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尧三青(晋江vip2014-03-17正文完结)-第2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的看向他们。
“好像有很多年都没这么坐一块了。”她拿起手边的餐巾点了点嘴角,“袁植啊,现在过的怎么样?”
“不差。”
“也是,顶了个袁姓总归差不到哪里去。”她的目光犹如蛇蝎舔舐般缠在袁植身上,“这些偷来的东西用着心里舒坦吗?”
袁植舀了一调羹骨头汤吮进嘴里,笑了笑,“什么叫偷?我身上本就有袁家的基因,留在这是正大光明,依血缘来看我比你更有资格呆在这。”
朱美雁把餐巾一摔,餐具发出零碎的碰撞,“果然是长大了,这张嘴变得跟刀子口似的。”
“还好。”他帮发愣的何笙夹了筷菜,“至少不会蠢的任打任骂!”
袁舒云紧紧蹙了眉,在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最后学着何笙头一低,就当没看见。
朱美雁厉声道:“袁植,你别忘了你是被你那个做三陪的娘卖进袁家的,就算你流着袁家的血也是掺杂着污秽不被人认可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扬着脖子说话?”
“妈!”袁舒云喊了声。
“你给我闭嘴!”
袁植依旧含笑的侧脸有些发白,他抬头从容淡定的看向那个已然失态的富家太太,“脖子没断自然能扬着头说话了,至于你说的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反而是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你难道不知道那些话已经打击不到我了?”
朱美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觉得自己对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叫嚣实在有失身份,可只要一想到以前那些事就忍不住的想往他身上捅,想让对方难堪,想让对方痛苦,那张妖精一样的脸上因她的话语而五官扭曲时会让她产生变态的兴奋感,可惜今天她的目标没达成,胸口的暴躁拥挤的仿佛要喷发出来。
她冷冷的盯着袁植,对方含笑淡漠的脸让她手心发疼,最后手随心动,端起杯子便往他脸上泼去。
“妈!”袁舒云惊叫了一声,赶忙起身跑去了厨房。
红色高档酒精顺着袁植的眉眼缓缓下落,沿着下巴尖锐的线条汇聚到一块,一滴滴掉落下来。
他伸出舌尖舔过嘴唇,嘴角一勾,“味道不错。”
呆呆看着这一幕的何笙仿佛才醒过神,身子一震,吃惊的看着桌子下袁植剧烈颤抖的双手,眼睛犹如被针扎似的疼起来,她又转头看那个失了高贵正神情狰狞的妇人。
紧了紧身侧的双手,突然拿着碗起身去舀中间大盘子里的浓汤,可惜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那个装满食材的碗盘顿时有秩序的统统往那个高贵的女人那跑,朱美雁再能躲也不免溅到一些水渍,身上的衣服再次弄得一片狼狈。
袁舒云惊叫一声,慌乱道:“妈,我给你去拿毛巾。”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刺耳的碰撞声过后是令人窒息的寂静,伴随着浓郁的食物香味,朱美雁缓缓看向何笙,声音冷的不像话,“又是你,这是第二次!”
