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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马背上的恶魔-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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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有人在那儿,不是吗?你知道的。〃
  我感到热血涌上双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加药,药不会自己跑进杯子里,有人倒的,这家中一定有某人……〃
  我一时发楞不知怎么回答。我一直在想着伯爵从窗户闪到阳台上那一刹那,他在那儿多久了,久得可以下药,等着她喝下去,不,我不相信,我如此告诉自己。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不知道她的死因,那还没查出来。〃
  她睁着眼睛盯着我说:〃我知道。〃一面说一面走近我,把一只手放在我手上,凝视我的脸说:〃如果她没有结婚,她会活得好好的,而且会像婚前那般青春美丽,我记得婚礼前夜,我无法安慰她,唉!这种婚姻安排真是的,为什么不让孩子们了解人生之后才让他们结婚。〃
  虽然内心害怕,知道自己陷得很深,我还是为奴奴难过,她失去所爱的人,因为刺激太大而神智不清,像一头恶龙守着珠宝,珠宝一旦失去,就只好蜷曲在一旁等死。她想找个人臭骂一顿,她恨伯爵,把身上所有的毒液全喷在他身上,因为她知道伯爵喜欢我,也想在我身上喷一喷。
  〃哦!奴奴,〃我说,我带着怜悯的语调,知道她听得出来,〃这件事情我也很难过。〃
  她带着狡黠的神情看着我说:〃现在她死了,你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我尖叫:〃奴奴,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你也震惊?〃她开始大笑,声音很恐怖,有时像母鸡的咯咯声,接着她突然停止,〃你们两人共谋的。〃
  〃你不该这么说,你完全错了,我带你回房去,你所受的震惊太大了。〃
  她突然开始无声的啜泣,泪流满面。
  〃她是我的一切,我的小亲亲,除她以外我没有看顾过别人,她是我的小心肝。〃她说。
  我说:〃我知道的。〃
  〃可是我失去了她,她已经不在了。〃
  〃来吧!奴奴。〃我牵着她的手带她回房间。
  一到门口她就推开我,说:〃我要去找她。〃说着就到伯爵夫人停尸的房间去。
  真是难捱的日子,我很少看到伯爵,他避开我,因为针对伯爵的闲言闲语满天飞扬,我的名字也很可能被人提出来一并谈论。
  我和马格丽特、艾丁尼、里昂一同出去骑马,当我们接近一处村庄,有颗石子向我们飞来,打中艾丁尼的手臂,我知道是冲着我来的。
  〃女凶手。〃我听到有人喊着。
  我们看到一群年轻人,知道石子是他们抛出来的,艾丁尼想要去追究,被里昂阻止了。
  〃最好小心点,可能会引起一场暴动的,算了吧!〃里昂说。
  〃他们需要一点教训。〃
  〃我们必须小心一点才是,他们的意图可不仅是寻衅而已。〃里昂说。
  此后我就很少出门去了。
  由于伯爵处在众人交相指责的地位,我们必须等到验尸之后才能离开城堡。各方面都认为伯爵谋害自己的妻子,使我非常害怕。
  听说验尸时我不必在场,大大松了口气。我深怕有人探究我前来法国的原因与玛格身体不适的事情被揭露。不知罗勃·葛拉斯维耶会有什么反应。他知道了的话还会娶她吗?有时我觉得玛格不如不要向他隐瞒比较好,有时又觉得自己涉世不深,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比较明智。
  伯爵很快就回来,带来判决书上的消息说,夫人的死因是睡前酒喝得过量,里面的鸦片所引起。伯爵夫人的母亲死于肺病,她也罹患此症。最近有医生前来诊断,表示她正在肺病的早期。如果夫人知道自己的病症,她一定也知道自己将要忍受病魔的煎熬,最可能的判断是,她可能知道自己的病情,故而饮下大量的睡前酒自杀身亡。以往她有饮睡前酒的习惯,这次她服下较多的药量,使自己安然睡去,不必忍受痛苦。
  伯爵回来那一天,奴奴到卧室来看我,看到我的狼狈相,幸灾乐祸的说:〃小姐,你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吗?〃
