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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此恨绵绵 by 飞若 (虐心+男男生子+痛虐+悲文)-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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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已有了定案,”进藤看着念王,那眼里的嘲意甚是凌厉,急于解释的心顿是凉了一截:“无论我怎说你也不会相信。” 
“是你百辞莫辩罢!”念王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那令人痛恨的眼神,却叫进藤闷得要吐。 
“我没有!”明知自己不可以动气,进藤仍按着肚腹大声嚷着:“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哈哈哈是吗?”念王笑得假,笑容收得快,很厉着那碍眼圆腹:“那这个又怎说?难道你说你生鼓胀?还是有里面甚么肿瘤?” 
“这孩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宫中已经……呃……”进藤急火攻心,腹中痛楚越感明显。他这身体,跟本不可以下床,胎儿沉沉坠在身前,胎盘随时破裂,再动胎气更是母子俱亡。他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解释,究竟是为了甚么?逆天产子,损阳伤元,他那么辛苦地怀孕,究竟又是为了谁?“噢……呃……”腹痛一阵紧似一阵,进藤屏住气息,不让真气流散,两手不断按摩腹周,希望稳住胎气,谁知此时,却听到更刺激的话语。 
“哦?你在宫中?难道你在宫里已经淫荡成性?” 
“你……说甚么?”拼命镇住真元,不让腹中受到伤害,可进藤快要支持不住了。 
“还是你喜欢犯贱,甘愿做人家的性奴!” 
“太过份了!”一掌狠而有力朝天刮下,念王脸上露出惊心的红印,进藤掌风太猛,收劲不及,直往前扑去,眼看肚子将受到致命一击,他及时伸手死撑着案头,止住了冲劲。可真气在身内反弹,五脏六腑都像翻了过来似地。肚腹受着牵连,如暴雨狂雷般急剧跳动着:“呜啊……”进藤死命把腹底往上推,不让胎儿下坠,可那一波比一波急剧痛楚,直折磨得他快要断气。他却死咬着咀唇,不哼一声。 
念王被进藤一刮,本应怒火还手。可这一巴掌,打得他特别痛。他甚至有想哭的感觉。他不明白,本应理正词严的时候,为甚么,他的心会这样痛?回首看着进藤。他的手抖得案头也“格格”地摇晃着,另一只手紧抓着腹底,汗水如血淋漓一身,那咬着下唇的咀,已然渗着鲜血。他又痛了吗?只是怀孕而已,痛得有这么厉害吗?看着他双腿将屈未屈,行将昏倒。念王心里恻然一酸,竟想上前扶着他,却让他怒吼着:“走开,你……我好后悔,为甚么要向你解释……”腹中痛楚甚是剧烈,可最痛之处,却在胸前,他酸楚的心坎:“我一直……不敢恨你,咳咳,我在白驿国等你救我,但是你没有。呃……”腹里开始传出割裂感觉,进藤看着疲惫不堪的肚腹,痛苦说着:“我不要命地回到你身边……你……呜……”子宫正剧烈收缩,胎气再动,连带胸腔也一阵阵窒闷起来:“你要是怀疑我的忠贞,何必把我送上断头台,……”感到下体阵阵湿意,进藤身子渐渐往下挫去。可他却强撑着站子,反过身来,背靠着案桌,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吃力托着腹底:“你要是恨我,昨晚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为甚么……为甚么!!”琥珀的瞳孔猛猛地烧着熊火,苍白的瘦脸也烧成赤红,只有双唇和下巴一道惨白,如贴上一道符咒。念王从未见过进藤恼火如此,心里居然生起被责罚的怯疚。明明是对方背叛自己,但念王整个人傻了似地,脑袋里一时分不清谁对谁错。 
“进藤……你……” 
“你没有资格知道肚子的父亲是谁!”进藤一掌往念王击去,捧着肚子越窗而飞。 
药师寝室里,迦林焦躁地来回踱步,师父说过只出去半盏茶的时候,可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了这么久的时候,拳头在掌心磨擦得发滚。他决定到理政殿去,不管王上怎么说,也要把师父接回来。 
门刚打开,一度飘缈的黑影迎面罩来,迦林定一定神,才惊喊:“师……师父……” 
“迦……迦林……”进藤捧着腹部,虚虚浮浮地倒在迦林怀中。 
“师父,师父你怎么啦?” 
