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现代)鸡飞蛋打大学事 作者:锦瑟笙箫-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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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卿抱着枕头,一片的青草香,明明想睡,却始终不肯阖眼,景天关了卧室的灯,才走到门外,却听到身后一阵响动,然后就听到轻轻的吸气声。
黑暗里,那人赤着脚,摔坐在床下,景天急忙过去,抱住他问“你怎么了。”
也许是醉的太厉害,徐长卿揪着他的衣服,再不松手。
之后,谁咬了谁的手指,谁吻了谁的锁骨,都变得混乱
这么久,这么久,我们等彼此这么久,景天拥着徐长卿的背脊,臂弯下是他精致的蝶骨,暧昧的弧度,指尖触及,划过每一丝敏感,撩起一片片渴求,在凌乱的喘息里,寻找彼此的呼吸,接纳和融合,深入和冲动,被占有,侵略。
很疼,疼到极致。
一次次的进入,彼此的悸动随着每一个微妙的动作,渐渐脱轨,灵魂和身体同时被分开两半,却是同时契合。
撕扯不开的距离,明明是欲望,却神圣的如同一场仪式。
徐长卿却始终呜咽着声音,否则,无论破口而出的是呻吟还是哭泣,他都不知道,错落着指尖去寻找支点,却是在逃不脱的欲念里着迷。
“梦里醒里,我已分不清现实”景天在那人耳边一边低喃,一边吻着
徐长卿被吻得迷迷糊糊,实在是撑不住了,软着嗓音说“别动我,现在我要睡觉”
所以说嘛,当攻是有好处的。
景天在一边蹭啊蹭,蹭啊蹭,可是我还不累啊,要不然长卿你也等会再累。
徐长卿牵不起一丝力气反抗。
之后发生的事依旧很美很煽情,很H很暴力,鉴于尺度问题,就不一一介绍了。
细节什么的,自行模拟,当然了,理论和实践什么的,就不做思想宣传了。
醒来的时候,徐长卿看着某人躺在自己身侧,宿醉的头疼,四肢百骸的酸痛,难以启齿的不适,景天一脸得意的都快晃狼尾巴,都不是最主要的。
这,这是哪里,他勉强撑着身体,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然后听到敲门声,以及一阵说话声“那个什么,小天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来啊,如果有谁起不来的话,也没关系啦……”
景天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噔噔噔冲到门口,爹你来添什么乱啊。
飞快冲出去,带上门,一把扯过还张头张脑的景逸,景天瞪着眼说“爹你干嘛呀,一大早叫门。”
景逸看着元气十足的儿子,笑眯眯的说“叫你们吃早饭呀,话说回来,原来真的是儿媳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景天连忙捂了自己老爹的嘴。
屋里的徐长卿无力的磨牙,脸却越来越红
这一家子,到底DNA怎么排序的,哪天拖到实验室做做研究,该不是染色体缺失吧。
关于教育原则的问题
其实,对于自己的教育原则,景逸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总是想,我都这么年纪一大把,没多久好活了,还跟年轻人纠结这,纠结那,那就真悲剧了。
景天事后解释,我就是在我爹这种开放到奔放的的教育方式下,一路上逍遥自在,马踏河山,接着就踏上了不归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挑战伦理权威,充其量不过是自由恋爱罢了。
景老爹一个包子扔过去,喊了句“我可没这么大本事培养你,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了。”
正在大桌前喝豆腐花的景天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抬手接住,动作熟练自然,估计是做惯了。
然后笑眯眯的对徐长卿说“咱爹和我一样,就是谦虚”
咱,咱爹!徐长卿一口气全岔了,刚喝的粥全呛了出来,结果一咳才发现,全身散了架一样的疼,心想,还让不让人活了。
景天一边帮他顺气,一边闻了闻手里的包子,很开心的递到徐长卿面前说“麻婆豆腐馅的,来一个吧。”
徐长卿总觉得什么姿势都不舒服,索性摇摇头说“我还是喝粥吧”
景老爹一边咬油条,一边嘟噜说“那哪行啊,你要注意营养……”
景天觉得这话特耳熟,然后龇着牙直乐,可不是耳熟嘛,家庭剧里的婆婆都是这么关心怀孕媳妇的。
徐长卿点点头,笑着说“我知道,谢谢,伯……父……”
景天眨眨眼说“把那个‘伯’字,去了吧”
