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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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如果是骗人的,哪怕是别人骗了你!你就直说,我让刘强再补习一年,你把钱赶紧给我退喽,也没啥事!别人我不管,我不能让刘强长大了以后再怪罪朝轩(文局长的名),让孩子想着他舅舅还是个教育局长呢,竟然给他找了这样的学校上?”我当时不知道真晕过头了,还是因为已经想着坚持走下去的惯性所至,仍旧坚持着劝慰她说:“您放心好了,这里的关系我还能不清楚?都是自己人,谁还跑得了!这学校真没有啥问题,收那些钱不就是做这些事的吗?”她说:“你知道就好!别人的事我可以不管,刘强的事我是一定会管到底儿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绷紧的神经轻松了许多,但是脑子里却总觉得仿佛一根刺儿在那儿扎着,稍一动就感觉到痛、感觉到它的存在。细想想,哪里只是一根刺儿!那些未了的麻烦太多,一时不知从哪里想起,如一锅浆糊,粘稠而又混杂无序,一片空白又一片混乱。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思维才逐渐活跃并清晰起来,今晚又不可能睡上个好觉了!记得在操作学生前的几个月里曾有过这样的境况,但当时是计划未来,幻想着疯狂后的辉煌,亢奋、激动而又期待着,任思想随意驰骋。而现在却在演绎以后,寻找着解决事情的突破口,堵漏失误,忧虑、矛盾、恐惧,企图逃避却挣脱不得!原来那些“宏图大志”被现实击的粉碎无疑,接踵而来的麻烦已把我搞得人鬼不是,忧心忡忡,毫无心绪!原来曾设计好的阶梯状的目标,六万、十万、十五万都成笑谈,它们躲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不时来嘲笑和唾斥我一番。我则背着自己原有的负债包袱,加上现在的诸多三角债务和急切期待着解决招生问题,以及紧张的人际关系带来的压力,更艰难卑悔地偷生于阳光下,苟且于良心道义的光芒之中,生又生不好,死又死不得!我知道我以后将会伴着追讨、拖延、扯皮、埋怨、谴责、唾骂甚至于诉讼、监禁、判刑而活下去。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些行为状况的存在,它们正躲在一些角落里,虎视眈眈地伺机针对我采取行动。
秦兵带来的那些麻烦已经够让人头痛神伤了,原想着可以从林耀明这边挽回一些面子和图谋实现自己计划好的目标。但是事与愿违,并且他带来的麻烦并不比秦兵那边少多少,甚至于更甚!从李军那件事情以及后来几次退钱的事儿看不出来什么,并且感觉还可以,办不了事儿退钱!天经地义。但从京都外国语方学院文省分院和G省财经学院以及H省经贸大学可以感觉到这些事儿初露端倪。到张小艺上文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时已经钻入真正的圈套里了,虽然我至今还不知道这个招生指标具体属于什么性质的,但是绝不是他所承诺的正式的扩招之类。让晚两天报到,到校后却是另一个学校代为收费,并且代收费的学校又是和京都外国语学院联合招生的那个。学生到报到现场之后,谣言四起,绝对不是什么所谓正当的招生名额。
但我为了减少麻烦,也不愿退出我所赚取的几千元钱,就坚持着怂恿劝慰张小艺的父亲,让孩子安心上这所学校。到了江城理工大学的报到时间,才进入白热化的高潮阶段,在张敬业给我打电话之后,又联想着从原来承诺专转本到后来的经简单考试专升本,从原来专升本的百分百比例到现在谣传的百分之十几,还有三种录取通知书版本的事儿,已经可以感觉到事情是比想像的复杂得多。一步一步地把我引入陷阱之内,进退不得,只有不由自主任人牵着鼻子继续往下走,要停止或后悔等于是打自己的脸,毁诺食言!况且还要退回我所得的那部分钱,这也是件令人痛心的事情。便不由得舍弃良心和道义,随着他们的思想坚决如初地承诺劝慰!达到目的后,又找了一些推诿和自我解脱的借口。诸如我宁愿去相信他们按照原来的承诺办事情之类以寻求心里的平衡!其实内心里是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一团糟糊!一些真相已经展现在眼前,一些则仍在未知之中,一厢情愿,自己相信,可自己也知道从现实当时的状况来看,枉费心机的结果更大些。这些事情真是如履薄冰,甚至已履薄冰啦!
