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名片-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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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落伍掉队的感觉。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呢。你怎么知道她回老家?”贾兴狐疑
地问。
“我有一种感觉。在我们的生活充满荆棘的时候,我们就会想到老家那片热土,
那里有我们的温馨和幸福的源头。记得有一次小湮开玩笑说,如果我迷路了,我无
法归家,你不用找我,我没准就在老家的厨房里陪老妈做饭呢。”
我们驱车直奔老家皇亲钟。在离老家不远的路上,我们看到公路上发生了一个
车祸,我们绕过围观的人们,就在那一是,我看见一个女子躺在公路上的车轮下。
我不禁感到心寒。
“看到了吗,又有一个生命被横祸划上了句号。”贾兴说。
“这就是我们的人生,这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不无感慨地说,“没有这些我
们还能人生得起来吗!”
远远地看见小湮坐在家门口,与母亲晒着太阳说话。当我们走近时,我睁大了
眼,发现坐在母亲对面的不是小湮。我急匆匆地问母亲:“小湮回来了吗?”
“小湮?出什么事了,我的儿?怎么她回家了。”母亲急切地说。
“噢,她没回来。我以为她回来了呢。”我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她的情绪不
好,这段时间一直感觉别扭,我说了很多,连我自己也感觉不出在说些什么的时候,
母亲的泪已经流满了腮,她要我一定把小湮找到,她还说小湮是天下难找的媳妇,
多俊俏,还会疼人。我的担心不断地上升。贾兴说,除了这里还有什么线索。
“天啊!”我突然为小湮的生命担忧。但我没说出来,我怕母亲的心悬起来。
“快去找吧,我的儿,我们不能没有小湮。”母亲敦促说。
我们告别了母亲,驱车往回赶。出村不多远,我接到了陆中正的电话。
“小湮住院了,你们快来吧。”
我的头发陡然竖了起来。贾兴看看我的表情,谨慎地开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让我蒙在鼓里。你说她到了老家,可她在医院里!”
“我不知道!我说过我不知道!她只留下个纸条,说她出去了,可谁会知道去
了哪里!”我捂着自己的头说,我感到头突然地疼了起来。胀大的脑袋象是借来的
悬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意识到也许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陆信把我们领到一个病房里,我看见小湮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我大惊失色,不
知所措地抓着小湮的手,摇着晃着。显然小湮已经失去了知觉。她脸部象是丧失了
表情的木偶,让人感觉活泼的小湮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昏迷的小湮等待着人们唤起
她的第二次生命。
“这是怎么回事?”贾兴狐疑地说。
“听说是去你动物细胞的路上车祸。”陆信说。
“路上遇到的是她?”几乎是同时,我和贾兴脱口而出。
“伤得不轻!”陆信说,“她的大脑伤害得严重,也许会成为植物人,永远也
站不起来了。”陆信说完按按我的肩,他的眼泪同时也落了下来。我满含热泪,紧
紧地抓住陆信的手,象个小孩子似地央求他,救救小湮,救救小湮吧,她还年轻,
她还有希望,她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她的快乐。
陆信示意贾兴把我拉开,他擦擦眼泪,从病房里走了。我看着病床上的小湮,
泪象断线了珠子,我爬在小湮的床头前,用手抚摸她柔软的长发。我企图用这种动
作化作美好的祈祷,来小湮的健康。然而小湮毫无感觉我们的存在,依然昏睡着,
我知道对她来说,那是一个美好的梦,天使向她伸出手来,邀请她,她悄悄地上路
了。
第五十六章
雨嘀嘀打在法桐树叶子上,湿润的叶片更显其秋色的深沉。大街上人很少,在
雨衣的包裹下,雨伞下,匆匆忙忙地行走。给寂静的雨天平添许多忙乱。
贾兴站被判无罪。当他回到办公桌前时,他总象在期待着什么似的,看着门口,
扫视周围的环境,他内心里有一种冲动。这时,刘顺敲门进来了。
“真令人高兴!”刘顺说。
“我也是,我真想大叫一阵。”贾兴说得是真心话“自由令人神往,也令人陶
醉!”
