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名片-第2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问一问会有什么结果。”中正说,“爸爸这两天心情不好,现在人怎么
会这样呢,你对他再好,他也会反地来咬你一口。”
我让中正去家里说话,中正说他还有事就走了。我慢步上楼,在黑暗中感觉着
台阶的高度,一阶,一阶,一阶阶……
第五十三章
我匆匆忙登上楼,敲响了西门,门开了,一个女人探出头来,问我:“你找谁?”
“我?哦!对不起。我走错了,我是四楼的,走过了。”
我说着转身下楼,这才找到了我的家门,我连敲了三四下门,不见小湮出来,
倒是邻居家的嫂子出来对我说:“小关,你家小湮没在家,她说找你去了。”
“找我?什么时候?”
“就在你走出去没多久,干么生这么大的气,叫小湮担心的。她你会跳河自杀
……”
“这,怎么会呢。”我折回身下楼云找小湮,我感到小湮如果真是象嫂子所说
的那样的话,也太幼稚了,我自杀?!哈哈……可能吗?!
我坐在楼前的石登上看着月亮等她,这是回家的必由之路。我期望她从黑暗的
走出来,在明亮的月光下现出她婀娜多姿的影子,然后是整个身体,象一幅投影,
她的头部影子拉得很长,能够幅射到我的脚下。她惊喜地跑过来,就象那年我出差
回来的时候,她令我惊异她的热情和挚爱,我们拥抱着久久没有松手。
归家的邻居一泼一泼的从眼前走过去,始终没有看到小湮的影子。我感觉疲劳
了,眼睛发涩,哈欠连天。小路的尽头黑暗处,象一眼深不可测的水井,横躺在那
里。我想小湮也许今天不回来了。
于是我打电话给魏殊,魏殊吃了一惊:“她没回家?她从这里走了好长时间了,
我看她神情不大对劲,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我忘掉带钥匙了,进不了家了。”我苦笑着说。
“我说呢!要不到家里来坐。”
“我等会吧,也许会一会就来了。”
等我扣上电话转身再往那个路口看时,发现小湮已经站在了我的背后。她平静
地说:“我们回家吧!”
我感到受到了侮辱的悲愤。她回来了站在我身后偷听了我的电话。我气愤地冲
上楼,进了门,小湮抱住我说:“云伍,原谅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她
说着竟无法控制似地抽泣起来。
“自从你跑下去,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我们的
女儿也离不开你,你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的,即便我们生气,打架,我们也是一时之
气,你应该更为宽容些,我明白,我是有些任性,可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心我
家。当你跑出去的时候,我随着也追下去了,可就是没有追到你的影子。你知道我
担记你什么吗?”
“不知道!”
“我担心你去跳河,自杀,多么冷的天气……”
我一听乐了,“那里会,我自杀?你把我想得也太脆弱吧。”
“我没找到你,就去了姨夫那里,我想请给我瞧瞧,我最近是怎么了。”
“他怎么说的?”
“他好象不太乐意晚上打扰他,他告诉我说,没什么,过度紧张的缘故,放松
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他让我明天再去。”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生气了感觉了,小湮的真诚令我感到不安,也许是
我太负气了,也许是不理解她,我们之间的交流太少,才导致她不断地猜疑,由名
片引发出一系列的家庭闹剧来。我想到这里感到对不住小湮,我紧紧地搂住她的肩
膀。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陆大夫。”我说。
“明天我自个去吧。我听魏殊说,兴弟明天出狱,有这回事?”
我点点头!小湮兴奋地跳起来了说:“真的!兴儿没事了!”
我再次点点头。
小湮索性抱住我头,亲吻。
“太伟大了,大律师,兴儿没事了,我们全家得感谢你。”
“这是什么话,我们谁跟谁。”
“噢!我太激动了,真的我想兴儿会有这种结局。谁会想到呢!”
