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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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谈着，仿佛又成了一道壕沟里的战友。我又提了王威、李永阳的事儿以及我答应的期限，让他尽快！尽快！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14）
03/01/10Friday
多云
今天该是李永阳这边要求退钱的日子，但还是没能追讨出一分钱，想着给他说明情况，因为事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我怕他这边等不急了真上告就麻烦了。
我给李永阳打了电话；说准备去他办公室坐坐说说学生退钱的事儿。他问我：“是不是拿到钱了？”我只有老实地说没有拿到。他又气极起来说：“你没拿到钱还来这儿干啥？又是解释一些无关的毫无意义的原因！笑阳，这边已经一忍再忍！你别以为他们真的不敢上告，他们真上告我可也拦不住的！你说说原来都多好的关系现在被这事儿搞成啥了？是看我们大卫老实好欺负？你们这边办的简直都不是人办的事儿吗？”我知道他会生气也想到电话里说不清什么，就仍要求去他办公室谈谈。
从他办公室里出来，心情稍有放松，起码事情暂时稳定了下来。但又挨了几句骂，然后是令我无地自容的指责和痛斥，说着说着便逐渐缓和下来，当然是在他发泄了怨恨之气之后。他开始批评教育，问我干点什么事情不行，要干这些事情，还把人骗得好苦！，让我无论如何在春节前退回这部分钱，不然后果自负！记得推开他办公室的屋门时他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笑阳，你拿不到一分钱，来这儿无非是表达一下你的诚心诚意！对吗？”我无地自容只有苦笑相对。
下午，我再次联系了佟文昊，他像昨天一样推脱有事儿，说没有时间，让我找秦兵。但是说话已经“温柔”多了，没有以往不耐烦的情绪。我再次联系秦兵时，他的思想和观点已经有了偏差，开始躲避他前天和昨天支持我的那些说法。他告诉我因为我去文州师专闹事情已经惊动了他和佟文昊都熟识的教委和高招办的几个领导，领导几乎是命令秦兵由他解决我这问题。不让我闹！秦兵说他也不曾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说他由于曾经得到他们的许多方面的帮助，不能得罪，让我再等等！秦兵又说：“我很为难。但我会再联系佟文昊的，问题是即使退也不可能退完的，上面的领导还说我办事差劲儿，说我的同学难缠！”我不愿意再给他分辩什么，也懒的纠缠这些！仍强硬地警示他还有明天一天，明天如果不见，后天让我见我也不见了。大后天星期一我直接去文州师专！又把今天上午见李永阳的事儿给他讲了，告诉他别自作聪明，别非得逼着人家告了咱才着急上火，别见了棺材才掉泪！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15）
03/01/11Saturday
晴
下午，我再次联系佟文昊，他告诉我因为已经是这学期期末了，很忙！说到二十号以后再见面谈。他说已经给秦兵说了，还问我难道秦兵没通知我。我说今天必须见，不见就算了，后天我再去文州师专找他。我想，二十号以后都放假了，挟制不了你了，你还可能出来谈这事儿！他有些急了说：“你总来文州师专干什么？我又没拿你的钱，况且只有两个学生是我操作的，其他的我可不知道！”我讽刺着说：“那天你说除了军籍的事儿不是你做的，其余全是你做的，现在又说只做两个学生！你说说是哪两个学生？”佟文昊忙不迭地解释说：“真的！只有两个学生是我做的，一个上京都外国语学院的，一个上文州大学的。那天是秦兵让我帮他的忙那样说的。他让我承诺下来是想让你死了退款那心！其他学生我真的没做！”