“为我们的自由干杯!”刘顺笑着说。
寒暄,电话,迎来送往,他笑着面对所发生的这些事情,这些本来属于他的东
西的,也许就在几天他还只是期望着,甚至与他擦肩而过,现在,他得到了属于自
己的东西,窗外的雨声和透过窗子能够看到无限的视野。
贾兴在美好的回忆中想起来,昨天姐姐小湮的一起晚饭时的情景。
“你不要和魏殊离婚,毕竟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她为你操了不少的心。”小湮
看着一脸凄伤的贾兴说,“我们经历了磨难,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虽然
不想有什么大福大贵,总算挺过来了。我们应该为此而庆幸,快乐也应该有魏殊的
一份。”
“你的话我明白,再说吧,生活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得的。”
“明白就好,女人到这种份上自有她自己的感受。”
“可她毕竟做得过份了些。……姐,你的身体还虚弱。得听劝也不要再生气了。”
贾兴从这次打击中,他理解和谐的生活是多么重要。
一班后的第一次在下班时,贾兴打算到市场上买些东西。他骑着车子,来到东
河市场。,许多时间不见,愈显熟悉,也觉陌生,他的眼睛不觉热乎乎的。他遇到
几个熟悉的人,人们惊异地向他打招呼。他感觉很愉快。当他买了许多的菜,走在
回家的路上,他想着一定让魏殊来个惊喜。他期望这种地惊喜,哪怕能够缓解一下
心中的压力,他也想创造这种机会。
他开了门进屋,魏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吓了一跳。
“你猜猜,我买了些什么?”
“你买菜了?”贾兴一惊忙问。
“是啊,”魏殊笑着说。
贾兴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扯下来,领魏殊到他的车子前,魏殊一看,哈哈笑个不
止。
“你也买了菜。我们一起去买菜了。”
“你看我买了什么。”贾兴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磨菇、香熏鸭……”
“哈哈,你看我买的,”魏殊一一点给贾兴看,全是贾兴平常喜欢吃的那几样。
“今天我要给你贺贺。”
贾兴感到惬意地笑了。不谋而合的行为,两人的心灵反照,这是他期待许久的
生活。
当天晚上我和陆中正一起和贾兴喝酒,我们喝得兴起,大家把烦恼抛弃了。贾
兴举起杯说:“人有时就是容易做梦,梦会为我们创造许多虚拟的东西,我们仿佛
处在虚幻与现实之间。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然而当我们不再做梦的时候,我们
却感生活是虚假的,没有一点可信的。只有我们举起杯来,我感觉这才是真的。酒
是辣的,但有一种香味飘在嘴里。这就是真实。”
“我希望梦幻。”我说,也许接触太多的现实阴暗,心理上发生的某种无法言
喻的变化,所以对某种虚幻有一种期待。“梦幻容易创造另一种生活。”
“我希望真实的生活。”陆中正说,“你回来了,我的生物公司也有希望了,
因为你可以通过贷款帮助我,这些真实的,比什么都会好上百倍。”
……
正在我们喝得兴起的时候,一陌生人敲门进来了。那个人冲贾兴笑笑,说: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贾科,真是时候啊。”
贾兴一脸的木然,他坐着动也没动,就对那个人说,“来吧,一起喝点吧。”
那个人并没坐下,而对我说,“我是某公司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承蒙关照。”
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捏在手里,说,“对不起,我没片子。我是事务所律师。”
“那敢情好,我们正需要法律方面的帮助,有时间一定拜访。”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的。”我说。
陆中正还未等那个人递上名片,他站起来,递给那个人一张名片。
“生物工程公司经理,陆中正!”中正说,“非常荣幸在这里认识你。”
那人突然拍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上海订货会上见过面,你们是…
…”那人了指了指我和贾兴说。
“噢,这是我表姐夫。”中正指指我说。
“噢,一家人,一家人。”那人自个热情洋溢地说着,看看贾兴并没有再让他
落坐的意思,他给自己打圆场说,“我还有事,你们说话。”
当我们送走这个经理,贾兴叫来魏殊,他让魏殊把那人刚才丢在茶几上的礼物
收好,明天给他捎回去。我一惊,贾兴怎么会知道他丢在这里礼物。
“他这人来干啥,我还不清楚。我最讨厌这种势利小人。当初我进监狱的时候,
连个影子也不见,现在刚上班,他们就围上来了。”
“那还不是冲着你手中的权力吗。”我说。
第二天上午,贾兴坐在办公室里,刚放下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
“绑!绑!绑!”
“进来!”
“绑!绑!”
“进来啊。开门进来就是。”贾兴走过去打开门,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先是一
惊,随后转脸为笑。
“老同学,是你啊。姚敏!”
“没想到分手这么多年,你还记着我的名字。”姚敏也感到意外地笑。
“那当然,俗话说,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忘掉谁,也忘不掉老同学啊。那股
风把你吹来了。”
“幸运之风啊!很早就听说你当了科长,看来说不错。”
“想不到啊,你还能听到我的音讯,我以为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请坐。”
姚敏看着宽敞的办公室,她转了一圈,然后走近靠街的玻璃窗,透过窗子看到
这个城市的街道、风景和雨,她会心地笑了。笑得是那么舒心……
贾兴看着姚敏,欣赏的的笑意在嘴角边渐渐地浮起。他什么也没说,拿起电话
:“金贵酒店吗,给我们订一桌,对,对,十二点准时到。我是工行的贾兴,OK!”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