  我说:〃法律是公正的。〃
  〃法律,谁是法律?谁一直是法律,是他和他的同党。穷人有穷人的,贵族有贵族的法律,这就是问题。他到处都有朋友。〃她向我走近一步说:〃他来找我,威胁我说:'奴奴,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否则我把你撵出去,你告诉我,我把你撵出去你能去那里……你要从她的房间被送走,从她的坟墓被送走,那是你哀悼的地方呀!'是的,他就是这样说的。我告诉他:'你当时也在场,你在她的房间里陪着她,后来那个女人也进去了,不是吗?你们两人一起商讨如何谋害她的。'〃
  〃奴奴,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你知道我到她房里是因为她要和我谈话,这是她叫你来告诉我的,我去时她已睡着了。〃
  〃你进去时他正好离开,我说这多么奇怪呀。〃
  〃一点也不奇径,你心里很明白。〃我坚定地说。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说:〃我知道,已经判决了,我相信它,因为它是唯一的答案。〃
  她开始狂笑,我抓住她的手臂摇撼着她。〃奴奴,回房去,休息休息。冷静下来,这是个悲剧,事情已经过去,再多想也没有用了。〃
  〃不,〃她呻吟着,〃对我的小心肝和奴奴来说,事情才过去,生命已结束,对某些人来说,他们认为才开始呢!〃
  我含怒地摇着头,她突然坐下,双手捂着脸,过了一会儿才允许我扶她回房。
  我发现一颗夹带纸条的石子,掉落在房外的阳台上。我先看到被击破的门窗,才看到它的,我把它捡起来,石头很重,外面包着那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贵族,你谋害发妻,富人有富人的法律,穷人有穷人的法律,你别得意,马上就要轮到你了。〃我呆立在那儿,手中握着字条,心里发着谎。也许我是错了,不过我立即下了决心,虽然并非全对,但是我决心不让堡内的人看到这张字条。我把石子丢了,把字条带进房里,打开来仔细研究,字体歪扭,不过我发觉那是故意这样写的,使人误以为写字条的人几近文盲,我捏了捏,发现纸质很强韧,不像穷人写字用纸,即使识字的农人亦不可能使用这种淡蓝几乎近白色的纸。
  在我房间桌子的抽屉里有一叠印有古堡住址金色字体的信纸,字条的纸质地和信纸相同,可能就是从古堡使用的信纸撕下来的。这里头大有文章,显然这座城堡内有伯爵的死对头。我又想到母亲,仿佛听到她催逼我回家的话。我深受伯爵的影响,他的影子笼罩着我,我一直不相信他谋害自己的妻子,但是坦白说,我是有几分的怀疑。
  玛格站在门外,对我说:〃又有一颗石头打破窗子,就掉落在外头。〃我起身出去探了一探。玛格耸耸肩说:〃那些傻瓜,这样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她没有受惊吓,因为这种事看多了。
  伯爵要见我和玛格。比起他丧妻之前显得苍老些,严肃些。〃我要你们明天就到巴黎去。〃他对玛格说:〃这样比较好,我接到葛拉斯维耶的来信,邀请你去拜访,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待在我巴黎的宾馆里,你在服丧期间,葛拉斯维耶家人会去那儿找你,你可以采购些必需品。〃他突然转身向我:〃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玛格丽特的。〃
  我不知是否应该将字条的事情告诉伯爵,但我觉得那只会加增他的焦虑,何况我也不向玛格提这回事,我希望在离开前单独会他,但我明白他警觉到我们会受监视,他一定也知道人们在传言说他因为与上级有交情,所以能逃得掉法律制裁。
  我回到房里整理行李。把字条从抽屉中取出,不知该怎么处置它。我不能丢下它不管,如果放错地方,那可怎么办。只好仓促地把它撕成碎片,丢进大厅中的壁炉里烧掉。看到熊熊火焰烧着翻卷的纸片,不禁想起舞会那一晚出现在窗外那张脸。
  里昂,还有这张可能来自堡里的字条。
  这太不可能的了,里昂绝不会背叛有恩于他的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件都几乎脱离我的掌握,令我很困惑。伯爵到天井来送行。他紧握我的手说:〃请照顾小女……还有你自己也要保重。〃接着又说:〃多忍耐点。〃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的话使我充满兴奋、忧患,和一连串的猜测。