☆、第32章 chapter32
说着突然几个跨步奔过来;伸手就要来拽何笙,鲜红色指甲镶嵌在苍白枯瘦的双手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袁植脸上早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一把将已经站直身低着脑袋的何笙拉到自己身后;狠狠推开朱美雁的手,又把身边的椅子踢了过去;翻倒时压倒了对方的脚背;趁人疼弯腰的档口拉着何笙转身跑了出去。
这老女人今天被这么一整准气疯了,继续留在这保不准又出什么幺蛾子事,趁早跑路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的室外冷的人骨头疼;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两人都冻得抖了抖,何笙比他穿的还少;胸前还是大片脏兮兮的汤水;袁植一边拉着人往别墅外跑,一边脱了衣服给她披上。
哆嗦着道:“忍忍,咱们马上去打车。”
何笙磕磕绊绊的跑着,边想将衣服拿下来还给他,“我不冷,你自己穿着。”
“撒谎没水准,你鼻子都红了。”袁植拽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可我身体比你好。”
“屁。”
“你上次发烧还是我照顾的你。”
“哎呀!”袁植很没面子的把人一搂,“废话真多,赶快走。”
别墅群很大,跑到大门口时累的直喘气,冬天的大马路上没什么车辆,尤其这片都是高档住宅来的更是少。
银色月光下的事物在这深冬时刻显得越发寂寥起来,袁植从身后紧紧抱住何笙相互取暖,然后在两侧警卫疑惑的目光下推搡着往前走,嘴里的雾气随着喘息噗噗噗的往外冒。
何笙摸了摸他的手,“冷的。”
袁植反手把她的包裹在里面,“废话。”
“这里会有车吗?”何笙就算不了解情况,也看得出这里和别处清冷很多,就算偶尔有车经过也和往日大街上灰扑扑的车辆不一样。
“会有的。”袁植将下巴顶在她肩上看路况,“前面会有个丁字路口,到了那边就能有车了,咱们就能回家了。”
“噢!”何笙应了声便不说话了。
袁植之前脸上被泼了酒现在黏黏的觉得难受,将脸迈进何笙的衣服里蹭了几下,又抬起来看她,小孩微微撅着嘴看前方,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笑问道:“哎,你刚才那出怎么想到的?看我受欺负心里难受了?”
何笙被他问的不好意思,下意识想抓抓头发,结果手被他拽着抽不动,只能傻笑了声,道:“是她先动的手,而且说话也太过分了。”
“要以后我再受欺负你一直帮吗?”
何笙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要帮的。”
“啧,对我这么好。”袁植又往她耳朵吹了吹,“没白疼你。”
他们走到丁字路口后又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出租车,两人脸都快冻紫了,回到家时吴婶已经睡了,又敲了好久的门才把人给叫起来。
吴婶披着外套开门,见到他们很惊讶,见到两人身上的狼藉更是惊愕的凸了双眼,“怎么搞得这是?”
“没,就不小心摔了。”袁植推着何笙蹿进门,顺便用脚把门给踢上,边拉着人往楼上冲,边道:“您早点睡吧!”
吴婶还要说什么呢,两小孩一溜烟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她皱了皱眉,锁好门拢着衣服回房。
夜已经深了,两人各自回房洗了热水澡便睡了过去。
何笙次日接到了严柏的电话,对方来询问昨晚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何笙一字不漏的说了,严柏安静了好一会才开口:“这是他们的事你为什么要插手?”
“可是她拿酒泼袁植。”
“跟你有什么关系?”严柏严厉道:“你有什么资格对着人总裁夫人动手?”
何笙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严柏又道:“何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日子过的太平静了?”
她一下一下揪着电话线,好一会才低低的开了口:“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用钱来衡量?因为他们有钱所以被打被骂就活该?”
“你想说什么?”
“你们都没为袁植想过。”她顿了顿,“我只是想对他好点,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如果只是这样她就要被再次改变命运,那么她也认了。
但现实远没有她想的那么悲观,严柏没有出现,也没人来赶她,生活依旧如往常般继续着。
期末考过后没多久就要过年,上次在袁家闹的挺难看,原本说好过年要去那边的计划便取消了,对此何笙表现出了明显的愉悦。
袁植剥着瓜子壳,见何笙笑的跟傻子似的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没这么天真去相信那番说辞,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又用不上他了,袁家长子的身份又可以消停一会了。
把瓜子仁往她那边推了推,“快吃,有一小堆了。”
何笙把剥了皮的橘子放他手上,自己低头一撮一撮捏着瓜子仁扔进嘴里。
“今年过年咱们去买些鞭炮过来。”
“好啊好啊!”何笙还记得去年新年时满天五彩的烟花,大朵大朵铺满天空,可漂亮了。
“看面团能不能出来?如果能的话让他也过来,人多热闹。”
何笙点点头,见他又开始给自己剥瓜子仁,随手拿过一个橘子也给他剥皮,阳光暖烘烘的照在身上,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也要叫佳音,如果她也能来就更好了。”
“嗯,你去叫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很多人过年都是在家呆着不出门的。”他拍拍手,小盘子里的瓜子已经没了,“还要吃吗?我去拿。”
“不要了,嗓子干。”她揉了揉脖子,“想吃那个黄色的圆圆的。”
“那叫龙眼!”袁植说完拖沓着脚步进去拿了一串出来,将一个个白嫩包裹着果核的龙眼又给她剥到小碗里。
何笙先给他喂了几颗,才自己拿着吃,边道:“怎么就叫龙眼呢?其实也可以叫鱼眼,更贴近生活。”
“你怎么不说死鱼眼更形象?”
