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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世家名媛 作者:喝壶好茶嘎山糊(起点vip2013-02-23完结,重生,腹黑)-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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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吴市的合作,还有一些极具热血的话。好像我就是这新世纪杰出才俊。哈哈,我还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位脑残粉呢,还是忽悠我热血上头。”这会儿的何家康也没有那一层故作的绅士了。
  薛依婷,薛依婷,自己本来是想让她做块试金石,那现在呢?
  想到薛依婷,就不由想到甄柏。回来这些日子,锦年心里一直说要好好想想,可其实还是在故意回避,故意只想那些少年之时的美好。自己,其实是放不下受的那些苦,可真要放手,却还有个词,叫做不甘心。更何况,有件事,若真的跟甄柏和和美美,那就顺理成章了。不然……
  锦年看着日历上那个用红笔圈出来的日子,烦躁更甚,胸口也被烦闷压着有种想吐的欲望。
  接下来没多少日子,就是清明了。贺家,很重视这日子,海外的一些亲戚,都要回来祭祖。若是清明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那清明缺席的,也要在冬至日自行补上这一回。这规矩,是贺家祖上定的。而在锦年太爷爷那一辈上,却因那些不可抗力,被迫中止了。叶落归根,清明祭祖,这是老辈子逃离出去的人的心中的痛,所以反复叮嘱,还要刻在小一辈的骨子里。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亲戚,都是现在海城贺家想看到的,可又不得不年年聚上这么一回。这其中,锦诚锦年口中的三叔公,就是这样的一位。其实,这三叔公虽然辈分高,可年岁还没有贺毅庚、贺毅乔大。而比起这个三叔公,贺毅乔则更不喜欢他那个三弟,现在扎根在香江的贺毅茸。
  要说到这三叔公和三叔贺毅茸,只能长叹一声,时事之过,造化弄人了。
  若说起古来,贺家这些无奈辛酸,还真是比小说都曲折。跟贺家这些事情想比,那些电视金典的八点档,都该扔了。
  贺家原本是书香传代,可到了清亡之后,当家的头脑开明,转而经营一些产业,借着原先的底子好,也越做越大。到了战乱后期,那时的当家,又是最早一批把产业移向海外的。只是,产业虽移出去了,可以保证了一家大大小小日后的生存,但人却是故土难离,舍不得就此出海,就捱到了最后。
  那时候,已经是乱得不行了。码头上人潮蜂拥,许多人不要命的往船上爬,不远处,还时不时地有枪声。
  太爷爷没想到这局势变得那么快,只是懊恼为何不先走那么几日。彼时,太爷爷才四十刚过,爷爷也只是二十啷当,二叔公还小,也不过十来岁。爷爷已经成了亲,有了两儿子,大的才二三岁,就是锦年的父亲,贺毅庚,而小的,才出生几个月,就是二叔贺毅乔。
  太爷爷原本是拜托了一军官,大黄鱼塞了不少,才得其首肯,带兵护送贺家上船的。可到了那一日却临时出了岔子,说是有人要炸桥,别说军队了,连黑皮警察都赶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也想得到了。这样的场景,孩子也不敢交给别人,爷爷是男子,就抱着大的贺毅庚,而奶奶就抱着小的贺毅乔。太奶奶张氏小脚伶仃本就不太利于行走,只被太爷爷紧紧拽着。可惜,最后,还是走散了。只有那几个男丁上了船,太奶奶和奶奶,根本就不知到了哪里。爷爷有心返回寻找,却被太爷爷喝住了。这样出去,必得再丢一个!还是打电报回来托人再护送。
  可船是越来越少,码头越来越乱。虽然那军官在贺宅找到了因上不了船而回来的太奶奶及奶奶,可也没法子送人出去了。
  这样的悲离,还不止是这样一个世家所经历了,大概算的上是那特殊时代的产物了。
  (本想弄两章出来的,可惜爪爪慢了。
  PS:大背景趋于写实,但年代模糊了,所以,人物之间的岁数,请忽略。
  先睡了,各位晚安。
  继续求支持。
  又PS:好茶摔了一跤受了点伤,在《笑清廷》那文里请假了,忘了在这儿发请假帖,还请各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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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6 妹夫

  躺在雕花架子床上,贺锦年张着眼睛,看着顶棚细调的纹路,一条线一条线的看过去,从这条纹路的起头,到这条纹路的结尾,眼神就这样一一的描摹。其实,她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起头,哪里才是结尾,只是这么无意识的看着,无意识的任天光一点点从黑漆漆的木格窗棂里透进屋子里来,任由屋子里由灰蒙蒙的变得明亮起来,而那些纹路也是由一开始模模糊糊,变成现在清晰无比。
  回归并没有多久,但在锦年有意识的调整下,早起早睡的作息,已经变得很规律了。只是,今天,锦年醒了以后,并没有起床,而是这样无意识的躺在这儿,一大早就这么发呆。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躺在这架子床上了?就算是那一世自己出事前,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住在这华亭老宅的二楼厢房了,更不要说安安静静地躺在这步架床上了。
  为什么不肯踏进这间房间呢?
