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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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咋回事儿!说到脸上就没意思了,但恨之入骨又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心情!
关于郝兵军籍生的事情至今仍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了,因为联系不上郗金卫,也找不到人,偶尔联系着了,郗金卫说他一直在北京。因为北京某军校军籍生的事儿正在那儿跑着,并且注定已经赔透了。所谓跑着其实是在跑官司,那个学校的军籍生注定已经办不了,但是钱在北京某个人的手里却退不出来,好像有八九十万元,涉及七八个学生。对于郝兵的事儿,郗金卫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说退,也不说能不能办成,只是劝着让我们劝慰家长,安慰家长。这当然只能当废话听了!我经常打打郗金卫的手机,全是手机呼,有时会在晚上十一点,十二点甚至凌晨一点以后打,但从来没有打通过,却每打一次都会浪费一次电话费。
秦兵说他是每天至少打两次,早上、晚上各一次,偶尔会打通,但也是微乎其微!郗金卫采取的办法是匿影藏形拖延着不照面,也曾保证和承诺,但终是解决不了问题!
秦兵曾提了几次报案,说以郝天诚的亲戚的身份报案,这样可以躲避涉及违法的事实,作为受害者出现而不是参与者。说郗金卫在北京就用这种方法,我心想七八个学生,他还能都以亲戚的身份出现,秦兵也曾说只要发现郗金卫现身文州,他就绝不会轻饶,报案来不及直接扣留几天也所谓,或者用黑社会的势力。说他老婆魏文玲认识文州市南区的黑社会里的几个人物,并且她有同学也在黑社会里!真不行就让黑社会解决,去北京找是太难找了。但在文州只要发现他绝对不会让他跑喽!我没法说他的这些方法好坏,只提关键性问题,那就是退钱!
今天终于有机会见秦兵所谓的领导了,原定是昨天又拖到了今天!却听说佟文昊是专门负责文州师专招生的!我不知秦兵壶里装的是啥药?以前听他说佟老师是教委的某处主任,不过也听他谈过文州师专的这个佟老师,但当时他是校长,还记得他说我的所有学生交给了一个人做,是教委的。现在却是专负责文州师专的人了?怪不得他做不好呢?!我在去他们约好的酒店的路上,思索着这些问题。
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雨雪,冬天来了。我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数码录音器,还在内层贴身的衣兜里,外面又套了件毛衣遮掩着。我反复试验了几次,录音效果很好,我甚至怀疑它会录下我心跳的类似战鼓敲响的声音!是的,为了这个日子,我已经苦苦熬了两三个月时间,今天反而有很平静的心情,也许以往炽热的气愤和痛恨已经在时间中逐渐淡化,但我坚持我的目标,我必须搞到证据,于是我在犹豫中狠心买了这个兼有录音功能的掌上电脑,外观平庸,但功能卓越。尤其有8个小时的数码录音很适合我!我也曾咨询了有关法律方面的问题,偷录可以当作证据!
这个酒店是我和秦兵以及徐彩红、何明等几个人在七月份来过的,还是那个包房。故地重游,却今非昔比,别有一番心情。大家坐下来后,我又不断提醒自己平静、平静……主要目的是录音,我怕我谈起事儿来,情绪激动,坏了大事儿!和佟文昊一同来的还有一个老师,听说是文州师范(已并入文州师专)的老师。佟文昊个子很高,身材适中,说话时鼻子哼哼的,也不时干咳一声。他解释他感冒了。秦兵分别给介绍了,他们开始拉家常式地闲聊,我也不多插话!
