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残骨 作者:邪瞳-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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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错,推荐你们多加点儿芥末。”丝毫没有被人盯上的自觉,我挑眉,抿了口冰镇的清酒不急不慢的缓缓道。
“NO——辉夜君!!!”被火力集中攻击的人型炮弹河童凯,最先按耐不住的猛的站起身,貌似一脸悲愤实则蓄谋已久的借机向我扑来:“是兄弟就该共同分享!一个人独食是不对的~青春是不会允许你为了一份烤肉,不顾兄弟情面的肆意践踏那闪亮亮的同胞爱!我要代表正义,惩治罪恶~”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他手上却明显犯规的用上了“莲华”之术,标志性的开场丝毫没有半点儿遮掩,还自以为别人无所察觉……以一只青蛙的智商而言,要理解,我们不能强求更多。
而且……
“鬼才是你的兄弟!”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分开大约四至五厘米的间距,对准目标,插。
“啊啊啊——”宾果~正中红心。
无视地上抱着头打滚的绿毛龟,我用湿毛巾把那两只手指,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很显然,那只河童不止肌肉发达,泪腺明显也相当的发达……这招不能多用。
由于心理科不是我的强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两次“求婚”失败,对那只头脑简单的两栖动物造成的刺激过大,以至于他脑部的神经明显接错了线,整天越挫越勇的在我身边转悠,并且扬言我是他什么的“命定对手”。
对手什么的,我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但不管怎么说,总比“求婚对象”强。
这只打不死的小强在这几年里,一共“偷袭”了我187次……呃,加上这次是188次。阿斯玛曾经说过,我并不是他口中的第一任“命定对手”,但和对待卡卡西时的正面突击不同,野兽的本能似乎告诉他……对我采用正面攻击,只是自找死路。
于是,单细胞生物的铁血凯居然开始学会动脑筋,并且绞尽脑汁的抓住每一个可能偷袭成功的机会。
只可惜,这并不能改变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笨蛋”的事实。
“嘶——”每每看到那只绿皮河童偷袭失败的下场,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了最初眼底的那丝怜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明知道赢不了,对方却依旧是屡试不爽,真不知道是该赞叹他不畏生死的勇气,还是该感慨木叶有他这么一个“极品笨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啊~
“辉夜,你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呃,让人印象深刻。”抹掉眼角的汗滴,阿斯玛咬着烟卷,嘴角微抽却依旧谈吐清晰的发表着自己的感言:“要不要帮他叫医疗队?……啊,差点儿忘了~老板,牛肉再加十盘!”
“好嘞~追加牛肉十盘~”店主是个中年男子,对忍者之间这样常人无法想象的“玩闹”之举早就习以为常。虽然那个绿衣人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但要不要叫人,却轮不到他去多管闲事,他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就好。
“我就是医生。”不过眨眼时间,一瓶清酒便下了肚。我顺手又拿起另外一瓶给自己斟满,不冷不热的缓缓道:“死不了。”
那只河童的恢复速度我清楚,更何况,我没有给三代压榨自己劳动力机会的爱好。
阿斯玛耸肩,当他什么也没说。却是在新的肉片上桌后,和同桌的那群饿鬼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夺战。少了那个早已吃饱喝足有着压倒性实力的掠食者,众人有赢有输,但多少有那么点东西可以垫底了。
“来来来~举起杯子,我们喝一杯!”几杯清酒灌下,伊比喜这个大块头酒量是其凶悍外表截然相反的……差。原本刚毅甚至称得上狰狞的脸庞,此刻正一脸傻笑的咧着嘴角,只见他满脸通红的举着酒杯,高声招呼道:“为了祝贺卡卡西终于‘转正“,嗝……我,我们,不醉不归~干!”