  年少回国时,她曾多么惊叹这老宅,那时的她,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这江南古老民宅,不管是乌黑漆木四扇开的宅子大门,门板上的兽头铜叩,门前高过小腿的青石门槛,还是庭院里乌青发亮的石板路,石板间隐隐点点的绿色,路两边高耸的她叫不出名字的大树,还是石板路那头厅堂。
  穿过厅堂,又是一个开阔的庭院,只是与前庭不同,高耸的大树少了些,多了些矮木花草,一角,放置着几口半人高的大缸,种莲养鱼,除了庭院正中的石板路,还有一条回廊连接着前庭堂和后楼,回廊顶上,层层叠叠的攀沿着绿色,有的又好像不堪重负的垂挂了下来。
  少时的锦年,一路走过来,眼睛都不够看了。等母亲捏着她的脸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二楼的这间厢房。
  这是父母的卧房,锦年望东望西,还从窗棂往下看出去,整个庭院就收于眼底,就舍不得迈步了。
  房间内,这古老的架子床最为显目,爬上去,放下床帐,俨然就像一件小屋子,自成天地。
  后来,有多少个晚上呢?锦年赖在这床上,与母亲作一处,把父亲挤到别的房间。
  如果没有体会过那时候的快乐,也就不会有失去时的痛。
  而且,与母亲最后的那些记忆,就是在这间屋子,还有这步架床。
  以前,每每想起这些,看到这些,就止不住地心痛。后来,甄柏陪着自己,日子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对甄柏的爱,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加厚加深。再后来,那五年,就很少想起母亲了,只想着自己的情殇,想想,自己也有些薄凉。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纠缠着那五年的自己踏进这屋子,心疼还是有的,但更多是这屋子里的回忆带给自己的温馨,躺在这床上,也特别安宁,一夜无梦,由着外头早起的鸟把自己叫醒,看着天光在这屋子里放亮。
  外头已经有了唏唏嗦嗦的人声,慢慢的,楼梯上也隐隐有了震动。毕竟是老房子了,再怎么轻手轻脚,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锦年也伸了个懒腰,不再发呆了。
  起床,梳洗,下楼。不意外的碰见了哥哥锦诚,看着哥哥关切的脸,锦年扬起了个大大的笑脸,“哥哥,早。昨天睡得不错。”
  哥哥放了心,点点头,“睡得好,那就该多睡一会儿。今朝又不上班,你起嘎早干什么?”
  锦年笑着挽住哥哥,“习惯了。”
  今天虽不是正日子,可亲戚们也已经到了。往年,都是哥哥他们忙碌照应,今年,她也想帮着哥哥搭把手。
  那么些人,不都是住在老宅的。除了贺毅庚贺毅乔一家,其余都住在了茸城宾馆。那些人是觉得老宅子不方便,可也合了锦年的意。她就是这样小气,怎么样?
