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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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城市已经是19号早上七点多，再到丁山校区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这个校区看上去不算太大，但校舍清洁整齐。我站在大门外和校园是分别看了看，想像9月26号那天学生报到的场面，一定令人血脉贲张，惊心动魄！
到了校办和教务科，我见到了张志的班主任以及张志，了解了张志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然后问汪孺婷校长的办公室，班主任告诉我在另一个校区，但汪校长每天上午都会来这个校区。我等了好一会儿，汪孺婷果然来了。她个子不高，中等身材，年龄有四十岁左右，言行都简洁利落。她问我有啥事，因为在办公室里说话，我不方便提文州这边的校长以及复印件的事情，就借口说还要去另一个校区看一个学生。她以为我是学生家长呢！很热情，说等一会可以随她的专车去那边，让我先等着。稍后她忙得见不着了踪影，我反复在办公室和走廊上来回走着，等了有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心里想像着如果单独和汪校长谈怎样才更好地进入正题，也不知赵勇强那边给她打电话了没有。
在走廊上我再次遇见她，看着四周没人，就告诉她文州经贸学校的校长让我来取那份在文省备案的学生名单的复印件，问她是否接到相关的电话。她说她不认识文州的那名校长，也不可能给我复印件。态度急转直下的冷淡，让我回去。我想解释两句，她却扭头走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又联系了赵勇强，把汪孺婷的态度给他讲了。他说文州经贸的校长今年帮助她这边招生，因为经济上的问题也闹了一些不愉快，可能是没给够她相应的好处她才如此生气，并说她这一次招生赚了三四十万元还不满足！我也懒得再听他这些解释，也知道所有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挂了电话我决定下午再找汪孺婷，死缠硬泡也要搞到那份复印件。
我随校方的大巴车2：30赶到另一个校区——干山校区。在车上张敬业曾打电话我也没有接，我想等下午有了结果再给张敬业联系，当时通话只是浪费电话费而已。这个校区离丁山校区很远，并已是江城市的远郊。正如张敬业说的那样，简陋而又荒芜。除了三层的办公楼和四层的电教楼，其他的房子如同军队的营房，都是低矮的平房。正对着学校大门的左边一大片草地，高低不平杂七杂八地长着一些近乎干枯的杂草。环境设施真不如某些县级高中。我问了问刘强的教室，因为正在上课，也没有叫他。然后到前面找了戴健翔，他还算热情，劝慰着让我放心，让孩子安心读书，说很快会办好注册手续。说起赵勇强他已经忘记赵是何许人了。汪孺婷则还是那样坚决。我告诉她我必须拿一份复印件才能回去解决问题，并把张志和荆歌的情况遮遮掩掩地告诉了她，说这样闹着对学校的影响也不好！让她帮忙。她问我每个学生收多少钱，谴责我太没责任心和怜悯心，说我做学生中介可鄙可恨。我心里骂着她假正义的虚伪卑鄙仍陪着笑脸，求她一定要给一份复印件。她经不住我的缠磨，却也只是让我看了看了事！
我翻看了这些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备案资料，大概有二十多页，每页都盖有文省高招办公室的圆形公章。分别详细地显示了学生的准考证号、各单科成绩以及综合成绩和总分数。分别在第二页和第六页找到了张志和刘强的名字，又翻了几页想找林耀明那边的两个学生时，汪孺婷不让我看了，说既然找到了张志和刘强的名字该放心了，还要翻看什么？她把这材料收起装进文件袋里，说这些是档案材料不可能随便复印的。并下了逐客令让我回去，我不甘心地暗咒着这个女人走了出去。
在校园里用IC电话分别拨打了张敬业和文局长夫家的电话，文夫人不在家，张行长要求我一定要拿到复印件，让我再想想办法。我应承着挂了电话。其实打这两个电话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他们知道，为了他们的事我的确去江城了！起码可以表达我的心！至于复印件的事儿，看情况是绝对不可能了，我决定回文州。
在去火车站之前，张敬业打电话让我先给张志两千块钱，说这样春节前他就不用再给张志汇钱了。回去后他就把钱给我。办了这事后我买了晚上十二点开往文州方向去的火车票，又闲转着看了看江城的夜景。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5）
