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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此恨绵绵 by 飞若 (虐心+男男生子+痛虐+悲文)-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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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下床,赶快下床,否则胎儿不保! 
“迦……迦林……”进藤未及呼唤迦林,王后阵痛再发。进藤连忙伸手产门,奋力一顶,胎位移正! 
“进藤……” 
“王后,胎位移正了,请赶快使劲,推太子出来!” 
“不……进藤,我不行。” 
“王后,请不要气馁,光泠国希望在你身上,请发力。” 
“进藤……我好痛,啊~~” 
“王后,请发力!”进藤双手抓着王后双膝,顶在自己胸上,助王后发力。 
“进藤,告诉我,你肚子里……你……” 
“王后,甚么也不要想,请发力!” 
“生甚么也没有意思,不如不生……我不要~~” 
“不是的!王后,”眼下情况危急,进藤张口大嚷:“我肚子里的不是念王的,你不生太子下来,光泠国就没有希望!”进藤痛彻心肺,为使王后安心产子,竟说了让胎腹也蒙羞之谎话。 
“啊~~啊~~啊~~”王后腹中再来剧痛,她咬牙蹬腿。进藤抓紧王后,她双膝竟狠狠使劲,猛地往进藤圆突肚腹重顶过去! 
两度摧肝却裂喊声传出,产房之门也为之震倒。顷刻,房内鸦雀无声,突然一道清脆哭响传出房中。太医们高呼太子万岁。进藤则抖着双手紧捧肚腹,摇摇欲坠,最后始终支持不住,滚到床下。 
“师父!”欢呼声中,唯迦林独上前抱紧进藤,把进藤捞到怀中,他早已面如死灰,奄奄一息。迦林心下大惊,手探进藤肚腹,赫然发现,那胎儿整个身子腹外可摸。妊娠期间,肚腹圆涨,伸手所及,胎儿只隐约可探,因其有子宫及羊水保护,不易损伤。如今,胎儿骨骼腹外可察,这表示,进藤肚腹受到过份挤压,子宫已经破裂! 
“师父,师父你怎么啦?”迦林急惧猛摇进藤,进藤腹中剧痛,难于答话,呻吟间,却见产房外踏进一人。 
“进,藤,师!”众人抬首,念王正兀自闯入产门,太医欲劝念王离开,免得冲撞,他却一双阴眼,只死死地勾着进藤,语调厉若冰霜,愤然道:“别怪本王无情,是你亲口承认,你,对,我,不,忠!” 
“王……王上……”进藤欲加解释,可肚腹猛烈轰痛,他已难言。 
“甚么也不用说,本王跟你,从此,恩绝义绝!”念王抛下此句,连太子也不看一眼,扭头就走。 
12 
彷如一度黑幕朝面罩来,进藤只觉苍天蒙了他的心,蒙了他的身,蒙了他的魂。陷进漆黑之地,是否已近地府?进藤死不足惜,可恨念王误会重重,他含恨而终,腹中块肉,遭受百难,苍天竟不能赐一生机。念王何愚!苍天何狠! 
“呜……呃……呀……”阵阵胀闷,幽幽约约,由下腹传升,阴魄也会难受?进藤抖着如入泥沼之手,难受地往上提升,抚及腹上,却是圆圆鼓胀。“呃……”又是一阵沉坠,身子左晃右摆,把胀痛的腹腔颠得更为难受,进藤痛吟一声,脑里一晃,竟有几度强光刺进眼内。 
“咳……咳……”轿内传上阵阵闷哼,迦林扬手喊停,跑至轿前,推开轿门,探身进去,道:“师父,你醒了?” 
进藤气若游丝,浑身汗水,如泡浴盘,疲惫眼帘欲张不张,搂腹之手却仍有三分力,只见他双手抖颤几下,即又紧紧捂着沉沉巨腹,乏劲项颈,勉力抬升,看着迦林,已知自己还死不了,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又是几阵喘咳,神志欲昏。 
“师父,你还挺得住吗,出城以后,我们再找产婆,徒儿定保师父母子平安!” 
“迦林,我们在哪?怎么要出城?”进藤神志未醒,可心眼未闇。刚才还在产房为王后拼死拼活,怎得他临盘在即,自己反在轿上?“呜……”阵阵胀痛弥漫,进藤托着肚腹,惊觉这肚子竟又涨了一圈。方才他为王后接生,王后双腿无情往他肚子挤压过去,剧烈撕痛下,子宫已形破裂,可如今这肚子胀圆鼓硬,大异于刚才胎落胞破之况:“迦林,我肚子……” 
“师父,”迦林看着进藤胀圆巨腹,一阵心酸,道:“师父你子宫已破,前一阵还摸到胎儿,可撑到现在,师父腹中出血已甚……” 
腹中出血……进藤怎想不到?子宫一破,腹中当即大量出血,若不催产,血盈腹腔,母子俱险!手抚肚腹,胎息已无,胎儿不动,危在旦夕。进藤抓着轿边,慢慢爬起:“迦林,来不及了,你快给我剖腹,胎儿不能浸于血水中!” 
