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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吃定乞愿女(七夕大风吹)(寄秋)-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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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顿至此是他的罪,没能好好教导她怎么当个女人,等一下回房他会施以铁腕教育,让她从头到脚都像个女人。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赶紧低头认错,虽然她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哪—次是故意的,即使明知前面有个坑仍往下跳。江天凭无奈地叹气。

    「请、谢谢、对不起三句话不准在我面前使用。」听了刺耳。

    「对不……呃,为什么呢?」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

    「因为我说了算,没有为什么。」要等她开窍,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

    她的表情很困惑,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但对方未明言,她也不好多做臆测,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自作多情,徒增烦恼。

    顺其自然是彤乞愿最终的结论,要是表错情可就难堪,弄得大家都不好受。

    「你们打够情、骂够俏了没,想把我们晾在一边看你们演爱情戏不成。」居然无视他们的存在。

    「怎么还在?」江天凭眉头一拧,偏过头施舍一眼。

    「什么叫怎么还在,无关紧要的人先闪边,等我们处理完那对祖孙,再来和你算帐。」一次一件事,他们赶着回去交差。

    江天凭嘲弄地一笑。「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的笑真碍眼,真想一拳打歪他的嘴。

    「警察快来了。」他整整浴袍,拉紧松掉的带子。

    「啊!警察!」

    汪光等人脸上浮现懊恼之色,将散落一地的文件一一拾起,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以他们见不得光的手段不宜和执法人员打照面。

    「等一下,损毁古物的赔偿金。」想走可以,留下支票。

    汪光怔了怔,随即恶言咒骂,「去向上帝要,下次绝不让你好过,等着瞧!」

    恶人也怕公权力,匆匆离去之际还恶意推倒屋外晾晒的鱼干,重踩了两下方肯罢休。

    汽车的引擎声渐远,高挂的月儿略微偏西,蛙鸣声依旧,短针走到一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在提醒人们夜深了。

    「江先生,多谢你的仗义执言,今晚的住宿算我招待。」温奶奶忍痛起身,微微躬身以示谢意。

    「不用了,这点小钱我还付得起。」他冷酷地说道,故意没瞧见祖孙俩一脸的感激。

    「应该的,若非你和彤小姐的机智,我们这座温泉馆就要拱手让人了。」—点回报不成敬意。

    「我们什么也没做,是他们打扰了我们泡汤的心情。」江天凭不居功,一心要避开老人家多礼的感谢。

    「是我们的不是,没让你们享受到泡汤的乐趣。」她又致歉地一鞠躬,身才一弯,一只男人的手立即抵住她肩头。

    「他们是什么人?」忍不住发问的江天凭颦起眉,推她坐回藤椅。

    「土地掮客,他们想把我们赶出自己的土地。」兴奋莫名的伊娜抢着回答,闪闪发亮的两眼多了对他英勇行为的崇拜。

    「他们一定会再来。」不达目的不可能罢手,直到她们低头为止。

    「哼!他们已经来过不只一次了,每次都很凶地要我们卖地,江大哥你就多住两天,别急着走,我弄些野味招待你。」少女的眼中明显无其他人存在,只有他。

    「我……」正想说考虑考虑,转眼瞟见偎着他猛打哈欠的女人,他眼泛柔光地抚抚柔顺乌丝。「晚了,我们先去睡,有事明天再说。」

    「不要,我想去看星星。」彤乞愿揉揉眼,露出一抹憨笑。

    「我带你们去,只有我才知道观星的好地点!」伊娜连忙毛遂自荐。

    「好……」彤乞愿还来不及点头,就被身旁的男人拖着往门的方向走。

    「不必了,走吧。」江天凭冷淡地回绝,不让「电灯泡」造成危害。

    「江大哥……」伊娜想跟上去,在他后头直喊着。

    「丫头,去睡觉,不要妨碍客人,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可是……」我喜欢他呀!