“我又动了胎气了,”进藤搂着肚子轻笑,笑容却虚弱得如一抹鬼影,清秀的眉毛如蛇颤痉,灰白的脸上尽是死心的伤痛:“这肚子……不行了……” 
“肚子?”迦林一手抱着进藤,一手往他隆起的腹部探去。胎息似有还无,胎气伤得甚重:“糟了,师父……” 
“拿……金针……天……回……接……延生……液……”进藤气若游丝,说着说着,竟喷出一口鲜血。 
“师父……” 
“快……”一语未毕,进藤已堕进一片漆黑中。 
6 
“天回接”是高深的针法。孕妇胎盘始落之际,及时施计,停止子宫收缩,再导入“延生液”让内膜吸收,令胎盘回复稳固。可这属极难柚危辔偈Φ背跹芯客鹾笫茉幸┦保ぜ圃衅谥种掷阎校钗紫罩豢啤K涞骱靡┮海坪锰赜媒鹫耄闪约阂裁挥惺匝楣渌说龋坏貌辔牛恢登椤? 
进藤肚子现正危殆至极,迦林不敢妄动恩师,就让他平躺地上。自己则急翻进藤医书,找到药液金针,看着那微微蠕动的肚腹,心里怕得慌。抚着那高隆的腹部,颤声说:“宝宝乖,叔叔现在要施针救你,你不要动,好好睡一觉吧。” 
胎儿像懂人话似地,果然安静下来。迦林抹走一额冷汗,挪过烛火,解开进藤衣裳,一圈浑圆白晢肚腹露在眼前,他在腹顶按捏几下,再伸二指按紧顶侧位置,挑起金针,越指而入…… 
这是孟春季节,漫天却下起浓浓雪雨,俨若寒冬。光泠国宫殿比以前更清静,说是清静,倒不如叫森寒。 
接到白驿国挑战书后三天,念王派兵迎战。战情凶险,光泠军边战边退,险些失败,念王咬紧牙关,抵兵顽抗,终驱走白驿国进兵。念王怒极反追,把白驿王爷赶到幽林中时,却让王爷逃脱。 
念王虽得胜利,但光泠国经几经血战,兵力再受重创。回国当天,虽得国民夹道欢呼。他却脸如死灰,双眼垂吊,竟似丧家之犬。王后临盘在即,仍坚持为王张罗国宴,所有大臣欢庆三夜。缺席者,唯念王。 
药师院未沾半分喜庆,上下无声,彷如死城。沉沉房门轻轻打开,一个黑影步进幽暗的房间。床上昏死的人,不省人事,已有三天。那突兀的肚腹,随着床上人呼吸一起一伏,偶尔几下躁动,床上人也无动静,只见虚汗冒了一层又一层。流在眼角,宛如弦月偷泣。 
“他怎么了?” 
“回王上,已施金针、导入药液,但,能否稳住胎盘,保住胎儿,还是未知之数。” 
“我在问药师身体如何!” 
“药师大人……情况不好。” 
“此话怎讲?” 
“药师大人身体,本来就虚弱。怀孕令他元神大伤,加上孕时不断伤着胎气,他的心脉,实已疲弱不堪。其实,就是大人能过这关,他这身体能否再撑一个月,也成问题……” 
“你是说,他挨不到孩子出世的一天?” 
“也许大人能够转醒的话,还有一点希望。以他的医术,也许可以起死回生。” 
“那大人甚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臣也说不准。大人的心脉一天比一天衰弱,臣也恐怕……” 
理政殿内,三天前白驿国的战书仍刺眼地躺在案上。进藤不知,战书以下,还有数十奏折,分成两迭。一迭弹劾进藤投降叛国;一迭却谓进藤昔日功勋不少,望念王从轻发落,可这类奏折数量不多。念王提起奏折,勉强批示,朱砂前圈出的却是进藤通红的双眼,赤火的脸颊。胸口一阵压痛,念王搥胸咳着,力度却与提刀自插无异。 
进藤,是你亲自写信要跟本王决裂,是你自己数本王十大罪状,宁当白驿王妃,决不跟本王受苦,你叫本王如何相信你?你肚子让人搞得这么大,你还能说这是误会一场吗?你要知道,本王身为一国之君,不马上处决你,已是最大仁慈,你还要本王怎样?你要要本王怎样? 
“一曰,不勤政事;二曰,不求进取;三日,缺王者之威……” 
半年前战场上宣示之十大罪状,听得刺耳,看得心恨。 
“吾不欲随昏君,今见明主在前,岂不醒觉?念前尘往事,如笨如痴,可笑风谷之剑,病榻之约。吾今以女身之体,侍奉王爷,受宠受怜,无惧后位之争,不忧宫人之嫌。念王若惜当日情份,当应还我自由。山无陵,天地合,从此与君绝!” 
白驿王爷掷来绝情书,那清秀字迹,不是进藤会是谁?风谷之剑,病榻之约,纯为二人心底秘密,他不张口有谁知?他女身之体,曾多次声明不可与人言,可今竟如斯无耻高张! 