“师父!”迦林有口难言,痛跪地上,道:“念王下令逐师父出国,片刻不可留。我们非得出城,才可救小师弟出来。”一语未毕,已泣不成声。 
“念王,逐,我,出,国?”脑中咣啷一响,人如已上断头台。进藤搂着肚腹,若昏若醒,咀边喃喃:“念王逐我,这是为何?” 
“师父,念王说师父背叛光泠国,本应就地处死。可看念师父助王后生产,救驾有功。功过相抵,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立逐……出国。” 
“背叛光泠?”腹中沉痛慢慢退减,胸口刺痛却逐级递升,进藤手捂胸口,干涩苦笑起来:“我,进藤师,背叛念王?哈哈哈~~”胸中刺烈痛楚,连带脑壳亦轰炸酸楚,进藤却只仰天狂笑。 
山里浓云重压,小道阴风怒号,重峦迭迭哭笑交唳,彷若狼嗷,如神偷泣。 
那年,小念趁进藤大夫外出抓药,偷偷带小进藤爬出风谷。小进藤十多年困于风谷之底,从不知世界何大,山峦何高。待得出山,另一番景致,竟要他着迷。小念看他玩得甚是惬意,且放他满山乱跑。那年,烈日下,高风中,小进藤抛去雪里阴霾,散发神采灵动、飘逸欣悦的一面。光影下,那稚气未脱之少年,长长睫毛一开一合,随风扬飞,与花共笑,念王看在眼里,彷佛心底也开满了花。宫中绝色千万,却无一人教他如斯悸动。他俩并肩草道,他往他伸手,手中的他却是一震,没一会,一阵暖意袭上心头,他偷瞄他一眼,他正在偷笑。 
“改天我们再来玩。” 
“不,这儿路太多,我会迷路。” 
“不怕,有我在,我永远不会掉下你。” 
永远不会掉下我。念王,你始终,还是掉下了我…… 
“迦林,”一阵狂啸,进藤已是力竭筋疲,他倒在轿侧,满目哀怜,道:“你就给为师一刀,免得辱没为师半生。” 
“不,师父,”迦林扑上嚎哭:“小师弟还没出生,你忍心绝他生机,含恨而终吗?” 
“含恨而终?”进藤眼前迷迷晃晃,迦林几个脑袋在他眼前转个不定:“连亲父也视之恶贼,他出生,又有何用?” 
“师父……” 
手抚肚腹,八个月来久经磨难,小东西始终难逃一劫。进藤断断续续揉腹推压,未久,眼底凄然空寂,语调透着幽幽悲寒:“胎息已绝,他,终于不再受苦受难。” 
“怎么?”迦林眼看进藤捧着肚腹,摇摇欲倒。上前抱紧进藤,手往腹腔探去,果然,上轿前尚有微弱蠕动,如今,竟剩沉沉一股死气。心下如刀割裂,慢慢渗出酸楚:“小师弟……” 
正是未路还添霜雨雪。几阵急蹄忽地夺道而进,十骑壮士提刀奔前。进藤以为念王派兵驱他上路,可一落泊产夫,何用大军?细看下,那骑士白衣白袍,跟光泠国红军尽是不同,那不是念王的人,竟是…… 
“白驿国军?” 
“哈哈,还以为光泠国已灭,原来还有漏网之鱼!”几个骑士马上么喝:“喂,光泠国人,你是要做俘虏,还是当老子刀下亡魄!” 
甚么俘虏?甚么亡魄?这里怎会有白驿国人?两国又在开战?何时之事? 
迦林正扶着进藤,几名轿夫吓得拔腿要跑,白驿国兵挥刀砍去,可刀未落下,山里却发出乱箭,十骑精兵,瞬间歼灭。 
“发生何事?”迦林扶紧进藤,往群山环望。年壮之躯仍吓得满身哆嗦,疑神疑鬼。进藤却已知得一二,只见他托着腹底,真气运行肺腑,目厉群山,怒嚷着:“出来,你们通通出来!” 
群山起初静默无声,少顷,沙沙碎声不断,两队光泠精兵从四方跃出,见进藤,即下跪。 
“药师大人,臣等救护无方,请恕罪!” 
