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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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晏带领残余部队返回苍松城下营垒准备暂且逃回金城郡又或加固营垒准备应付敌方进攻的时候。
西方,刘武正忙着招降被围得严严实实士气低落的魏兵,这些残存魏兵人数仍超过万人。而刘武控制下地总兵力目前只有两万。
这些魏人乃是迫于形势暂且投降,如何处置还是个问题。
羌人和武威各部蛮族皆嚷嚷着要将这些汉人杀光。但刘武绝不敢这么做,若是依着这些蛮子,刘武日后只能浪迹西北。
刘武只好让宗容等人好言劝说,对这次作战损失牛羊马匹等物的部落皆许下厚币重贿。这些蛮子才统统住嘴。
七月二十五日夜,刘武与这支残余魏军官阶最高的潘面会。
满脸烟色狼狈不堪的潘和同样被烟火炙烤刀剑划伤、衣衫褴褛颓废的索靖。
刘武也是第一次目睹到像潘这般俊美出奇且文才过人的美男子,不过他对那个自称叫索靖地小子好感更多。
“我在西平就听尹长者说起敦煌有五龙,有幸在此见到尊驾,不知尊驾能否屈尊襄助在下。”
刘武试探性的问道,虽然周大战死让刘武今天心中很是忧伤,但西北大局要紧,他不能只为一人着想,该拉的人总得试试才行。
“对不起,在下世为魏臣,当为大魏守节。”索靖断然拒绝。
自取其辱……不过,刘武也不生气。
索靖的父亲是北地太守,他总不可能妄顾父亲安危投降刘武。等以后吧,等以后拿下敦煌郡,索家就该考虑降伏了。
“那么抱歉,只好暂时委屈两位了。”
像关牵弘梁羽似的慢慢关押吧,只要人在自己这边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将这支浩大的魏军降兵解除武装用了足足一天时间,七月二十六日夜,刘武军才再度往苍松城赶去,只是等他们赶到苍松城时,魏军剩余的队伍却也消失不见。
这让刘武颇感奇怪。
“禀主公,魏人很可能去北方古长城据城墙死守了。”梁羽如是禀告。
哦,原来如此,刘武明白了。
在鸾鸟城下损失大量骑兵后,苍松魏军朝不保夕,要么撤回金城,但骑兵追击凶猛,一路上损失也会注定十分惨烈,要么只好找一处可以抵御骑兵突击地攻势。
这一代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古长城,就在苍松城东北不足十里外。
显然他们是一门心思打算在等待中原那边的援军。
刘武在昨天抓获万余魏兵后终于知晓晋公的西北方略,那就是:消耗、策反、内乱。
魏国地援军无穷无尽。
鸾鸟城下只是开始。
(张辅:公元305时辅已为冯翊太守,是年张辅被太宰司马颙拔为秦州刺史。
再补充前文,关于刘弘。刘弘是晋朝的新城元公,在300左右统御江汉〈大抵就是荆州刘表控制地带〉。资治上说“威行南服。谋事有成者,则曰“某人之功”;如有负败,则曰“老子之罪”。每有兴发,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而刘弘地弟子陶侃在东晋建立和巩固上起过关键性作用,刘弘也为晋镇守江汉多年,为天下名将。
刘弘死前,西晋正处于八王争霸时代,濒临崩溃,刘弘在这场斗争中采取唯朝廷诏令是从,以古代人的道德来看,刘弘这样做是对的,故而朝廷对其极其倚重,为南方最重要的忠直老臣。
前广汉太守辛冉劝说弘以从〈纵〉横事〈就是讨好这个敷衍那个,以当时道德来说行迹已如叛逆。,刘弘怒而斩之。306年7月,刘弘故去,他死后没多久其司马郭作乱,欲迎(司马)颖为主,治中顺阳。)
沸腾之章 节一百六十三:疲于奔命
绵长城,漠漠黄沙,不断有掠起的沙土迷了眼,这一远了,羌部士兵们大声抱怨这些该死的魏人,如何不敢与联军决战。
刘武并不理会这些聒噪,他眯着眼观看远处的魏兵。
此时是二十六日黄昏,刘武军兵进苍松后当日便追击
旌旗低垂、士气委靡,那些长城南侧的石阶等等大部分都被堆上碎石或者直接拆毁,马匹也是一匹不见、都在长城北侧,魏兵显然无意与联军平原作战。
刘武嘴角凝起一丝冷酷:这些该死的魏兵,想仗着长城坚守待援么?哼,成全你们,让你们永远守在这儿。
心念至此,他转身对宗容道:“让弟兄们拆解带过来的元戎弩带来了么?”
