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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失落的约柜-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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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它们还笼罩着某种神秘的气氛。准确地说,埃塞俄比亚国内还有另外一些由整块岩石雕凿的教堂,但其中没有一座能和这些教堂相媲美。
  其实,无论是从整体立意、工艺水平还是从审美表现上看,拉利贝拉的独石教堂都是绝无仅有的。没有任何一位专家能断定它们是如何雕凿出来的,并且一直有谣言说有些外国人参与过它们的建造。一些学者认为,拉利贝拉国王当年曾经雇用了印度人或者埃及的基督教徒做石匠。相反,埃塞俄比亚的传说却把这些工程说成是天使的作品!但我现在不得不自问:建造拉利贝拉教堂的真正工匠,是否就是那些圣殿骑士呢?
  我在1983年的实地考察笔记当然描绘了一个梦幻般建筑群的图景:
  这些教堂就像高耸的大厦。它们建成800年以来一直是现存信仰的圣地。不过,强调一点也很重要:它们根本不是以传统方式建造的,而是在它们矗立的红色火成岩上直接开凿出来的。它们因此而显得是非人力所为——这不仅指它们的规模,而且指它们的工艺和构思。
  只有做了仔细的考察以后,才能领悟它们所代表的全部成就。这是因为,正如那些中世纪的奥秘一样,当时的人们曾竭力掩盖它们真正的性质——其中一些教堂几乎被完全掩埋在了深深的沟壑里,另一些则被隐藏在开凿出来的巨大山石四口中。把它们连接在一起的,是一个山隧道和狭窄通道组成的、扑朔迷离的复杂迷宫,其中还有些旁支逸出的地窖、壁龛以及走廊——那是个凉爽的、布满青苔的地下世界,阴暗潮湿,一片寂静,只有僧侣和执事们从事他们无时限的供奉活动时的脚步,才会在其中发出模糊的回声。
  其中有四座教堂完全独立,只有基座和周围的岩石相连。它们的尺寸和构造尽管迥然有别,但都采用了巨型山石的形式,雕刻十分精确,完全模仿通常的教堂建筑。在周围开凿出来的深陷场地上,它们完全是各自独立的,其中最令人惊叹的是贝塔·乔吉斯教堂(供奉圣乔治)。它兀然独立,
  坐落在离其他教堂相当远的一个位置上。它矗立在一个深深的、几乎呈井形的深坑中央,高达40多英尺,其内部和外部都很像十字架。它内部的圣殿有个无可挑剔的圆顶,而教堂的全部做工也都是一流的。
  以上我只简要抄录了我1983年的笔记。那份笔记最后提出了以下的问题,作为结论:
  不考虑传说中的所谓〃天使的帮助〃,拉利贝拉的这些奇迹究竟是怎样创造出来的呢?说实话,今天谁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因为如此大规模、如此完美地开凿和雕刻山岩的技术,早就消失在历史的迷雾中了。
  1989年夏天,我重新翻阅了六年前写下的那份笔记。我对其中所说的〃迷雾〃几乎没被澄清感到不满,对当时还有那么多问题在等待我去弄清也感到不满。我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圣殿骑士们可能参与了建造拉利贝拉这些复杂建筑的活动。但事实却是,没有什么证据支持我这个见解,只有我在圣玛利教堂(即贝塔·米里亚姆教堂)天顶上看到的那些红漆〃十字军式十字〃——圣玛利教堂是那四座独立的教堂之一。
  尽管如此,这些教堂的来源当时的确依然是个谜团。学者们无法解释它们是如何被雕凿出来的,无法解释谁是它们的建造者,这些都反映出了这个谜团。拉利贝拉镇的一些居民古怪地坚信天使参与了这些教堂的建造工作,这也曲折地反映出了这个谜团。现在,我研究1983年的实地考察笔记时发现,这个不解之谜当中还包含着另外一些内容。
  我当时的笔记说,在圣玛利教堂内部,一位僧侣曾带着我来到了掩蔽的内殿门口,并让我看一根高高的立柱。以下就是我当时对这根立柱的描述:
  它的直径大约和一个大型树桩相同,从岩石地面耸起,消失在幽暗的上方。它的外面螺旋式地完全裹着一条市带,那布带非常古老,已经辨不出颜色,只剩下一条条褪了色的染料的痕迹。那僧侣说,这根立柱是神圣的,那上面的铭文是拉利贝拉国王本人的手迹。这些铭文显然揭示了建造这些独石教堂的秘密。我问是否可以揭开裹在立柱外面的布,这样我就能读到这些秘密,但那位可怜的僧人却被吓坏了。他对我说:〃那是渎神的行为啊。那块布从来没被揭开过。〃
  使我焦躁不安的是,我的笔记只写了这么多。当时我又针对那些〃十字军式的十字〃草草写了几句,就离开了圣玛利教堂,去了这个建筑群的下一座教堂。
  1983年,这个破旧的随身笔记本曾和我一起到处旅行。我现在合上它的时候,只是对自己当年那么缺少好奇心感到事后的恼火。拉利贝拉镇有那么多的东西值得调查,可当时我却没有调查。我本来应当在那里提出许多问题,但我却没有提。大量的黄金机会当时曾经自动出现在我面前,却被我忽视了。
