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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红楼之贾迎春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银牌推荐2015-05-10完结)-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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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再没有人敢絮叨了。

    然后,倒霉王子腾被点名了:“王爱卿,这两个都是你都察院御史台言官,历朝历代不杀言官,我今儿发配他们,你如何说?”

    王子腾顿时额上冷汗涔涔,怎么说呢,若说两部尚书跟两名御史无辜,估计下一刻,王子腾大约也要陪着去北疆了,虽然王子腾不怕,但是,他一贯一宠臣自居,这个脸他丢不起啊!但是,若果王子腾说,这四人罪有应得,王子腾这官儿也混到头了,王子腾一贯以圆滑世故著称,身边笼络一大批官员,所以才能一路高升,做了九省检点。

    王子腾且不傻呢,岂能这般自毁前程,山羊胡子一翘,眼珠子一转,就给他想到了一个法子来:“其实方才两名御史也是嘴快,话赶话才说错了话,这事儿已然有法子了,只是圣上仁德宽厚,不忍心,这才拖延至今,悬而不决,圣上您仁慈啊,其实他们两个黄口小儿理会的呢。”

    圣上在上直皱眉,心说这个王子腾老糊涂了不成,信口胡言什么呢,朕什么时候知道法子了?

    却也深知王子腾不是等闲之辈。

    圣上对于王子腾感情十分复杂,这个王子腾明面上是太上皇之人,实则,在今上成为太子蹬上皇位中间是出过力也出过银钱的,不然,圣上登基之后也不会如此宠信,把他那官儿生了又升。只是这人跟贾代善一般从前太子忠义王的党羽,不过太子坏事,他与贾代善死保忠义王不同,及时掉头拥立自己。眼下没有合适人选替代,或者说,眼下就撸了他名不正言不顺,遭人诟病,故而,还是君臣相得,一旦这个王子腾胆敢略生异心,必定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王子腾在下瞧见圣上面色阴晴不定,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决定不再打哑谜,这个时候,王子腾觉得还是首先平息圣上怒气最要紧,唉,也只好把侄女婿贾琏买了再说了。

    他故意忽略圣上不虞面色,低头抱拳,声情并茂言道:“诸位同僚估计不知道,前些时日臣之侄女婿荣国府少爵爷贾琏之所以能够偿还上下三代所欠债务,一来是他们府中老太太大义,拿出了不少许多库存宝物,二来是把府库掏了个干净,三来也跟亲戚们挪借了一部分,可称得上是毁家还债了。但是,臣前面所言三部分,综合起来也只是贾琏前头奉上那一部分欠款,后面还有四十万来路则是大有可为呢。只是这个法子,微臣曾经跟圣上提过,圣上并未表示,臣知道圣上仁德,不忍如此效仿,只是不但言语感化。只是事与愿违,有些人惯会得陇望蜀,只要他们自己恣意快活,哪管得国库空虚,只要能够捞银子,就把乾清宫卖了,他们也不会皱皱眉头。这些人不知餍足,根本不可能教化感悟。”

    “圣上啊,您要早作决断啊。”

    王子腾说道最后一句,便对着圣上跪下了:“臣请圣上效命,着刑部户部效法荣府,将欠债官员家里田产铺面一律变卖抵债,再有强硬抗债者,按照圣上所云,把他们全家发配去北疆海疆,体察体察边疆军民之苦楚。”

    王子腾这最后一句话落地,无异天空一道惊雷炸响,砸在乾清宫头顶之上。

    圣上眉开眼笑了。

    群臣一体惊呆了,继而醒过身来,大多数人愤怒了。

    瞬间,愤怒官员齐齐转头,一双双喷火眼睛瞪视王子腾:狗娘囊的缺德玩意儿,缺了大德了!

 第48章 兄弟算账臣莫管

    这些京官之所以能够成为京官;那都是家里有这般那般关系,要么师生关系;要么姻亲关系,故而留在京中做了京官。

    故而,即便他们本人浑身干净没欠债;亲戚六间也免不得有欠债的;不然师生同年也有欠债的。虽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从来没说过欠债要抄家封铺子;没收祖产啊!

    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官员中有几家敢跟王家比肩!

    王家之前做海上营生;家里海船上百艘;家里银子堆成山了,柜子缝里扫一扫也能抵得上二品大员俸禄了。

    如今,王家虽然退出了海上营生,却还有个薛家领着皇商差事,充任四大家族钱袋子呢。

    王家不缺银子,站着干岸说大话,却不知道别人家囊中羞涩呢。

    于是乎,这些个自诩体面两榜进士,威武大将军,一个个心里收肠刮肚,极尽所能,调集最恶毒字眼咒骂王子腾。

    文官便骂他:斯文败类,枉披人皮,魅惑君王的奸佞,残害忠良狗贼!