“光泠念,想你风流一世,也会来这玩意!”白驿王爷狂傲之语,如箭削耳:“不过进藤那滑白躯体,柔柔渗香,的确美妙,那后庭前的小花,实在叫人消魂,哈哈哈,他每晚喊着王爷进来不要走,是何等渴求?啧啧啧,你功力忒也太差了,如此玉人,你却来得笨拙啊,哈哈哈~~~” 
决绝书攥在手中,捏得粉碎。从此与君绝,好,与君绝,与君绝!念王明知军力未复,仍三战白驿,竟是为何? 
“光泠念,你不惜玉人,本王替你好好待他,他日我百子千孙,还得谢谢你这好弟兄,哈哈~~~~” 
满山高喊白驿王妃万岁,彷佛自己军队,也在顺应而呼。奇耻大辱,气得念王昏倒当场。三次进兵,兵力耗损甚极,念王从此不再发兵,风谷之约,不守也罢…… 
狂风拍打理政殿。闭紧着的门窗“吱吱格格”响个不停,犹如大军攻城,扰嚷不休。念王恨这怒声,一肘格开窗扉,寒雪马上怒卷而至。他索性使劲一推,任风雪刮满一脸。 
风,雪。当日动情如此,誓约于此。回首往昔,是恨,却情未泯。 
自小爱雪,受伤的日子,风谷雨雪份外浓。他乐得立作雪人。每见此景,进藤必随之赶至,抓着斗篷,牢牢为他罩紧。有一次,他趁着大风雪降,半夜跑进狂风怒雪中,果然不久,进藤即踏雪赶至。斗篷刚披在身上不久,他却如野兔般甩脱开来,篷中亮起清冷寒光,袍落之际,他已剑横脸前,并额并眉,对进藤一笑,回身进剑雪中飞舞。 
那夜风雪骇人,闲人自是站立不稳,可执剑者却如龙游走。只见他一挑、一拨,寒光在雪地上如银戟戈乱舞。进藤正是叹赏不已之际,前方之剑忽地一分为二,一把仍握于前方,一把正往自己飞来。 
侧身扬手把剑一抓,寒气盈腕,奇光耀目,果是好剑。进藤看那人撩击雪花,显是引他对剑。抚胸两下轻咳。纵身往前跃去,一时雪如火迸溅,两股气流穿梭又交缠。他欣赏他的轻灵燕飞,他截激他的沉隐龙游。剑往外,眼看内;剑尖相交,两颊贴近。没一会,又分为两度琉璃,与风追逐,迎雪起舞。 
“我没有听过习医的人会学武,为甚么你会习武?” 
“为了我的身体。我气虚血弱,若不习武炼气,可能过不了十岁。” 
“那,你学医,又是为了身体吗?” 
“不是。” 
“那是为了甚么?” 
“为了保护,我最爱的人。” 
“保护,我所爱的人。”念王对着理政殿前一桌风雪,茫茫然道:“进藤,无论你做了甚么错事,本王始终放不下你。可是,你就是用这些,来保护本王吗?” 
交剑相看再回眸, 
病喘沉痾总相陪。 
故园风雪仍漫漫, 
独流幽恨泪千徊。 
进藤昏迷足有半月,终于在鬼门关挣脱过来。迦林医术早不在进藤之下,当天施针准确无误,胎盘得稳。进藤虽昏迷多天,可这些日子,却是怀孕以来,胎腹仅得休养生息的一回。昏睡日子不多,胎儿却成长不少。进藤醒来后,也觉这肚子比以前沉多了。可是,他没有惊喜,也不见怎么感动。醒后的他,一言不发,滴水未沾。如雪苍白的脸,无神地眺着远方,眼眶虽红,却不见泪水。任迦林怎劝,他也只是愣在床上,如是者又过了两天。迦林实在焦急不已,进求念王,念王却也是病得昏昏沉沉。 
迦林的回讯倒是令进藤有了反应。垂睫的双眼似张未张,听着迦林报告念王的病情,气息一滞,喘咳不已。 
“师父,你怎么啦?” 
“去,取一粒凝香丸。” 
“凝香丸?那是普通的行血药……” 
“凝香丸能畅通气血,可以助王上吸收药力。” 
“可王上跟本不肯服药……” 
“那你就再送他一粒麦芽糖吧。” 
“麦……麦芽糖?” 
王宫那边,念王正让太医叨烦得光火,一手扫去几碗药汁,自己则伏在案上咳个不停。当迦林捧上麦芽糖时,他呆望那金黄的晶体,彷佛瞧见那琥珀深瞳,端着一棒糖胶喂进他口,哄他吃药。念王含泪垂首,手指咬在口中,几欲出血。 
7 
午时以后,进藤在房中燠闷非常。呼唤迦林未应,料他已侍奉念王去了。轻轻挪动身子,小心捧着胀圆肚腹,尝试着慢慢下床。 
“嗯……”人未下地,已是五花星斗。这多日未曾进食,只靠金针维持的虚体,受不了点点移动。抓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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