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身后的酸樱桃-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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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有话想说,但理字全被他给占走了,她张口结舌,无话可说,被他气得快要得内伤。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按照刚才的决定去做吧!”齐天鸿淡觑了她一眼,唤来手下把命令交代下去。
长廊上,范陶陶追上她二姊的脚步,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二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老是跟齐大哥过不去呢?他人那么好,你就不要老是跟他作对嘛!”
“我跟他作对?哼!”她这小妹说的话简直是想气死人!范遥遥给了她一记冷瞪,“他不要处处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你不觉得齐大哥其实对你很特别?”
“对,特别讨厌。”她很顺地接口。
“哪有?!”范陶陶觉得她这个二姊简直就是颗顽固的石头,“二姊,齐大哥明明就是——”
“你们在说什么,讨论得这么热烈?”低沉的嗓音插入她们之间,齐天鸿从议事厅里步出,高大的身影从另一端徐步而来。
说曹操,曹操到!范陶陶兴匆匆地转身面对来人,比手画脚道:“齐大哥,我们在说你——”
“我先失陪了。”一看到他的脸,她就觉得心烦!范遥遥一刻也不多待,话才说完,她大小姐转身就走。
“二姊?!”
“别叫她,她刚才被我训了一顿,现在心里只怕很生我的气吧!不想见到我的脸也是人之常情。”恐怕不只如此,在她的心里,很想把他的脸当成镖靶射吧!他心里苦笑地想。
“齐大哥,二姊说你一定是特别讨厌她,才会处处找她麻烦。”范陶陶拧著清秀的眉心,纳闷自己怎么看不出来齐大哥会讨厌她二姊呢?
闻言,齐天鸿敛眸微微一笑,“我看起来像是有那么多闲工夫的人吗?她太抬举我了。”
不过,她是该气他,听说,那天送她回家的那个痞子男被他那么一盯,非但隔天没来接她,甚至于接下来都没再出现过,像这样的例子,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一次次下来,她就越来越讨厌他的碍事。
他无奈地笑叹了声,转身离去,反正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凡事都有规矩,当然,黑道也有自己的一套伦理常规,更甚至于它的组织结构远比一般人想像中严密,而一个人的出身,往往决定了他在道上说话的分量,如果这个人又曾经是神秘组织“黑门”的重要干部,那么自然是非同小可,横竖都是一个教人无法忽视的狠角色。
但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齐天鸿就是出身于“黑门”,曾经是组织首领最重视的左右手,执行过许多至今犹教人难忘的任务,年纪轻轻就备受瞩目,被视为“黑门”下一代的接班人。
一般人挤破头都想进入这个执黑暗世界之牛耳的组织,他齐天鸿却偏偏与别人相反,在六年多以前,不顾众人的反对一定要出走并且加入“炎帮”,这件事情在当时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黑门”中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鸿,你什么时候再回到我们身边?这几年来,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归队,该是你的位置,我们原封不动给你留下来了。”闵苍风同样也是身为“黑门”的核心人物,都是当年同一批受训出来的兄弟。
“既然已经离开,我就没打算再回去。”对于这个话题,齐天鸿的反应平淡的异乎寻常。
“什么?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难道,就像现在外头的人传得沸沸扬扬,说你齐天鸿已经没了过去的气魄胆量,甘于当‘炎帮’的管家,早就不是那个在道上光是名字就教人闻之丧胆的齐天鸿了?!”
“那是过去的事情,而我恰巧一点都不怀念。”
闵苍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变了,鸿,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居家型的好男人,如果不是你的样子没变,我还以为自己根本就认错了人。”
“那就当做是你真的认错了吧!苍风,这辈子我已经没打算要离开‘炎帮’,更没打算回去坐你们替我留下的位置。”
“鸿,如果你以为老大还在介意你当年背著他做的那件事,那你就错了,他如果心里对你不谅解,早就派人将你做掉了,既然他没有派人来杀你,那么多年来还把你在帮里的位置给保留下来,我想,他一定也是希望你能够回去,难道,你存心要跟老大过不去吗?”
听到这个问题,齐天鸿笑而不语,眼色显得有些神秘,这时,门外传来了他手下的声音。
“二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跟人家约了要去吃饭,嘘,小声点,别让齐天鸿那个管家男知道,否则他又要对我唠叨了。”范遥遥刻意压低了嗓音,语气中透出警告。
她这妮子以为自己小声说话,就不会被他听见她在说他的坏话吗?齐天鸿对闵苍风微笑颔首,“失陪一下。”
说完,他起身走出去,闵苍风一时被搞胡涂,“鸿,你要去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
齐天鸿伸出大手拉开和式木门,与站在走廊上的范遥遥视线对个正著,她倒抽了一口冷息,没料到他就在门的另外一边,如果说他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似乎不太可能吧!
她抿起嫩唇,两颗又黑又圆的眼珠子心虚地溜了一圈,就是不敢正对他慑人的眼光。
他锐利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果然又是打扮得非常入时,美丽的脸蛋上略施薄妆,将她已经出色的容貌点缀得更加亮丽动人,他闷吭了声,才淡然开口道:“如果不想要我对你唠叨,那就早点回来,还有,别玩得太疯,来路不明的药千万别乱吃——”
“我知道了啦!”范遥遥噘起红唇打断他的絮絮叮咛,一脸不耐烦,“我每次出门,你就要在我耳边把这些话当念经似的重复一次,你不怕喉咙发炎,我还怕耳朵会长茧呢!”
