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庶女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潇湘vip2012-10-10完结,种田、代嫁)-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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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要去很远吗?我就去收拾东西。”
她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眩晕了他的眼,兴奋的小脸洋溢着的快活让上官夜离的心再一次抽痛了一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亲吻了一口,很不自在地说道:“那个……还得再等些日子。”
原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的,可是,今天她眼里露出的那一丝倦意,那一丝的疏离和失望,让他害怕,让他惊惶,也更让他愧疚,尽管知道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还是忍不住自私的说了出来,不过,她脸上的那愉悦而灿烂的笑容让他后悔,应该早一步告诉她的,至少,她的心里会有一个美好的目标,因为有目标在,就算身处算计中,她也会过得快活和坚强一些。
婉清微微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很高兴,很幸福,至少,他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至少他在努力让她过上想要的生活。
而且,她也清楚,真要带她出去,有多艰难,尤其是在自己又惹出了不少麻烦之后。
他怕是又要一点一点的弥补和解决吧。现在的婉清,又有了战斗的动力,为了能够离开这死气沉沉的深宅大院,她要与他一起努力。
“嗯,好,再等些日子吧,我等你把一切都准备好,相公。”婉清像猫儿一样偎进了上官夜离的怀里。
这时,窗棱有人轻叩,上官夜离抚了抚婉清的秀发道:“娘子,在家乖乖的。”
婉清这一次很开心地放开了他,重重的点头道:“你去忙吧。”
又过了几天,上官夜离仍是忙忙碌碌的,婉清现在明白他在为什么忙了,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韩嬷嬷在屋里养伤,院子里的事情大多就交由给方妈妈掌管着,因为韩嬷嬷的那一顿打,院子里的人对婉清比过去要恭谨得多了,韩嬷嬷在这院子里有着超然的地位,连她都挨了打,老太君和宁华郡主都没有因此责难少奶奶,这些人也终于明白,谁才是清远居的真正主子。
婉清还是赏了一口薄棺,将紫绢葬了,柳家的那天特意来向婉清磕了头,面对她,婉清心里有些不忍,虽然不是自己杀了她的女儿,但紫绢的死,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婉清心里明白。
婉清让人带着柳家的去收拾紫绢的东西,方妈妈带着坠儿亲自跟着,柳家的含泪将紫绢平日用过的东西都打成包,准备带回去,却在她床上的暗格上,找到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顿时怔住,里面竟然是十好几件精致的首饰,其中一件华胜上还镶着一颗祖母绿宝石,这可不是一般的丫头能有的东西,就是府里的正经奶奶们,妆盒里也难得有几样。
柳家的脸当时就白了,拿着那包东西,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方妈妈见了心里也难过,紫绢家境很贫寒,柳家的身子不好,总在吃药,而她那个弟弟更是体弱多病,母子二人一日三餐温饱都难,可紫绢身边竟然私藏了这许多名贵的珠宝首饰,却忍心看着母亲和弟弟忍受贫寒,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紫绢这些首饰都是哪里来的?世子爷不可能会赏这么多给她,而老太君就算会赏,也不会打赏如此名贵的东西……
柳家的脸色暗沉起来,捧起这包东西就进了婉清的屋,将那包东西呈给婉清:“少奶奶,大丫头的死,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您,奶奶对奴婢一家的宽容和恩赐,奴婢无以为报,这包东西,也许对少奶奶有用。”
婉清怔怔地看着柳家的,家里一贫如洗,她拿着这包东西不说回去为儿子治病,改善母子的生活,而是坚决地交了出来,柳家的难得是个清白人,她定是知道,这包东西她拿着,不是养家的财产,而是催命的毒药吧,那个送紫绢东西的人,定然就是指使紫绢偷玉的人,更可能就是杀死紫绢的人。
婉清挑了眉问柳家的:“我丢的那块玉,说起来,你怕也是见过的,爷说是先夫人留给他的传家之宝,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没在这包东西里头呢?”
柳家的身子一震,眼里的惶惧更深,垂了头道:“奴婢……不知。”
婉清便知道再在她身上问不出什么东西出来,便打发了五十两银子给她,让她退下。
柳家的收了银子离开了。
紫绫难得回来当差了,却是一副懒懒的提不起劲的样子,坠儿瞧着就觉得厌烦,但紫绫还是屋里的一等,她才二等呢,人家比她的位分要高,她说不得,只好没事就拿眼睨她,在婉清面前叽歪道:“她是来当奴才的么?怎么越看就越像是来当主子的呢?”