景逸也眨眨眼说“,小天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卿别听他的,叫爹就行。”
小卿,小卿,我还素贞呢。
徐长卿觉得腰更疼了,还真是不让人活了。
早饭乱七八糟的吃完,景逸看了看钟,对景天说“对了,小天,你去把我昨天整理的文书送到‘永安’馆。”
景天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徐长卿,后者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刚想说,我陪你去吧。
结果景逸喝了口茶说“那个,小卿啊,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让小天一个人去就行了。”
景天一眼瞪了过去,你个老狐狸,轻轻拍了拍徐长卿的肩,笑着说“没事,我很快回来的。”
景逸看着自己儿子出去,满眼的宠溺,徐长卿一瞬间明白了,景逸不是不在乎景天的选择,而是太在乎,天下所有的父亲,怎么会有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呢,就因为这样,才会尊重他。
景逸看着徐长卿,依旧慈爱的笑着,微微叹口气说“长卿啊,你和小天在一块,没少吃苦吧……”
徐长卿一时有些愣,在他看来,爱情从来都是同等付出的,辛苦什么的,他从未想过要比较,他只是简单的想要两个人在一起,他甚至不敢想,如果景天碍于家庭阻力……
这种假设,只要稍稍一想,都会觉得是一种折磨。
如果你不是我的,我不是你的,那么我们还可以属于谁。
景逸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徐长卿虽不说话,眼神里,却是千涛而过,小天说的没有错,徐长卿这个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总是把自己逼到绝路,不留一丝余地,感情一旦认真,爱的深了,就是万劫不复。
徐长卿过了一会才轻轻说“伯父,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彼此心里有一个人……为什会苦呢……”
原来是这样啊,景逸点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小天这个孩子,从小就是玩世不恭的,我一直害怕,万一他什么都不上心,……如今,我也好安心了……”
徐长卿,水亮的眸光里,不知道沉落了几多的年华与心情,一时之间他却只能说说“谢谢,谢谢您……伯父……”
景逸敲敲桌子说“怎么,还是只叫伯父……”
徐长卿抬眼看他,唇角漾开一个温暖的笑意,唤了句“爹……”
景逸乐的合不拢嘴,刚要答应,结果景天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直接跑向徐长卿,直笑着蹦跶“还是爹厉害,唔,你到底是过门了。”
徐长卿无语,这爷俩,有这么算计人的嘛。
亲情戏码上演完,徐长卿说自己得回趟学校,景天说跟着一块去,景老爹看着两孩子的背影,只是轻念了句“孩子,惜福吧……”
忽然又跳了起来说“唉,这两人走这么快,我还有话没交代呢。”
徐长卿先送景天回了新校区,就接到了电话,说是老教授清微找自己,景天站在车窗外看看驾驶座上的徐长卿说“你去吧,别太累了,那个……衣领。”
徐长卿下意识的去摸领子,怎么了,歪了吗,结果抬眼一照镜子,顿时一火,踩了油门就走,这家伙属狗的吗,早上洗漱的时候,光想着怎么面对景天爸爸,没仔细看镜子,现在一看青青紫紫,居然全是印子。
呐,呐,景老爹忘了要交代的重要事情,亲们明白了吧~
文艺的初遇
也许很多人都被问过这样的问题,你说你一生的追求是什么。
大一的新生,刚进校园总会有很多洗脑教育,从眼前计划到未来规划,主席台上发言的总是说的人五人六,台下的虽不说什么,可其实心里想的都是这真是太无聊了。
景天同学也经历过大一,当时在听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讲座后,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靠,这老头是在安排后事吗,过程倒是具体的很,说了这么半天。
医学院的院长清微,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被学生腹诽过,他当时作为教师代表,不过是和祥慈爱的语重心长了三个小时,接着看着台下哈欠连天的学生,微笑着摇了摇头,内心感慨,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其实如果是换做医学报告的话,清微的讲座绝对是座无虚席,可你说,一个医学教授,你偏偏传播什么唯心主义论调,讲什么人生追求。