对于她的抱怨,齐天鸿闷吭了声,心想难道他真的就像闵苍风形容的一样,像个居家型的好男人了吗?一思及此,他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心想自己应该住口,却还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出门小心。”
“我知道了!”范遥遥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古里古怪,就连叮咛她的话都少了好几句。
被他叨叨念,她心里不开心,但他少骂了几句,她心里更加不快!范遥遥甩著包包,气呼呼地大步离开。
齐天鸿扬手召来手下,示意他跟上去。
“鸿,你真的确定要当这几个女娃娃的保母,也不跟我回去?”闵苍风走到他的身后,顺著他的视线看见了一名年轻女子离去的背影,炎帮“朱雀堂”的新堂主听说是一个少见的美人胚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差。
“来了那么久,你总算说对一句话了。”齐天鸿回头绽开一抹微笑,眼神之中透出赞许的神采,以那抹光芒掩饰他不为人知的深沉心思……
第二章
今早,“炎帮”的会堂大厅俨然成了一个大花市,绑成花束的,做成花篮的,七彩缤纷的颜色,将阳刚味颇重的厅堂点缀得柔和温馨。
“哗……好多花喔!玫瑰、百合、郁金香……”范陶陶一会儿闻著这里,一会儿又闻著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视线摆在哪里。
不过,向来呼吸道就有点问题的范逍逍看到这些花,简直就跟看到仇人没两样,她摆出了大姊大的姿态,“谁花钱去买那么多花?浪费!搬走、搬走!一屋子花香味,简直就是存心呛死人嘛!”
“大姊,你不觉得这些花很美吗?”范陶陶噘起小嘴,就算是抗议的嘴脸看起来都可爱极了。
“一点也不!”
“好吧!反正这些花是送给二姊的,她的意见比较重要。”说完,范陶陶捧著一束白色百合转过身去,“二姊,这些花到底是谁送你的?好奇怪喔,谁会送花来这里?他难道不晓得这里是黑帮吗?”
范遥遥耸了耸纤肩,打开随花附送的卡片一看,“卡片上说,他是我的仰慕者,希望我能够答应他的追求。”
“哇,还没见到人,就送了那么一大堆花。”范陶陶忍不住赞叹,“二姊,原来你的行情比我想像中还好呢!”
“那当然!”她投给小妹又笑又气的一瞥,心想这个小妮子该不会以前都认为她这个二姊不太值钱吧?!
“那你会答应他的追求吗?”
“才不——”话说到一半,范遥遥忽然换上明媚的笑靥,改口道:“我考虑看看,说不定对方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
这话,她是说给刚才走进厅里的齐天鸿听的,闻言,他微微一笑,沉锐的黑眸扫视了整片花海一眼,“能让男人掏腰包送那么多花,我们的二小姐果然魅力不凡哪!”
“你就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吗?”她不悦地噘起嫩唇,看见他一如以往的平淡神色,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我应该还有其他的话可以说吗?”他唇畔的笑意半分不减,幽黯的眼眸意向难测。
被他这么一反问,范遥遥抿起唇瓣,沉默了好半晌,最后她懊恼地扯下一朵百合,丢下一句“算了”,转身离开大厅。或许,她大姊说得对极了,这么多花齐聚一室,花香味呛得人都快要喘不过气……
砰地一声,一名壮硕的大汉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而把这名大汉甩出去的竟是一名纤弱的美丽女子,范遥遥拉了拉身上黑色的柔道服,高高绑起的长发丝毫不显凌乱,整好以暇地等待下一个挑战者出现。
“再来!”充分运动过后的脸蛋泛著红润的光晕,一双如水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闪耀著近似怒火的光芒。
“二小姐……”一群大汉可怜兮兮地惨叫,呜……他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老天明鉴,他们可从来都没招惹过她这个大小姐呀!
“没人了吗?你,上来跟我较量!”她指著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弟,语气跋扈地命令道。
被她点名的倒楣鬼拚命地摇头,只差没有哭爹喊娘,一名比较资深的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二小姐,请你饶了我们,弟兄们已经被你摔得鼻青脸肿,不能再上场了!”
“没用的东西,才这么两、三下就挂了,怎么出去跟人家拚命?!没用,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她气极了,想找个管道发泄,但就连打架都没人肯跟她打,难不成教她自己打自己吗?!
“让我跟你对打吧!”齐天鸿充满磁性的低嗓从武场门边传来,他高大的身躯倚在门边,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多久了,看见他的出现,一群弟兄们忍不住欢呼出声,感激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你……不敢劳烦尊驾。”她言下之意,就是不必了!范遥遥别开娇颜,不想多看他一眼。
对!她就是在跟他赌气,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怎样?!
“你怕了吗?”他笑著调侃,迈开长腿走进武场。
“才不!”她气呼呼回过眼,大声地反驳,心想他这个男人怎么就是说话不中听,老爱惹她生气!
“那就出手吧!”他脱下了黑色的外套,缓慢地卷起衣袖,就连比试的衣服都不想换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摆出了架式,美眸上下打量著他,想从他从容不迫的姿态之中找出破绽。
哼!她绝对会教他后悔自己曾经看不起她!范遥遥心想自己好歹都是从小学武长大,没理由会输他!
这时,她看穿了他胁下有机可趁,作势扑上前去,殊不知那是他特地为她留下的陷阱,就在她还来不及觉悟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时候,眼前闪过如电影般的闪光,纤细的娇躯已经被他给压制在地上,他善用了榻榻米的柔软,没教她怎么吃疼。
“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不停挣扎,心里又气又恼,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天晓得他是全天底下她最不想输的人,但她却偏偏败给了他。
他并没有依言放开她,敛眸沉静地瞅著她气得涨红的脸蛋,缓缓地摇头劝道:“不要再为难手下了,他们不跟你打,并不是怕你,而是怕伤了你这位二小姐,你知道吗?”
她轻哼了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