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则已-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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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我睡客厅,我也就听她的睡在客厅里。等我攒了一些钱我就找一天把老婆叫到一
边,把这些钱,一共有10万块都拿给她看,我说:“老婆,你看,我给你挣了这
么多钱!”老婆就自然很高兴。当然这些钱不能都给她,那是我要放在厂子里用的。
所以,我在把钱给她以后,就给她讲故事,讲治安多么不好,外面有多少坏人。然
后又给她讲,现在有一种很先进的存钱方式,就是存进卡里,要用钱拿卡提钱就可
以了,不会把钱弄丢。老婆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把钱交给我,叫我给她存进卡
里。我就把钱存起来,给她一张卡,告诉她每个月还有1000块的利息,可以用
卡每个月提1000块钱来贴补家用。老婆很高兴,我的厂也就不缺钱用。这些年
来,老婆自己工作有工资拿,我也就不额外给她钱,家用和孩子的零用钱都是她来
付,我管大一些的开销,比如孩子的教育经费。但是家用真的花很少钱,我们都很
节约。
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我不懂女人的事,就说说男人。
我觉得社会上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的。男人有钱之后,他的活动空间
就会变得很大,他的支配能力也变得很大,首先人们怀疑他获取财富的手段,同时
也怀疑他使用财富的方法。但是我觉得这都是观念的问题。为了做生意,我们也见
过很多有“特殊爱好”的男人,有时候也不得不迎合他们一些不是很健康的玩法,
这都是很无奈的事情。
但是男人“这样做”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会变坏呢?我觉得要从这个人的本质来
看。有些东西,过眼云烟,看过就算了,至少我觉得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本是一个节俭持家、勤劳肯干的女人,而且她具有劳动妇女与生俱来的奉献
精神,能够不计得失,全心全意地为我为孩子这个家服务,这使我能够放心地去经
营我的事业。她目前在我的一个小木箱厂做工,一个月4000块钱,她的能力只
能做这样的工作,也就只能得这个水平的工资。她上班,自己骑自行车或者摩托车。
平常家里的开销她都不问我要。说心里话,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经常有人问我,你最成功的地方是什么?答案很简单。不是我,而是我有两个
支柱,有两种灵魂在支持着我。第一,是我的夫人;第二,是与我一起创事业的每
一位忠诚的工作人员。并不是我个人的能力强,我只是一个代表。如果我没有夫人
的支持,感情的所在,我就不会有今天。她什么都能包容,错的也能包容,对的也
能包容。我想不到的她能想到,比我超前得多。这是很伟大的。
我的太太比我大8岁,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她是红卫兵的领导,我是被改造对
象。我夫人的历史可比我的辉煌多了。她做过大队书记、公社党委书记、区委书记、
市委副书记,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15位代表发言人之一。她是为了我才放着市领
导干部不当,跟着我下海,不一般啊!
