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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我和一个飞行员的爱情故事--又又花-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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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拉着雯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说,跟这种人较劲,脏了手的,脑袋被门缝夹了,直接送随家仓,精神病院和神经病院随她选。
  耗子一看他女人被扇,走过来便要帮忙,我指着耗子骂了起来,你他妈老实地坐着,谁都别动,哥,你也坐下。
  安全哥找了个座位坐下,我,菠菜,空姐月,雯,老大,还有红像六尊雕像一样站着。
  我指着菠菜说:你先泼的酒,你向老大道歉,雯再向你道歉。
  菠菜不屑一顾,大声说着:是我泼的,怎么着,我都泼了怎么个道歉法。
  我实在是火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耗子啊耗子,你现在的选择让我怀疑自己的人品了。
  关键是菠菜这家伙,给她客气她拿当福气,直接往我这边冲,一边冲还一边指着我骂:你个骚女,勾引我老公,我老公让你滚得越远越好,你滚啊,你滚啊。
  她的骂声很清脆,我知道她比我顽强,比我更不达目的不休,当然,她的这一骂又让我想起耗子的那条禽兽不如的短信:滚,滚得越远越好。
  菠菜还在继续往我这边冲,我离她大概有八米远,雯被红往后拉,退了几步,站在我和菠菜中间,我向雯使了一个眼色,就像我们曾一起捉弄那些从身边走过的小帅哥一样,当菠菜经过雯身边时,雯轻轻地伸出了左脚,然后,菠菜就像个孙子一样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一百三十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菠菜跪倒在我面前的一霎那,我忽然有这样的感叹,一场本来应该皆大欢喜的酒席,现在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甚至怀疑从最初的开始便是一场戏剧。
  我也害怕,当菠菜像个罪人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害怕命运会用我已经拥有的一切来偿还我的鲁莽和随心所欲,包括我拥有的爱情。
  就算偿还,跪下的也应该是耗子,而不是菠菜。
  我对耗子狠狠地说:扶起你家女人,你们走吧,以后谁也不欠谁了。
  菠菜扶着腰站了起来,身子有点笨重,等她站稳后,我发现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她对我歇斯底里叫了起来:我爱耗子,可是他忘不了你,你们认识了5年,我和耗子才10个月,我嫉妒你们,我恨你。
  我傻了,捂着嘴一下子傻了,我以为只有我坚守着爱情,只有我会为爱情奋不顾身,只有我会嫉恨一个人或者原谅一个人。
  耗子对菠菜喊道:你够了,别说了。
  菠菜摇了摇头冲出了包厢,耗子跟着追了出去,然后便听见了女人的惨叫,等我们都跑出包厢的时候,听见耗子叫了起来:燕子,燕子……快叫救护车,快啊,快啊。
  顺着叫声望下去,便看见菠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是一滩鲜红的血迹,她跑出去的时候,失足,从旋转楼梯上摔了下来,流产。
  我拨开人群,菠菜的脸色苍白苍白,嘴唇紧紧抿着,手在颤抖,耗子紧紧抱着菠菜,我吓坏了,我晃着菠菜的胳膊说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耗子一把推开我,向我大声吼道:滚,你给我滚。
  我向后一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现场还是一阵混乱,打电话的打电话,奔跑的奔跑,耗子仍然紧紧搂着菠菜,头也紧紧地贴在菠菜的头上,看着那摊鲜红的血迹,脑袋一阵晕弦,视线便一片空白了。
  我喊着雯的名字,你在哪?
  雯过来抱着我:花,我在,花,没事。
  我把头贴在雯的胸口,呢喃着:孩子,孩子……
  
  后来救护车把菠菜送到了鼓楼医院的急救室,樱木开着他的110载着我和雯跟在后面,红带着老大去莲花桥的华仔洗头发,到鼓楼医院,菠菜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我和雯坐在长椅上,耗子站在手术室门口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走出了手术室,对耗子摇了摇头,说大人没事了,孩子…。我们尽力了。
  我站在耗子的身后,我能感觉到耗子颤抖的身体,等耗子转身对我挥舞着拳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他青筋暴起的脸,那是一种痛彻心肺的疼。
  然后便听见了耗子的叫喊声:你是凶手,你是凶手……。
  声音回荡在黑夜的过道上,脑袋里是如麻一样乱的回忆,我抱着头,我的头好痛,好痛。
  雯窜了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攥着拳头对耗子骂了起来:你说花是凶手?你他妈才是凶手,4月8日,你他妈在哪?……。
  我拉了拉雯的胳膊哀求着:女人,求你了,别说了……
  雯撂开我的手,继续喊着:花4月8日打胎,你他妈在哪? 

