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残骨 作者:邪瞳-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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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缺口。
溢出的CKL在受损严重的经脉中流窜,霎时而来的剧痛,冲击着有的神经。使他眼前一黑,猛地一阵咳嗽,献血痛昏过去。
“鼬……”下意识的低吼一声,我接住他软到的身子,脸上闪过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焦急。没时间结印了……因为怕惊动那些雪忍,之前我们一直压低了声量。刚才那声咳嗽很可能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力,我只能抱起他,又换了一个藏身的地方,然后打开了一个仅剩的珍贵卷轴。
“秘术?四相幻界。”口中咬着卷轴,我单手结了个解印,拉开扇面在周身围了一个圈,顿时,一个透明的结界,将我们笼罩在其中。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支撑一点儿时间……
暂时解决了安全问题,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怀中人的身上。
半眯着墨色的眸子,鼬强撑着没有昏迷过去,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儿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紧抿的双唇,看得出他痛得不轻,但却本能的,没有将任何一点儿的痛苦神情流露出来。
“笨蛋……”忍不住低喃了一句,我无奈的勾起唇角。在那一瞬间,眼前这张倔强的脸庞,与记忆中儿时的自己,顷刻间重叠了起来。
我们,都是笨蛋……
为怕力度不均,二次封印会加重他的负担,我解开了原先所下的原血封限,从新下了一个进阶完全版的原血封印。尽管只差一个字,但和先前的那个相比,这却是我不得已的选择。事实上,原血封印的效果,是前者的三倍,并且有最低时限,一个月以后才能解开。副作用也比较大,至少在这一个月里,除了走,他恐怕想跑都很困难。
原本不打算用这个的……看着鼬额头上,那比之前更复杂的深红色印记,我的眼底除了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描绘不出的复杂神色。
第八十章:举刀,你……想死吗?
“锵!”抬手挡住一支飞速袭来的手里剑,自己手中的苦无,却也在同一时间被击飞了出去。银发带着面具的木叶暗部,背倚着一棵巨大的红杉,异常狼狈的喘息着。
该死……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工具包,空空的手感让银发暗部的动作微微一僵,却非常聪明的没有马上把手抽出,而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俯身警惕着对面的敌人。
尽管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对方也不全部都是菜鸟,一名资深的雾隐上忍显然看出了什么,冷笑着开口道:“别装了,你的忍具早用完了!乖乖束手就擒的话,还能少受点儿苦!”
“呵呵……”尽管看起来狼狈不已,银发男子却毫无紧张感的笑了笑,懒洋洋的嗓音,让人听起来倒是格外的舒服,只是,却把对方气得够呛:“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后面那位可比你早到,急什么~”
“……你!死到临头还嘴硬!”四周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声低笑,彻底激起了那名上忍的怒火。铁青着一张脸,对方面色狰狞的嘲笑道:“实话告诉你,不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了……你的同伴,早在几天前就被逼跳崖自尽了!”
唯一裸露在外的银灰色瞳孔,猛地一缩。即便是没有人看得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却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他气质上的变化。
鼬,死了……那个比自己差不多小上一轮,整天冷着一张俊脸,却异常温柔的黑发男孩,居然……死了?
