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迎春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银牌推荐2015-05-10完结)-第10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照顾小皇子,她曾经是今上的教养嬷嬷,照顾小皇子也是一份格外的恩赐,唉,不想丽贵妃这般,如今竟然连个养老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话已经是明晃晃的荐人了。
说实话,迎春不想要太后娘娘赏赐老人儿,不仅容易漏话,还不好相处,像是桂嬷嬷这般,迎春得敬着,但是,要是无时不刻敬着个祖宗,迎春也很有负担。
不过,这事儿若是太后的意思,迎春怎么也得应下来,若是桂嬷嬷呢?迎春能够推辞么?答案是不能。一旦得罪了桂嬷嬷,迟早一日,迎春必定折在她手里。
因此,迎春决定把皮球给她踢回去,因蹙眉道:“只是这各宫之间能够私下调动么?”
这话一出,桂嬷嬷知道迎春听懂了,顿时笑了:“这个娘娘不用烦心,自然是太后娘娘收她回来再赐给娘娘您用,您放心,到了您宫中,她必定会一心向着您!”
这个话题不便再议。
回程之时,迎春默默思忖今日之事,朱嬷嬷忠心不假,但是,她在关键时刻该是毫不犹豫向着太后皇帝才是真的。
太后娘娘为何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是为了监督之意么?
迎春慢慢梳理回味着桂嬷嬷今日之言,照顾胎儿,照顾皇子,曾经照顾过今上?
什么意思?
迎春脑子乱乱的。
回回宫之后,迎春原本去到承乾宫问计元春,却在话语出口之际打住了,电石火花之间,迎春想起了冯姑姑之言: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这人是你至亲!
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自己已经进了这后宫大染缸了,如何才能避免丽贵妃老路,杀出一条生路,笑到最后?
太后对自己宠信,却也有企图,她把曾经放在丽贵妃身上期望放在自己身上。
元春就更不用说,她曾经为了固宠,想要催熟自己。虽然最终因为自己替她留住了皇帝而没成行,可是,不代表她在关键时刻再次牺牲自己而成全她的万人之上野心!
元春惊觉迎春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因问:“妹妹怎的了?”
迎春思绪飞转,瞬间想到托词,展颜一笑,迎春把手覆在元春大肚皮上:“怎的又是这般大?太医怎么说,莫不是又是双生子?”
元春顿时笑了:“正是呢,还说有可能是男胎,不过,这话妹妹切别说出去!”
姐妹说笑一回,迎春见元春神情倦怠,知道她怀孕幸苦,且知道,如今皇帝这些日子轮流在几个怀孕嫔妃宫中用膳。且自从那日皇帝惊艳延禧宫之后,迎春发觉元春见了自己,眉宇间总是若有所思。不及从前那般和蔼可亲了。
且今日迎春来了都半个时辰了,元春也没提起让迎春留饭之言,并且频频肢体昭示,她困倦了!
回程中,司棋靠近迎春轿子,低语道:“娘娘,奴奴今日瞧见贤贵妃神情,似有不虞之色呢?”
迎春没有言语,只把她掀开的帘子往下一抹。
一时回到延禧宫,迎春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司棋跟綉橘,问道:“司棋,可知道我为何留你说话?”
司棋顿时蹬跪低头:“奴奴僭越了,不敢妄揣断言。”
迎春又瞧綉橘:“你说说,司棋这话可有不妥?”
綉橘静默片刻,道:“奴奴以为,这话并无不妥!咱们身为娘娘身边之人,看见什么瞧见什么必定要替娘娘思忖二三,不过,司棋这种僭越行为实在不妥,更不该在人来人往的御街之上胡乱说话。”
迎春闻言愕然,片刻方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咱们一起长大,焉能不明白你们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我好?只是你们是我陪嫁丫头,你们的言行很大程度上代表我的言行,只是我今日郑重告诉你们,我跟贤贵妃同出一脉,在贤贵妃没有敌视我之前,我不会妄自揣测她,也不准备跟她争斗,在这个尔虞我诈皇宫之中存身不宜,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起内讧,这样子不但于事无补,还会给他人以可乘之机。至于贤贵妃如何对我,是非对错,我自会判断思量。若有一日姐妹不睦,凭是恩怨情仇,我自会跟她决断,无需外人插手。”
迎春言及此处,严厉盯着二人:“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我不希望你们言语涉及贤贵妃。可记住了?”