当主持人说欢迎学生代表讲话的时候,本就倒了半壁江山的会议厅,另半壁江山也快倒了。
徐长卿并不想上台讲话的,本来自己的导师就已经在上面说了很多,自己再上去的,怎么都觉得是一种炫耀。
经验什么的,谈再多也是空谈啊,可毕竟是空谈也要谈啊~
徐长卿带着准备好的的稿子上台,调了下话筒,清了清嗓子,只微笑着说了句“嗯,还有人醒着吗”
顿时半个会议厅回了魂,还有半个完全丢了魂,嗯,这就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吧。
景天伴着身边的一片吸气和感叹声,稍稍往椅背上靠了靠,原来人生还是有追求的啊,对于景天同学来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从此,除了金钱之外,景天同学又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追求美人。
当然了,后来被某些成功人士进一步具化为,人生的追求是什么,那就是事业和爱情。
呃~事实上是,这有本质区别嘛~
从图书馆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宿舍楼,从新校区到老校区,从校内到校外,景天充分发挥了自身优势和强大的人脉关系,从认识到熟识。
徐长卿父母因故早逝,给自己儿子唯一留下的是一大笔财产,和十几岁少年心底抹不平的缺口,亲亲戚戚门介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三日一登门,五日一拜访,那时的他抓着门边,唇角挂着笑,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来客过往,在所有人走后,自己缩往车库,白色的莲花跑车,一个人窝在车座里。
什么伤,什么痛,都没有,只有累。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与身边所有人都相处安好,又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景天找不到撬壳的缝隙。
而徐长卿还是高高的在云端飘着,纯洁加美好,景天别说牵手了,连个美人香袖都没拽成,大一的上半年差点就荒废了,可毕竟是差点不是~
徐长卿那天窝在实验室里盯了一天的培养皿和显微镜,为自己的论文答辩做最后的的准备。
出来的时候满天繁星,今夕何夕,难辨分明。
直到头顶的簇簇烟火,绚然绽放,徐长卿这才想起,今天是元旦,手机翻开,是同学各种各样的祝福语,温暖到窝心,他靠在大槐树旁的路灯下,一条一条的翻过去看过来。
直到最后一条,一个字也没有,发件人是景天
徐长卿低语,这是什么意思。
结果听到自己身后少年温暖干净的嗓音“学长,我有话要和你当面说。”
他兀然转身,偕一夜初寒晚风,一天星光烟火,白色的毛衣外套衬着一瞥一笑的如玉脸庞。
景天忽而恍惚,他说“我们是不是早已认识。”
我总觉得就这样等你回眸一笑,已等太久。
徐长卿难得促狭的笑着说“也许是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白衣翩飞,流离与时空交错的轨迹,寻找彼此
午夜广场,人群错乱,徐长卿一边欣喜于元旦的热闹,一边留意着身边的人以防走散,直到那人伸出手说“把手给我,我带你挤出去。”
徐长卿未及多想,已被牵住手,从此再不松开。
景天看着那人拿着几根手持烟火,一束束当真是花团锦簇,漫扬星雨,徐长卿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
他歪歪头看着景天,笑着说“你信不信,我第一次看你,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景天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唉,学长,你不觉得一见钟情更合适吗……”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景天描过手里速写本,第一页的青花烟雨,那是他对于古董的特殊爱好,看到喜欢的总会画下,到最后一页的风景人物,那是他的徐长卿,再也割不断的念想。
去蜀山呀去蜀山
商学院的学生会最近忙翻了天,从干事到各部部长没有一个不叫苦连天的,主席团就像发了疯一样的,一项项任务往下压。
办公部的何必平戳着景天说“你好歹也是宣传部部长,去和主席团的说说,再这么下去,迟早民怨沸腾。”
景天甩了甩手说“你自己怎么不去啊,我还要做海报呢。”
一边暗骂,云霆那家伙跟吃错了药一样,两张海报居然要一天完成,他到底在折腾什么。
何必平瞥了眼景天的电脑屏,靠,你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