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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骚戏-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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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传令给弟兄们,到定州有两家不能骚扰,一是北门里铁狮子胡同的胡家,一是南门
  外薄荷巷的花家,违令者格杀勿论!〃
  秀池惊喜地说:〃蛋样还真行,晓得护家哩。〃
  胡大套问毛大顺:〃你说蛋样现在叫啥?〃
  毛大顺恭敬地说:〃中熙。〃
  胡大套琢磨半晌,喜滋滋地说:〃这狗日的,自己还敢改名字,种哪门子稀呀,还他娘不
  如蛋样好听哩!〃
  秀池听他骂得不对劲,笑着掐了掐胡大套的胳膊。
  胡大套醒过劲来,〃嘿嘿〃一笑。
  毛大顺问:〃义父,你老这是去哪儿?〃
  秀池抢着说:〃俺去的就是薄荷巷花家,那是他叔哩,身子骨不得劲,病好几天咧。〃
  毛大顺说:〃那就别耽搁了,我送你们过去,省得有麻烦。〃
  胡大套和秀池心里高兴,相看一眼,笑了。
  毛大顺对旁边两个傻了眼的兵说:〃到灶上割五斤肉,要瘦的,快去。〃
  两人跑去辰景不大,手里拎着大块肉条回来,递给毛大顺。
  路上,胡大套问毛大顺:〃你家是哪儿的,咋和蛋……种稀是把兄弟哩?〃
  毛大顺说:〃我家是门头沟的,中熙和我也算有缘分。一年前,我们刚当兵的时候总受老
  兵欺负,后来合着收拾了一回连长,谁也就不敢惹了,其实我们拜把子的一共六个人,我是
  老四,中熙最小。〃
  秀池问:〃你现在是啥官哩?〃
  毛大顺说:〃我在中熙之下,是营长。〃
  秀池说:〃你是他哥,应该管他哩,他咋不拉帮拉帮你?〃
  毛大顺说:〃中熙一身好武艺,是全军的武术教官,又是军长的红人儿,我怎么能和他比?
  不过,中熙确实给哥几个帮忙,他们四个也都带兵呢。〃
  胡大套皱了眉问:〃前几天不是走咧?咋这么快又回来?不驻扎在车站咧?〃
  毛大顺叹口气道:〃蚊子这么多,当官的让避开。回来的路上和抢枪抢粮的土匪撞上,没
  想到他们火力猛,起初还以为是晋军打来了,唉,稀里糊涂伤了十几个弟兄。〃
  胡大套不满地又问:〃过得好好的,打这干啥哩?〃
  毛大顺说:〃我是为了混口饭吃,谁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5 
  听到有人敲门,花瓣儿迟疑地迈了碎步过来。
  门开两扇,花瓣儿乍看到一身军装又拎着瘦肉的毛大顺,细溜溜的腰身颤了两颤,小嘴
  半张不合地呆在当场。
  毛大顺多瞟了花瓣儿几眼,把肉交到胡大套手里,恭敬地说:〃义父,我不进去了,营里
  还有事,中熙来了,我们哥几个一块去家里。〃
  秀池叮嘱说:〃不在家就在这儿哩。〃
  毛大顺笑笑说:〃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
  花瓣儿突然冷下脸来,大声说:〃大爹,你咋跟奉军通着哩?〃
  胡大套笑着说:〃你蛋样哥现在也是奉军咧,这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花瓣儿并不欢喜,依旧大着嗓儿说:〃他们昨天夜里把俺爹抓走咧,愣说他活埋咧十三个
  当兵的,要崩哩!〃
  胡大套和秀池对看一眼,脸上都是白惨惨的震惊。
  〃谁?你说谁被抓了?〃毛大顺听见嚷嚷,又返身回来。
  〃蛋样他爹的拜把子兄弟。准是李锅沿这狗日的报私仇,冤枉人哩!〃秀池嘴硬着说。
  〃到底怎么回事?他和李团长有过节?〃毛大顺又问。
  〃李锅沿本是俺兄弟的师弟,当年他俩看上咧同一个女子。俺兄弟跟她成亲后,李锅沿
  生气跑咧,这不,这会儿现身出来报私仇,给俺兄弟瞎安罪名哩!〃胡大套假装不晓得扒坟和
  活埋人的事体。
  〃大顺,能想想法子不?蛋样他叔落到那狗日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哩!〃秀池着急地说。