“我会想到!”我说。
“可你一直不告诉我。”
也许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没有谢幕的结局令人并不感到遗憾,也不感到意
外,心里倒象消除了一次覆膜似的,我们的心更近了。生活中,许多时候,也许你
刻意追求的并不是结局,而是一种经历的过程,那种过程象秋天的露水打湿了你的
祼脚跟,打湿了你卷起的裤腿,不管走到哪里,你总会为那种感觉所激动。我躺在
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能够感触到那轮喷射无限银光的月儿正在亲吻着这片热情
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尽管人们已经熟睡了,月儿的无私……
这一夜我想了许多许多。
第五十四章
“你知道,在法庭上我并不同意你的观点。在这个社会上你要生存,你就要默
认一切。一些人和事,你无法逃脱掉……”贾兴眉宇时透着冷酷。也许是世事令他
感到可怕阴险,他总要提防一切。
“难道是我错了!你要知道是他们把你送进了监狱的!”我十分不满地说,我
甚至想说,如果不是我出庭,为了正义而努力,兴许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谈论某种观
点,而是要承受某种事实:一直呆在监狱里。
“我不是白痴!你也许永远不明白!你只知道正义和公正,然后就是绕舌,用
一些花言巧语说服那些看似愚蠢的人们。”贾地转了一圈,然后把手中的烟蒂随手
一扔,说,“事实上,我也不会坐牢的,监狱能是我去的地方?!”
“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事实上,你说的事实一难道不是在监狱里,是在大酒
店里,你被尊为上宾?你是不是神经了!”我惊讶贾兴的思维会紊乱到如此麻木的
程度:连在监狱里的感觉都没有。
“哈哈哈――,怎么给你说呢!你这么无知!天真!亏得你是个律师,人们相
信你连我都认为律师是神圣的!你难不明白,在这个大染缸里,你无法理清关系这
个麻团,正是这个麻团在发挥着作用,象雪球一样,滚动着,随着时间的延续,越
滚越大。……”
我心里晃然!好象突然明白魏殊也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是充满着焦虑,值得同
情,而贾兴的话却让我心寒。也许在他们之间有更深层的交易,是我给他们捅破了,
才让他在感受到自由之后的痛苦,生活变得更加尴尬。
我这才意识到,第一次魏殊告诉说,于行长不会在干地上的那句话。我当时还
误解了魏殊,认为她是那么地卑劣,现在从贾兴的态度上,我看出来,他的观点和
魏殊的如出一辙。当时她没生气,她并不是因为贾兴而神经质的,而是因为我的误
解。一次次的冷謿热讽,那种态度真正伤害了一个女人脆弱、敏感的心。
“我们还是喝点吧,不再说了。”贾兴说着举起杯子。
“我有些醉了,你也不要喝太多了,新的生活还要重新开始。”我感觉头脑麻
木,似乎被刚才的问题搞糊涂了,也是被酒精麻醉了。
“关哥!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一醉方休!人常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现在我们是三十后又一条好汉,但是我们没有等三十年,他妈的他们就得好好地瞧
瞧,我们是怎么醉酒的!”贾兴把酒在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的,就象杯中的酒是一个
万能的魔方,由他任意地旋转,定格出任意的方格。
“关哥都不喝了,你也少喝点吧。”魏殊把贾兴手中的杯拿下来,“再高兴也
不能过份了。”
“有道理!”贾兴脸猛一抑说,“有道理,我听你的,不喝了。不喝了。”
我怕贾兴不高兴,就劝魏殊说:“尽情高兴想喝就喝点吧,人在这种场合容易
伤感的,喝些酒发泄一下反而好些。”
贾兴看了我一眼,他索性站起来,执意要走。但是他站起来时脚跟就没站稳,
身体晃了两晃之后,往后退了半步,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随后我们听到轰地一声,
贾兴连椅子加人倒在了地上。我在瞬间伸手拉贾兴也没有拉住,魏殊捂着眼睛叫了
一声,扑过去抓贾兴,已经了……。
病房里,夕阳的余辉,直照在白色的墙壁上,斑斑驳驳的耀眼。贾兴头上缠绕
