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狂君染情-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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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直觉吧,稍早前妓院的鸨母离开前去叫玉玲珑来与他会面时,他就猜测她不可能会出现,结果真不出他所料,她胆大的拒绝了他。
在属下面前出糗,她无疑给了他莫大的屈辱,于是他遣回阿宗,独自一个人留下来,在偌大的日月楼里摸索,寻找当家花魁的居处。
庆幸她的名声够响亮,在经过一栋比较起来较为清幽的楼阁时,他耳尖的听到一个男人向同侪炫耀他排到队得以进入柳心居与她会面……
猛一抬头,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寻寻觅觅的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一直站在这里,几个时辰过了,他顾不得两脚发麻,耐心等候她送走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听著她那婉转的娇柔嗓音有如珠玉走盘般悦耳动听,撩拨著男人易受鼓躁的心。
针对那些好色之徒,蒙著白纱的她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碰触他们最隐密的绮思,她的爱慕者对她所做的描述,无论有多么诗情画意,都仍不够贴切。
玉玲珑学富五车,言行举止有深度,的确不像是庸俗的妓女,他起先因她的气质而折服,就要忘却府里家丁在这里受到的怨气,一切却在她拿下覆盖大部分容颜的白纱後,心情骤变。
阿明没有夸大其辞,玉玲珑确实有著天仙般的脸孔,而他觉得自己险些也中了她邪恶的魔法。当她取下那条白纱,他发现自己的两手死命的抡拳,她和丫鬟间的谈话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让一名妓女给要得团团转,她的身价当然不会点头答应委身至齐天府当一名让人使唤的丫鬟了,在日月楼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红牌姑娘,不用弹琴、也不须学习唱曲儿,银两轻松入荷包……
单单看著她,男人就会失神忘我,遑论荣誉感或其他的道德,大家争相走告她的与众特别是正常的,因为在她的面巾卸下之前,他承认,他的心些许被打动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是让怨与恨给充填了。
齐昊旌一脚踢开她的房门,步伐夹带怒火的绕过桌椅,往屏风后头移动。
“谁?”听见声音,红日慌乱的拉来亵衣挡住前胸,她警觉不是青儿开门进来,她向来会先问过她的意思……
“你今晚的最后一个客人。”她还处于惊惧状态下,齐昊旌已笔直的站在浴桶前。
红日羞赧的将身子往下滑了几寸,担心让他看见自己的身躯,“你怎么会在这里?”
挂在他嘴角那个冷森森的笑,教她不禁觉得木桶内的热水刹那间也都降温了。
“你认为我是那种容易让人打发掉的男人吗?我对自己发誓过,今晚一定要看到玉玲珑,就绝对遵守自己的承诺。你不怕得罪旗门无妨,但我要让你知道我齐昊旌不是任何女人可以玩弄的!”
扯掉她胸前的遮蔽物,他一把将她从水中拉起,让她完美无瑕的身体赤裸的呈现在面前。
“不要……”红日又惊又怒,她的芙颊迅速飘染上一层红霞,因他的视线嘲弄的溜过她的全身。
他是齐昊旌,真的?
可是为什么?他让怒火罩顶的样子令人不解,他的语气尖锐更教人匪夷所思,他生什么气?若说有资格生气的人,该是她呀!
玉彩的生意因他搬入城里而业绩下滑,损失的一方是她,她才是该愤怒的人呀!
“不要!?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继续和你迂回下去?大爷我没那份雅兴了,再也不想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齐昊旌大掌粗暴的扳回她的螓首。
这辈子他是忘不了当事实像一记闷雷,轰地一声,乍响在他脑际时的戚觉。他如斯一个天之骄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间,那种羞辱连他都耻笑自己。
“我……没有玩弄你,你先让我穿上衣衫,我会向你解释……”红日感觉他的气息吹在双颊边,看见他眼中男性的冷酷,开始觉得十分恐慌。
她害怕他会伤害自己。
齐昊旌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拉到她的头顶上,然后俯视她的胸脯,“如果我再信你的话一次,我真的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玉玲珑,哼,你的交际能力确实是八面玲珑,这是你的本名吗?真可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你叫什么?”
他怒吼,已经气得忘形了。
“我……你放开我!”阴森的目光自他的黑眸射出,红日发狂了,死命挣扎、狂扯,双脚乱踢,将他的衣袍溅湿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齐昊旌一迳按住她,直到她累得没力气再抵抗。
“你再大声咆哮也无所谓,让人看到你全身不着一物的与我在一起,到时候你还想打着清倌的谎言招摇撞骗,恐怕也没人肯上当了。”
“我真的还是清白的!”红日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的纯真。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至于你的身子乾净与否,等一会儿我会亲自证实。”齐昊旌不在乎衣裤会尽湿,一使力抱她离开浴桶。
“你到底想怎么样?”红日的脚步不稳的颠踬了一下。
齐昊旌不曾遇见女人一再和他唱反调,将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当成耳边风。他逼近一步,身体亲昵地擦过她,强而有力的腿夹住她,宽阔的男性胸膛和坚定不栘的姿态笼罩著她。
“你大可对我使拖延战术,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最好能僵持至明日清晨,教全日月楼的人知道我一夜与你在一起。”
颤巍巍的吸口气,她略退了开,“任红日。”
他实在很擅长刺激她吐露心事,他知道她赔不起自己的清白。但,老天爷,为什么至今她还是不晓得她对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为什么她必须如此尊严尽失的赤裸在他面前,遭他讪笑?
她奸想迅速消失,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现在就来印证你的清白是否属实!”活色生香的一幕,让齐昊旌的怒气顿时短少了奸几截。
望了眼架在一块高起的平台上的那张特大号的床,他拦腰抱起她,将她丢在其上。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抓起棉被,红日盖住自己。“我的清白不用你来证实……”
“那你打算给谁?这么一张大床摆在房间里,而你就在这个空间里和男人调情,他们不会想入非非才有鬼,依我猜你根本是随时随地做好准备,要让男人占领你的身子!”