司棋前世因为鲁莽丢命,这一辈子,迎春不希望司棋再走老路。时机成熟,迎春会放她出宫嫁人,潘又安如今已经跟着历练,专门替迎春打理田庄,他日司棋出宫,正好可以凭借主仆身份,进出宫闱,做迎春掌管钱袋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赶出一章,看看能不能把迎春变成小媳妇!
谢谢花魂勿语扔了一个火箭炮。蹭蹭!
谢谢安安&&雅扔了一个地雷。亲亲!
键盘坏了几个键,打字很受影响,宽宽的面条泪。
第89章
迎春发作了司棋綉橘;为了警惕二人,这一日故意撵了二人出去,关门跟杜若密谈。
实则,即便二人不犯错,迎春也会就桂嬷嬷所谈之事问计杜若,此事需要的是宫廷磨砺与经验,司棋綉橘二人在场与否关系不大。
此举落在綉橘司棋二人眼里,只道是迎春这回是真正生气了,各自后悔不已。却不知道;迎春之所以严令二人不许参与自己跟元春的事情;也是为了二人安全考量;一旦自己跟元春反目,似司棋綉橘这等家奴出生;元春借口家务事体就可以处置二人,元春既有姐姐身份,又居高位,迎春到时候只怕也难以救助。
这一番心思迎春不能宣之于口,为了防患于未然,也只能对二人严厉申斥,让她们吃个教训,而后遇事知道三思后行,免得义气行事,丢了性命。
王氏手腕可谓毒辣至极,元春不说出自王氏,直说她浸淫宫廷十数年,掌管坤宁宫暗卫,起手腕比之王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春为着家族,对待自己或许会有不忍,对待綉橘这等家生奴婢,绝对遇见是个杀五双。切莫希望她手软
綉橘司棋陪伴迎春自小长大,对从前懦弱的迎春多有帮助,因此,迎春可不希望綉橘或是司棋,再次发生金钏悲剧,被迫失足落井!
不说綉橘司棋二人相互埋怨,后悔莫及,且说迎春屏退綉橘司棋,再命锦鲤帮着设置一道结界,将自己与杜若跟外界隔断。
之后,迎春悄悄将桂嬷嬷之言问讯杜若:“这话我在承乾宫也不曾出口,我相信姑姑被冯姑姑看重,必定品格高洁,忠心事主,姑姑既然决定暂时留下襄助与我站稳脚跟,我变不把姑姑当成外人,希望姑姑用十数年的宫廷经验替我分析分析,朱嬷嬷的事情我该如何处理?这事儿与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杜若闻言之后,稍作思忖,竟然眼眸山晶莹闪烁起来,蓦然间,杜若冲着迎春行了个蹲拜大礼:“奴奴恭喜娘娘,太后娘娘这番是要真心扶持娘娘了,所以,奴奴以为,此番朱嬷嬷进驻延禧宫,利大于弊!”
迎春挑眉:“此言从何说起?”
杜若道:“桂嬷嬷说,朱嬷嬷是太后安排帮着丽贵妃安胎,预备往后照顾小皇子,而朱嬷嬷是谁呢,她是皇帝从前的教养嬷嬷,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太后娘娘对丽贵妃失望至极,撤出朱嬷嬷代表丽贵妃再无翻身机会。第二,太后娘娘将朱嬷嬷转赐延禧宫,说明太后娘娘心里已经转向娘娘,从此会一心扶持娘娘您。这说明娘娘您只要承宠怀孕,必定会升位份,或许不消三五个月,您就是德妃娘娘了。”
杜若盈盈一笑:“奴奴这里提前恭喜德妃娘娘,恭喜德妃娘娘!”
这话僭越了,迎春突突猛跳,蓦然想起这里下了结界,顿时又轻松一笑:“休要妄猜圣意,如今这般已经很好了,除了皇后淑妃,我都不用对谁弯腰驼背,我已经很满足了,无欲则刚,欲壑难填,无休无止的贪恋进击会很累,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如今位置已经很好了,既有尊严又稳妥!”
杜若抿唇一笑:“若是上赶着冒进,刻意谋求,大可不必,只是眼下,并不需要娘娘刻意攀附,娘娘这一年的功劳,有目共睹,本朝以仁孝治国,论功行赏,娘娘本来就该晋封,只是恰好遇见海疆战争,宫中太妃又病重,这才耽搁了,倘若这些糟心事情过去,说不得娘娘还不止这些荣宠呢!”
杜若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迎春眼下架势,完全是宠妃架势,前有皇帝喜欢,后有太后支撑,倘若迎春肚子再争气,那真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了。那时候,就是皇后也不敢轻易撼动了。
迎春抿抿唇:“姑姑意思,朱嬷嬷来了延禧宫,可以信任?”
