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绝舞天涯-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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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随意……”白哉略微颔首……

　　　　夜晚的尸魂界星空闪烁，皎洁的月光明亮柔和，朽木家的宅院占地非常广，原本觉得她的古宅已经很大了，但和朽木家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朽木家的庭院设计得十分精巧，既保留了悠远、严谨的历史，又融合了随兴、活泼的个人元素；既有苍劲古朴的青松苍柏，又有典雅娇嫩的各色鲜花……一时之间，羽洛不知该从何谈起，默默地，慢慢地踱着脚步，让夜空的静谧洗涤烦躁的心情。踩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呼吸着混合着花香的空气，借着月光，花圃中婀娜多姿的鲜花蒙上了银白色的密纱，少了一份鲜艳，多了一份淡然。渐渐向庭院深处走去，咦，空气中渐渐熏染着樱花的香味，对着千本樱挑了挑绣眉，眼中有着疑问。

　　　　“呵呵，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羽洛大人应该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才对啊。”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不想，和羽洛大人漫无目的地散着步，久到她已经快忘记了那种安心、幸福的感觉。220年前的十年，是她自己和主人最快乐的十年，即使那时除了羽洛大人，没人知道主人的存在，但主人从心底传来的快乐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そぅ……忽然想起上次来尸魂界时佐藤和松本提起过朽木家的樱树林是尸魂界的一绝，原来是这样啊。想起这个，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当时她们说的话，木木，已经有了妻子，生活得很幸福……心脏附近传来一丝疼痛，不轻、不重，但让人难以忽视，怎么了，她应该高兴的才对，木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再是那个世界中只有她存在的木木，不再对自身的存在充满疑问……摇摇头，想不通就不要去想它了！

　　　　月光下的樱树林幽暗深远，嗅着花香，绕着树林外围走了一圈，总觉得有点奇怪，伸手摸摸树干，是哪里不对劲呢？

　　　　“发现了啊。”千本樱轻笑，“不觉得这片树林在哪里见过吗，羽洛大人？”

　　　　“诶？”忽然灵光一闪，勾起一抹笑容，“啊，早就应该发现的，这里和家里后山的樱树林的布局一模一样。”

　　　　“是啊，这里是主人亲自动手，一棵一棵栽种的。”尽管不记得了，但这里的樱树，不论是形状，还是布局，都几乎和原来的那片一模一样，主人从来没向其他人提起过，但从他心底传来的寂廖落寞，令她知道没有羽洛大人存在的天空是没有阳光的阴云，纵然忘记了，但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却始终在燃烧……

　　　　“呵呵！”羽洛不由得笑出声，用来掩盖突然发酸的鼻子，一步一步走进树林，异样的熟悉，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撞到任何枝丫，毫无形象地靠坐在曾经习惯的地方，仰头望向看不见的天空，茂密的树枝遮盖了头顶的空间，呆呆地注视着……

　　　　“我想听你唱歌，羽洛大人。”千本樱规中规矩地跪坐在她身边。

　　　　“真拿你没办法，我唱得又不好。”羽洛摊开手，一片花瓣落在掌心中，“ほんのりと色づく季节，目映い光りが射して（色彩缤纷的季节，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大地）……サクラサクころ「もし疲れたなら，帰って来ても良いんだよ」（樱花盛开的时候，‘如果累了，只要回来就好’）……”不同于第一次听到时稚嫩的童声，少女特有的柔美使得这首歌在轻快明亮的同时，有隐约包含了依恋和思念……

　　　　“呐，羽洛大人，为什么再次遇到你之后，你几乎没叫过主人的名字？”从歌声中回过神来，千本樱看向羽洛。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千本樱那别想打岔的眼神，羽洛悻悻地抚了抚额际的刘海，“啊，好啦好啦！……也许是觉得有点气愤吧，不想叫一个不会回答的人，但这也不对，有资格生气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对不起……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羽洛大人……”千本樱低声呢喃，不用感到抱歉，您只是不想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只是想把一切危险都杜绝在萌芽的状态。听到羽洛低声叹了口气，看着她俯下身，倒在她腿上假寐，伸手梳理着她的发丝……“红枫大人……他怎么了？”