02/12/21Saturday
阴有小雪
昨天回到文州后睡了几乎一天时间，分别有王威、李永阳以及程前进他们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们我还在江城，很快回去，到时候跟他们联系。我已经答应王威回去后先退给六千元给他，程前进这边我答应去三阳市后给他。
下午从许文飞那里取回了五千元钱，直接坐车去了三阳市。见到张敬业之后我把去江城市的情况给他讲了，我口气坚定，甚至要赌咒！他几乎认同了文省备案的事情，但仍旧让我想办法拿复印件，说两万元先不给我，让我再等等！我知道按我们约定好的，我就应该拿到复印件才能取钱！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当时因为程前进的退钱的事儿，有心张口向张敬业借款，想了想也不合适，只好作罢。张敬业倒不乏热情地招待我，并把我给张志的钱还给了我。
晚上分别又有王威、程前进打来电话，我告诉王威我明天就回卫县，他心里落了底。而程前进听我说还得往后推拖，急的真想骂人了，他说荆歌的父亲几乎把门槛踢破了，他简直不敢回家，又不能不面对这事情！一来电话心里一激灵，心里紧张得几乎神经了。说真的，迫于经济上和人际关系的双重压力，他的确是太气愤了，几乎语无伦次了。我知道这事儿主要的责任在我，我甚至后悔当时没有让张敬业一次性把费用拿够，这样起码可以省去一方面的麻烦。或者假如我不修改那份通知书，也不会出现这问题。可以此一时彼一时，谁又长着预知未来的脑袋！但的确是我错了！程前进又不得不接受，就如同我不得不接受现实一样。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6）
02/12/22Sunday
阴间多云
上午把六千元钱交给王威，我只剩下了几百元钱。王威又诉说了他的种种麻烦，问我明年准备怎么办，还做这档子事儿不做。我轻描淡写地说了许文飞堂哥的事儿，这些时间人鬼不如的生活，坚定明年不准备再做招生中介的事儿了。他有些不相信。又谈剩余的欠款问题，我把和秦兵吵骂以及录音的事情给他讲了，说一定很快就会解决。他让我说个期限。我知道我不能确定期限，因为以前总是违背承诺，就是因为事情一直没有按想像的方向发展，不由得不失信。他说：“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总不能到春节了这事还这样拖着吧？起码得到春节前完全给人家解决？”我想着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春节前退完应该没大问题，况且马上要春节了，人家的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便平静地答应了。
离开卫县之前，我给父母打了电话。母亲再次问起于娟，并对我现在的麻烦很担忧，责备我原来就不该做这些事情！我只能请她放心，并解释了一些原因，对于麻烦纠纷尽量往很轻微的方向说，说话也装得轻松平静。她心忧挂念着，让我尽快退回该退的钱，把这事处理处理找个单位上班。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7）
02/12/24Wednesday
小雪
昨天和今天都曾接到程前进打来的电话，言语和情绪含着火药一样的激动和气愤。因为听说又要拖延，荆歌的父亲一直逼着他！他们甚至也上升到吵架的地步。李永阳昨天也打了电话，气话和咒骂一并地席卷过来，几乎能把人羞煞得死去，他告诉我不要以为大卫好欺负就这样做事情，惹急了人家真去上告把事情闹大了可别后悔！说办的事都不是人办的事情，一句句他妈的他妈的骂着，还说何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真的是太气愤了！可我只能任由人家骂着，发泄着积蓄好久的愤怒。事情到这种地步，我情绪陷入极度的烦躁郁闷之中。何明也受牵连，真的很让人难受。当然，我理解李永阳的心情以及李大卫父母的心情。这种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讨债过程让人伤透了心，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屡次三番的毁诺失信，仿佛是做狼来了那样的游戏，让人气闷欲炸，苦不堪言。还让原本很好的关系变得猜疑，争吵直至破裂！我把郝兵的事给他讲了，说因为关系十多万的大事，暂时把这边的事儿放了一下，让他谅解。但承诺着会很快地解决，他限定我元月10日之前退出一万块钱来。