“带来了,不过主公,现在攻打不合适啊!天太热了。”宗容劝解道。
战马一个个有气无力,亏得陆续吹过几趟西北风,天气稍稍和缓,但夏日暑热还是没能散尽,现在攻城的确太困难了些,魏兵当仍有万人左右,而刘武现在所辖只有两万。
刘武思虑许久,轻轻道:“广崇,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耽搁,不能等豫州援军与他们合流,那他们可就逃出生天了,这对我军大大不利。”
“可是……”宗容还是犹豫,“现在只靠那五具元戎弩破敌陷阵未免太过冒险,再说我军现在派遣谁人攻城呢?”
第一波冲上城墙的是肯定活不成的,蛮子只是野蛮并不是蠢,你让他们送死。他们是不会干地。
刘武想了想:“那就让、、鲜卑各部先上吧。他们不是许多酋豪被魏人串通那该死地混蛋谋害了么,我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报仇。”
宗容色变,连忙劝阻道:“主公。不可啊!我军若想长治久安不可太过薄待各族,今日我等固然可利用诸部复仇心切,但日后若是有歹人借此事挑拨,那我等该如何处置?”
刘武沉默不语,好久才说:“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让羌人折损吧?现在这些羌人是信赖我才将种民交予我。我不能平白无故折损他们。”
武威虽大、人口虽众,但西平才是刘武的根基,若是为了讨好武威丢了西平羌人信赖,那还不如得罪武威。
宗容思来想去,无可奈何,最后只好道:“主公,若是主公坚持攻打,请主公宽待半个时辰容臣再想想吧?”似是担心刘武否决。宗容又连忙补充道:“主公,要是攻城最好是乘夜晚凉爽时再攻,现在攻城也不合适。”
刘武稍稍踌躇,点点头低声道:“天黑便攻城。”
时间不多了。
宗容皱眉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魏军虽然士气低落,但只要依仗长城城墙地利严守。坚守一段时间等到援军抵达应当没有问题,可是正如刘武所说,若是不乘机拔出此地危险,那对西北战事不利,何况这万余魏兵身陷此地是为绝境,现在不攻也很没有道理。
该怎么办呢?
宗容思来想去只觉得进退两难,心焦如焚。眼看着日头低垂,战火即将拉开,他急得在营地内直打转。
“哎呀,这鬼天气!”因战功及周大看重而得以暂时被宗容视作蜀中兵的牛彬就在宗容身边抱怨,“这鬼地方,半条河都没有,老子连水都喝不上。”
宗容如遭雷击,连忙转身四顾,只见营地中众人皆疲惫欲死,干渴难耐模样。
刘武在听到宗容地方略后,稍稍迟疑,道:“若敌人就地挖井汲水,该当如何?”
“这……”
这一带离河流并不太远,看似干渴,但实际怕未必,只要挖准水脉井水不会很深。
宗容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这时小校来报——苍松城使者到。
来的人是诸葛显,他本来驻扎苍松负责与梁羽配合调度兵马,这时突然来了,这让宗容心中一阵不安。
“明义,到底出了何事你要亲自前来?”宗容问道。
“是西平,”诸葛显一脸忧色,“西平出乱子了。”
刘武大惊:“怎么回事?”
“将军,”诸葛显道,“二十四日夜西平降兵营中发生暴乱,亏得我军发现及时,伯高和尹长者、子迅三人联手将暴乱镇压。”
二十四日正午,刘武乘着短暂的阴天向武威进兵,他刚走没多久就发生暴乱……
刘武大怒,狠狠道:“这些不识相的家伙,我轻财舍物保住他们的性命到底是为什么?”
“将军息怒,”诸葛显心头一颤,连忙道,“在下以为此事定为奸细挑拨所致,幸亏降军响应人数寥寥,未曾遭致重大损失。”
这就好,刘武稍稍放心,又想了想问道:“明义魏人下一步主攻方向当如何呢,是进兵向北还是向西?”