“那还不如金鱼眼。”
袁植很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能不能别秀自己智商?下限都没个度!”
“我这次考了前十。”
“我考了前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晚更~!
☆、第33章 chapter33
吴婶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和去年一样回家了;袁植带着何笙走在清清冷冷的大街上;很多商铺都关了门;萧条的街景与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成了反比,他们去了一个老胡同;那边有家卖烟花的小店。
袁植很早之前常来这买;看店的是个大爷;说话间带着很浓重的乡音,大的鞭炮不好拿只买了一个,小盒子装的炮仗还有一捆捆的烟花棒倒是买了不少。
“玩个新鲜就这样了,那种很好看的太大,带不了。”
何笙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头上是顶毛茸茸跟蒲公英似的帽子,整个人包的胖乎乎的,她点点头,“好!”
袁植看着她憨憨的模样就想笑,“我要是现在把你放地上你能起得来吗?”
何笙怀里抱着烟花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袁植咧了咧嘴,“开玩笑开玩笑,走走走,咱回家。”
他们抄小路往家赶,胡同另一边转角处开着家精品店,正准备要关门,袁植叫住何笙,“我们去看看。”
“你要买什么?”
店的规模很小,一眼便能扫全。
“买个大娃娃去,省的你每天抱着枕头睡。”袁植走到最里面挑拣着贴墙放置的几个大娃娃。
“我挺喜欢抱枕头的。”何笙拉拉他的衣摆,小声道:“别买了,等会拿不了。”
“你背着走。”
袁植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紫色的大狗熊,理由是耐脏,抱多久都没事。
体积不是最大的,但也比何笙高,抱着熊肚子视线全被遮住了,只能让袁植牵着走。
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走到一半的时候何笙还被石头绊了下,整个人直直的往下倒,一张脸都埋在了熊背上,也幸好有这么个毛绒玩具垫着,不然非得破相不可。
袁植吓了一跳,连忙把人给拽起来,急道:“没事吧?摔疼哪了?”
其实还好,就手掌蹭到水泥地破了些皮,其他都没碰着,可那熊买了还不到一小时呢,那黑黑的塑料鼻子就掉了,何笙心疼坏了,捡起来摸了摸,小声嘟囔,“鼻子太脆了。”
“你管它脆不脆呢!”袁植用手臂夹住烟花棒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蹙眉,“回家得赶紧上点药,这破皮不出血的反而疼。”
何笙无所谓的抽出手转而去拍脏了的熊肚子,“哎哎,沾了这么多灰。”
“拍干净就是了,紧张什么。”
“那么多钱呢!”
袁植把熊接过来,“别管了,我帮你拿。”
“那我帮你拿烟花。”说着就要去接他手腕上挂着的火红的塑料袋。
“不用。”他身子一侧避过了,把塑料袋往上撸到手肘处,再把熊往背上一放,开始背着往前走,也不管这姿势多丢人,冲何笙道:“回家。”
这一年的冬天,人流稀疏的街道,袁植拎着何笙平生第一次真正接触的烟花,背着她这辈子最珍贵的玩偶回了家,彼时他们还是稚嫩青涩的孩子,在这浑浊的浮世还有力气去笑一笑。
后来的分隔两地,何笙身边再没了这只毛绒大熊,甚至连个回忆都是尖锐刺痛的,而转个身却又仿佛看见某条马路上带着她全部感官的少年亦步亦趋的向她走来,精致的五官笑的犹如繁花烂漫,那一瞬的绝望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袭了上来,想着笑一笑,却又忍不住想哭。
袁植不会知道他的姑娘那时有多渴望等来他一句回家,而真正等到时已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