  (一百四十)
  来说说我跟耗子的爱情吧。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对头,要说耗子生性不好吧,半斤八两,倒也凑合,后来因为我看破红尘,才痛恨起来,再回想起以前的一言一行,觉得我就是他妈的傻比。
  不过还是要回忆一下,纯属回忆,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和杰走过的点点滴滴,大家一起陪我度过,可对于耗子的记忆却只剩下一句:滚,滚得越远越好。
  尽管我和他相识5年之久。
  我高一认识了耗子,高三正式和他牵手,我去南京读大学时,他去了长春,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我相信我对耗子是付出百分之百真感情的,我也相信耗子曾深深爱过我。
  出现波澜是在大二暑假,我老套地去看耗子的手机,便发现了一条短信,内容更老套:老公,你怎么不理我了,你在家干嘛?
  这个女人不是现在的菠菜,耗子和菠菜应该是在这个女人之后认识的,看到那个女人的短信,我很气愤,我甚至大闹天宫般地给了耗子一个下马威,当然,耗子也双眼紧含泪水祈求我的原谅,女人都是脆弱的动物,我喝下两瓶酒后傻不啦叽地原谅了他。
  该死的酒,该死的爱情。
  我要是那个时候就义无反顾地离开耗子,现在也不会搞出这么多飞机来,当然也不会认识杰。
  俺们第一次也是给了耗子,用耗子的话说跟杀猪一样贼喊,我说疼,耗子说我温柔点。
  后来便是一摊鲜红的血迹,又是他妈的血。
  该死的血,该死的爱情。
  2005年2月,大四寒假,我和耗子嘿咻,没有戴套套,也没有吃毓婷。
  2005年3月9日,菠菜这个女人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宣告失败,3月11日夜里再一次示威,我找耗子讨个说法时,他消失了,等我卧床不起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想通了,这么个藕断丝连也不是个办法,得速战速决,关键是我彻底明白,耗子这家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能一棵树吊死。
  所以,发了短信说:我们分手吧。
  他娘的,当时偶可是甩着头发,边甩边发的短信,据雯爆料,那可是相当的洒脱。。
  可我万万没想到,耗子比我更绝情更洒脱,这畜牲回复说:滚,滚得越远越好。
  
  3月底例假没来,我有不祥的预感,用那个啥一测,傻比了,怀孕了。
  偶挣扎了N久,我跟雯说这事时,雯正在吃面,一口气吸了半碗,雯说奶奶的女人,你他妈吓唬我。
  我没说话,低着头只顾着喝汤。
  雯说:你说吧,怎么个处置法,去长春炸了丫的。
  我摇摇头,打掉。
  4月8日去了妇幼保健院,医生姓孙,很敬业,先妇检、再化验、最后B超确定是否宫内孕或者有滋生的疾病。
  我说医生第一次做这个手术,担心害怕呐。
  孙医生用不屑的口吻说:怕啥,做多了就习惯了。
  我说我害怕痛。
  医生说不会的,就像被蚂蚁扎了一下。
  进手术室前,雯说:花,得让耗子知道,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我顿了顿,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想起耗子曾对我说过的话,如果怀孕了,我们就生下来。
  我还是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50分钟后,我亲手扼杀了一个生命。
  走出手术室时,雯焦急地向我这边张望,看我出来,急忙过来扶着我,问:痛么?
  我低着头,捂着屁股,支吾着:不痛,不痛。
  额头上却是大颗大颗的汗水滴落在地上,等我努力抬起头时,便看见雯满脸都是泪水。
  她比我先哭了。