这怎么可能……不敢相信的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脸张狂的雾忍,银发暗部的心,彻底冷了下来。长达十年的暗部生活,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什么是谎言,什么是事实……对方没有说谎。
原先只是乏力的四肢,转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收敛了自己常年以来挂在嘴角的笑意,突然爆发而出的强大杀意,让周围实力稍差的雪忍,不由的齐齐后退。即便是那个上忍,也不禁警惕起来,没有了挑衅对方的想法。
“死了……”
记忆中,那个带着风镜的黑发同伴,开朗的笑着。一双转动着黑色勾玉的鲜红眸子,与鼬那双相同的赤色瞳孔相重叠……懒懒的嗓音变得低沉,改变并不大的声音,却让人听的心里发毛:“那么,你们就去陪葬吧。”
“滋滋滋——”尖锐的,如同千百鸟儿齐鸣的刺耳声音,暮然响起。
白蓝相间的耀眼电花,在银发暗部的右手臂上,闪烁则刺眼的光芒。不知何时,紧闭的左眼睁开,不同于左眼的鲜红色眸子中,两颗黑色的小小勾玉,逐渐分化出第三个,围绕着中心的瞳孔,疯狂的旋转起来。
“雷,雷遁!?”当头的雾忍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一只布满薄茧的修长大手,贯穿了整个心脏:“怎,怎么可能……”那是,写,轮眼……
艳色的猩红眸子,成为了那名雾隐上忍临终之前,映入眼底的最后一个映像。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任务目标上明明写着是两名写轮眼的拥有者……他却因为对方始终没有使用写轮眼,和那头银白的碎发,而遗忘在了脑后。
最终,这成为了他一生最大的“败笔”,只不过,他再也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可恶!杀了他!!!”一旁的其他忍者反应过来,同一时间,手中的手里剑和苦无,齐齐向中心没有动静的一人一尸,飞速袭去。
面对仰面而下的铁雨,银发暗部没有躲,又或者,躲不了。
写轮眼和雷遁,彻底耗去了他最后的一丝CKL,原本就疲惫不堪的他,连站着都是全凭毅力在支撑。
结束了么……模糊的视线,使得他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那名雾忍的脸。恍惚间,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呼按自己。
带土……
高大的身躯微晃,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砰然倒地。然而,软倒坠落的身子,却意外的没有被蜂拥而来的众多暗器给扎成马蜂窝。
一把逆袭而出的苦无,击飞了对准他心脏的手里剑,深深的钉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干上。
雪色的身影,如同猝然间在空中翩飞绽放的白莲,轻描淡写的接下了所有的暗器。
松开手,满手的苦无手里剑,“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煞是壮观。我抬脚勾住银发暗部的颈部,避免他的头部直接“亲吻”地面。转过头,对周围掩不住满脸惊异的众雪忍和雾忍,冷冷的轻哼一声:“滚!”
“可恶……你是什么人!?”代替被木叶暗部击毙的那名雾忍,另一名带着雪隐护额的上忍,愤怒的对我质问道:“为什么插手我国忍者执行公事!?”只差一点儿,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没有‘为什么’。”下颌微抬,我轻蔑的挑高眼角,满是不屑的寒声道:“这个男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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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在场还站着的,只剩下一个人。
抬手收回刺透一名雪忍胸口的“白姬”,玉白的刀身上,仅有的一丝红线,顺着光洁如镜的刃面,滑落而下,沾污了脚下天然的纯白地毯。
“噗通”一声闷响,我踹开脚边碍路的尸体,禁不住仰头喘着粗气。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的映照下,顺着脸颊划下的晶莹汗滴,隐约间,笼罩着一层朦朦胧的白色光晕。
只是,死人不会欣赏这样的美景,而我,却没那个心情。
下意识的抬手,遮掩迎面而来的刺目光线。稍稍适应了环境之后,我望着右手不住晃动的刀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心底却不由的叹息。
果然,体力的消耗,变快了……
从之前就微微颤抖的双手,直到现在也没有平复下来。尽管拿刀没有问题,但是,这个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了。
颤抖的双手甚至抓不住腰间的酒囊,能在挥刀时纹丝不动,靠的不过是长年以来习刀所养成的本能和习惯,全凭意识在支撑。如今一旦在消灭敌人之后,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嘭锵!”一声脆响,玉色的刀柄脱离掌心的控制,瞬间跌落在地。
“咳,咳咳咳……”没有再强行压抑,满溢至喉头的腥甜。紫红色的浓稠血液,渗出指缝流淌而下,将那在战斗中一尘不染的雪色和服,点缀上了一朵朵艳色的红梅。
右手死死的揪住胸口的衣襟,撕裂般的剧痛,宛如冰裂而开的霜纹,迅速的蔓延开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全身的力气被抽取一空,我蜷缩着身子,背贴着一棵红杉滑倒在地。顾不得被污泥玷污的衣摆,满满的痛楚几乎占据了我的所有意识。