杜若微笑额首:“朱嬷嬷在宫里资历地位与经验,可比奴奴高出十倍不止,可以这般说,这宫里除了太上皇太后皇帝,就连皇后也要给朱嬷嬷三分薄面,只有丽贵妃那种得志就猖狂之辈,才会轻忽朱嬷嬷。且朱嬷嬷对太后娘娘跟皇帝有着特殊感情,娘娘您只要不危害太后娘娘跟皇帝,朱嬷嬷必定效忠于您,娘娘您会危害太后娘娘跟皇帝的人身安全么?换句话说,您会一如丽贵妃那般,冲击其他宫妃宫殿,纵火发疯么?”
迎春额首:“知道了!”
杜若一笑,将身一肃:“请恕奴奴放肆,娘娘应该跟綉橘司棋更加亲近才是, 方才如何要将她们斥退呢?我看见二人眼圈都红了,该是十分难过了,据奴奴观察,她二人乃忠婢,关键时刻能替娘娘您拼命呢!”
迎春闻言神情一滞,片刻方道:“正如你之所言,我怕她们为了我冒进涉险,这才严词申饬,为的就是防微杜渐,叫她们而后谨慎行事,免得她们落得拼掉小命的那一日!”
迎春言罢盯着杜若:“对姑姑,我也如此要求,要谨言慎行,首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效忠于我,希望姑姑记得我的话,我希望你们陪我走到最后,不需要你们替我拼命!”
杜若闻言激动的嘴唇颤微不已,最终将身一肃:“娘娘安心,奴奴必定陪伴娘娘,陪伴娘娘,!”
杜若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措辞了。
迎春伸手搀扶起杜若:“姑姑意思我知道了!”
然后,迎春盯着杜若:“姑姑记住我的话,我跟贤贵妃同出一脉,她不欺我,我绝不辜负!”
“奴奴明白!”
杜若顿时明白綉橘司棋为何受罚了。
迎春一直冷落綉橘司棋三日,直到她二人前来认错,再三保证,今后在任何场所都不会言语涉及贤贵妃,迎春这才谅解二人,主仆们恢复亲密无间。
又过三日,皇后忽然派人对丽贵妃进行严厉申斥,却是丽贵妃罔顾太妃病重,夜半在静心斋夜宴豪饮,酒后放歌,当即禀明太后,以丽贵妃违背皇后懿旨,罔顾太上皇悲痛,对病重太妃冷漠无情,还无丁点善意,降丽贵妃为丽妃。
又过了三日,皇后再次亲临静心斋,当面申饬丽妃,却是丽妃隔墙痛骂皇后,这是大不敬之罪。皇后再次禀明太后娘娘,太后懿旨,降丽妃为婕妤,撤去封号。
再然后,皇后顺理成章,按照婕妤位份留下六名宫人伺候,命令封宫。
吴婕妤这一回是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据闻皇后封宫之前曾经笑问吴玉丽:“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怀孕之后,前来坤宁宫,仗着腹中胎儿,当着众嫔妃,拒不与我行礼,还直挺挺站着嘲笑本宫?”
吴玉丽当然记得,那时候,她已经被诊断出身怀男胎,太后娘娘十分高兴,言明孩子落地要养在宁寿宫,并让皇帝的教养嬷嬷伺候她。吴玉丽当时觉得,后宫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
熟料,后来发生一连串的变故,以致今日结果。
眼见吴玉丽痴痴傻傻,皇后心中痛快极了,吴玉丽因为太后抬举青云直上,如今也因为太后厌恶跌落尘埃,皇后娘娘笑道:“你大约忘记了,本宫却记得清清楚楚,你那时候如何说得呢?”
皇后笑看身边女史:“你可记得?”
“记得!”女史上前一步笑道:“吴婕妤当时这般说道,皇后娘娘您没怀过孩子,当然不知道怀孕的幸苦,我这腰啊,弯不得,一晚之后,便会整日整夜酸楚,臣妾已经得了皇上允诺,许我见君不拜呢!我这儿拜见娘娘不行礼一是为着肚子里龙胎,二是皇上有命,皇后娘娘,请勿见怪哟!”
吴玉丽却是虎死威不倒,哈哈大笑;“我关在这里又如何,我曾经是皇上心尖子,我替皇上怀过龙脉,皇后娘娘,你有什么?等你闭眼那一日,恐怕连一点念想也没有,丈夫不爱你,孩子你不会生,你知道孩子在肚里子随着我的歌声舞动的感觉么?你知道皇上每一次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听孩子心跳的时候,我是多么幸福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