豫州兵快到了,魏军在兵力上的优势又会再度恢复,但经此一役,魏兵显然该知道游牧部落有额外部队。虽然这支部队可真贵啊……这么多牛死在战场上,害得刘武刚刚充裕地府库再度大幅缩水。
鸾鸟城一役折耗掉魏国三万兵以上,这样更有理由相信魏国不可能两线出击,只有一路是实攻。
诸葛显思索片刻,道:“将军,以在下浅见,此役当仍攻武威。”
“哦,为什么?”刘武问。
“长城这边上万部队孤悬我境,缺少水粮朝夕待死,魏人应当不会轻易舍弃这些部众吧?”
诸葛显小心斟酌用词。
这话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不过……
刘武又道:“明义,兵者诡道,我书读得不多。但所经战阵不下百场。有无可能魏人任由此地困守牵制我方兵力而转战西平呢?”
“围魏救赵之计?”广崇眼前一亮,连忙道:“主公说得极是,若是西平危急我军断不可能坐视。”
刘武点点头。道:“西平初下,羌人各部桀骜难驯,若是依靠他们,西平怕是难以久守,我非回西平指挥不可。”
尽管武威大胜,但这些蛮子难以管束。
武能完全调动他们,其他人还是很难。
宗容望着带着诸葛显渐行渐远刘武的背影,心中感慨不已。
疲于奔命,这就是目下刘武的困境,最根本原因还是刘武军帐下缺少举足轻重地宿将,难以震慑这些蛮子。
身后,牛彬地话打断了宗容胡思乱想。
“宗军师,下面怎么办?”
宗容稍稍踌躇。对牛彬道:“命令全军撤退,我们先去苍松。”
“这!”牛彬大惊失色,“这不等于放纵敌方去河边取水么?”
“没错,就是让他们到河边取水。省的他们挖井。”宗容道。
牛彬抗辩:“不过,他们可以边到河边取水边挖井啊。有河水补偿,他们能捱更久,与我军不利。”
挖井不一定能挖到水,宗容现在的方略就是先监视敌军,瞧瞧敌军动向再做打算。宗容怎么不懂这个道理,他是故意地。对于牛彬这个人刘武让宗容自己瞧着办,从目前反应来看这个男人似乎还是可用的,只是时日尚短不敢过于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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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容故意出昏招,就是试探此人反应。看来还好,他通过测试了。
宗容稍稍放心,将话挑明:“当然不能让他们轻易得到水,想取水先流血,看他们舍不舍得。”
“啊,在下明白了。”
河水更靠近苍松,宗容辖下骑兵为主,魏人骑兵寥寥,就是任由魏人抢水,魏人只怕未必有那个胆略。
宗容下令撤退回苍松无他,是不希望被魏人夜袭,留下这十来里荒漠作为缓冲地带。
这十里荒漠注定将横尸遍野。
……
七月二十七日,令居城。
朝食时分,何曾很高兴。
无他,他的那两个厨子终于来了一个,而且司马望让人给他带话:司马望要离开了,就是今天。
此外,司马望让人告诉何曾,这次何曾很够意思,回中京后司马望会在太傅大人那边为何曾多多美言,早晚让何曾再加官进爵,多些石数。
每年多个一二百户租赋何曾倒不在乎,但官职从来没有嫌大的道理。加上二十五日北方捷报,此之为三喜临门。
吃着酥软肥嫩地猪肉,第一次何曾觉得自己的厨子不愧是中京第一流地,果然满案都是珍馐佳肴,他也大声夸赞那个在中京常常被他训斥得头都不敢抬的厨子。
“老爷,浩舋的军报到了。”肥家奴恭顺小心跪坐到何曾侧前方,献上那卷木简。
何曾若无其事接下,仔细阅读,突然神色肃穆将竹简合拢,丢到案上,目视家人。
“你,赶快派人将此书抄写一份,将副本送到北边去。”
“老爷,何事让您如此不悦|道。
何曾恼恨道:“看来我是太宠信你了,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介奴才该知道的?”
胖家奴连忙告罪,何曾挥挥手道:“这次老夫不追究了,快去办。”
胖家奴离开后,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