大约有一个多钟头以后,酒也喝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把录音调至锁定为录音状态,然后又走回了房间。我取出包里秦兵给我写的结算单的复印件,走到秦兵和佟文昊两个人背后居中的位置,拍了拍秦兵让他往旁边挪了挪!我坐在他们两个中间说:“再耽误佟老师半个钟头时间,我想问问这些学生是否都是由佟老师操作的,当时都是啥情况!”佟文昊把秦兵写的结算单看了看说:“除了郝兵的事儿,其他的确是经我的手操作的!”我怕录不到有效证据又念了一遍,佟文昊也跟着念了,说都是!我又问收费是否这样收费,并把当时的一些细节也复述了一些,佟文昊基本认同,说:“高健为啥会不去上那个学校啦?简直气人!还有何进勇咋听说他还上吊之类的闹得不可开交,妈的!这些鸟孩子真不知上面办事的人多难,这样挑三捡四的怎么可能有学校上!”我心想,这就对了,还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呢?这其实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我后来开始对收费和操作方面提出疑议和异议时,佟文昊有些恼火了,说他也曾因这些学生垫了两万块钱,秦兵还有两万块钱没给他呢?我看他发火的状态很滑稽也很好玩儿,又放松了一下,再加压力,他又这样表现了几次!我也录了一些很重要的证据。我准备就此作罢,当然这些游戏给他们所涉及的学生都有关。那个文州师范的老师也说了一些类似的例子,无非是帮着他们说话,说这些赔钱的事都是应该的,即使是你考上了,交这些钱也是应该的!他们是一丘之貉,当然也是一派胡言。告别他们,我独自步行回去的时候,我想,暂时还不能去闹这事情,郝兵的事儿赶紧处理了,还要再谈判几次,再给他们几次机会,以观后效,不得已再用这致命的一招。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1)
02/12/08Sunday
阴
这二十天,其实主要是在追讨和被追讨中度过,但均无所获,包括卫县的王威,三阳市的程前进,以及现在在文州市的李永阳,他们也从来没有放松过神经,不时会打电话来,每当电话打来我会调整到接电话的心情状态,虔诚而又小心翼翼,语气中含着做错事请求包容原谅的成份,但仍让他们在这种拖延和无奈中激发出了愤怒。我只有解释,再解释……苍白无力,毫无实际意义。大家几乎也都已筋疲力尽,心倦意怠了!
江城理工大学的事情,至今并没有解决。由于赵勇强拿不到文省备案的复印件,他说江城那边的人走了没有打招呼,文州经贸学校的那个校长也正好当时出差……他说这些原因很轻松,给我的承诺他忘了,还反问我反正已经备了案了,非要一份复印件干啥?办不了这事了,他有另一种讲法。想想他无非也是个棋子,和我一样。可我就惨了,张敬业以及文局长夫人这边一直交不了差! 但是我像坚信以前的林耀明一样坚信赵勇强说的是真的;文省百分百的已经备上案了!可他们仍坚持着追要那份复印件!为此,张行长不可能给我余下的两万元钱,我也不可能退回程前进的钱,这事就这样悬着,悬得人心都凉了,我已经听出程前进对我说话那种类似我对秦兵说话的口气,气急无奈的矛盾中含着憎恶!而且非一般憎恶,是一种恶其骨、食其肉后也不能解恨的憎恶!
对于三阳市的张行长,我当然有更自私的想法,就是借用他的权力和人际关系做一些稍大的事儿,比如工程之类的,或者贷款投资一个项目。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并鼓励自己,他也曾不止一次地这样诱导我,但前提是把张志的事情办好,包括专升本的事情!我在这种幻想兼忏悔中尴尬地和他接触,并已经以一种很复杂的朋友的身份和他交往了。在11月20号左右我曾去三阳市取那份“千里追踪的假录取通知书”文章报道的复印件,张行长很热情地招待了我,那种热情让我更感到惭愧也有些惊讶!后来在喝酒的时候,张敬业问我:“笑阳,文局长家的大孩子上学的事儿不也是你给办的吗?那事儿不办的挺好?!”我心里一惊相信我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我问他:“谁告诉你的?”又紧接着掩饰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说:“文局长给我这样说的。”我想,这一定是九月份那时候,他们催急了文局长,文局长抬举我吹嘘我。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只想着不戳穿文局长的谎言,也想着他既然相信这些,一定对我大抱希望,这样我也可以在他面前说话有些自信和力量。我知道了他这样坚持着热情待我的原因,也是他坚信我有能力办成专升本的事儿的原因。虽然实际状况已经很明了,但大家都在下注,赌一赌的心态让我们各自抱着各自的希望,矛盾又似融洽地接触交往并合作着。下午,我决定找一个朋友把我昨天的录音通过电脑刻成光盘,我计划着这事儿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把光盘送至佟文昊的学校,若解决不了,就再送省教委一盘,还不行,就送省电视台或者中央电视台“焦点访淡”!反正要解决,大不了把事情闹大,大不了大家都不能安静地生活!