  其实,要说忙碌,也不过是陪着聊天等等。可这样的聊天,却比工作上的应酬还累。
  当年,父辈他们出去了以后,其它的不必说。就说有了个比贺毅乔还小的三叔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太爷爷掌家经营,才四十岁,没有一个当家女主,让这骨子里传统的世家乡绅觉得,总不像话。这一娶,还娶的是同样外逃的大户何家的拉末头宝贝女儿。华人在外不易,自然是要抱成团儿的,而何家也不希望幺女嫁个长毛。
  这原本都是好的,只是何家也是大户,女儿又宝贝,那外孙也当然是宝贝了。于是,后来颇有些龌龊,爷爷后来掌家也是努了力的。只是,很多是都没有放到台面上来,大家也没有撕破脸。其中那些细节,锦年这一辈人更不知道了,只不过这些年对于何家,面上点头,其实却很针对的,而何家也是一样的。
  而,爷爷那时只有二十岁,续娶那是必然的,所以有了三叔贺毅茸。这茸字,就取自华亭别称,茸城谷水。不过,好在爷爷当初吃了些苦头。所以后来在家业上头,没有一丝犹豫,都传给了大儿子。
  二叔公在离开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除了太奶奶就没什么牵挂了,所以后来扎根在欧美了,也算是贺氏的海外旁支了。而三叔公也没有随何家一起回来。
  上几辈人的陈年旧帐,虽然到了锦诚锦年这一代,已经不太说得清那些是非了,可那几家人,不管是内部还是外头,态度上隔阂,却还是传承了下来。所以这一番说话闲聊,更是伤神劳心。
  坐了一会儿,还是锦诚硬给锦年安排了个小事,打发她出去透透气。
  晃出大门,锦年慢悠悠的走在了石板路上,小路不太长,一头是终结于喧闹繁华的都市大马路,另一头,则是一条河,河上连着路的,是一座石板拱桥,桥面宽广,却没有桥栏杆。
  锦年晃到桥上,站在边上看着桥下的小河,记得以前,这河水清澈,还有鱼,每到夏天,还有赤膊小子在里头戏水。而现在,虽不是乌黑,但也混浊如泥汤了。
  正看着发愣,不留神,就被人一把拖到了桥面当中。回首一看,一张陌生的面孔。
  不,也不算是陌生,刚刚还见过,这人,叫做关山月,是和三叔公他们一起来的。
  这个名字,对锦年来说,比面前的人更熟悉。
  上一世,锦秀嫁给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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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又要去买菜了,当然,肯定不会再摔跤了,老天不会这么喜欢我的。)
 

  017 酸话

  上一世,贺锦年那个样子,当然是没有参加锦秀的婚礼的,也没有关心过妹妹是怎么和眼前这个人走到一起的,但是妹夫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先前三叔公介绍人时,她免不了好奇,多看了几眼这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人。
  关山月把人拉到桥面当中,就迅速的放开了手,未免尴尬,笑着解释道:“虽然掉下去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小心。要看水,这里也看得到的。”
  锦年愣了愣,这人倒是好心,笑着谢了。
  “这桥也有趣,怎么会没有桥栏杆?”关山月随口发问。
  锦年也随口把这桥的来历说了一番,这古桥,也是茸城一景呢。
  两人都开了口,也算是搭上话了,关山月笑着问道:“这华亭,如今虽是海城下属的一个区,史上却是这省的一个府,未有海城就先有了华亭。想来名胜古迹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请四小姐讲述讲述?”
  看这一势头,竟然是想长谈一番。
  贺锦年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坏,只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夫,就不太想和他多说。锦秀对自己的态度都已经是这样了,现在锦秀还没有跟这人熟络呢,自己就先来个相谈甚欢?还是不要多生枝节,更可况,这人还是三叔公带回来的。
  “不好意思,只是我现在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呢。”她本来就是出来有事的,只是这个事情,听起来煞有介事,其实根本不用多费力气,甚至可以不用亲自出来。
  “啊。那现在就不多打扰了。不知四小姐改日是否能领我兜一兜这古城?”
  “只要有时间,一定相陪。”是的,只要有时间,多么诚恳,但也是经典的推托之语。对于想陪的,总是有时间的,而其他的,日程表自然是永远搭不上调。
  关山月丝毫不见尴尬,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向桥的另一边走去。
  锦年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却想着,上一世,锦秀怎么会跟这人搭在一起的?二叔不会顾忌三叔公?还是说,就因为他是形管的?
  锦年看着那个人,那人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举起手比了个V字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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