    望了相偕离开的身影,伊娜眼睛一黯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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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知道要往哪走吗?」彤乞愿看着男人的背影问。

    「不知道。」记得来时瞥见一片缓坡,应该就在附近。

    「那我们要去哪里?」她不满地停下脚步。

    「跟着走就对了。」察觉到后方的人不再移动,他干脆走回去牵住她的手,一路拖行。

    「万一迷路怎么办?」可恶!挣不开。

    江天凭懒得理她,直接将她带向不远处的山坡地。

    「到了。」

    「哇!快躺下来!星星好清楚噢!」彤乞愿仰头一望,开心地大叫,率先找好一处柔软草地躺下。

    他也从善如流地在她身边坐下。

    「你看,那边那颗很亮的星就是织女,对面那颗就是牛郎,和上头那颗天津四连起来,就是『夏季大三角』,很漂亮吧?」她伸出手指,兴奋地对天比划。

    江天凭抬头,只见满天星斗,哪看得出什么牛郎织女,不就是一坨光点。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啦?」奇怪身旁的男人不回话,彤乞愿不甚开心地戳了一下他的腰际,见他险些惊跳起身,不禁哈哈大笑。

    「你不怕痒?」他白了她一眼,却在见到她笑得开怀的小脸时一怔。

    就是为了她的笑脸,才会留在她身边的吧?

    「不怕啊。」这可是她骄傲的家族遗传呢!这下没办法报复了吧?

    瞧她志得意满的样子,他忽然很想粉碎那抹小人得志的奸笑。

    「很好。」江天凭一个翻身,将一睑幸灾乐祸的人儿压在身下。

    「干么啦,你挡住星星了。」她浑然不觉瞬间升起的暧昧氛围,只是推了推上方宽阔的肩膀。

    呆子,都快被吃了还有心情管啥鬼星星。

    「现在有比看星星更好的事可做。」低下头,抵着她的额,他笑得不怀好意。

    「江……江天凭,我想睡觉了。」彤乞愿终于察觉两人过分贴近的身躯,敛下眼小声说道。

    「是该睡了。」不过该做的还是不能欠着。

    「那走……唔!」他……又吻她!

    这一吻既缠绵又深刻,良久,江天凭才气息不稳地一把抱起虚软的人儿,起身往落脚处走去。

    方才中断的好事,差不多也该继续下去了。

 第六章

    「彤学姊、彤学姊、彤学姊你在不在?在的话请应一声。」

    来了彤家N遍的姜怀雁仍不死心,用手挪挪无度数的蝴蝶造型眼镜,在生锈的铁门外跳上跳下,想瞧瞧有没有人。

    「呆呀!小雁,人要在早就出来开门了,哪需要你大呼小叫地吵死人。」一手插在口袋装帅的司书翼取笑她的没大脑,尽说些傻话。

    「哎呀!你老敲我头会把我敲笨,我不喊喊看怎么知道学姊在不在家,说不定她在睡午觉,没听见我的声音。」总要试过才知道,也许学姊睡得太沉了。

    听说彤学姊是红透半边天的词曲创作者,不论新人或出道已久的歌者都抢着要她的曲子,当然会比较忙于音乐,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而且这些音乐人多多少少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像习惯在夜深人静时作曲,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创作的灵感,作息不定只为写出一首好歌,身为学妹的她怎能不体谅学姊的辛劳。

    所以睡晚点是情非得已,她要更用心叫醒彤学姊,将正确的礼物送到她手上,让她能开开心心地收下相机,照出理想的好相片。

    司书翼嗤笑,「别傻了,你扯破喉咙她也听不见,睁大眼睛瞧清楚,这堆过时的晚报不是今天才有,有些都蒙上灰尘了。」可见里头的人已出远门,多日未归。

    「啊!那我不是又白跑一趟。」姜怀雁苦恼地捉捉头皮,便弯下身来帮一只被枯叶压住的瓢虫翻身。

    「早告诉你别急于一时,有事电话联络就好,干么跑来跑去白费工夫。」

    「那要怎么办才好?你要帮帮我。」她习惯依赖他,一有事,最先想到的对象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因为太熟稔,熟到可以在彼此卧室来去自如,因此她从未察觉两人的动作多亲昵,像是秤和砣本来就应该在一起,没什么好惊讶。

    可惜苦了老追在青梅身后的竹马,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心却隔着一座太平洋,他的一颗心全系于她,而她的回应却是快来帮我解除难题。