我听了他这话觉得好笑，讥讽着说：“佟老师，你说的不合情理吧！只有张红和林丽两个做好的是你做的？其他的与你无关，但你那天可头头是道地知道里面的所有的细节，别这样开玩笑？”他抢着话说：“真的，其他的学生我真的不知道！”我感到人们的脆弱，事情变得荒诞而又可笑起来。我鄙夷着问他：“佟老师！你应该比我年龄大吧！不可能说朋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吧？让你杀人你也去呀！你不感觉到你说这些话滑稽！你那天说个那，今天又说个这，你让人怎么相信你的话？”他强弩之末地辩白着说：“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可以问秦兵！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我骗你干什么！”我坚持着见面谈谈，说：“要不那样吧！咱们今天晚上和秦兵一块儿碰碰头，假如他说他是这样让你说的，我还找秦兵，没有你的事儿！”他再次推脱说：“等过了这一小段时间，学校这边这些天里正忙着呢！”我断然地说：“等你放假了我去学校找谁去？你自个儿看吧！我是不可能再等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联系秦兵，把我和佟文昊的谈话告诉他。他笑了不相信似地问我：“佟文昊真的这样说呀？！不可能，我让他这样说他就这样说！你想想可能吗？”我矛盾着催他，说：“我是这样想，可现在谁的话让人相信，你尽快约他吧！已经没时间啦！”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16）
03/01/12Sunday
晴
今天晚上我们三人终于重新坐下来进行谈判，秦兵紧挨着我坐着，佟文昊仿佛怕我再次录音似地，坐在离我比较远的地方。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秦兵又矢口否认我这边的学生是由佟文昊操作的！我怀疑我的耳朵有问题了，反复问了几次，秦兵仍旧说的确不是原来那种样子，是教委那名姓佟的领导做的，佟文昊只是顶替。说因为我一直催他见上面的领导，不得已就和佟文昊商量着这样应付我，这样骗我想让我死了那个不断纠缠追讨的心。我当时听完秦兵这些话真的如五雷轰顶心肺俱裂！想想秦兵昨天以及前两天刚刚说过的话，简直是话音还没有落地呢！现在又倒行逆施出尔反尔否认了这些事实！我当时恨得牙根直痒痒，自怨自艾我真的是开门揖盗，与虎谋皮。想不通秦兵到底是怎么啦！用这种方法逗我，像逗猴子一样逗着！我没有了一点怒气，也许我的愤怒资源已经用完了，或者是我体内用于发怒的设备因为太频繁地使用已经该更换了。
我死了又活过来一样木然地问秦兵既然这样，事情准备怎么处理，问他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对我？秦兵当时的状态大咧咧地已经赖的不可能再赖了，否则物极必反就变成好的了！他用无奈的模样无可讳言地说：“笑阳，当时让佟老师顶替时，我就想到最终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那个领导不愿出头，你一直逼着我！这样做都是权宜之计，我只是想着拖延一些时间，看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在不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况之前解决！也就不会有什么事儿！没想到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我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并且把佟老师也牵扯进去了，真的是对不住你们！既然到了这解步，我不如给你完全坦白了，其实郝兵的十二万元钱我并没有完全交给郗金卫。”他讲到这儿的时候，他用一种无所谓的眼光看着我。我再次一激灵，脑子里如同装了机关一样带着身体迅速悬浮在半空，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他继续说：“我当时扣了八千块钱。 真的！反正到这一步了，大不了把什么事都抖到眼前！事实如此，最终也瞒不了谁的！”
