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5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康哪谑遥首釉蜃≡谡亢竺娴钠磕谑遥烧庑┤巳床恢榍惆兹沾谄磕谑曳堑皇茄耍炊窃诿孛芘ρ埃幢阍诖匣郏耙膊还歉鲂≠模暗囊膊还欠缁ㄑ┰履切┩嬉舛烧庑┒鳎杂谌缃竦匚坏那榍憷此担嗽谕饷孀白版拥芡猓挥邪敕钟么Γ敲矗宦饭矗钜舻谋闶嵌嘌Пㄓ氲弁跞ㄊ趿恕K裕瞧康囊匦员愠晌俗畲蟮挠攀啤
“仆给宝庶夫人、庶夫人、良悌请安。”今日守在情倾门外的是金盒、银盒兄弟两,虽然黄门也派来不少太监,可情倾害怕内藏细作,便选了其中稚嫩貌美的小太监,平日里让他们在别的地方办差,偶尔叫来假意调戏一番,继续着那个假质子的坏名声。
“免礼。”潫潫是其中位分最高的,自然也只有她先说话,“太医进去了么?”
“回夫人话,已经进去了,正在诊断。”金盒一本正经的拱手回道,好像与潫潫并不熟络。
潫潫身后的王氏和孟氏心底却在打着鼓,不知皇子殿下从何时身边多出了这两个小厮,以往相熟的却再也不见了。
“嗯。”潫潫挺直着背走了进去,银盒忙在前引路,待到身后的两个女人也想跟着进去的时候,却被金盒毫不留情的拦住了。
“还望两位主子恕罪,殿下有令,只许宝庶夫人得进,其余的只能在这儿止步了。”金盒不卑不亢的低头说道。
王氏看着潫潫晃着孔雀步摇,脚步不停的模样,火一下就上来了,瞪着眼睛呵斥金盒道:“放肆,我是庶夫人,你敢拦我?”
金盒压根就不害怕,垂着眼皮,仍旧回道:“还望庶夫人恕罪。”
“你!”
王氏从前一向得宠惯了,连曾经宋氏都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再说她又生了儿子,可如今宠也没了,环境也变了,如今连个奴仆都能拦她了,不由脑袋一热,伸手就要扇过去,却被一旁的孟氏拉住,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你这个贱人也要拦我?”
孟氏看着王氏怒红了眼睛,仿佛极怕般缩了缩头,低声道:“毕竟是殿□边的,万一殿下怪罪……”
王氏表情一僵,也反应过来,时日不同,面前这个躬身的小厮也不是曾经质子身边任她揉搓的面团了,就连殿下这一路都没让她见过一面,反而弄来个野女人比她的位分都高。如此想,眼眶都湿了,心下泣然,手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垂在身侧。
“你们若是不想在这儿待了,便回去吧,别勉强了自己。”前头潫潫还未走远,懒懒的一句话重重的敲向那两个女人,这若是让宝庶夫人在殿□边胡说几句,哪里还有她们的好,别说宠了,冷藏都有可能。
虽然不服气,可王氏和孟氏都不得不低头请罪道:“望宝庶夫人恕罪。”
潫潫头也没回,嘴角只露出丝丝笑意,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几步走入屋内,空气中浓浓的药味差点把潫潫逼出门去,也不知道情倾躺在里面,会不会被熏死。这为了糊弄太医,代价也忒大了。
“太医就在里边儿,殿下说让夫人放心。”银盒在潫潫身边小声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潫潫余光看着银盒稳重的步态,不免感叹,这么一年下来,大家都长大了,金盒银盒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带着子户等人步履优雅的往里去,屋内没有小丫头,到是有两个容貌精致的双生小童躬身请安。潫潫止不住嘴角抽搐,情倾的品味越来越奇怪了。
“仆给宝庶夫人请安。”极为熟悉的童声响起,让潫潫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连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免礼免礼,你何必与我客气。”潫潫走了过去,抬手习惯性的摸上随心的头顶,眼看10岁的年纪,却是越发老成了,倒是随意还保留几分曾经的活泼。
随心被潫潫摸着头顶,脸颊微微烧热,却仍保持着动作,口中道:“礼不可废,请宝庶夫人随仆来,太医刚刚诊断完毕,还等着回话呢。”
潫潫点头,跟着随心绕过九鹿野戏的屏风进入内室。这个屋子原本整体看来都不算华丽,可为了这次太医过来,还特意在博古架上放满了古玩金银器之类的,两项对比,愈发看起来不伦不类,到也能显出皇子无能、荒唐的性子。
“老臣给宝庶夫人请安。”内室里,书案旁站着一个胡子老长的中年人,干瘦干瘦的,仿佛就是一个架子,那代表太医的外袍穿在身上,几乎就是挂着的,丝毫显不出一丝威仪来,只是那张画着褶子的脸上,那一对不大的眼眸,到透出点精明。
潫潫一见太医,立即换上一副欲哭不哭,风扶杨柳的模样,捏着帕子哽咽道:“快别多礼了,我家殿下如何了?可要紧?”