    武官则骂他:狗娘囊的,竟然给圣上出了这样绝户计。王八犊子,生儿子没□□,生丫头妹儿丑得哭。

    旋即,百官再看圣上,怎么看怎么仁德慈爱了。真可谓千古明君了。这些日子头发都急白了,竟是忍着没有采纳王子腾这个狗娘养的阴谋诡计。

    不过,此刻,也有许多新贵人家里没欠债的,只恨不能趁胜追击,立个功劳,自此入了皇帝青眼。

    一时间,附议王子腾官员都出列表白忠心。

    这其中,就有方才两个愤青小御史,他二人是王子腾新近兜揽的新鲜血液,王家子弟不成器,他也只好招贤纳士了。这二人俱是寒家子弟,恩科应试被人故意压了名次,是王子腾帮他们翻案,收在麾下做御史。这二人之前有些杠头,虽然感激王子腾,心里也有些瞧不起王子腾。

    行伍莽夫,文采尔尔。

    不想大难临头,王子腾并未踩他们,还把自己个买了挽救他们,顿时感激涕零,他两个忙着替王子腾描补:“臣启圣上,方才小臣所奏尚未尽言。”

    圣上此刻却是心花怒放了,乖乖的,这个法子好啊。对王子腾也是心理感激的很,眼下自己不大能够充盈国库,还因为王子腾这一番言说,赚足了名声了。

    圣上此刻心里,对王子腾最后一点芥蒂也消散了,挑眉笑得舒爽:王子腾,忠臣啊!

    此刻,圣上回过头来再看两个杠头小御史,就顺眼多了,笑盈盈把手一挥:“那就把话说完吧!”

    然后,皇帝美滋滋儿吮吸一口雨前龙井,哎哟,扑鼻清香,渗人心脾啊。圣上眯眯眼,满足的叹口气,心理暗赞一声:真真好茶!

    两个杠头甚悔自己一时冲动,差点前程尽毁,一一命葬送,他们十年寒窗,一朝高中,心心念着是青史留名,可不是为了不相干之人妄断性命。

    一见天子容情,忙着五服投地:“启奏圣上,小臣们以为王总宪大人言之有理,小臣方才之所以替两位尚书大人鸣不平,并非觉得他们没有过错,乃是他们过错不及那些欠债不还之人严重,即便要有人去北疆海疆体察百姓与驻守官军痛楚苦难,也该叫他们肆意侵占国库民脂民膏之人打头阵才是,毕竟国库因为他们才空虚,军队因为他们才不能精良装备。这些就是方才小臣没有尽言之话,请圣上斟酌参详!”

    圣上在上听得心头舒爽,面上却是一挑眉:“那么,以你们所见,该当如何?”

    两名杠头忙着磕头:“请圣上采纳王总宪之所请,为了百姓安居,社稷安宁,圣上,您不能再姑息那些肆意侵占民脂民膏之人啊!圣上,您请三思啊!”

    圣上心里熨帖的很,却是并不吐口,眼睛一扫满殿文武官员,眼眸一闪一闪的满是讥诮鄙视,哼哼,怎么不吵吵了呢,张口闭口文官谏死,现在朕满足在你们,怎的不蹦跶了?

    然后,圣上拧巴着眉峰,瞪视群臣,眼中威胁昭然:你们是自己开府库掏荷包,还是等着朕下旨抄家抵债呢?

    这些自诩文采风流,红袖添香夜读书高雅志士们,在帝王横眉冷对之下,一个一个耷下眼皮,想说此法不妥,有伤天和,就得去海疆送死,顺着皇帝意思限期还债,不然抄家,这还不把自己大本营给掀翻了。毕竟锦衣华服,香车宝马这些没有真金白银可是换不来哟。

    文谏死,说起来好听,可是能够活着,谁乐意去死呢?钱财如粪土,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为了钱财去死,比鸿毛还轻,实在不值得。

    这些人低了头:“圣上英明睿智,圣明烛照,还请圣上圣裁!”

    圣上在上一声哼:“既然你们都没意见,刑部户部,你们就去办吧,具体怎么办,你们请教王总宪吧,记住咯,三日内拿出章程,一月内追回库银半数,否则,哼哼,退朝!”

    这一朝下来,皇帝心情愉悦得很了,沐浴更衣,批阅奏章,再看围着自己的上书房大臣一个个俯首帖耳,声音温柔的,心底越发舒爽起来。自从他登基成了儿皇帝,今日算是爽快一回。

    一时,圣上将今日事情理毕,挥退众人,待一众阁臣去了文渊阁,圣上端起茶展,美美的满饮一口,眯眯眼:“来人,传王子腾觐见!”