在回去的路上,林耀明给我打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去迪厅里玩,我推迟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说实在这些时间去那种地方玩了几次,有时候也去演艺酒吧!总觉得那地方比较生猛,充满诱惑并激发你邪恶的欲望,妖艳的女孩子吸烟喝酒无所不能骂起脏话来有的男人都难以启齿,她们骂起事却很顺口!这里有同性恋和人妖,迪厅里表演的节目也荤腥的够劲儿,音响的声音足可以使你烦躁不安,乱了分寸。林耀明说许多女孩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投怀送抱被他征服的。当然也有一些很正派的人们,也许是好奇,也许是体验一种生活!反正,我相信这是一种滋生故事的地方,并且很高产,且多为悲剧!当然也有惊美绝伦的,我相信!可惜这种故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生活一直在和我开玩笑,就如同现在一个足可以影响我一生的大玩笑还没有结局,并且我还连累了许多人也同在做这个游戏,甚至也冲击他们的生活!在没去迪厅之前,李永阳以及王威又分别打电话。我告诉他们我已经拿到了足够的证据,相信很快会逼着上面把钱退出来。王威说:“别又是很快,很快是怎么个快法?原来说好先给一部分也可以缓和一下家长的情绪,你知道学生家长已经愤怒了吗?!还有,你不也说哪怕借呢!先给一部分吗?”我其实计划把张敬业欠下的两万元给程前进一万五,余下的给他,看事态是来不及了!真万不得已,把许文飞借我的钱填补到他这儿,就答应他在月底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部分。他说:“先给一万吧?”我想,许文飞那里尚欠五千块钱,还我的五千买了掌上电脑以及一些衣物,只剩下二千多块钱啦!就讨价还价地说:“六千吧,先给你六千余下的我会尽快给你!”他也不再说什么。而李永阳这边还一分钱没退呢!他是骂也骂了,气也气了,甚至和我商量只让我退出一部分,剩下的他权当做生意赔了,由他补上!可是秦兵这边没钱退,事情一直拖到现在。我只有求他、再求他,并信誓旦旦地说决不会让他赔的,哪怕再借钱也不让他赔。话说到这份上,他只有忍让,受尽了委屈,就这样拖到了现在。这次他也不由我说,就命令我务必在12月20号之前要退回一万块钱,我想辩解都不可能,只有应允,他才挂了电话!
我发现一个很微妙的变化,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无论是王威、李永阳、还是程前进向我讨要债务时说话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特别刺耳难听,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时间的变迁使他们开始妥协,在这种拖延中他们已经和我一样有些筋疲力尽,对现实被迫的认同而委曲求全了。每当学生家长催问他们时,他们说话会显得激愤,但隐隐含有一种认同和妥协的情绪!正如秦兵说的,他们不会告的,一两万块钱又不算什么大案件,光杂七杂八的诉讼、辨护费用和耗费的时间、精力也够人承受的。这是他被我逼得无奈时说的话,我当时真不相信,看来他说的还符合实际。也许这就是经验,起码他比我经的这种事情多。但我更多的时候是感到可怕和可悲!对秦兵的变化感觉到可怕可悲!他能有这种念头,那还不把人给拖死才怪呢?我却不由地首当其冲在做实施者的角色!
林耀明告诉我,关于他那边三个去江城理工大学上学的学生,已经有一个得到一万元的退款,其余的两个还在闹着;并且有一个已经上告了。我问他退一万元人家会愿意吗!他木然道:“总比一分钱不退好吧?况且上面只退了一万元!”我心想,下面交的绝对不止这个数目吧!赵勇强和你一定没有把扣的那部分“吐”出来。笑着问他:“人家真告起来你怎么办?”他满不在乎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还能拦着人家不让告?!”我心里想,说着轻松,真告起来你还能跑得了。不过在风口浪尖的可能是姚楠楠,她才是第一当事人,她和我一样,一定也受尽这些事情的纠缠和烦恼!
第七部分第十二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