方妈妈就拿手戳她的头:“你管她做什么?做好你分内的事就成了,一个紫绢已经死了,少奶奶若这会子再把紫绫给罚了,这府里的人,还不拿唾沫星子把少奶奶给淹了?”
坠儿听了这才消停了些,婉清对紫绫也是不想看到紫绫,又不好就此打发了她,干脆就先由着她,纵着她,只等她出了大错再说。
上官子怡的婚期终于到了,宁华郡主忙得脚不沾地,三少奶奶趁机又拿了不少当家权到手里,婉清一门心思只想混日子,尽量不到前头晃,让府里人少注意自己一些,三少奶奶看她真的没有一点要争的意思,对她越发的亲热起来。
郁心悠进了门后,暂时很安静,侯爷很宠着她,宁华因为上官子怡的婚事也暂时没有闹她,难得的府里最近没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上官子怡的婚事办得很热闹,成亲那天,她一身大红的嫁衣,搂着宁华哭了好一气,婉清本不想去的,挨不过三少奶奶硬拖硬拽,只好应个景也到了堂,看着抱成一团痛苦着的宁华母女,婉清就想起了林氏和婉丽来,林氏对婉丽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为了婉丽连儿子家庭都不顾,如今寿王还被禁足在冷宫里,舒心上回被摔昏了,至今未醒,舒心一日不过门,婉丽也不好先她嫁入寿王府,林氏这会子只怕又是心急火燎地难受着吧。
接亲的花轿终于来了,上官子墨背着上官子怡出了院子,将她送到垂花门,赵昱轩一身新郎红袍,衬得越发的丰神如玉,俊郎挺拔,但脸上,却无半点身为新郎的喜悦,当上官子墨将上官子怡送入花轿时,赵昱轩淡淡地回眸扫了一眼,看到一群女眷中的婉清,目光凝了凝,转过头,僵直着背脊,大步离开了。
那一眼,让人感觉有种壮士断腕的绝决,婉清心头一松,或许,今天过后,他就会就将过去放下,真正的与上官子怡好好的过日子吧。
老太君也很高兴,与二老太太一起喝了不少酒,散席时,婉清扶着老太君,送她去寿安堂,老太君拍着婉清的手道:“清丫头,再过些日子,就要秋闱了,等子墨下了考场,我就张罗着给他说门亲事,要是他考得好,就让侯爷给他弄个外放吧,在外头历练几年,人也能懂事一些,你……也能轻省一些。”
老太君很少与婉清说这些话,婉清知道老太君其实是很疼爱上官子墨的,让上官子墨外放,就是为了减少婉清的麻烦吧,同样是孙子,不得不说,老太君更疼上官夜离一些,也许当年欧阳夫人的死,老太君心中一愧,所以,对大孙子更加疼惜一些吧。
“老祖宗,儿孙自有儿孙福呢,您就别操那许多心了,子墨年纪还轻,母亲也定是舍不得他远离的,如今妹妹也嫁了,再让六弟也出远门,这样母亲只怕心绪会更不宁一些,再说了,多一个孙儿媳在您身边孝顺着,不是更好么?”婉清想着自己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府里过一阵子的,要是上官子墨也走了,老太君身边难免就会寂寞,大太太毕竟不是嫡亲的儿媳,三少奶奶几个还是不如自己和上官子墨的娘子还得亲。
老太君听了高兴地拍了拍婉清的手道:“清丫头就是让人窝心,你放心,这回我定然会给了墨寻个好的,娶了回来只会给你作伴,不会给你找岔子。”
这话有点像小孩子耍性子了,婉清搂着老太君,将头窝进她的肩道:“您可是给六弟找媳妇,又不是给我,这话要是让六弟听了去,还是得找您闹去?”
“可不是么?老祖宗也太偏心了些。”上官子墨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一手揽着老太君撒娇。
“你这毛猴子,吓了我一跳,怎么不在前头陪你爹爹喝酒?”老太君慈爱的敲了他一咯嘣,嗔道。
“父侯有五哥陪着呢,如今五哥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大把的人巴结着,爷侯眼里哪还挟得进我去。”上官子墨的语气酸溜溜的,睨了婉清一眼,就看到婉清手里正拿着一根华胜把玩着,不由笑道:“五嫂怎么不把首饰戴头上,倒是拿在手里玩儿?”
