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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我的美国之路 作者:科林·鲍威尔-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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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破进餐禁忌,于是就让希·休斯订购了干酪汉堡包。我们最后一次仔细地审查了目标清单。他似乎早已记住了内容。此人对信息的要求如饥似渴,以致我们很难满足他的胃口。他在全国军事指挥中心花了几个小时,接二连三地向参谋人员提问题。坦克的性能怎样?“爱国者”导弹呢?你们是怎样汇集整理出一项空战计划的?装甲步兵在战场上怎样发挥作用?你们怎么穿越雷场?他把汇报人问得理屈词穷。但是,到那天晚上,我们这位文职国防部长在谈论军事问题时也像个军人了。到那顿干酪汉堡包午餐结束时,我认为迪克接受的军事教育已告完成。联合参谋部作战官汤姆·凯利安排了一个仪式,我们赠予迪克一张证书,证书上写着理查德·布鲁斯·切尼现为所有军事学院的荣誉毕业生。
  当然,任职华盛顿的切尼之所以能冷静,部分原因是他毕竟与战区远隔重洋,而施瓦茨科普夫之所以紧张不安,部分原因是他必须在现场指挥部队作生与死的战斗。
  1月15日,当进攻发起日临近时,我接到我的英国同事戴维·克雷格爵士打来的焦急不安的电话。“科林,你们还打算轰炸伊拉克的生物战设施吗?”他问。我说我们有这样的打算。“那可有点风险,是吗?”克雷格的话不无道理。两天前,我曾向总统提出我们主要的军事判断。轰炸这些工厂是有风险的。轰炸可能摧毁现场的病毒战剂,但也可能把病毒释放出来。这是一场赌博,我告诉总统,但我们迫不得已还得这么做。他的心情已经焦躁不安,而这新的忧虑更不会使他宽慰。
  我对伊拉克军队可能使用化学武器的问题依然不很担心。我们的部队人员将穿着防护服,很多人都坐在快速移动的有屏护的车辆中。但是生物战剂令我担忧,只要有一个人死于细菌战就会对公众造成可怕的影响。我们又不能以同样的手段进行报复,因为我们是禁止生物战国际协议的签字国。但是,我们不得不准备对付萨达姆的最糟的冲动行为。如果我们遭到非常规攻击,我们随时准备进行非常规反击,即使不使用核武器。在截止日期即将过去的那一天,我草拟了一份致萨达姆的警告电文,内容如下:
  严格遵照日内瓦公约和公认的战争规则,只能使用常规武器。如果你违反条约义务使用化学或生物武器,我们决心:摧毁你们的商船队;
  摧毁你们的铁路基础设施;
  摧毁你们的港口设施;
  摧毁你们的公路系统;
  摧毁你们的石油设施;
  摧毁你们的民航基础设施。
  我把最厉害的一手写在最后,那是一种恫吓,目的只是要吓住他,而对这一行动我们的律师是会否决的。如果迫不得已而为之,我写道,我们决心摧毁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斯河水坝,水淹巴格达会造成可怕的后果。我试图通过有关渠道传达这一信息,但渠道尚未打通,时间就已到了。然而,我方仍是按照这一信息的精神行事的。我们决心打一场快速的毁灭性战争,除非萨达姆迫使我们采取其他手段。
  至于轰炸生物武器库及随之而来的不是防止而是引起一场灾难的风险,我向戴维·克雷格爵士说:“如果这场灾难向南发展,你惟我是问好了。”
  布什总统对进入椭圆形办公室的人总有诀窍不使他们感到紧张。他总是面带微笑地说:“嘿,迪克。嘿,科林。你们听说过有关一个精神病医生,他……”但是,当我们在1月15日,联合国截止日期刚过的那一天聚会时,他脸上毫无笑容。“八人帮”到达时,他几乎都没打招呼。我们在壁炉前的排成“U”字形的椅子和长沙发上各自按通常的位置就坐,总统仍坐在右边的扶手椅上,这把椅子他当副总统时坐了8年,已经坐习惯了。我解开了我的军服上衣的钮扣,这是我感到紧张时的一种不自觉的动作。总统的情绪似乎感染了每一个人。我们都坐立不安,有的人讲话很生硬,其他人讲话时焦躁不安。我们谈论了对法国人所推行的最后的外交策略怎样处置最为恰当,顺便我们又再一次议论了生物武器威胁问题。