今天上午，文夫人又打了电话来，我告诉她我去江城的情况，十分确定事情已经进展了大半，江城那边正在和所属的省招生办公室进行核对、审查工作。她相信了这些，但因为复印件不能拿回来，她又开始追问学生证啥时能发下来。我只能说很快，审核之后就会发下来。她说：“春节放假回来能发下来吗？不然买火车票都是问题。上了半年学，连学籍、学生证都没有咋能说得过去？”我说：“还有一个月时间，校方办这些事儿应该没有问题。”她不耐烦地说：“别总是没问题没问题的，问题出现的还少吗？假如学生春节回来了学生证还领不到，你可要退钱回来！听说程前进介绍荆歌的事情，你答应给人家退钱，怎么一直没退回来？”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问题不是校方一直没退吗？”她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该退就给人家退！还有，刘强如果放假回来没学生证你必须给我退回所有交给你的钱！”我辩解道：“我不告诉你了，应该没问题！你让退那么多钱？我又从哪里去退这部分钱呢？”她不容分说，断然道：“我不管，其他人的事我也不管啦！但是刘强的事我必定要管下去，发了学生证不就没你事了！否则分文不少你都得退！”我仍然拖延辩白着说：“学生证发下来不会有问题的，到时候再说吧！”她说不是到时候再说，是只有这一条路走！我忖度着反正那份材料我也眼见为实了，放假前应该没大问题，就答应了。
仿佛约好的一样，张敬业也给我提出了这样问题，并说学生回来后有学生证就可以把余下的钱给我。我当然只有同意，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代表注册成功之后发放的证件之上，再次抱起了希望。
秦兵这些天也没有和我联系，郝天诚则常给我打电话。我今天跟秦兵联系了解到他仍在筹借款额，但几乎毫无进展，包括龙安市他的老家那边的贷私人款额也没有定下来。我催他尽快，说我父母亲用了五千元暂时把我赎了出来，取保后审！他说他曾联系了郗金卫，郗还在打官司，应该差不多了。我想，还寄希望在他身上呢！人影都见不着，看来他现在一分钱还没有找到！就灰心地漠然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催你了，郝哥来的情形你也知道，别再闹得像以前那样。”他说他心里有数，又让我也想想办法，再次提出让我把和何明办厂的赢利暂时拿出来。我想像不出他有多少脸供他使用，我是已经没脸了，他竟然不遗余力地想着让我和何明办厂的赢利，那也得有呀！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朋友发来了一条短信，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天，天气极度寒冷，有一个外国的老头走在大雪弥漫的旷野之中，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他的“小弟弟”被冻掉了。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老人，就称他为圣诞老人。看了这个短信，不由地笑了！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了！发自我内心的笑！圣诞节到了，春节也不远了，可烦心的事能被节日的气氛赶走吗？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8）
02/12/30Monday
晴
这几天里，真知道什么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感受了！我几乎每天都要联系秦兵几次，至少要去报社找他一次！但是他这边仍旧没有真正拿到一点钱，心里都似火烧着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地心悸和后怕！我就在这风口浪尖，稍有闪失就可能晕厥过去。
郝天诚的电话不断打来，我不知道秦兵是怎么想，说话也似乎更不管不顾了。记得有一次我们吵起来，我冷硬地说：“我真不愿意再进去啦！”他不假思索地说：“都不愿意！可我尽力了，老家那边高息贷私人3万元，我去哪儿再去借4万块呀？现在的社会，现在的人！闹吧，让家长闹吧！闹大了，也不会有咱们太多的责任！真要进去，大不了大家一同进去！我不怕！”看来大家真的都急疯了，死定了还怕什么疼什么痛？！我知道最终目的是退钱，也不愿再吵就仍旧往退钱上说，不论怎样都要在限定的时间里退回约定好的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