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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这样可以吗?(np)-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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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珂翎珂翎,快来帮我!”
  迫不及待的凑到季珂翎身前,他又苦恼又无奈的展示着手指间怎么都不听话的丝带。
  “为什么这里的衣服要这么多工序!”
  季珂翎牵起淡色的唇,认真的接过天涯的痛苦所在。“你是被宠坏了。”
  天涯调皮的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挠头,“文化不同文化不同!”
  季珂翎没有反驳,他手指灵巧的绕线打结。
  他与天涯差不多等高,为他系带时会稍稍偏头,梳理整齐的发展露一片光滑肌肤,柔和的侧脸便落入司徒天涯的眼底,微微低垂的眼帘半掩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司徒天涯喜欢这样的角度,季珂翎卷翘的睫毛不时颤动,心口就略略一紧,却说不出的舒服,果然欣赏美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也不枉费他装了两个月的生活白痴!物有所值物有所值啊!
  “你在想什么?”早完工的珂翎一抬眼就看到傻傻的天涯,不禁疑惑什么让他看的那么入神。随着他的视线左瞅右瞄,绕了一圈后最终定在自己身上。“我?”
  “啊!”突然从美梦中惊醒的某只小色狼赶紧掩饰的撇开眼神,“没什么没什么……”
  转了一圈突然反应自己这才真真的欲盖弥彰,又急急转回珂翎身上,可惜他已然笑的促狭,“你来了三个月了吧……”
  “两个月二十六天!”天涯狼狈的小小声反驳,心里暗叫不好。
  “真不像二十四岁的人呢……”珂翎状似无意的感慨,眼神却十足的了然。
  天涯肩膀一垮,果然被发现了……不过一个眼神呐!他怎么就察觉了!?
  季珂翎瞧着他讷讷的表情有趣,禁不住揉了揉他的发顶,“以后别闹了,筱幽知道会笑你的。”
  “他?!”天涯撇撇嘴,“他就会用那张脸欺骗良民!”
  “你倒察觉的早,”季珂翎水般平静的眼波漾开一线亮色,“看来他很喜欢你。”
  我才不觉得……天涯暗付,可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和季珂翎讨论——从以前种种事迹表明,他想辨过季珂翎还得二十年的奋斗修炼……
  反正已然被拆穿,司徒天涯索性大大方方的盯着季珂翎傻瞧。从眉眼一寸一寸审度。
  “我有什么好看的,看你像盯着宝贝似的。”季珂翎窘迫的别开头想走,还未脱离怪异的氛围,天涯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
  “明明是温柔如水的人,为什么眉型隐着锋利呢?”
  天涯低语,他的表情一瞬变的沉默而专注。
  从未见过的天涯……季珂翎怔了怔,笑开,“生就如此,可不由我决定……”
  司徒天涯也淡淡的展开一丝淡然的笑,“很漂亮。”
  平日天涯多古灵精怪,明明二十四岁的大人了,心性却如孩童纯真,季珂翎总将他当迷路的孩子,等待着归巢。
  可此时的天涯脱离了娇纵的气息,优雅而高贵,漠然的抚平了灵动的表情,便似眨眼阅历了山重水覆的距离。季珂翎一下回忆起他乍到的那股忧郁沉重,是了……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是自己被他不展露悲伤的表象迷惑了……
  “第一次有人说我漂亮。”他不着声色的握住不安份的手指,“我以为美丽是形容筱幽那种人的……”
  被截断探索的手指感受到对方手心暖暖的温度,炎炎夏日里不骄不躁的存在。
  天涯猛然反手握紧季珂翎,明眸刷然澄亮,“我想画你!”
  季珂翎一愣,跟不上天涯思维的跳跃有些茫然。然而不待他反应明白,司徒天涯早拉着他横冲直撞,他被他的强力带的踉跄了好几步,竟不明白他今天怎么染了一丝疯狂之气。
  季珂翎不清楚,连司徒家的人也不甚明白,司徒天涯主修文学,副修语言,可他真正的爱好却在一方三尺的白布。
  虽只受过非正式教育,但谁都不能否认他的天赋。见过他画的人都不禁感慨他的灵感所在,那绝对是冲破迷雾的阳光,一缕即打的人心口发烫。他从未与人提及,悄悄隐瞒着自己的小秘密,只有灵感迸发的瞬间才出人意料的痴迷。许是天才需要更多的与众不同,这样的时间也鲜少出现。
  季珂翎并不很清楚天涯执着画他的原因,但他喜欢这个孩子样的青年,所以初始的讶异过后他欣然应允。
  只是……
  “天涯……”珂翎抽了抽嘴角,“你……准备用这个画?”