　　　　“不知道……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回应过我的呼唤，我一直输入着灵压，也没有任何反应……呆会儿，你去试试吧，也许同为刀魂的你，会有不同的结果……”



原因
　　　　“兄长大人，迹部的哥哥真的被巴温特抓来尸魂界了吗？”夜晚的朽木家依旧让露琪亚觉得空旷、沉重，端坐在兄长的书房里，最终还是忍不住向他询问迹部的情况。

　　　　“啊！”白哉继续批阅堆积的文件。

　　　　“那……迹部岂不是很着急？”和她同读一个班的时候，虽然时间不长，大约只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但有好几次都看到一辆名贵的跑车停在校门口，迹部的哥哥戴着太阳镜，等着迹部放学……那时她就很羡慕她，和哥哥的关系这么好，相处得这么融洽，不像她，总是敬畏着兄长，即使知道了兄长其实是关心自己的，却也还是畏惧着兄长。

　　　　“嗯！”用笔蘸了蘸墨水，家族里和六番队一样，堆积了近一个月的文件不是短时间能够处理完的。一边在书桌上挥洒墨水，一边等待着露琪亚的下文……可是，白哉抬起头来，如同夜空般幽暗的双眸倒映着露琪亚局促的身影，低下头，双眸中闪过一丝暗淡，50年来，他也同样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和绯真相似的容颜，有时会让他有着绯真还活着的错觉，但在这之后，却是更加愧疚的感觉，他没有照顾好绯真，使她红颜早逝……遵照非真的遗言，他把露琪亚接回了家，但似乎露琪亚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变得拘束了。多年养成的淡漠的性子让他不知该如何与她沟通，也许只能说是有代沟吧，“很关心迹部？”

　　　　“诶……是、是的！”没有想到兄长会主动提出话题，露琪亚微微一愣，“在现世时，其实我和迹部相处的时间不长，迹部是中途转学过来的，她刚从国外回来，听井上说，她是为了找人才转到空座町第一高校的。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迹部家似乎很有地位，在吃过小卖部的面包之后，她就开始自己带饭，很多时候，她自己不吃，只是笑着看着我们吃，虽然不是很了解她，但她和一护和井上一样，是我的朋友。”似乎回到了从前，每天他们都会在教学楼前的树荫下，分享着大家的午餐，耳边也似乎充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在我被判极刑的时候，我很惊讶迹部会来救我……不过我很高兴，现世的朋友们会来尸魂界找我，同时又很担心，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还好最后大家都平安无事。”

　　　　“……她是个很好的朋友。”据他所知，迹部是和黑崎一护他们一起到达尸魂界的，但到了这里迹部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中途被软禁在十三番队，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倒是在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宣布蓝染叛变之后，她的确出手了，最后……还伤在了市丸银的手里！露琪亚是不是搞错了……まぁ，他相她不会对露琪亚不利的，其他，随露琪亚怎么想了，反正没有什么差别！

　　　　“嗨！”露琪亚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的朋友第一次被兄长肯定……“兄长大人，迹部好像出去很久了……”

　　　　“啊！”审视完手中的文件，搁下笔，站起身，“一块去看看吧。”

　　　　“嗨！”今天之前，她从来不敢想兄长大人会这样耐心地听她讲话，头一次，她觉得她有一点走进了兄长的生活，“您知道迹部走到哪里了吗？”

　　　　没有七拐八弯，顺着她的灵络和千本樱的气息，直接向樱树林走去，那一片树林是他亲手栽种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会时不时地梦到一片樱树林，耀眼的阳光，青翠欲滴的树叶，粉色团簇的花瓣，深褐色的树干，碧绿柔软的草地，少年时期的他站着惊喜地看着；长大成人的他安静地盘坐在地上看着……梦中的树林充满了他寻觅不到的温暖，隐约还能听到女孩唱歌的声音，很模糊，但是会让他觉得很安心、很快乐。每当他从梦中醒来，就会觉得很失落，仿佛他失去了什么，严厉的祖父，早逝的父母，恪守礼仪的管家，朽木家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这个家不是他的家，终于，他不顾祖父的反对，执意在庭院深处靠近山丘的地方，按照梦中树林的模样栽种了一片樱树林，而那片树林也成了他闲暇时最长待的地方……