  花瓣儿见大爹、大娘跟毛大顺说话很气足,心里有了希望,脸色也缓下来。
  毛大顺沉吟片刻,皱着眉说:〃要是真没杀人,他想冤枉也不成。不过,为了私事死十几
  个弟兄,倒是够他喝一壶的。这样吧,我先去他团里打听打听,弄清楚了赶紧去趟望都,中
  熙跟军长说几句,估计没问题!〃
  秀池嘱咐说:〃可得快去快回,把人崩喽,啥也顶不上事咧!〃
  毛大顺点头道 :〃娘你放心,我派些弟兄盯着,无论如何也要事情有缓,就是动了……
  家伙,也得把人留下。中熙的叔也是我的叔,办不好没法儿跟他交待!〃
  胡大套欢喜地说:〃干脆跟蛋样说,就说他爹让他在军长面前奏李锅沿那狗日的一本,撤
  喽他算咧!〃
  毛大顺说:〃行,义父这话我一定捎到!〃说完,急忙往南城门走。
  花瓣儿重新插上门闩,随二人进院。
  胡大套看到从西屋出来的芒种,把肉往前一递说:〃芒种,这就是你的事体咧,炖烂点,
  等你师傅回来,给他补补身子。〃
  芒种一脸苦色,默默接过肉。
  胡大套见他一脸不痛快,诧异地问:〃你师傅的事体有缓咧,咋还耷拉着脸哩?〃
  芒种还没说话,花瓣儿从他手里接过肉,对胡大套说:〃大爹,你们先进屋吧,他头疼,
  没睡好哩。〃
  胡大套和秀池进了正房,花瓣儿小嘴一张,叹了口气,转身到灶间把肉放到水盆里。
  芒种愣了愣神,不声不响地回屋。
  昨晚花五魁被抓之后,白玉莲和王秉汉绕小路回宝塔胡同的辰景,正碰上往家赶的芒种。
  他以为和白玉莲闹了场荒唐事,再见会很难堪,没想到白玉莲自始至终脸上跟没事人一样样,
  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悬在肚里的心才沉下来。
  他心里挂念师傅,更念想着从花瓣儿身上找到那个洞洞,回到家,少盐没醋地说了几句
  天亮想法儿救人的话,匆匆洗把脸,脱了衣裳在炕上等着。
  花瓣儿洗罢手脸把衣裳脱了,钻被子以前又解了从未离过身的兜肚,芒种往里挪让着顺
  势压过来,分开她的腿。
  〃哥,今儿……俺可没心思哩!〃
  花瓣儿惦记爹,又怕芒种不高兴,暗自叹了一口气,后来还是把下身往上迎了迎,软溜
  溜的胳膊绕过来,用手抚摸着芒种的后背。
  芒种也不说话,两手撑劲跪在她扳翘起来的两腿之间,照着心里想好的地方挺劲。
  花瓣儿一阵疼痛,咬牙忍住。
  芒种确信找准了地方,可裆里的物什就是深陷不进肉里,心里懊恼间猛地用尽力气,花
  瓣儿再也容耐不住,〃啊〃地嚷叫出来。
  〃哥,疼哩!〃
  〃哥,不咧!〃
  花瓣儿低低哭着,嘴里一阵哀求。
  芒种心里绝望,半跪着一时愣住。
  花瓣儿啜泣着说:〃哥,你这是干啥哩?疼死咧!〃
  芒种有点不甘心,用手捂着她腿间的软处,慢慢拍打着央哄道:〃好咧,不疼咧,不疼咧
  …〃
  芒种嘴里央哄着,见她不再难受,手指又在软处摸索起来。他脑子里回闪着用手指摸索
  白玉莲裆里的景致,但是不管咋样搜寻,手指终究找不到可以藏陷的地方。
  芒种彻底绝望,仰面躺倒,长长吐出一口气。
  花瓣儿晓得他不高兴,柔声说:〃哥,别不高兴,要不……要不俺不嚷叫咧。〃
  芒种没说话,不松不紧地抱着她,心里一阵空落落地难受。
  花瓣儿试探着把手伸过来,轻轻握了芒种裆里的物什,愧歉地说:〃要是不疼,要是没有
  心烦的事体,俺……俺也想它哩。〃
  芒种被她的话激得心里狂跳,又要翻身上去,就觉那物什被她的手握得暖暖的,通身猛
  打个激灵,弄了她手上、身上一摊精湿。
  花瓣儿起身用手巾擦净,关切地说:〃哥,咋又尿这哩?〃
  芒种嘟囔道:〃谁晓得哩。〃
  花瓣儿抱紧他,讨好地说:〃那俺也不嫌你!〃
  芒种心里烦躁不堪,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辰景不早咧,睡吧。〃说完,平躺着闭上
  双眼。
  花瓣儿以为他心里难过,身子挺了挺,抓过他的手捂在胸脯上,不忍心地哄道:〃哥,捂
  着酒酒吧,捂着酒酒心里就不烦咧!〃
  6 
  晌午,花家五正三厢的院里飘着肉香。
  花瓣儿听见有人敲门,端着一碗肉出来,在门缝里瞧睢,拉开了门闩。