着绷带,从侧面只能看到他的眼睛,象两个黑洞,透出阴森森的寒光。
“慢慢养吧!”工行的新行长和同事们来看望贾兴,他们在他的床头上放置了
花蓝,鲜艳的黄菊、郁金香、康乃馨,喷射出美妙的五彩,给人清新的感觉。
“谢谢,你们了。”魏殊显得非常激动地答谢着。
“人常说,祸不单行,贾兴遭遇这种事令人意外,万事小心些才是。”行长宽
厚的话语总能感到接触他的人。“好好养着,等恢复好了,再去上班。我们原想给
他开个接风会的,看来得推迟了。”
我明白贾兴又回到了他生活的圈子里了。在这个圈子里有关心他的人们,他的
自由不属于他自己,他的伤也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那个环境。当在法庭上,我
为了给贾兴解脱罪行,却把蒙在他身上的那层纸给拥破了,贾兴才显得伤情。现在
想来,贾兴也许是对的。他看重的是生活圈子,哪怕自己遭受些罪,蒙受些委屈,
他心里是踏实的,如果他不能回圈子,他的自由,已经不再是自由了。
我把这种意思说给魏殊时,魏殊一脸的不宵表情,她说:“他这种人,死要面
子活受罪,迟早有一天,他得栽在这方面,义气用事。”
“我不这样看,我看这是他的厚道,应该是他的长处。人在江糊身不由已,不
义气能行得通吗!”
“什么义气,虚伪,做人犯得着吗,累不累,到进监狱了才明白过来,现在还
这样。我听人说过,人犯错误是正常的,但是如果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他就属于
不正常的了。我看贾兴就属于这种人。”
从魏殊的话,我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分歧。我觉得魏殊许多方面,都有女人的个
性,不过如果作为妻子,这种个性应当有一种归属,那就是归属于男人的事业。魏
殊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出色。
“哲理归哲理,做人归做人,有许多事,并不象我们所想的那样。在这个世界
上,你总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我说得很悲怆。
“我看,这也是你的缺点,……”魏殊用眼角瞟了我一眼,“总不能自已,这
可是人说得。”
我心里格登一下,我明白她把话的意思扯到哪里去了。我想不管能不能自己,
但是如果让我再次对生活和婚姻重新选择,我不会选择魏殊的。也许正象人们所说
的那样,可以做朋友,不可以做妻子。魏殊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从同学那
时,到现在,印象一直没变。唯一改变的是她的长发短的,她的脸失去了鲜艳的底
色,多了几份女人的成熟,而这份成熟早在她少女时代就已经贴上了标签,有时候
就象一张名片,看一眼就不会忘掉。
第五十五章
当我回到家时,房间里没人,四处转悠了几圈,才发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是
小湮留下的。
我看了纸条拿起电话,打给贾兴。贾兴说,这就来。
一会儿,贾兴开着车来了,在门口按喇叭。我忙出去。
我们沿着去皇亲钟的公路飞奔。
“怎么搞的!”贾兴不无埋怨地说。
“我也不晓得,她也没说声就走了。”
“你们又生气了?”
“没有,这次我们没生气。什么也没发生。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她总让我蒙
在鼓里!”生怪气是小湮的专利似的。你一不小心就会惹她生气,有时莫名其妙的。
我为此感到烦恼。
“姐从小脾气就怪,好象与这个社会不融合似的。”
“我也认为是这样,与环境格格不入。我有时就想,幸亏她是个女人,生气也
只是和家里,如果是个男人,我真为她担忧,她如何适应这个环境。陆大夫说她有
紊乱症,我看一点不会错。”
“有句话说得不是吗?不是她变化慢,而是这个社会变化快,这人环境令也眼
花缭乱,她甚至分辨不清东南西北,她乱了方位。就是我们也感到力不从心,有时
还会有落伍掉队的感觉。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呢。你怎么知道她回老家?”贾兴狐疑
地问。
“我有一种感觉。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