我们认识的时候,大概是1969年,当时我被专政,她的家离我专政的地方
不远,上班很近,她管我。她是红色领导,在17岁的时候就被培养成党的干部,
到处演讲。她特别能讲。我从16岁被专政,一直到19岁,她看我也没有什么政
治问题,一个小伙子能干什么?老老实实的。我们当时就处得比较不错。她也很欣
赏我。我在跟她处对象的时候,她的外貌、性格、家境、才华、学历都不是我要考
虑的,我看重的只有一条,就是她的良心。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21岁,她那时29岁,是公社书记,到处演讲,当时是大
老姑娘了。我人生最难忘的两件事情,一件是我和夫人的结合,我们相差8岁,却
能喜结良缘,用迷信的话讲,就是天意吧?另一件让我难以忘怀的事情,是从19
岁到24岁,那一段时间我是被监控被改造的对象。现在想想那段艰难岁月,真是
百感交集,倍感夫人当年给我的感情弥足珍贵,我不能想象那个时候没有她,我的
日子会怎样。她真是我的老大姐。我们俩年龄上有相当大的差距。很多人都不理解,
我们结婚30年,没有吵过架,没有为工作、家庭,为任何事情吵架,真的是相濡
以沫同舟共济。我举一个例,在深圳的时候,我搞日月花酒店,40多度的高温,
没有电风扇,我太太和我一起睡在铺着凉席的水泥地上,81天搞起来。我真的很
欣赏她,她面对工作的时候,能够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我做企业这么多年,可以说大大小小的危机遇到过无数,有的时候跳楼的心都
有。记忆最深的有两次。一次是我建高尔夫球场,还有一次是我走出国门,结果因
为语言不通,在外面损失了很多资金。那真是最难过最心痛的经历。赚钱多不容易
啊,一下子损失几千万。这个时候,我怕夫人受不了,就开导她;不要上火,钱丢
了咱们再赚。你想,女人啊,花钱买衣服都心疼,丢了上千万更心疼啊。这时候,
作为男人就得开导她劝说她。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但男人必须要有一定的城府。
也有几次,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比如资金匮乏,投资失败,或者我想不开了,她又
反过来给我做工作,像哄小孩一样哄我,使我平静下来,而且坚定了信心。
现在很多到我办公室的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两口子在一起办公?其实老
板娘永远是管我的,这么多年,我单独出差不超过5次,都是和我太太一起走的。
结婚这么多年,可以说,从内裤到外衣都是我给她选的。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事业
和家庭的矛盾,因为我们的事业就是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家庭就是我们的事业。
第十八章
小雨沉思着:“他说让我给他当秘书,他说试用期每月工资六千……”陶然吓
了一跳:“多少?”“六千。三个月后转正,八千。”陶然神情一下子变得异常严
肃。不响了。许久:“小雨,这是件大事,大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小雨向医院外走时碰上了刚刚下班的李晓,小雨那么多话来不及说:“护士长
谢谢您让沈总帮我找工作。”李晓闻此双手猛一捏闸差点没摔了下来:“什么什么?”
小雨也觉出不太对劲了,小声重复道:“谢谢您让沈总帮我找工作。”“我啥时候
让他帮你找工作了?”于是小雨明白了。所有的猜测、怀疑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证
实。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晓没有马上发表意见,而是问她:“你找过苏典典
没有?”“找她干吗?”小雨不明白。“你们是朋友,她家又有钱,早先是跟她先
生不熟,现在也都熟了。她先生还有事要求助于你父亲。我的意思是,先跟他们借
一下,困难总是暂时的。” “您的意思是,不赞成我去沈总那里?”“你
知不知道他希望的是什么?”小雨沉默了。
李晓说:“小雨,这些年你一直积极支持我的工作,说是我的左膀右臂都不过
分,但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一点都帮不了你。你当前的处境心情我理解,但
是,越到这时候越要冷静,不能急,不能莽撞,不能病急乱投医闭眼一跳河,一步
错,步步错!先去找苏典典。实在不行,再说。”
肖正如期回来,这是他和典典婚后最长的一次分别了。他明显的瘦了黑了,肯
定是工作忙再加上南方的日照。但整个人却显得精神焕发了,少了几分书生气,多
了几分英武。回来后全休一周,他天天陪她。她上街,他上街;她做饭,他洗菜;
她看电视,他不看也要在她身边坐着。晚上上床后,他便会在光线柔和的台灯下给
她讲厦门的见闻,讲鼓浪屿,讲“小红楼”,讲厦门春天般的冬季;也讲他的工作,
讲他在工作中显示出的为大家公认的才华,讲话时常带出许多她不懂的字眼儿,但