(一百四十一)
  继续我的故事,从9月18日重新开始。
  2005年的中秋过得有点牵强,有曲终人散的凄凉,也有繁花似锦的落寞。
  雯的一声喊叫让我忽然如梦初醒,几个月以来的委屈,让我觉得好累,尘封已久的记忆再一次席卷而来,我以为,我真的傻傻的以为,只要重新爱上一个人,往事就不会再疼痛。
  女娲在创造人类的时候,从男人的身上取下一根肋骨,于是创造了女人,所以,女人的存在,只是男人身上的一块疼痛而已。
  我自始至终没有勇气告诉耗子,更没有勇气告诉杰,我在2005年的4月8日去做了手术,孩子是我和耗子爱情的结晶。
  我有勇气对杰穷追不舍,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杰。
  耗子听了雯的话应该也像我一样崩溃,暴怒的脸一下子便抽筋了,举起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其实,耗子应该觉得幸福,至少有两个女人深深爱过他,只是,他不懂。
  
  渐渐平静后,雯扶着我坐上出租车上,我可能越来越坚强,竟然异常冷静,甚至没流一滴眼泪,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人生不过是一场昙花的表演,也直到此时,我才明白耗子只是我回忆的一部分。
  外面的雨还在稀里哗啦的下着,夜空有风轻轻吹过,我在心里默念着:燕子,燕子,你一定要飞起来。
  经过长乐路的时候,地面有零星的积水,车子驶过,一阵水花溅起,路旁的小区安静却又温馨,从窗户里影射出来的灯光,在雨滴里汇成月圆月缺,也在此时,我想起了杰的话,今天是中秋别忘记吃月饼。
  经过一家元祖店,我让司机师傅停下,我进去买了一盒元祖雪月饼,我对雯说:闷骚男回来后,就说一切都好。
  回到家,我先洗了澡,像往常一样用强生的婴儿爽身粉擦身体,拿起《上海一周》,像往常一样看报,又把音乐打开,像往常一样听伍佰的《彩虹》:有时候我会想起你,想起你我心颤抖不已,你现在好吗没有我好吗,还是你已经有了另一个家,……
  拆开月饼,拿起一块塞在嘴里时,凉凉的感觉,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杰在那头轻轻地说:花,我后天回去,今晚还好吗?
  眼前浮现着我和杰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个穿着简单体恤和牛仔的大男孩,那个紧紧拥抱我的大男孩,那个为我放烟火的大男孩,我该怎样去继续爱你?
  我爱你吗?爱。为什么爱你?不知道。
  电脑里,伍佰继续唱着《彩虹》:有时候我想忘了你,……
  我小心翼翼地答着:嗯。
  然后便急忙挂了电话,我怕我不会伪装,我怕我会像孩子一样忧伤地哭泣。! 


 (一百四十二)
  老大在9月19 日上午离开了南京,送老大离开的时候,我摸了摸老大的飘柔说:老大,对不住了,这中秋过得……。
  我还没说完,老大赶紧打捂住我的嘴:这话说得,咱俩谁跟谁,你啊,大学时就横冲直撞,雯那女人比你还不懂事,贼让人担心。
  我说我又不是笨蛋,有手有脚,偶尔耍点小脾气,老大,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是先把你心仪的男人搞定。
  老大垫着脚后跟敲敲我的脑袋,说:花,照顾好自己,保重。
  说完保重后,老大瘦小的身体便消失在了人群里,我的大学的最后的回忆也跟着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下午,我问雯是不是应该买束花去鼓楼医院看看菠菜,雯说:看个屁,活该。
  我想说还是去看看吧,可嘟哝了半天竟没说出口。
  说实话,我想知道现在菠菜好吗?不管人性怎样的卑劣,但,作为女人,我能理解她。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爱情努力,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下午收到了耗子的短信,问我在哪,现在好吗?
  我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便按下了删除键。
  樱木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我没事,菠菜还好吧?
  “身体没什么,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耗子……花,有些事情……”
  “别说了,我不想听,还有几天我便结婚了。”
  “那个,耗子和燕子,他们俩……”
  “我结婚的那天一定要来。”
  说完,我匆忙挂了电话,发了条短信给耗子:你照顾好燕子,我比她坚强,你们好好地生活。
  发完后,我竟然会心地笑了,如释重负,我对雯说我们去三亚吧,我们去他妈的旅游。
  雯高呼万岁,打开衣柜便收拾衣服,走,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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