“什么叫终于转正……”卡卡西满脸无奈的拉送着眼皮,却还是配合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和一群起哄的同事碰杯。
“哈哈哈~难道不是么?”嘴角叼着根牙签,不知火玄间那嘴里含着东西也能清楚发音的本事,也不知是不是和阿斯玛学的。明显也有些酒气上头的他,拍拍这次聚会的主角肩膀,调侃道:“‘万年上忍候补生’前辈~”
论实力,卡卡西早就是超越上忍的伪影级忍者,在暗部他也是属于精英上忍级别的存在。只可惜,暗部的级别是实力象征,却并不具有职称效用。而他虽然年少时曾晋升上忍,却由于紧接着便加入了暗部,还没来得及办理行对应的晋升手续,便以中忍身份在暗部那边进行了登记的。
只要正式的任命书没下来,手续没有办齐,他就只是个上忍候补。而这个后补,他一当就是十几年……直至不久前他正式从暗部退役,那张上忍的任命书才总算签了下来。
说他是“前·全木叶实力最强的中忍”,倒也并没有什么错误。
反倒是我由于另一层医疗忍者的身份,比他更早的得到上忍的职称,只不过这群找尽机会蹭饭蹭酒的家伙,却是没胆以此为借口来狠狠剥削我的荷包。
“不管怎么说,祝贺你终于摆脱那个‘鬼地方’……”那个地方指的是哪里,我想作为“业火”的最后一任拍档,他不会不清楚。举杯向卡卡西点头示意,我意味深长的眯眼,轻声道:“也祝贺你,‘自由’到此为止。”
那平日里懒洋洋的独眼,却是闪过了一丝难得的苦笑。拉下衣领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卡卡西在那一瞬间显露出来的脸庞,却是比记忆里的那张脸,多了一分难言的疲惫:“至少作为最后一个‘旗木’……慰灵碑上还能留给我一个位置。”
叛忍和暗部,名字是无法印刻在慰灵碑之上的。白牙是前者,他是后者。
而暗部是火影的私人部队,村中的忍者却是接受整个木叶上层的调遣。重归“光明”又何尝不是以“最后的自由”作为代价……
值得么?
他又如何说“不”……现实,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
“三代的决定么……”看着对方飞快的掩盖住自己那一瞬间的失落,重新挂着那懒洋洋的笑意,加入面前那些正耍酒疯的男人之中。我却是对着面前满满的那杯清酒,蓦然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此一来,“银牙”和“白衣”的这对组合,也正式宣布解散。
“‘棋子’都已经到位了……”回忆起还在基地时,那个男人所作出的计划。我不禁感慨,木叶的“和平”也该到头了。
冰凉的液体滑下喉头,我只是端坐在一旁,看着那群平日里倍受信赖和崇拜的稳重“忍者大人们”,正肆无忌惮的像孩子般撒泼胡闹。
他们又何尝看不到木叶那棵茂盛大树之下,盘根交错的腐朽枯枝,但却和那个黑发的少年一样,依旧选择了守护……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棵大树,守护这个生其养其的“家”,守护木叶那尚未展叶的稚嫩新芽。
就像中国人骨子里那“落叶归根”的本能,只是作为远在这个战乱世界的残魂,我的“家”,又在哪儿……
“呵,我也变得‘贪心’了呢。”为自己那一瞬间的迷茫和渴望,感到好笑。已经有了那个人,再多的东西,对我而言就只是不切实际的奢求:“这样就好,其他的东西……我没有拥有的资格。”
四年的安逸,和君麻吕一生的平静……值得么?
当然。
自顾自的走着神,我却并未忽略那只不断向酒瓶进军的白嫩嫩小爪子。一把探进桌底,揪着领子提起那只事迹败露被抓包的金发小狐狸,我空掉的酒杯边缘,磕了磕那个正在装可怜小鬼的粉嫩鼻尖:“你要是再不长大……木叶,早晚被你们这群小鬼败得连丁点儿残渣都不剩。”
“啊?那个……辉夜大哥,你在说什么?”鸣人摸了摸微凉的鼻尖,讨好似的小心翼翼问道。
他的听力虽好,却也没法在一群酒鬼五音不全的狼吼中,分辨那疑似低喃的轻语。只是意识到对方张嘴,似乎说了些什么,却没听清究竟说的是什么……好奇是免不了的,但他倒也没忘了自己的目标,背着对方的双手摸到酒瓶后就往自己的裤袋里塞。并且还贪心的将另一瓶往桌下递,示意“同伴”借机运走。
“我说,佐助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向鸣人学习了?”身后摸到他的背后,抽出那个只藏了一半的酒瓶,我冷冷的开口道。
“那个万年吊车尾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的!?”被人怀疑了自己的智商,小黑猫激动之下猛的直起身子,结果就是“哐当”一声巨响,厚实沉重的实木桌子经历了一次“人力地震”:“哎哟!我的头头头头头头……”
“死佐助你拽什么拽!”顾不得为计划的彻底败露感到愤慨,最讨厌别人喊自己“吊车尾”的小狐狸炸了毛,挣扎的反驳道:“明明连酒都没碰过,‘借’瓶清酒还不敢露脸,胆小鬼~”
“哦~”听到他这句,我颇为危险的拉高了音调,迅速降温的冷空气让原本血气上头的两只,打了个冷颤:“听你这么说,鸣人你碰过?”