啪的一声,红日气不过他的毁谤,扬手打了他。“住口!”
“我说错了吗?给我耳光你最好有个理直气壮的立场,想想你身处的地方,这里是妓院,男人只要花钱就可以和里头的姑娘来段rou体的欢愉,你是玉玲珑,别装圣洁了!”
齐昊旌从未打过女人,现在也不想破例,但这个女人欠教训,他用力的握住她的下颚,瞪著她。
红日闭了闭眼睛,抵抗那股刺人的伤痛和致命的屈辱。她真的没有立场为自己辩解,因为她住在日月楼里,她此刻的身分是城里最炙手可热的青楼女子——玉玲珑。
“我不否认你的话,或许以后男人只要花点银两便可拥有我的身体,但我还有选择客人的自由,你永远是我拒于门外的男人。”
她平板、冷漠的语气,又挑起了齐昊旌的火舌。“红日姑娘,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齐某人可以不花一文钱,更不花时间排队,便可占有你。我说过,在我再一次遇见你之时,我对你开出的条件就是好好爱你……”
“我不答应!”像受惊的小鸟,红日的眼神满是戒备。
“由不得你。你这阵子戏耍了多少男人的真情,让大家被你迷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你的一个目光足以诱惑男人到身败名裂,让男人为你赴汤蹈火,只求得到你的热情,他们根本不知道你要的只是他们荷包袋里的银两。我府里的一名男丁,因为你而丢了老婆本,今天我就是为他来讨回公道!”
齐昊旌拨开她柔软白皙的玉腿,用自己两只脚的膝盖制止她阖上,握住她不断捶打自己的手,嘴角带著佞笑睇向她。“睁大眼睛看著,我即将和你翻云覆雨,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他的话像冷箭,狠狠戳进红日的心房。她懂翻云覆雨,那是指男人占有的行为。
她不曾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此的不明不白。
她没有戏弄任何男人感情的意思,她只是尽起职责,很努力的和他们聊天,她并没有给予他们什么遐想的暗示,没有,真的没有!
“求我?已经来不及了,我不会原谅你三番两次的当我是傻瓜般耍弄。”
齐昊旌不准自己瞧向她流泪的眼,他不能动摇,不能再被她的美所软化,屈服于她卓越的表演技巧之下。
他粗糙的手指毫不怜惜的磨蹭著她那温暖的褶瓣,大拇指更在突起的小丘上来回抚弄、拉扯。
红日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映出两团阴影,她的唇微张,“求你……”
“求我什么?不要我再玩你,还是希望我给你更多?”他的嘴盖住她,坚决而肯定,舌尖拂过她的唇。
“拜托你……”红日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意思,只觉得有一股悸动的疼痛、震颤侵袭著她。
她的反应来得太急了,齐昊旌知道她已经目眩神迷,发出无助的呼喊,吐进他嘴里。终于他把手指挤进那湿热的窄穴中,而她那紧窒的甬道让他感到无比兴奋,一个像被勒住脖子的叫吼自他喉咙进出,硬如石块的鼠蹊部开始令他克制不住地打颤。
他不是那种莽撞的小伙子,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当然可以。
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缓缓的移动,好慢好慢,红日意乱情迷的期待著,心中充满盼望和不确定。她发现自己变得不讨厌他在她身上进行的动作。
“你好紧……”齐昊旌试著再将另一根手指伸入探索,撑开她的肌肉,进出抽动。
“嗯……会痛……”一种情绪在红日的体内流窜,推高她、淹没她。
她咽下呼喊声,他看见她的手握拳,抓紧床褥,一脸的痛楚。他安慰道:“你开始湿了,润滑之后一会儿就不痛了,相信我。”
他戚觉她身上涌过一波波的涟漪,轻轻的抽搐和欢愉的撼动。
“你的胸脯很美,丰满而白哲,你的乳尖是一种柔柔的粉红,好吸引人,我就知道你的身体会令我满足……”
“你走……”
顷刻间,红日拉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攻夺的手,缩至床角。她的呼吸喘急,双眸圆睁,眼神因方才的情爱而涣散、狂野。
她怎么了?她怎么会让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她起先不是反抗了吗?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这种局面?这个男人在惩罚她呀,他的每一句话都带刺,想让她遍体鳞伤,她该和他保持距离的,可她的贞操差点就让他得了去……
“你真是个双面女郎,刚才看你不是还挺陶醉的吗?”齐昊旌嗤声冷笑。他心中有一股胜利感,因她怅惘受伤的神情。
至于他半途被迫浇熄的欲火,他认为无所谓,反正他可以找到纡解的管道。
他提醒自己,他这趟出门,目的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而其他的,他不在乎。
“够了,你为家丁的报仇够了吧,我已经受到你的羞辱了,你打击到我了。”红日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汨泪落下。
此时此际,再多的尊严也比不上她的清白来得重要,她必须保全自己仅剩、唯一的骄傲。
“还不够,今天只是替我的家丁讨回公道,你欠我的,我尚未讨索,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我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齐昊旌在唇沿亮起一抹诡笑。
他的眸光像把剑似的,击得红日好狼狈。“不要让我看到你,你走……”
“我会走,不过我还会再来的,索取我该得的东西。这次你别想再躲我,你逃不掉的。”
第四章
“少爷,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到醉心楼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那个鸨母果然看到黄澄澄的黄金,问什么便答什么。”阿宗跑进议事厅,朝齐昊旌行了个礼后,开始报告他的调查。
“听说日月楼近一年来的生意一直走下坡,好像和没有买新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