我紧皱着眉峰,额角爆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让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变得异常狰狞。胸口的肌肤,被我生生抠出了几道血痕,但和此刻遍布全身的喧嚣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该死的……
剧痛,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如同降临时的突然,半响过后,痛楚退却的,也是如此的突然。若不是此刻自己狼狈瘫倒的身影,甚至找不到一丝它曾经残留的痕迹。
“咳咳,只不过是使用了一下血继……”副作用,似乎出于意料的强烈。
面部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我轻喘着,垂了垂眼帘,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一缕缕的贴在颈部,让人觉得异常难受。真是的,这比通宵一个星期整理文件还累……
因为并不是遗传病的发作,这种血继使用过度的反噬爆发,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休息了一会儿,我摇晃着身子扶着树干站起,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白姬”,从掌心将它送回体内。
看样子,以后血继要暂时封存了……随手抹掉了嘴角的瘀血,要不是斩鬼封存到了卷轴之中,不便拿出,我也不会选择使用刚刚修复的“白姬”。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放在外面常备着才行。
望向银发暗部所处的角落,我正准备去看看那个昏迷的“战利品”,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喀嚓”声。
“谁!?”半纳入体内的骨刀瞬间重回掌中,我全神戒备的反手用刀尖,即刻抵住对方的要害。却在看清来人长相的时候,整个人不由的一愣,随即沉下了脸色:“你看到了?”我似乎,低估他了……那可是,八成力的原血封印。
锐利的刀刃,在对方的颈部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一滴鲜红的血珠,由刀弧顺滑而下,染指了我的指尖。
一双深邃,犹如无星夜空般的漆黑眸子,怔怔的望着我,在一瞬间,连连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
黑发的少年对于我的质问,没有逃避和敷衍,毫无畏惧的点点头,就好像我手中的刀不是抵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从头……到尾。
尸骨脉……传说中,辉夜一族已经绝迹的“最强近战血继”。与写轮眼齐名的,诅咒之血……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当亲眼看到时,映入眼底的冲击却依旧让人印象深刻。
作为宇智波家下任家主的鼬,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曾经,在为尸骨脉这又一强大血继的泯灭,而感到惋惜的同时,他却也为其感到了一丝的解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拥有强大力量代价,就是失去更多最宝贵的东西。辉夜的“最强”,付出的代价,是生命的短暂。而宇智波的“最强”,伴随着的是以视力换来的诅咒……一代代的传承,都将断绝在贪婪和权欲的腐海之下。
他不过是这尸骨堆成骷髅山上,又一个不起眼的残骸。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条通往黑暗的道路上,与人并肩齐行。不是不会感觉到孤单,只是,不愿有人面对和自己一样曾经经历的残酷……
然而面对眼前的一切,鼬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畏惧,害怕,厌恶,鄙夷,贪婪,同情,怜悯……还是,同病相怜的苦涩?又或者,终于能够摆脱独自一人前行的,窃喜……
对自己这样的鄙劣想法,鼬不禁在心底自嘲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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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鼬相比,我对写轮眼的了解,远不如他对尸骨脉所知的详细。尽管看清了他眼底变化莫测的复杂情绪,却碍于彼此间的陌生,分辨不出其中的是与非。然而直觉,却让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为了任务,可以果断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然而与此同时,却又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求生欲望。不是怕死,而是想死。那墨色瞳孔中,充斥着对生命的蔑视,无论别人,还是自己……但责任和情感的枷锁,却见他牢牢地束缚在了坚固的牢笼之中。
太像了……就和当初无意识的救下他一样,那股异样的熟悉,使得我的杀意逐渐的削弱。那感觉,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找不到生存的理由,为了别人而活着的,自己。
“同类”么……可惜,这不能成为我放过他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像,无法让我从理智上彻底的信赖对方。血继……是秘密,也是足以挑起战争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