当时他一直催着要钱，还反复说他不曾留下一分钱。现在他把实情说出来仿佛挑衅我一样，真不知秦兵是哪种动机！我当时真的想着搬起桌子给他头上拍一下，却木然地没有动。我心的确死了，迅速地接受了事实，也不愿牵扯这些事情的乱七八糟的详细。再次问秦兵到了这一步是什么打算，准备怎么办？他心平气和地说：“既然是我做的我也都说出来啦！我当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该退的账目我认了！上面退不下来，我也认啦！赔就赔了，大不了再赚回来！”我说：“你认了可以！问题是你什么时间能退！你还准备让我听多少指责和咒骂？你是否想过我的感受？”秦兵仿佛说出了上面那些隐晦后如释重负，慨然道：“都想得到！都理解！可到现在这地步，我一时半刻去哪儿去搞这么多钱，咱还得等等！郝金卫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啥都好说！”
佟文昊还一直帮着他说话，说我和秦兵是老同学又是好朋友多包容担待一些，说谁手里能一下子拿好几万块钱之类的话劝慰我！我想没你事儿了，你没心没肺地还给这儿掺和什么；将他一句说：“大家都是好朋友，佟老师既然帮忙就帮到底儿，你先给他拿两三万出来，算借的，让我先退给家长，退不完起码可以缓和一下下面人的怨气！”他找了一些借口说他没钱，说他很想帮但无能为力！我说：“别这么吝啬，都是好朋友！上次能承担责任，现在也还可以再承担一下！”他再不多嘴了。
秦兵最终也只是认了这些账目，但说不出什么时间能还钱，并把希望抱在郗金卫身上。说郗金卫回来退了钱他会及时通知我！我说假如郗金卫不回来了或者回来了没有钱，那样不就麻烦更多了。他仍旧坚持他会回来，也不表态到底啥时间能退回钱。我告诉他：“我这边等不急，你要尽快！在春节前起码给人家退了一大部分，否则春节都过不好！”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17）
03/01/22Wednesday
晴
包括今天我已经关机有五天时间了，从18号起我每天查看手机呼几乎都不少于四十个，有一次一天突破了九十多个。并且有一些竟然到晚上十二点了还打电话来。我没法来描述这几天的生活，18号以前，各种事情如同洪水暴发一样，汇集在一起冲击过来，但每件事都几乎没有一点点进展。王威、李永阳这边也没有退出一分钱来；张敬业和文夫人这边也是糟糕透顶，据说学生已回家度寒假了，只是江城那边600名学生已经发了学生证，而违规操作的这批却没有一个能发的！张行长曾有两次打电话来，说话比较难听，但可以听出来他喝酒喝得多了些，心中郁闷无处发泄！程前进这边更不用提及，简直可以说气得都疯了，几次提出要来文州找我，感觉到他来文州非把我吃了才足以解恨！郝天诚这边仍在不停催要余款，后来要求春节前务必再退回一万元，否则就去我家里找我父母说事儿！真不行就找社会上专门讨债的人员找我，说这些人都属于地皮无赖，甚至是黑社会！如果有啥意外，后果自负。
而我开机和关机的这十天时间里，并没有闲着。曾拉着秦兵找了李永阳行长谈话，这次谈话有两个目的，让李行长看我的难堪和真心意；让秦兵看我逼他的原因。
我和秦兵又吵了几次，关系已经僵化到不可收拾。也曾和凌伟一同找他谈话，听凌伟说秦兵说要用黑社会的人来收拾我，更确切地说是利用秦兵的老婆认识的黑社会人物来教训我。因为我那次和魏文玲的争吵以及这些时间我不断打电话找秦兵“麻烦”的缘故。我当时心凉透了顶！怪不得秦兵总提着用黑社会的方法对付郗金卫，不止一次提这些事情！也许是旁敲侧击地警示我。联想起这些话来，我心里倒真的有些害怕了，心里面更加彻底地伤心绝望起来。我想像不出到底是谁对了，谁错了！更想像不出这事情会把黑社会的人物也牵扯进来，甚至我脑子里不断地跳出一些古惑仔的形象，还做了几次古惑仔追杀我，而我跑了不多远被乱刀砍死的噩梦。醒来后，心情如有千吨巨石压着一样的沉重。我开始迷惑每日的太阳为何仍然东升西落，人群中为何还能有亲切的交谈和笑声，空气竟然还是那样透彻明净。为何生活一如往常，生命仍旧坚定不移的等速度前行？
有几天我在黑社会的阴影下心有顾忌，并寻找最佳的解决办法。我曾经考虑买两把短刀，藏在小腿两旁，以应付突然而来的不测，甚至我去看了尺寸适中的刀具！后来想想仅仅买了刀还不行，万一来了四五个人我还真的应付不了，便又想着还应该随身携带点儿石灰粉或胡椒粉，能瞬时间迷伤人眼之类的，甚至装一些硫酸液，万一人多，我就拿这些来对付！拼个鱼死网破！何况我应该算正当防卫！这种想像在几次逐渐深入的考虑后，我甚至想像着我下一步该怎样对付秦兵以及他的老婆，想像着黑社会只要让我一息尚存，我一定会不顾一切与他们同归于尽的，投毒或作为人体炸弹都无所谓……这种想法怪诞而又令人心悸，我有时甚至为这种想像激动并且兴奋着。仿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