“甚么救护无方?光泠国发生甚么事,快讲!”看此情况,进藤已心知不妙,他本气绝之人,如今却挺腰健步,跑至兵前,神严气粗,问个究竟。 
“呀~~” 
“啊~~” 
“王上~~” 
光泠国宫殿之外,念王大兵打得落花流水,被迫退至先祖木塔之处。 
再接白驿国战书,念王自知,此仗定必凶险无疑。当天驱赶白驿老贼至林中,不能赶尽杀绝,实乃无穷后患。白驿老贼向中土借来神火大炮,光泠国无人能挡。眼见王宫粉碎,兵队节节阵亡,念王力抗到底,退已至此,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进藤,你说过,喜欢此地。先祖曾于此地遍植樱树,你爱看成簇垂樱点染春色。你说,樱下舞剑,就如当天,雪中剑盟。可惜,本王从未于此跟你舞剑,此等梦想,永成绝响。 
“光泠念,你已无退路,还是投降吧,本王爷封你国妃如何?”白驿王爷趾高气扬,气焰冲天,两刀一挥,光泠禁卫军又倒下两个。 
“白驿老贼,本有事就过来!”念王力战至此,满身已是血渍斑斑。数朵八瓣重樱,随风散落,竟似蝶扑亡魂,惹满念王一肩。蝶寓人亡。念王咬牙力抗,手起刀落间,已灭十数白驿兵卒。 
进藤,本王保护不到你。万不得已,只赶你走。本王所派两队精兵,平日训练无数。料白驿追兵有多凌厉,也难挡锐劲。进藤,本王对你肚腹,早不怨恨。孩子属谁,也不计较。只是大难当前,若据实相告,你必誓死相随。你生产在即,本王实不忍见你再受磨难,亦难寻借口着你离开,只好陷于你不忠。本王纵是心痛,难觅他法。你就当本王厌你弃你,你就恨本王怨本王吧。不必再对光泠有任何留恋,有多远走多远。进藤,本王一生欠你,唯今天,本王以自己性命,保你平安。进藤,好好活下去。进藤,答应平王,一定不要死本王前头。 
“呜~~王上~~”悲唳高飞,念王穿越重重血网,待得目光稍定,光泠禁军已全亡! 
“哈哈,光泠念,你忒也窝囊!如斯材料也可当禁军?哈哈,好国王,投降吧,你的国民,我杀了;你的军队,我灭了;你的爱人,我玩够了!”白驿王爷讲得正得意,念王却腾空一剑,刺中他左肩。 
“闭咀,你这淫贼!”念王怒不可遏,一剑中着,再来一剑,却已被白驿王爷强剑横挑,沉沉君主剑,脱飞掌中。 
“呵呵,还有点本事,本王爷开始有点瞧得起你,”白驿王爷看着伤口,稍稍蹙眉,对念王道:“不过嘛,说淫,本王爷可要甘拜下风!你可以把进藤师训练得如斯娇美柔和,白驿全国的男宠也不是他对手呀!” 
“淫贼!”念王抓起君主剑扑身再进,白驿王爷板剑相抵,两股劲力鼓于剑中,迸出万丈虹光。 
“告诉你,你永远得不到进藤!”念王凶眼越过火光,往白驿王爷激射过去。 
“得不到又如何?这未搞就先怀孕的男人,本王爷折磨够就算了。”白驿王爷轻佻说着,手下劲力一猛,念王整个身子飞弹出去。 
念王重重掉在地上,溅起落樱如浪,迷茫淡红散飞空中,透出重重深紫,竟如漫天泣血。 
“你一早知道进藤怀孕?”念王爬着起来,心血一下枯干,双目迷迷晃晃,如生重重雾浪。 
“看你的意思,以为那孽种是本王爷的吧。哈哈哈,本王爷才不会当这便宜老爹。叽,你也不知道他有了身子吗?那一定是另一个男人的好事,你少跟本王爷争风呷醋。” 
“胡说,你这畜性!”念王激怒不已,几欲昏晕,一剑往白驿王爷去,只见王爷侧走一挡,念王扑空,只往前俯跌,扑得一脸樱魂。 
“你要知道谁是孩子他爹,不去问他,问他肚子也知道了吧。他离白驿国之时,已有七个月,你连这样也不知道,还骂本王淫贼?” 
白驿王爷声声传进念王耳内,句句直插肝腑。七个月,进藤回国时已怀了七个月吗?他被俘虏才半年,那孩子,那孩子…… 
“你没有资格知道肚子的父亲是谁!” 
进藤的一巴掌,犹在念王脸上吃吃生痛。早就猜想孩子是自己的,可自己却没有勇气接受另一个答案,居然一直回避,一直生恨。念王心里一度裂痕,正漫漫洒着盐花。悲涩、撕痛、生不如死。进藤,我怎么可以这么无知,我怎么从不相信你的解释? 
“光泠念,很喜欢你的男宠吧。让本王爷告诉你怎么玩他。一知道你的男人怀了身孕,本王爷就叫人踩他肚子,让他当苦奴,整天跑山浸水。我让他在台上滚下来,在热板上跳之不休。他腹痛扭动的样子,煞也迷人。可真奇怪,受着这般折磨,居然没搞得他流产。诶,小心呀兄弟,你的孩子可能是妖精!” 
“你这变态,本王不许你侮我孩子!”一腔悔恨羞恼化为焰火,念王拔剑乱挥。只见落樱起伏,如雨如旋,漫天红泪,溅击天边。正是点点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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