    一时,王子腾到了南书房,弓腰九十度:“微臣王子腾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就着茶盏一抬手,眉开眼笑的:“王爱卿来啦,起来吧,赐座!”

    王子腾一听这话,还好啦,今日算是过关了:“微臣谢主隆恩。”只是,圣上隆恩可以心领,他哪里敢坐得实心呢,屁股挂着一点点边子,自己个蹬着马步撑着。

    圣上一见这个老家伙倒还恭顺,心里愉悦又多了一分:“双喜,赐茶,王大人来了怎么赐茶呢,回回都要朕提醒,要你们你这群废物作什么,明儿惹恼朕,一个个都该撵去浣衣局去!”

    双喜忙颠颠奉上茶来,然后跪下请罪,嘴里分辨凑趣儿:“圣上您恕罪啊,您这可是头一次给臣子上茶,从前没这个先例啊。奴才天大胆子也不敢擅自做主呢。“

    双喜这话很对皇帝胃口,这是告诉王子腾,在南书房饮茶,大臣中间王子腾这是投一份儿。

    皇帝心里喜欢却是鼻子一哼:“你这是跟朕犟嘴呢?”

    双喜忙着磕头:“圣上您饶了奴才这一命吧,奴才不怕苦,奴才舍不得圣上呢!”

    王子腾先是拘谨着呢,这会子听出来了,圣上这是抬举自己呢,等着自己感恩戴德呢,忙着哧溜跪下了:“微臣何德何能能得到圣上如此恩遇呢,微臣惭愧,微臣谢谢圣上隆恩,今后必定肝脑涂地,一包圣上隆恩浩荡!”

    皇帝瞧着倒栽葱似的王子腾,心里恰似六月天气吃了冰西瓜,忙着伸手,连连摇摆:“哎哟,王爱卿,这是什么话呢,快快,双喜,快把王大人搀起来呀!”

    王子腾谢恩回座。

    圣上这才细问:“嗯,按照你前日所言,荣国府这回可是府库空虚了,这个日子还能过吧,贾府往上,从太|祖爷开始就跟着鞍前马后伺候了,别真的生活堪忧,朕这心里也过不去呢!”

    王子腾道:“居微臣所知,荣国府虽然库存尽出,日常生活还能过,小臣的侄女儿嫁给贾琏,如今正是荣国府当家主母,听内子说,荣国府前些日子整顿府务,放出去一大批家生子儿,一来节省开支,二来也是杀鸡儆猴之意,免得再出现第二个赖家,吃着主人,喝着主人,反头来算计主子。”

    圣山皱眉:“我则么听说你那个侄女儿会酿西域葡萄酒,北静王府那个老王妃啊,前个进来跟太后娘娘唠嗑,把那酒夸得,天上琼浆一般,我还说了,难道民间东西比这皇宫里头东西还金贵呢,可是太后娘娘信实了,朕便让北静王瞧着些,若是果然不错,太后娘娘也喜欢,索性纳为贡酒,怎么的又说是后头酿坏了,这事儿朕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啊,前儿传说是王家当年得到海上仙方,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外头据说把这种,这种,”

    皇帝说这话眼睛瞅着双喜,双喜忙道:“回禀圣上:“是琥珀酒!”

    “啊对,琥珀酒,外头把这种琥珀酒啊都炒到二百两银子一斤了,哈,二百两是什么概念啊,一品大员一年俸禄了。朕还在纳闷,想着要去见识见识,倒地什么好东西,只是一直没得空,怎么如今忽然换了口风,说是偶尔得之呢?王爱卿,你倒是告诉朕,这个里头到底怎么说头?”

    王子腾顿时额头冷汗涔涔了。这个事儿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凤丫头的却是偶然酿造几坛子好酒,到处显摆送人,王子腾当时觉得这事儿太过招摇了,后来听说酿造坏了,这才安了心。

    王子腾没想到这事儿皇帝也知道,有好东西不谨献给皇帝,这可是大不敬啊。

    王子腾吓着了,又是一个倒栽葱:“回禀圣上,这事儿确乎如此,微臣侄女儿当初跟微臣老父亲跟前充着男儿养着,满世界瞎逛游,当初微臣老父亲管着海上营生,那些个商人为了套近乎,时不时孝敬些玩意儿,那葡萄酒方子就是这般来的,微臣也没在意,也不知道是吕宋人送的呢,还是红毛鬼子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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