我已经游离于良心和道义之外,我在贪婪和疯狂中迷失了自己,后怕着并心存侥幸地活着。未了结的事情还很多,秦兵这边纠缠着郝天诚孩子郝兵军籍的事儿,还有王威和李永阳该退钱的事儿!林耀明这边则有刘强、张志上江城理工大学注册学籍档案和专升本的事儿,以及张小艺的学籍问题,还有程前进介绍的荆歌要退一部分钱的麻烦!每一件事都是逃脱不了且必须慎重面对的,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真不敢想像!我在极度疲倦和灰暗的心理笼罩下逐渐睡着了。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
09/28Saturday
晴
已经有了些国庆长假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喜悦轻松的心情,我被这种空气包围着,却融入不到这样氛围中,有些空虚也有些无聊。
我午睡了好长时间,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了知道张小艺父亲打来的。他的事情还没有问,我犹豫一下接了。他说孩子已经在参加军训,但听说许多情况不妙,谣传太多,人心惶惶!我借口说学校那边的人太忙,我只打电话问了,并没有什么问题,让他放心!并说明天或后天我会去文州师专一趟,到时候再给他打手机。
我发现学生家长在招生的问题出现后,给我打电话虽然有些急恼,但都还是不怎么发火的。有时言语直接,坚硬一些,但仍然多是请求、协商和询问的口气,也许是因为隔了一层关系,不便于发火,也不敢发火!听说张小艺的父亲是文局长的老同学,也在政府机关里上班。想想这事让文局长一定难以面对老同学,失尽面子。当然何止这一件事!恍然想起来好多天没有和文局长通过话了。而这几次因为刘强的事儿互相联系,都是由文夫人给我打的电话,很显然,文局长已经很生我的气啦!这些麻烦给谁谁不生气,文局长没有再质问我追究于我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也许他已经懒得理我啦!这些圈套把什么都毁了,真的是难以回首。我在欲望的利诱下不自觉地竟然传递着这圈套并套住这么多人,惹出这么多麻烦事也够可笑可悲的,谁能理解,谁来承受?咎由自取只有自作自受了。
起来后,仍旧无所事事,马上国庆节了,仿佛并没有什么要事儿可以做!秦兵这边的也该再谈谈了,看情形非拖到国庆节以后才可能解决。好久没见过秦兵了,只是电话联系,还得见面谈谈赶快解决了才是正事。打了电话,他推脱有事,我坚持说哪怕到晚上十一点我也等他,他无奈只好答应了。
晚上十一点,他带着他老婆魏文玲一起来了,我心想,今晚一准又谈不出什么结果啦!毕竟他们还没有结婚,假如谈做学生中介这些糟心事儿,让魏文玲心里犯堵,回去再和他怄
气就太没意思了。
刚坐下,点的小菜还没有送来,卫县的王威打电话来。秦兵笑着说:“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忙?”看他半含揶揄的神情,心里就有气儿,正好借这时机切入正题!就说:“卫县的老师,又要学生钱呢!”他瞅我一眼又躲开了,我旁敲侧击地说:“我还没见那领导呢!改天再说吧!”王威刚喝了酒,趁着酒兴打了电话来。我故作轻松地问他没喝多吧!王威说:“我没事儿!怎么办?又要拖到国庆以后了吧?”我说:“我现在正谈这事儿呢!我的同学我给你提过的,还没有能和上面的领导最终对账,你再宽限些时日,马上应该会有个明确结果!”他说:“我已经很难堪很被动了!国庆节七天假转眼又到十月底了,你可把握着火候和分寸,我可以理解你,家长如果不理解真要闹点事,你还让我上班不上班啦?我给你最后期限拖至十月十五号,到时候再退不出钱可不能说老哥不帮你,不给你面子!”我忙不迭地应道:“好!好!到时候应该不会有啥问题。你放心,你放心!”又劝他以后少喝点儿才挂了电话。