婉清今天故意戴着紫绢的那根华胜,刚才见上官子墨出现,就拿了出来,在手里把玩,果然就吸引了上官子墨的眼球。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自是不能戴了。”婉清笑着将那华胜举高,拿着手里搓圈儿玩。
老太君垂眸直了一眼,将华胜拿了过去,眯着眼细细瞧了一遍,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清丫头,这东西你从哪里来了?”
婉清听老太君的语气甚是不善,愣了愣,看了上官子墨一眼,上官子墨神情淡淡的,眼睛看向了别处。
“才在院子里头捡的,正想问问是谁丢的呢。”婉清轻描淡写地说道。
果然就看到上官子墨的眼眸微眯了眯,转头嘻笑道:“五嫂还真是运气好,这么好的簪子也能捡到,在哪捡的?也告诉六弟我去寻一寻,保不齐也能发点小财呢。”
婉清面不改色道:“我正个的院子里呢,正觉得奇怪,谁这么大方,这么好的簪子也随便丢,就是我那妆盒里,比这个好的也不多呢。”
老太君沉了声道:“自然是不多,这可是西戎贵族的东西,清丫头,你真是捡的?”
婉清听得怔住,西戎贵族的东西?怎么可能?紫绢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西戎贵族的东西?她拿出来,原本就是想试探上官子墨的,结果竟然扯出一个西戎来。
“真是捡的,不过,不是在地上,是在紫绢的床上捡的。”婉清老实地回道,这事似乎很不简单,老太君只要一查,就能查出簪子的出处,她也不好再开玩笑了。
老太君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婉清道:“紫绢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难道是离儿送给她的?清丫头,这簪子还是交给我的好。”说着,真将簪子收了起来。
这簪子自然不是上官夜离送给紫绢的,她早就给上官夜离看过,上官夜离也没看出来,说实在的,这簪子除了做功精细外,与大周的首饰也没什么两样,就不知道老太君怎么就一眼瞧出这簪子是西戎的。
老太君要收去,婉清自是不好再要回来,她瞥了上官子墨一眼,那一位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她,婉清不由懊恼,早知道应该拿着这簪子让上官夜离的暗卫查去……不过,那包里不是还有好些首饰么……
正想着,平安从前头过来,向她禀报:“少奶奶,爷喝高了,奴才就把他扶到书房歇下了,奴才这就回去给爷熬醒洒汤去。”
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来知会一声吧,婉清点了点头,让平安下去。
老太君就皱了眉道:“离儿那身子怎么能喝酒呢,清丫头你也真是的,怎么没让人好生看着,书房里怎比得上自个儿屋里,你杵着不动作什么,快去瞧瞧离儿去。”
婉清听了撇撇嘴,又不是她让上官夜离喝洒的……
不过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跟着平安往前头走,平安走了一半,又顿住脚,期期艾艾的问道:“少奶奶,怎么这几日都是坠儿跟着的,碧草姑娘呢?”
婉清被他问得一怔,这几天她也找碧草谈过好几回,碧草死活都不肯让她去找慕容凌去算帐,说只要婉清去,她就死给婉清看,婉清也没法子,只好好言哄着她,好药供着,心里却是急得不行了,这个时代的堕胎药太危险,碧草也才十五岁不到,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怎么能承受那虎狼之药,一个不好就会丢了命去,她不敢啊,可是,再磨蹭下去,碧草的肚子会一天天长大,到时候拿什么来圆?
说是上官夜离的么?她也这么想过,算是给碧草一个虚名就是了,可上官夜离死活都不肯,说是有一就有二,人心难测,就怕有的人得了好,不知道好,会得垄望蜀巴啦巴啦的一大推,婉清也知道,只要上官夜离身边收一个,这府里就会有很热心的人一个劲的往她屋里送人,如今可是借着上官夜离的身子不好,才堵了这条路的,这个口子开不得啊。
“碧草姐奶身子不舒服呢,看不出来,平安,你还蛮惦记碧草姐姐的。”坠儿眼珠子一转,挑眉对平安道。
平安憨憨地一笑,耳畔浮起一丝可疑的晕红,讪讪道:“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坠儿姑娘说笑了。”
婉清却是头一回认真地打量起平安来,平安大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