  巴黎,多么迷人的城市,若不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刻来到此地,我会多么的喜爱它,以前我和家母常常谈论世界某些著名的地方,希望能有机会去游历一番,其中最向往的,就是巴黎。
  巴黎是众城之后,有她的美丽,也有她丑陋的一面。我研究市街图,觉得塞纳河中那块岛屿形状很像个摇篮,我告诉玛格我的感觉,她只是笑笑。
  〃摇篮,〃我说,〃它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摇篮这个字含蕴着美丽。法兰西斯一世偏爱建筑,他对文学,音乐和艺术的贡献,使这座城市成为全欧洲无以伦比的学术之城!〃
  〃你好象在上历史课!〃玛格反驳说,〃现在可好,你的摇篮含蕴了叛乱的火药。〃我吓了一跳,这么严肃的话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那些丢到古堡里来的小石子,〃她继续说,〃我一直在想,十年前他们才不敢……而现在我们却不敢吭声,麦妮娜,时代变了,你可以感觉到就在你的四周发生的变化。〃
  我感觉得出来,在街道里拥挤的群众和小贩们的叫卖,我感觉到这是一座等候中的城市。
  伯爵的宾馆坐落在圣赫诺荷旧郊区,附近有许多贵族人家。这些都是独门独院的豪华建筑,屹立在那儿都已有二、三百年了。我发现在不远之处,有许多迷宫似又脏又乱的小巷子,若不是有几位壮汉陪同,没有人敢进去冒险,这些巷道以圆石铺砌,即狭窄又恶臭,不良份子藏匿在其间,专找陌生人下手。
  因为玛格的坚持,有一次由贝塞尔和几个男仆陪同,我们闯进这个地区。有一条街,两旁的房门口都坐着脸上画得奇形怪状的女人,领口开得很低,故意向人暴露。我记得几条街名,什么费文街、朱佛利街、柯伦雀街、马莫塞街,它们是属于娼妓和染色工的街道,许多人家的门口都置放着巨大的木桶,里面装满各式染料,红的、蓝的、绿色的染料从水槽流下,像小型的河流般。
  我在这儿的房间比在古堡那一间还要高雅,可以俯览美丽的花园,花园由一群园丁看管着。里面还有几间温室,室内种植外地来的鲜花,专供布置房间之用。玛格房间就在隔壁,她告诉我:〃这是我的主意,咪咪住在前房,贝塞尔则与马夫们同住。〃
  这时我想起,我们还有个计划与这两个人有关,其实我并不把它当作一回事,直到我们抵达巴黎之后两、三天,她才提起。第一天,葛拉斯维耶伯爵和夫人来看我们,玛格以女主人的身份接待他们,态度亲切大方,她陪着他们在花园散步,空气显得很严肃,诚如伯爵提醒我们的,我们在服丧期间。
  我正纳闷这是不是表示婚礼要延期,果然不出所料必须延期。我被引介给伯爵和伯爵夫人,他们对我似乎有敬而远之的态度,我怀疑他们一定是听到有关我的闲言闲语。我把这种感觉告诉玛格。
  她说她没注意到,只说他们谈到我时态度很可亲。〃我们谈到婚礼,〃她说,〃根据惯例,我们要等一年,不知道我们是否要等,不过我还是希望不要延期。〃
  我们常逛街,咪咪和贝塞尔一直跟着我们,如果坐马车出去,总是还跟了个马夫,有时我们也步行,这样我最喜欢。不用提醒,我们都知道出门是有危险性的,所以都穿得很朴素。
  我永远忘不了巴黎的气味,巴黎似乎比起任何城市灰尘大一点。这一种黑泥含有金属碎片,衣服若被染上就会破个洞。我记得以前罗马人称巴黎为泥城,原来如此。街道上有些专门为人扫马路的小男孩,赚取一点点工资维生。
  我很喜欢巴黎的早晨,大约七点钟,衣着整齐的公务员赶着上班,卖花的推着四轮车到市场上,渐渐的,整个城市就热闹喧哗起来了。我告诉玛格说巴黎的早晨像鸟儿的大合唱,起先是一点点动静,然后加进越来越多的声响,到最后全体唱起来。
  我对巴黎很热诚但是她却不耐烦,毕竟她来巴黎次数太多,熟悉这儿的一切,因而根本不注意四周的景致。买卖唤醒了这座城市,理发师在自己脸上扑着粉,戴上假发,卖柠檬水的商店门一打开,侍者就端着热咖啡进去,送上前天晚上就订制的卷型饼。身穿黑袍的法官像群黑乌鸦一样拍着翅膀进入法庭里。
  时装界人士的午餐下午三点才开始。我很喜欢绅士淑女们或骑马或步行,小心翼翼地踩过黑泥路到主人家去,街上的喧嚣声会到午餐开始时才静止下来,直到下午五点,闲暇的游客进到各个游乐场之后才又开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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