一时不知怎样谈学生退费的事儿,假如不是魏文玲在座,我想今天要给秦兵再详细谈谈的!可转念想想,这里所指的“详细”秦兵最清楚了,其实最主要是退钱,退钱的前提是由他找上面的领导谈判。下面要求退钱的人是绝不会放弃的,他这边却再也找不到领导谈判了,都是些什么事儿,搞得我在中间受气儿!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秦兵,刚才你也看到了,其实他们何止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隔几天他们都会约好了一样催我要钱,你一定要尽快谈谈,尽早得给人家解决!”秦兵说:“我知道,是领导总是很忙,咱得瞅人家的空,还不能老催人家。不过,即使找他们也不会再减多少了!”我气恼着说:“首先得做,不做就不可能退出一点来!况且他们这样收费太说不过去,如果你不方便开口谈,你约他们出来,我给他们谈!”他怕我见上面领导似地急声道:“没事儿,我会找他们谈的!以前不都给你说过了,他们最忌讳见下面的人啦!”我说:“他们不愿见也罢!你尽快给他们谈让他们退钱!刚刚那老师还让十月十五号把钱全部退给他呢!你想想,事儿又没办成,钱又退不了,拖这么久了怎么叫下面的人有耐性!”我不愿跟他吵,但越说越感觉这事儿麻烦棘手,秦兵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急!我又压了压情绪。秦兵也感觉到气氛紧张,缓和口气说:“有些事儿的确做得不妥当,我也气着!先不说这些了,我会尽快把这事儿解决!”
他这样说我没法再激动下去,何况魏文玲也在场。又问了郝兵军籍的事儿,秦兵让我再等等,很快就好啦!我也不时地和魏文玲说几句话,也为了不使她受到冷落和感到难堪。但和秦兵除了学生的事儿可以谈之外,我发现我很难有心情跟他谈其他方面的事儿。以前谈论未来工作同学往事的心情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的同学朋友关系不知会往哪个方向发展?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对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但愈来愈强烈的排斥和疏远的感觉。
临分手时,我还一再给秦兵强调让他千千万万要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2)
02/09/29Sunday
晴
下午六点,林耀明告诉我他约赵勇强,问我准备安排在哪里吃饭。我挑了一家大众化的中档酒店让他们过去。
我想,见见这位神秘人物也好,也好搞清这些麻烦到底是咋回事?弄得让人一步一步走入陷阱!林耀明也算够哥们儿,这么信任这么轻松地就让我面对面地见赵勇强,说明他心无挂碍,可能和我一样是个受害者,但也是这个受害者拉我进入了受害者的队伍……又想起秦兵,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了,他上面到底是多大的领导?架子够大,心又够狠!还不愿见我?这更让人迷失也愤怒于事情的表面!我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我得看看他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些什么,不敢示人!
我和林耀明一前一后赶到了,赵勇强稍后也来了并抱歉地说:“市南区有同几个小兄弟,非要请我喝酒谈点事儿!请两个老弟原谅!”我看了看他,有些惊讶。他其貌不扬,穿着打扮倒像是个从乡下来市里的二流包工头;脸上也黑红黑红的,头发很长也不算有型,还稍有些乱,说话也不像读过大学的人,没有读大学沉淀出的气质。我想像不出他可以操作学生的事儿,并且做了那么多!也许人真的不可貌相。
我藏起自己的好奇,客气了几句话,进入正题。问他关于李军上北京S大学的事儿怎么会弄到失信毁诺的地步;也问他为何文州师专的录取通知书看上去那样正规真实,为何到校后竟然出那么多事儿?还问他关于江城理工大学最终怎么会闹出有三种录取通知书骇人听闻的事儿;以及G省财经学院、H省经贸大学等等的问题。他只是蜻蜓点水般表达一点点歉疚,仿佛这些事情很正常。解释的原因和林耀明说的没有区别,但语气中显现出更坚定的没有大麻烦的自信,也解释了有些他左右不了的不利因素和变故。他说他上面的人是文州经贸学校西校区的校长,说“京外院文省分院”的事不是因为有人收费太高被人举报上告,这分院的事儿也不会办不成!后来那领导还单为这麻烦花了一百八十多万元才疏通各方面关系才没有取缔学校和引火上身。
我想,怪不得文州师专会出现那种情况,也一定属于联合招生借鸡生蛋的麻烦,看来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承诺的那么简单。我又问他江城理工大到底啥时间才能给学生办好学籍注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