那太医瞧着潫潫通红的眼眶,晶莹的泪珠,原本因刚刚把过的脉象放下了一半猜忌的疑心也跟着全部放下了,看来,皇子真的是一路伤着的,若不然,怎能如此消瘦,这位得宠的宝庶夫人瞧着也不大好。
“呃……老臣实话实说吧,殿下的情况不太好……”太医斟酌了一下,回道。
潫潫身子一晃,宛若不可置信般看着太医,嘴里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泪珠从眼眶中滴滴而出,就像是断线的珍珠,凄婉而美好。
☆、第七十八章
捏着帕子哭哭啼啼,仿佛将要晕厥一般的送走了太医,顺手扔掉了写着药方的绢帕,潫潫一抬头,除了眼眶有些红之外,脸颊上连一滴泪都看不出来。稍稍撇了撇嘴,潫潫走向床边,一手拉开床上的帐帷,看着一脸青白的情倾,头上忍不住冒出几道黑线。
“走了?”情倾胸前缠着麻布条,还做出沾染脓血的样子。
潫潫看着他突然一下变得精神极好,手脚灵活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走了,还被你吓的不轻,差点就要和我说,让我给你准备后事了。”
情倾摆了摆手,不在意道:“若这伤是真,那么久还反复没好,一般人早就已经变成黄土了。”
潫潫点点头,叹了口气跪坐在情倾身侧,拉住他的手说道:“亏好有孙老和严紫苏帮我们,不然这关还真是难过。”
情倾反握住潫潫的手,忽然有些担忧的看向潫潫,斟酌了许久,直到潫潫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他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孙老和严紫苏刚刚走了。”
潫潫握住情倾的手一用劲,随即又放开,情绪微微低沉道:“怎的都不与我告别?”
情倾伸手摸向潫潫的脸颊,爱怜道:“就是怕你不舍,严紫苏说,就当她出去游玩,总有回来的时候。”
潫潫毕竟是活过几世的人了,就算有些离别的惆怅,可还是很快调整了过来,这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兜兜转转,总有相会的一日,谁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相伴一辈子,连自己的儿子都是,能陪着自己的,终归只有面前这个满眼宠溺的男人。
想着,便觉得胸口微酸,支着身子躺了下去,靠在男人的胸膛,感受着那胸膛里强烈的心跳声,潫潫用力拥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坚决,犹如一只想要保护领地的母狮。
“太医这次是来试探咱们,今年宫宴去不去宫里的。”情倾自是敏感的感受到了潫潫突如其来的斗志,心情极好的说道。
“需要我去么?”若是说她对去皇宫一点都不紧张,那纯属是骗人的,对于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潫潫来说,她若入宫,绝对是羊入虎口,别人想如何拿捏她,都不会手软,只能凭借着皇后对情倾的几分忌惮当成依仗。然而,若真说对入宫视如洪水猛兽,到也不尽然,她毕竟有过风光的前世,虽然那一世成为了亡国之君的私生女,在亡国之前,好歹也做过公主,宫里的那些手段,她也不算是眼盲心盲,完全抓瞎,只是,要是她真去皇宫,是绝对不会带着儿子去的,她的儿子就是情倾与自己的命根,光在暗处守着儿子的护卫,情倾就派了三男三女,可见其重视。
情倾却是搂住潫潫,唇角带着讥讽道:“宝庶夫人都被禁足了,如何去得,不如让王庶夫人代去,还可带着大王子同去,也让皇后殿下看着放心才是。”
潫潫听罢,便遮住眸中复杂的神色,她知道,恐怕王氏和那个孩子此去,暂时是出不了皇宫了。