  我们还讨论了战斗打响时总统向全国致辞中该讲些什么。
  我说:“我马上得向施瓦茨科普夫上将下达一项执行命令,如果我们要开始干的话。”这话引起了又一次的热烈讨论。
  按照3天前通过的众参两院联合决议,(众议院以250票对183票,参议院以52票对47票通过),总统必须要满足国会的要求,即他得想尽一切办法竭尽全力要伊拉克遵守联合国的12个决议,然后他方可进行战争。当其他人在争论如何应付这一规定时,我拿出了一本黄色公文簿,开始书写。写完后,我打断为时颇久的争论说:“总统先生,或许这样写就行了。”我念了我写的词句:“国防部长指示进攻行动于1991年1月17日开始。本指示认为,伊拉克没有遵守联合国的有关决议,因此总统根据第77号国会联合决议第2条B款的规定,定下决心……”
  我念完后,没有一个人讲任何话。我以为沉默就意味着默认。我说:“在国防部长签署该命令后,我将在今天下午的晚些时候把它发给诺姆。”正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发动了一场战争。
  诺姆和我之间传送文电是通过一条保密传真线路进行的。当我们要把文电的发送范围缩小到最小限度时,我们就利用这条线路。我的行政助理迪克·奇尔科特会把传真资料拿到我办公室旁的一间小通信中心传出去;而在另一端,诺姆的主任参谋就会把传真件取走。看到传送件的人决不超过四五个人。1月15日下午4时15分,我到隔壁奇尔科特房门口探进身去说:“给司令官发执行令。”
  1月16日傍晚,我处于战前的一片宁静之中,坐在办公室里,敞开衬衫领口,观看着有线电视新闻报道。一旦骰子出了手,惟一能做的事是看结果。甚至细节也不必再检查。战争掌握在诸神手中,尤其是专断的战神手中。下午6时35分,我看到有线电视新闻网的伯纳德·肖、彼得·阿内特和约翰·霍利曼,像现在的爱德华·默罗一样,从巴格达的拉希德旅馆的9楼上进行报道,他们对突然划破巴格达夜空的曳光弹进行着各种猜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几小时前从路易斯安那州巴克斯代尔空军基地起飞的B—52轰炸机发射了巡航导弹。陆军的“阿帕奇”直升机飞越边界并击中了伊拉克的早期预警雷达。年轻的美国飞行员驾驶着从沙特机场起飞的F—117A型隐形战斗机和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海军A—6型攻击机。我们在波斯湾和红海中的战舰发射了“战斧”对地攻击导弹。伊拉克防空部队向伊拉克首都的上空盲目地打高射炮。那是中东地区的1月17日。萨达姆·侯赛因称之为“战斗之母”的空战阶段开始了。
  我毫不怀疑我们将获得胜利。我们有军队,有武器,还有周详的作战计划。我惟一不知道的是战争将打多久,我们部队有多少人将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美国之路第十九章 每场战争总得有个结束
  第十九章 每场战争总得有个结束
  1月16日至17日夜间,我几乎整夜未睡,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电视。在我们发动这场战争的当时,电视将现场实况以卫星传送方式从敌国首都转播出来。华盛顿时间凌晨5时刚过,施瓦茨科普夫给我打电话,传来空战的首份综合报告。诺姆是个有经验的职业军人,不会因初胜而忘乎所以,但也难以掩饰激动心情。他对我说:“我们出动了850架次,命中了大部分目标。”伊拉克主要的生物武器和核设施都遭到严重破坏,西部的防空系统被摧毁,补给品仓库陷入一片火海,两个“飞毛腿”导弹发射场已被破坏。他接着说:“巴格达闹市区的国际电话电报大楼大火冲天。我们还炸毁了萨达姆的一个行宫。”
  这是个好消息。我迫不及待地问道:“损失如何?”