她仍一字不落地听,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交谈了?确切点讲,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对她这样说话了?他跟他的朋友们在一起明显比同她在一起要快
活。他的朋友她差不多都认识,有时他会把他们带到家里来,有男有女,一群人聚
在客厅里高谈阔论,肖正是他们的中心,常常一句话就能使他们全体大笑不止。这
时典典就坐一边静静地听着,有的听得懂,大多数不懂。来的都是些人尖子,聪明
博学。刚结婚的新鲜和热情,随着他对她身体每一方寸肌肤的熟悉而逐日下降。她
感到了,却不知该怎样办,她试图挽回。感谢厦门!感谢这半年的分离!典典依偎
着肖正的臂膀,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他回来了,完完全全地回来了。典典禁不住
热泪盈眶。“典典。”“嗯。”“你听我说。”“你说呀。”“我这个人,不好。
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我不如你好。”什么意思?她抬起眼睛看他,他用手把她的
头重新按在自己胸前。“她是一个绝对开放型的女孩儿,是个现代人。一天晚上,
我已经睡下了,有人敲门,我开了门,她进来了,扑到了我的身上。”
“后来呢?”她问。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线游丝,像一息叹气“典典!”“嗯。”
“你能理解吗?”“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她看着天花板,轻声轻气地问。睫
毛浓密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原以为她会哭,哭得喘不上气,哭得虚脱,哭得休
克。可是没有,她没哭。没有泪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片茫然的惊讶,那神情如
同一个受了他无条件信任的大人伤害了的孩子,突然之间的迷惑不解远远超过了那
伤害给他的痛苦。这神情真能叫人发疯!他双手扶着她的肩急急地说:“告诉你这
些是因为我们是夫妻,我不愿瞒你……”她仍然那样看他,睫毛浓密的大眼睛缓缓
地一张一合。在这样一个单纯得毫无防范的灵魂面前坚持说谎是太困难了。他终于
说了。全盘托出。
第十九章
那女人要他。要他离了婚后娶她。她爱他。为了得到他,她不惜用了那种最卑
劣无耻的手段。她利用了男人的弱点。他太软弱了,软弱得不可饶恕。事后他后悔
极了。他怎么能要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做终生伴侣呢?狡猾、放荡、残酷、具备了坏
女人所具备的全部毛病。“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苏典典仍是不明白。“她说,如
果我不答应,她就要跟公司领导说,还要来找你,还要跟大家说。”
屋里静下来了。他看了看她,伸手关上了台灯。回身轻轻替她把滑到胸前的被
子拉上。一直麻木的心被刺痛了。被他的殷勤小心关切尖锐地刺痛了。她闭上了眼
睛。她睡着了。睡着了五六分钟,突然醒来;再睡,又醒;反反复复。睡梦中是安
宁的,清醒时是痛苦的,要是这一切能颠倒过来多好呀。他的胳膊碰着了她的腰部,
她被烫着了似地哆嗦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地把身体挪开了。她
再也没能睡着。怎么办?想啊想啊,想得脑袋都空了。她决定去找她。她要跟她好
好谈谈,请她原谅自己的丈夫。她愿意赔偿损失。只求她不要张扬那件事,不要毁
了他的家庭,他的前途,不要毁了他们的孩子,孩子才两岁……
她找到了她。星期天去的,传达室大爷告诉了她,她们单身宿舍的位置。门是
淡绿色的。典典敲了门。“请进。”声音很年轻。典典的手心出汗了。她多年轻啊,
不会超过二十岁。头发剪得短短的,像个男孩子。额头雪白晶莹,大眼睛忽闪忽闪
地透着股精灵气。苏典典轻声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女孩儿脸倏然涨红了,通红通红。
这使典典心中涌起一丝柔情。但女孩儿很快镇定了下来,并以主人的身份请苏典典
脱外套,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色泽碧绿的茶。“他跟你谈了?”“嗯。”“你……
怎么想?”“也许这话不该我说,不过我想既然你来了,我们还是应当真诚相待好
好谈谈。你认为没有爱情的婚姻幸福吗?”
“请你原谅他!我们愿意赔偿损失,求你不要上单位对别人提这件事。看在我
的,不,看在我们女儿的面子上,她叫晶晶,才两岁,非常聪明,都会背好几首唐
诗了……”女孩儿不再转动笔,抬起头满腹狐疑看着苏典典。苏典典禁不住哭了。
她不愿意哭,她不想在对手面前表现出软弱,可是她生性软弱,她用尽全身力气压
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