  他指了指从锅底铲下的黑渣,声音满满的不可置信。
  天涯挽起袖子,铺展压平白纸,“没办法,我学的是油画,这里没有现成工具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试了试并不怎么白的纸,“宣纸太薄……这已经是我找到的最韧的纸了,但是……”他很无奈的稍一加劲,纸顿时撕两半。“唉……”
  “什么是油画?”第一次听天涯提起不同世界的事,季珂翎难免好奇。
  “嗯……也是一种作画方式,以写实为主。本来对颜料要求很高,需要能够不断覆盖……可我找不到更好的了……”
  天涯一边抱怨一边忙的团团转,季珂翎安静的倚着石桥,视线越过重重杂物静静追随天涯移动,他自诩君子自不会探人隐私,更不觉发掘人心底深处的秘密有何必要。但对于司徒天涯他却迷惑了,明明瘦弱又单薄,身体里却仿佛蕴藏了无穷潜力,下一刻总能爆发出人意料的精力。每日虽笑吟吟,却被他不经意发现了隐含的忧郁,一如清韵微苦的茶,乍品之下只觉怡人心脾,静心而品才缓缓察觉唇齿间的涩。
  司徒天涯的神秘来自他举手投足的高贵优雅,季珂翎虽猜测许多均不觉贴切,好奇便渐起。
  那份忖度之心油然而生,他若有所悟的眯了眯眼,笑容越发清淡,他的情绪向来平静,即使心底满满疑惑,也能耐着性子等结果揭晓。一如他的人,不温不火稳重而松弛有度。
  那么……司徒天涯,你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欧阳筱幽顶着烈日进门恰与季珂翎打个照面。“不多坐会?”
  他本来冠着发冠,让尖削的脸略显瘦长而不至于那么女气。然而一见到季珂翎,伪装一天的疲倦让他一把扯下禁锢自己的枷锁,如瀑长发倾洒而下,顺遂如风中舞蝶的姿态,即便是打小看到大的季珂翎,也不能轻易忽略他的诱惑——即使是无心的。
  “不坐了,”季珂翎顺手替欧阳筱幽拭去汗滴,“我吩咐下人熬了冰梅汤,天涯帮你冰着呢。皇上刚传了信,我得去一趟。”
  欧阳筱幽翻了翻白眼,明明很不雅的动作,他做来却仿佛本该如此的自然,“那个皇帝老儿一天不见你睡不着觉啊?!……”
  他的话未竟已然被季珂翎堵回腹内,“隔墙有耳,陛下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
  欧阳筱幽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他随性惯了,向来未把朝廷律法记入心中,不若季珂翎般行事谨慎,可好友此时表情肃穆他也不好反驳,只简单的挥两下手当作知道了。
  季珂翎也了解他的不屑,无奈的笑笑,松开掩住他的手,“那我走了。”
  欧阳筱幽斜眼瞄了瞄他的神情,眉梢一挑眼底掠过淡淡的猜测,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你心情很好?”
  季珂翎停下步子,回身拍拍脸颊,眼神透露一种纯然的无辜,“看的出来?”
  “这里……”欧阳筱幽点了点他的脸,笑的好不奸诈,“都是红晕。”
  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季珂翎有点哭笑不得,“我真该考虑要不要换个友人……有这么敏锐的家伙在身边,我岂不什么都瞒不住?!”
  欧阳筱幽趁其不备,一把扯过他的脖颈,吐气如兰,“我会伤心的……”
  被突然拉近又接受超人诱惑,季珂翎只是温柔的笑着,掌心轻轻捂住欧阳筱幽缓慢贴近的唇,“你怎么和里面那位一样爱闹?”
  欧阳筱幽一怔,如丝媚眼顿转倨傲,“别把我和小孩比!”
  季珂翎的笑加了些微的深意,“天涯不似你想的那般娇气。”
  欧阳筱幽不满的皱皱眉,刚要反驳什么,季珂翎的贴身侍卫突然凑上,一句话未说带着人就跑了。气的欧阳筱幽神色阴郁;“皇帝指派的贴身护卫又如何?!敢在我这里撒野,下次就别想安稳走出去!”