次日,睿安皇子下令,因宝庶夫人不敬皇后,此番禁足,期限不定,又因皇子伤势反复。故,睿安皇子令长子以及长子生母王庶夫人代其进宫参加此次元旦宫宴,特赐南珠一盒,胭脂水粉若干,贡品绸缎三匹,首饰头面三套。
消息传来,府内之人又是一阵议论,大家都原以为此次元旦宫宴,必定会让宝庶夫人一同前去,却没想到殿下居然会为了一个皇后送来的仆妇削了宠夫人的面子,反而让生了长子的王氏庶夫人进宫随宴,难道说,这府中的风头又要变了不成?毕竟王氏和宝庶夫人虽然都是生了儿子,可王氏毕竟生的是长子,再加上她在宸国的家族势力不俗,要比满门抄斩的宝庶夫人强的太多了,这若是王氏得了皇后的青眼,怕是想要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不论府内的下人们如何私下议论,王氏这里,却是一片兴高采烈,王氏本人觉着是殿下没有忘记自己的好处,再加上她有儿子傍身,何愁将来不能筹谋,而她的丫头下人们也是极高兴的,毕竟她们这些人都是王氏从宸国带来,那场刺杀有幸未死的,她们在异国他乡能依靠的就只有王氏,同样的,王氏如今可以信任的,也只有她自己亲自带来的人,她虽心比天高,却并不真正愚蠢,因为刺客之时,后来补入的仆妇,她压根没放在身边,都是远远打发着,还让心腹时时敲打观望。
“如今这般可真算是好了。”珍珠为王氏试着深衣,因为并不需王氏祭祖或者祭祀,所以并未准备吉服,只是在深衣上多做了点功夫,显得更为奢华。
王氏看着深衣上的缠枝纹,嘴角止不住的上翘,眼中却还仍保留一丝清醒道:“那还不是那个女人愚蠢,居然一来就仗着得宠得罪了皇后的人,要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后,咱们殿下可是皇后殿下一手拉拔上来的,否则咱们现在还窝在宸国的宫殿内呢。”
“可不是。”一旁珍翠拿来头面中的花簪配在王氏的发髻上,隐隐有些得意道:“毕竟不是大户族出来的姑娘,哪里有咱们夫人高贵聪慧,光想着迷惑住殿下,却不知殿下也是要靠着皇后殿下的。”
王氏心中虽深以为意,却还是口中呵斥道:“住嘴,此话也是你能说的。”
珍翠脸色一白,忙低头道:“诺,是婢子逾越了。”
珍珠最能揣测王氏心意,到也不惧道:“夫人一向知道,她惯是个嘴没把门的,何必与她置气,倒显得她贵重了。”
珍翠心知珍珠替她解围,也紧跟着苦着脸,凑到珍珠跟前,挨着她叹道:“姐姐你心里明白也就罢了,还当真说出来,伤了我的心。”
王氏捏着帕子掩口而乐,刚刚装出来的气势一下子泄了出去,竟而点着珍翠的头,没好气的笑道:“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就想着法儿编排你们主子吧。”
珍珠乖觉的接口道:“还不是夫人疼惜我们。”
珍翠这时倒显得有些低落,看着外间收拾东西的另外两人,忍不住道:“如今跟着夫人的,也就咱们几个了,其余那些合的来的小丫头们,却是再不能见了。”
听罢,王氏和珍珠也是多了几分惆怅,她们一路跟着殿下从宸国到岂国,吃苦到是还好,就是遇上了那场行刺,她们几人已经算是幸运,且不说跟着她们的丫头和嬷嬷,只留了珍珠、珍翠、珍佩、珍环。其中珍佩、珍环还是原来的二等丫头,年纪尚小,嬷嬷中也只留了一个顾嬷嬷,如今其余的嬷嬷都是后来殿下给配给的,不能重用。就说与王氏同等级,甚至比她更高等级的妾侍们,到了这里的,除了宝庶夫人和孟良悌,剩下的都死了,宝庶夫人还是从未入过宸国皇宫的。
这番想来,王氏更是冷静了些许,也更加坚定了想要出人头地的心思,没道理她大难不死,却没有后福。
“即便这次宫宴对咱们来说,是个好事,却也不可过于骄傲,怠慢了。”王氏摸着梳妆台上的翎羽金钗,低声郑重道:“咱们都是皇宫里淌过水的,里面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