    司书翼翻了翻白眼,捉住走来走去的身影。「别慌,我们先去吃冰降降暑,彤学姊不在家,你急也没用。」

    瞧她皮肤都晒红了,傻不愣登的也不知找棵树遮阳,笨笨地在太阳底下奔波来回,一点也不晓得他看了有多心疼。

    别人的事她忙得很起劲,可就不肯用心多回头看他一眼,胆子小得像颗老鼠屎,非要别人推一推、吼一吼才敢动,让他既心酸又无奈。

    「不行啦,万一我们离开的时候,学姊刚巧回来呢?」那不就错过了。

    「你想太多了,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而且流了一身汗你不难过吗?」他看了都觉得热,想去游泳池游上几圈。

    「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姜怀雁望了望大门深锁的房子,犹豫着要不要走开。

    「别可是了,人要回来的话,我们明天再来不就成了。」傻呼呼的空等无济于事。

    「说得也对。」她随司书翼走离了几步,只是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她又喊停地往回跑,神情紧张。「你想学姊会不会出事了,所以才没人应门?」

    她越想越心惊,报上常有独居女子被害的新闻,死者因死亡多时发出恶臭才被人发现,尸首早就溃烂不已。

    「咳咳!小雁,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学姊在毕业册上的相片看来很有福气,不可能有事发生。」天呐!她还真是毅力十足,一点也不怕累。

    「我不管啦!我们爬进去瞧一瞧,真要没事再走人。」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她会良心不安。

    「你要做贼喔?」司书翼瞧了一眼不高的围墙,暗自叹息。

    拗不过她的要求,两道小偷似的身影尝试越过一人高的灰墙,一个动作敏捷一翻而过,一个笨手笨脚要人回过头拉她一把,折腾了老半天,两人才穿过庭院,贴近门板。

    姜怀雁贴着窗户往里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很急却没办法进到里面,—张漂亮的小脸蛋拼命挤呀挤,挤出—大块红印子,而司书翼则像没事人地吹着口哨,踢着碎石子查看左右,免得被人当成梁上君子扭送法办。

    突地,一声尖叫响起,他脸色为之一变地往前冲,将惊慌失色的小女生抱在怀中。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

    「有……有鬼……」好恐怖,好吓人,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失笑地拍拍她的背。「哪里有鬼?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出现。」

    「呜……呜……真的有啦!一张白白的睑在那边,还有吃人的血盆大口……」姜怀雁当场吓哭,惊魂未定的泪如雨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一个鬼影子也没瞧见,正想取笑她是胆小鬼时,纱窗忽然由左而右拉开,露出一张会让人吓到直喊夭寿的大花脸。

    「爸爸,我就说有鬼吧!刚才我就看见女鬼的睑贴在窗上往内瞧,一副想进来的样子。」吓死人!幸好她打死也不肯住在这里。

    「妈妈,你不要自己疑心生暗鬼,宝宝都住了三年,怎么就没听她提起过撞鬼的事。」女人家就是没胆,一点风吹草动也怕。

    「我八字轻嘛!才会老是碰见脏东西。」早就说要找个法师来驱邪,他偏是不听。

    「好啦好啦!明天去庙里求张符保平安,拿点香灰回来收收惊。」说话的男人突然把头探出窗外,一见到外头有人,他还开心地打招呼。「呵呵……邻居呀!」

    「欸……」表情为之一怔的姜怀雁和司书翼举起手一挥,陪着干笑。

    「今天天气不错哟,风和日丽没下雨,你们是哪家的小孩?感情真好,出来散步呀!」唉,他家宝宝也是这么可爱,脸颊红红的像苹果。

    两人就只是笑,不晓得该如何应付突发状况,眼前不高的中年男子似乎有点脱线,居然笑得有如捡到钞票,一张咧开的嘴都笑歪了。

    「爸爸,你在跟谁说话?」窗口多出一颗头显得拥挤,挤来挤去十分滑稽。

    「就邻居嘛!我们要敦亲睦邻,做好榜样,宝宝才会常到外头走动。」挤什么挤呀,他都快被挤出框框了。

    只见身材圆滚滚的妈妈用手背一摸丈夫的额头。「爸爸,你是不是发烧了?咱们女儿住的是有庭院的房子,外面还有墙围着,哪来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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