  这绝对不是孩子气的赌气话,欧阳筱幽说到做到。他从不委屈自己。
  欧阳府不大,修葺的却很有意味。古时园林多讲究依景造物情景交融,小小的欧阳府便合了个中精粹。
  漫步其中,物融于景,景借物而华丽,每一处都有巧妙安排,树木的栽种参考了风水位置,假山上泉水湍湍而下,连小小的水湖也费心凿通了左右相连, 司徒天涯攥着笔呆呆坐了半天,刹那的激动明明汹涌澎湃,可他第一次忘记了该如何下笔。
  拧紧秀气挺直的眉,全神贯注的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轻缓的脚步。
  欧阳筱幽盯了画纸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干吗把好好一张纸涂成黑的?”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美感吗?真奇特的审美观……
  天骇然,骤吸一口冷气,闷气顿梗塞在胸口,半天吞咽不下。
  欧阳筱幽瞧着有趣,一点也无帮忙之意,反而凉凉审度起天涯的作品。一张一张翻过,他不断加深戏谑的笑,直到最后一张……他的笑容定格。
  天涯此时已从惊吓中恢复,一把抢过纸稿,“不懂就别动!”
  欧阳筱幽冷冷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讽刺,“那是……珂翎?”
  虽然整个人和场景以极诡异的方式铺叙,可那双无波之眸,温温润润的一看就知道是谁。司徒天涯准确抓到了季珂翎的特点,欧阳筱幽有点吃惊。
  天涯收起画纸,冷淡回应,“嗯。”
  欧阳筱幽不高兴了,他从未被人如此忽略。淡色的瞳眸快速掠过灿然的金光,却稍纵即逝。“你不觉得自己太悠闲了吗?”
  司徒天涯停下手里的活,疑惑的转头,“是你嫌我笨手笨脚的吧!”
  “厨房的伙计请假了,我看那挺适合你。”欧阳筱幽随意的摆摆手,大方的好似赏了别人珍宝。可他的表情在在都是主人对下人的赏赐。俯视的意味。
  司徒天涯的视线一瞬间凌厉,刺穿手里的纸。他绷紧下巴不回答,眼神里都是不满。
  “不回答就当默认。”欧阳筱幽下了决定便不再管司徒天涯的感受——事实上,他是故意看他难堪的。
  不懂世事的小公子?筱幽冷笑,可惜这里不是你的王国。
  司徒天涯沉默了很久,久到欧阳筱幽都看到无趣直接离开,他才冒出三个字,“我不去。”
  “这不由你选择。”欧阳筱幽头也未回。声音愈发冰冷。
  他也知道这里他根本没有发言权,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有什么权力拒绝?!可相比这些而言,他更坚持他的原则。
  “这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了?”
  “我虽然无以回报你的恩德,可欧阳筱幽,你不能指使我。”天涯垂着眼睛,一字一字道。“这无关傲气或什么。我并不觉下人低贱或不好,但你不是我的主子,无权对我发号施令!”
  欧阳筱幽神色一凛,一抹讥笑隐隐浮现,“好大的口气。”
  “欧阳公子,”天涯缓缓抬头,视线平静而直接,直勾勾捕捉到欧阳筱幽的倨傲,“如果我做了什么来报答你,那必是出自我本人意愿。”
  六月孩子脸,七月艳高照。
  三伏天的热气层层逼进,一口气吞掉残留的凉爽,笼罩了整个秋阳城。
  静朝定都九州之中,虽有销蝕河贯通南北,可地势偏高,缺了雨水滋润总嫌干燥,今夏更显非一般的炎热——滚滚热浪直要人脱层皮才罢休。
  市集上人人形色匆匆,怕极滚烫的阳光接触。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东奇坊也在阳光下失了热度,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走停停,最终还是躲入遮荫的茶楼酒肆。座落东奇坊中心西北角的万梓绸缎庄悄无声息的沉默着,门前偶经过一人,也匆忙来匆忙走,难得的清静。
  万梓绸缎庄百年历史,是欧阳家祖传的产业,几与静朝同生。可数十代主事,没有像欧阳筱幽这么不喜欢打理事务的,也从没人把生意做到这么简单却声誉极高的地位——他蒸蒸日上的生意全靠一双慧眼笼络的英才们挑大梁,而他唯一的工作就是挑选货料,简单又省事。欧阳筱幽的奇特便在于他看似温文无害的表象下隐藏了数不清的九折曲回,谁能怀疑商场上让地求稳的人背地里宁赔钱也要截断对方的货源?谁又相信每月开仓救济的老好人会借他人之手将调戏他的生意伙伴折磨至残?看的到他的媚不一定能看到他的真,看到他的善良不一定能明白他的狠毒。欧阳筱幽奇特的存在于世界简单的圈子里,他的心思藏匿极深,一如他无人知晓的身世。也许只有季珂翎能明白他眸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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