  翠蛾慌张地站在门口,脸上全是青青红红的巴掌印子。
  前些年,翠蛾经常来花家玩耍,被男人休了也没间断,自从被花五魁日过,心里觉得虚
  空才不再来。而花瓣儿也不晓得爹与翠蛾的事体,只晓得爹的师姐李红儿是翠蛾的表姐,所
  以两家走得很近。
  花瓣儿惊讶地问: 〃天呀,谁打的?脸咋全膀咧哩?〃
  翠蛾也不应腔,着急地说:〃你爹有信咧不?锅沿心毒着哩,得赶紧找人疏通。〃
  花瓣儿刚要说话,胡大套从屋里出来。
  胡大套晓得是她报的信儿,心里感激,没把她当成李锅沿的亲表妹提防着,将她拉到一
  边儿,低声说:〃那狗日的打你咧?他落不了好下场。你放心,俺兄弟的事体有安排,估计出
  不了大花(注:方言,大错的意思)。
  翠蛾定下神来,埋怨道:〃你们也真是的,咋把当兵的都活埋咧哩?〃
  胡大套说:〃事体都赶到点儿上咧,他们不死,咱就得死。放心,是俺干的,跟别人没关
  系。你别操心咧,回吧!〃
  翠蛾并不想走,拧了一下腰身又止住晃悠。
  胡大套问:〃咋?还有事体?〃
  翠蛾迟疑半晌,愧歉地说:〃晓得……你们心里有事,可俺跟前又没个说话的,不晓得咋
  办哩。刚才家里去咧三个人,让俺到车站给福根收尸哩!〃
  〃福根咋咧?〃
  〃昨天夜里他们上车站兵营偷枪,人家看见追出来,别人扔喽枪跑,他心贪怀里抱着的
  那两支枪,被人家追上崩咧!〃
  〃尸首在哪儿哩?〃
  〃还不让人家扔到野地里?俺一个妇道人家咋敢去哩,可……可毕竟和他夫妻一场,把
  他葬埋喽,也算从一个锅里吃饭出来的,心里没愧歉哩!〃
  〃俺一会儿到兵营找几个人,让芒种跟着去就行咧,不是啥光彩的,大白天咋拉着尸首
  招摇哩?〃
  7 
  花五魁当夜被抓进大道观,受了正儿八经的罪。
  李锅沿忙着收拾十三个当兵的尸首,没有顾上下令审讯,花五魁算是躲过一回暴打。
  前几天,花五魁犯病的辰景有早有晚,自从打过普济医院的水针,身子略微好些,但是
  毕竟顶不了多大工夫,又加上心里不顺,刚被扔到大道观的小黑屋里,身子又火烫起来。
  以前,花五魁见过发疟子的病人,都是烧得满嘴胡说八道。他害怕一旦烧成那个样样,
  随口向李锅沿说出当年杀人的实情,不由对自己这张嘴有了恐惧。他想叫欧阳先生,小肚子
  鼓足劲喊了几嗓子,除了招来当兵的一片臭骂,没有欧阳先生的应腔。
  欧阳先生去哪儿咧?莫非害怕当兵的,搬到别的地方住咧?他真盼着欧阳先生能搭一声
  腔,不用进屋,就在门外说几句话,他的心里也算落个实着。
  他觉得身上的燥热跟平常中风发烧不是一个样样。平常发烧的辰景身子烫肉皮冷,现在
  却是身子像块冰,肉皮紧穿着一件烧红的铁衣裳。他真怕这块冰在火里化成一摊血水水,过
  早地交待了性命。其实最让他承受不住的是脑袋里一浪接一浪的尖叫和剧痛,他分不清是滚
  烫的尖叫烧熟了脑仁,还是剧痛带着尖叫想钻窜出脑壳。他想不明白,也根本想不成,全身
  抖着抖着,突然觉不出疼痛,眼前绿汪汪地活像走进了一片水塘,鼻子里吸不进气。
  小晌午,李锅沿处理完尸首的事体,叫人把花五魁弄到大殿里,像模像样地叫了两个书
  记员,面前铺着一摞纸,准备录写口供。
  李锅沿看了死人样样瘫在地上的花五魁,还以为他故意闭着眼装癞皮狗,走过来假惺惺
  地叹口气,苦着脸道:〃师兄,你咋这么糊涂哩?那是十三条人命啊,不是鸡鸭猪狗,咋活生
  生埋到土里哩?弟兄们都气急咧,俺好说歹说才没有打你,俺……俺也只能护到你这个样样
  咧!〃
  花五魁隐约听见脑袋里尖叫声的边上还有人声,想睁眼看看,眼皮上坠着两个秤砣。
  李锅沿见他身形抖了抖没说话,〃刷〃地落下脸来,冷冷地道:〃咋着也是一死,还不如
  招喽实情哩。你想清楚,受半天罪再招更不上算,俺到那辰景想说情也张不开嘴咧!〃
  花五魁无动于衷。
  李锅沿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凑到他耳边说:〃咋?愣装死猪不怕开水烫?当初活埋人的英
  雄劲儿哪去咧?都说人之将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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