咄咄逼人,心中恨极,嘴上却道:“啊,竟有此事,素秋,你还不快出去说个清楚,真有那么大的胆子,仔细你的皮。” 
二十
  素秋忙站出来,跪下回道:“回万岁爷、皇后娘娘的话,素秋适才的确奉淑妃娘娘之命,去问勤嫔的胭脂是哪个铺子买来的,但泼酒之事,素秋全无所知。” 
  皇后怒道:“好一个刁钻的小蹄子,希贵人再没看见可疑的人,难道这酒是自己飞到琳答应位置上去的吗?” 
  素秋无言可辨,只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顺治见皇后这样,反而起了护弱之心,淡淡道:“奴才们做事不当心也是有的,你又何必执者要为难淑妃和这个小宫女,要我说,还是算了吧。” 
  皇后心里大怒,心道:明摆着的事实你还要偏袒那个小蹄子。双眼如电,又嫉又恨地瞪向淑妃。 
  淑妃得意地举起酒杯,向她遥遥一敬,自己先喝了,得意地微微一笑。 
  薄晶坐回原位,椅子上的酒渍早已被宫女拭净,心中狐疑:希微平日里不关己事不开口,今天怎么会摆明了站出来得罪淑妃呢? 
  侧头向希微看去,只见她正端起杯酒来敬向皇后,皇后也温颜相向,亲热地拉了她的手说笑不断。 
  薄晶忽然心中一亮,恍然大悟道:好你个希微,天天嘴上妹妹妹妹叫的亲热。今天见我摆明要靠向皇后,你怕在皇后那里失了势,故而又站出来邀功。 
  薄晶心里正在气恼,却见希微回座倒满了一杯酒,笑盈盈地向自己举起,柔声道:“好妹妹,我们姐妹情深,干了这杯吧。” 
  “姐姐赐酒,妹妹哪敢不喝呢。” 
  薄晶笑得春花灿烂,满面的温柔喜悦,举起酒杯向希微一笑,两人都一饮而尽。 
  临幸
  回到绛雪轩里,知棋忙着给薄晶烧水沐浴,薄晶悠哉游哉地把皇后赐的狐皮披风翻过来覆过去地看来看去。 
   知棋在水里撒好了花瓣香露,走过来帮她脱去衣服,惋惜道:“上好的一件衣服,生生被酒毁了,这酒渍恐怕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薄晶扶着她进到浴盆里去,水不烫不凉,还散发着阵阵香气,坐进去,只觉得舒服通泰,便顺着她的话道:“还不是素秋那丫头干的好事,淑妃尖酸刻薄,却有皇上处处撑腰,真是气人。就连希贵人出头,都斗不过她。” 
  知棋帮她把发髻散下,似无意地道:“主子放心,皇后才是真命天女,那淑妃势必有一天,要被皇后斗死在那静怡轩中。” 
  语气一反平日的乖巧柔顺,全是阴酸毒辣之意。 
  薄晶看她清秀的面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那自然是,只是这话还是不说的好,终究这宫里,要防隔墙有耳。” 
  知棋也觉自己失言,忙道:“是,主子,奴婢不敢了。” 
  薄晶岔开话笑道:“这水的香气很特殊,你放了什么香料进去?” 
  知棋回道:“也没什么特殊的香料,就是些普通的,想必今天主子心里高兴,一样的味道闻起来都不同了。” 
  薄晶笑笑,闭上眼睛细闻,却隐隐闻到了像是伤湿止痛膏的味道…… 
  她暗自思付:麝香……难道,真的是麝香? 
  吃罢了晚膳,知棋见她食欲不佳,小声道:“主子,今儿的菜不好吗?” 
  薄晶懒懒地摇摇头,心中却大为奇怪,按理说今日梅宴出彩,顺治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而自己对皇后的表现,皇后也会暗中安排自己侍寝,怎么到这个时辰了尚无动静呢? 
  知棋笑道:“主子胃口不好,不如出去散散步,到希贵人那里坐坐也好。” 
  薄晶点点头,对她道:“我今天想一个人走走,你就别陪着了。” 
  知棋应了,为她把斗篷披好。 
二十一
  入夜的紫禁城,一改白天的壮丽奇伟,反而如恐怖片中的鬼城一般,高高的宫墙隔绝了一切光源,春天风大,薄晶自己拎了玻璃盒的小灯,灯光将她的侧影放大了数倍,看起来更是诡异。 
  薄晶往希微的爱元宫走,却正好看见爱元宫里灯火通明,几个太监抬了小轿候在门外,希微穿着件家常的软缎白衫,由几个宫女扶着搀着坐进了轿子,向皇上的寝宫方向而去。 
  “哼!”薄晶心头说不出的郁闷不忿,一跺脚,转头就走。 
  没走多久,却到了淑妃所住的静怡轩门外,薄晶悄悄吹熄了手里的玻璃灯,掂着脚过去,捏着嗓子轻轻唤了两声“素秋。” 
  素秋在里面听了,还以为是哪个相熟的宫女来找自己,向淑妃禀了话,碎步出来开了门。待见得是薄晶,冷冷地道:“琳主子想必是天黑摸错了门吧,这里是静怡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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