　　　　在他娶了绯真之后，他就很少再做那个梦了，也许绯真带给他的温暖，已经让他不需要梦中虚幻的安慰，那5年，是他这么多年来少有的舒心的生活，但是，只有5年，绯真就……自从绯真去世后，这个家仅剩的温暖也随着烟消云散了。说也奇怪，在现世抓捕露琪亚时碰到了迹部之后，那个梦又会偶尔出现在他睡梦中，那片树林似乎更加的清晰，有时，树林中会出现一个只看得到下半身穿着和服的女孩，似乎还是个孩子，或是安静地陪他坐在地上，或是顽皮地扰乱他的剑道练习……

　　　　“咦，千、千本樱小姐，为、为什么……”露琪亚几乎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眼前的画面很温馨，粉色的长发铺在柔软的草地上，素白色的振袖上缀满深紫色的锦缎般的发丝，纤细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羽洛枕在她腿上的脑袋，嘴角擒着满足的微笑，羽洛平躺在草地上，双腿微微弯曲，双手交叠在腹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但是眼前的画面也很诡异，如同现实中的鬼片，几近透明的千本樱，透过她的身体可以看到身后的景物，羽洛枕着她的腿，不仔细看就好像她的头悬浮在空中……可是，为什么身为刀魂的千本樱能够碰到别人呢？

　　　　“叫我千本樱就好了。”算是为晚餐时的事情作出道歉，但不代表她认可了她，“你想表达什么，结结巴巴的，有谁会明白？”

　　　　“我是想问为什么您能碰到迹部？”深呼吸，没有停顿地把问题一下子倒了出来，“刀魂不是在除了内心深处以外的地方不能与其他人交流、碰不到其他东西的吗？”除了主人之外，也不会由其他人能察觉到刀魂的存在啊！

　　　　“啊啦，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她就是不喜欢露琪亚怎么了，露琪亚太弱了，保护不了自己，会连累主人……甚至羽洛大人的！

　　　　“千本樱！”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警告地低喝了一声，露琪亚是他妹妹！

　　　　“切！”千本樱翻翻白眼，“不是我碰到了别人，而是羽洛大人碰到了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你是否能摸到我。”

　　　　“真的呀！”露琪亚伸手向碰触千本樱的肩膀，但是却毫不阻碍地穿过她的身体，碰到了她身后的树干，她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回事……

　　　　“原因。”言简意赅地要求她合理的解释。

　　　　“羽洛大人的灵力属性，我告诉过你的。”有露琪亚这个“外人”在场，她不想过多的透露有关羽洛大人的事情，“比起这个，主人，请您把羽洛大人带回屋去，夜深了，再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假若想叫醒她的话，就不用白费力气了。当然，如果您不介意静灵廷会有朽木家有疑似幽灵的不明生物的流言出现，那么我很乐意抱羽洛大人回屋。”

　　　　“……”白哉盯了千本樱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身，俯下腰，把羽洛抱进怀里，一股悠远的暗香沁入心脾，他一言不发地向树林外走去。有些无奈地看着睡得一塌糊涂的羽洛自动自发地调整了睡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他很清楚睡照后的她有多么难叫醒，在现世的时候他就试过了。紧了紧手臂，她很轻，比露琪亚（小露只有144cm，33kg）高了十来公分的她，并不比露琪亚重多少，根据露琪亚的话，她似乎没有好好地吃饭，也很挑食……

　　　　无视中村仿若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惊愕的眼神，打发走兴味盎然的露琪亚，吩咐中村准备好客房，把羽洛轻轻地放在床铺上，替她盖好被子，看到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羽洛蹭了蹭身上的被褥，眼中有着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

　　　　“呐，主人，帮我个忙吧！”千本樱出现在白哉身后，见他没有回头，“羽洛大人拜托我研究一下红枫。”

　　　　“怎么做？”转过身，双眸中有着疑问。

　　　　“不知道。”千本樱走到搁着斩魄刀桌前，“只能试一下能不能和红枫大人沟通。很奇怪羽洛大人找我帮忙吗？”

　　　　“刀魂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是感受不到的。”是有点奇怪，但他肯定千本樱会告诉他原因的。

　　　　“说的没错，但是红枫大人除外，或许还有羽洛大人也是。”伸手去摸桌上的斩魄刀，不出意外地碰不到刀，千本樱微微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