  他说:“科林,令人难以置信。”迄今为止好像只有两架飞机被击落,而我们原先预计第一次出击将可能损失约75架飞机。我们的F—117A隐形战斗机像一群幽灵一样通过伊拉克的防空系统进入目标上空。这种飞机以前只在巴拿马的战斗中使用过一次。伊拉克的防空火力乱糟糟的,缺乏战斗力。伊拉克空军的飞机几乎无法升空。这就是整个第一天的战况,几乎是所向披靡。
  仅就空中交通管制而言,它就是一个惊人的奇迹。第一夜,共有700架多国部队的作战飞机袭击伊拉克。战斗中首次发射了巡航导弹。160架加油机盘旋在空中给空中机群加油。管制这一群群的战斗机、轰炸机、加油机和导弹的任务使芝加哥的奥黑尔国际机场相形见绌,显得像个县级机场。
  首次打击后,我看到一个电视台记者将他的话筒举到一个年轻飞行员的胸前,这位飞行员执行首次作战任务后刚下战机,头盔夹在腋窝下,氧气软管晃动着,满脸汗痕,头发杂乱。回答完记者的问题后,飞行员刚要走开,忽然又转过身来对着摄像机说:“感谢上帝,保佑我完成任务安全返回。感谢上帝,赐给我一个善良妇女的爱。感谢上帝,我是一个美国人和美国战斗机飞行员。”我坐在那里,激动不已。这就是我要全国上下看到的军人形象,他们不是人们固有成见中的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痞子,而是聪明伶俐、士气高昂、热爱祖国的年轻美国人,是出类拔萃之辈。
  第一天的兴高采烈实际上造成了问题。美国有线新闻电视网的沃尔夫·布利策尔从五角大楼所做的报道,使人感到剩下要做的事情好像只是组织祝捷游行了。我给国防部发言人皮特·威廉斯打了个电话。“皮特,”我说,“告诉布利策尔和其他新闻记者降点温。战争才开始,这不是球赛的结束。”在这种瞬时信息时代,人们往往期待瞬时结果。在随后的几天里,人们的心情很快从兴高采烈转为灰心丧气。我们为什么还未打赢?出问题了吗?事实真相是,尽管遭到沉重打击,与空中力量的狂热鼓吹者们的期望大相径庭,但伊拉克人丝毫没有表现出要屈膝投降的迹象。
  22日上午,我上楼去见国防部长切尼。“迪克”我们得采取行动以正视听。”我说。当时,美国人民只在电视上看到来自沙特阿拉伯和五角大楼的战况通报会。到那时为止,还没有一名政府高级官员解释过战争的进展情况。“得有人做这件事。”我说。
  “我们明天举行记者招待会。”迪克决定说。
  我接着叫来了标图人员,让他们制作一些地图。除了详细通报作战情况外,我还想讲一点体现此次作战实质的有感染力的话。当天下午,我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字斟句酌地为记者招待会做发言准备。我凑成了这样一句话:“我们将切断伊拉克军队,使它孤立无援。”不,切断它并“攻击”它。或许可改成:切断它并“歼灭”它。更贴切些,但我仍不满意。我要的是铿锵有力、不会被人误解和简洁明了的字句。副主席戴夫·杰里迈亚海军上将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他总是留心守候着我。这时他来到我办公室,“戴夫,”我说,“我想让你听听我写的东西。‘这是我们对付伊拉克军队的计划。
  首先,我们打算切断它,然后再歼灭它。”
  戴夫流露出略显不安的神色。“听起来有点露骨,”他说,“你非得这么说不可吗?”
  比尔·斯马伦进来讨论记者招待会的安排问题。我把我的稿子又重复了一遍。斯马伦睁大了双眼。“是不是太激烈了?”我问。
  “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误解。”比尔回答说。
  第二天下午2点,切尼和我在E翼2层的情况通报室举
  行记者招待会。迪克先开头,作了简短的评论,并且概括说萨达姆·侯赛因“不可能改变战争的基本进程。他将被打败。”
  他接着让我唱主角。
  我解释了作战计划。我们首先使用空中力量摧毁伊拉克的防空、指挥、控制和通信系统,使敌人变成聋子、哑巴和瞎子。然后我们打算彻底破坏支援其在科威特驻军的后勤系统,其中包括伊拉克的军事设施、工厂和仓库。然后我们将向伊拉克在科威特的占领军发起进攻。
  我的介绍开头有意轻描淡写和不动声色,然后我抛出了关键性的警句:“我们对付这支军队的战略十分简单,首先我们要切断它,然后歼灭它。”这些字眼当晚上了电视的新闻报道,翌日又登载在各家报纸上。它们达到了我企求的目的。它们让全世界——特别是伊拉克——明白无误地了解我们的战争目的。
  我走到作战图前描述炸弹造成的损坏时说:“我已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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