说起来,我在厨房里的存货似乎在不久前少了一瓶,当初我以为是君麻吕拿去当佐料并没有过多在意,现在看来……它的归处似乎颇待考量。
“……”正准备窝里反的佐助,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并果断的选择了“战略性撤退”,也顾不上那瓶千辛万苦才到手的“战利品”,猫着腰往对方够不到的外边爬……结果一抬头,却被一张布满刀疤的扭曲大脸吓得全身僵硬。
“嘿嘿嘿~抓到一只小东西~”喝高了的伊比喜,自以为“温柔”的朝那只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傻笑着,一把将其拎了出来向同伴炫耀:“来来来~看看我抓到了,嗝,什么~”
“嗯……?”看起来最清醒的卡卡西侧过头,仔细打量,最终不太确定的得出了个结论:“鼬,你什么时候缩水了~?”
蓦然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佐助眼睛一红,却是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
“卡卡西,你喝多了。”我颇是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一脚踹开缠上来的面条河童,一边强行闭合了佐助的写轮眼,一手拎着一个站起了身,向明明醒着却装醉的老烟鬼道:“我先回去了,这群家伙你看着办。”
吐了个烟圈,阿斯玛头也不抬的抱着酒瓶继续“醉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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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饿着肚子的两个小鬼只能抱着被子趴着睡了一晚。从此是没半点儿胆子,去打酒柜里东西的注意了。
而随着又一次的毕业考试开始,这回终于轮到他们的两个小家伙,为繁重的课业忙碌着。已经被伊鲁卡不止一次警告过有留级危机的鸣人,在佐助的刺激下难得刻苦认真了一回。在暗部小组解散之后清闲下来的我,却是在这时接到消息——卡卡西的最新任职,是下忍的带队老师。
倾听着耳畔鸣人奸计得逞的嚣张怪笑,佐助被惹恼的愤怒咆哮,我坐在后院的老位置,眯眼仰望着屋檐外不见半朵云彩的蔚蓝天空。
我想,我知道三代的意思了……“卡卡西,祝你好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咳,咳咳咳……”窒息般的痛苦,让睡梦中的白发少年挣扎着清醒过来。趴在床边,一阵又一阵的剧烈咳嗽声,即便是被强行压抑到了最小音量,在这寂静的清晨却依旧格外的刺耳。
温湿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对向来敏感的忍者而言却是分外刺鼻。
稍稍缓过气的白发少年,大口喘息着。因生理泪水而朦胧的翡翠般眸子,在对清焦虑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抓过被单使劲擦拭着榻榻米上渗入的血迹。
不能让哥哥看到……即便是知道,这样的举动只是徒劳。
“……君麻吕。”随着房门自外面被人打开,洒落进屋内的明媚晨光,使得殷红的血污毫无遮掩之地。
因病重而略显纤细的手腕,被一只白皙的修长大手禁锢住。君麻吕停下自己毫无结果慌忙掩饰,不由自主的逃避着面前之人的视线,侧头,闷声应道:“哥哥。”在遗传病恶化之后,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选择了这个离兄长寝室最近的房间……否则以他的速度,要瞒过对方并非没有可能。
“别想着‘毁尸灭迹’,君麻吕。”幽蓝色的火焰,精准的烧掉了那已经干涸的血渣,却并未损伤其下的榻榻米分毫。我松开手,找来替换的床单给他换好,让他重新躺下,随后才弹了下他的额头警告道:“你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我没事,哥哥。”吐血而已,这半年来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
“四十度。”单凭着手掌这一途径,我精确的得出了他的体温情况,一边调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