  我相当灰心,便把注意力转到了一大堆第一手和第二手的参考资料上,那是我搜集的有关埃塞俄比亚的资料。我搜集的那些影印资料,虽然大部分都很有价值,却都是些互不相关的学术论文。然而,其中的一本书却似乎很可能为我提供些有用的东西。这本书的书名是《印度地方的祭司王约翰》,是1520…1526年间葡萄牙驻埃塞俄比亚大使原文著述的英文译本。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兹神甫,长达五百多页,于1540年在里斯本出版,1881年由英国阿尔德莱的第九代斯坦利男爵译成英文。
  我面前这个英译本的版本比较新,是1961年由哈克吕特协会出版的。这本书的编者是伦敦大学的教授C·F·白金汉和G·W·哈廷福德。他们说,阿尔瓦雷兹〃不是罕见的愚蠢就是个无法置信的……善心、老练而富于判断力的人……他完全不像一般旅行家那样说谎,而后者常常试图夸大自己的见闻〃。这样一来,这本书就被学者普遍看作了一部〃令人极感兴趣的著作……包含着无比丰富的细节,是关于埃塞俄比亚历史的一部非常重要的资料〃。
  我脑子回想对这本书的这些热情洋溢的评价,打开了它第一卷的第205页。在这里,阿尔瓦雷兹写到了他亲身探访拉利贝拉镇的情况。他先用很长篇幅逐一描述了那些教堂,读到这些文字,我只能赞美作者观察的仔细和他简明的语言。最使我惊讶的是,阿尔瓦雷兹访问拉利贝拉镇和我1983年对那里的访问。两者虽然间隔了四个半世纪,但那里的变化却是那么微乎其微。书中甚至还提到了圣玛利教堂那根立柱外面的布条!对那座教堂的其他方面做了一番叙述以后,这位葡萄牙旅行家又写道:〃此十字式教堂交叉处穹顶下有一立柱,其饰纹有如以蜡翻制而成。〃
  阿尔瓦雷兹谈到,所有这些教堂都〃完全是在现有的岩石上精工开凿〃的。他在书中的一处赞叹说:
  我已倦于更多描写这些建筑了,因为我认为,我若再写下去,读者便不会相信。这又因为,读者阅读我已写下的文字后,会责备我在撒谎。因此,我凭上帝起誓,因他赋予我力量:我所写的一切皆为真实,未做丝毫增添渲染,且我未记述的东西更多得多。我将舍去它们不写,如此它们便不会被当作谎言而使我受责。我想让世人知道这般壮观的景象,这愿望是何等强烈啊。
  阿尔瓦雷兹无疑就像一个优秀记者,在他那次访问即将结束时,与几位年长资深的僧侣谈了话。值得一记的是,那次访问是在那座教堂建成仅仅三个半世纪之后进行的。这位葡萄牙旅行家对目睹的一切都感到惊异,便问那几位僧侣,是否知道开凿和雕刻些独体巨石教堂用了多少时间,这些工作是由谁完成的。他得到的回答(当时其中还没有充斥着后来的迷信说法),使我心跳加快,激动不已:
  人们告诉我,完成这些教堂上的所有工作用了24年。这里有文字记载;它们是白白人建造的……人们说,拉利贝拉国王下令建造了这些教堂。
  归纳我了解到的所有情况,我感到自己不能忽视这个纯粹的早期证据。说实话,我书架上的历史书籍里,根本没有提到过阿尔瓦雷兹时代之前曾有〃白人'到过埃塞俄比亚。但这并不等于说白人以前不曾到过那里。
  我这里说的白人属于一个军事教派,他们素以跨国活动和秘密性著称。用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的话说,这些白人〃永远不愿旁人打听他们的情况〃。这些白人有时被派到〃十分遥远的人群那里……去帮助他们获得自身的权利〃。口世纪时,这些白人的总部就建在耶路撒冷的所罗门圣殿的地基上。
  那些僧侣奇特地谈到了当年曾来到拉利贝拉镇的那些〃白人〃,我认为这个情况至关重要。而其中最重要的是,这个说法使我更坚信了一点:在《帕西法尔》里,沃尔夫拉姆把圣殿骑士和他所说的圣杯以及埃塞俄比亚如此密切地联系在一起,这绝不是仅仅出于纯粹的突发奇想。他从来就不是个仅凭突发奇想的作家,恰恰相反,他注重事实、聪慧机智,作品的主题深入而集中。
  所以,我现在越来越感到,我对他产生的疑问是正确的,他当年确实进入了一些人组成的内部圈子,他们都知道一个无比巨大的秘密,即约柜的最后下落。也许是通过为他提供信息者(即圣殿骑士教的支持者古尤特·德·普罗万)的成功运作,也许是通过某种更为直接的接触,沃尔夫拉姆受到该派教的委托,去完成一项使命:用编密码的方式,把约柜最后下落的秘密编进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里,而人们世代都会讲述那个故事。
  圣殿骑士们为什么要沃尔夫拉姆这么做呢?
  我至少能找出一个可能合理的答案。如果把约柜下落的秘密写下来,并把写好的东西装进某种容器里(例如一只埋进地下的匣子),那个容器便很可能在不到100年内就被遗失或忘记。而那个容器只有被某个人挖出来,才能重见天日。然而,如果用密码把这个秘密编进一个众人熟知的载体里,例如《帕西法尔》(我发现,这部作品已经被翻译成了几乎所有现代语言,仅在20世纪80年代,企鹅出版社古典文库里的该书英文版就印了5次),那么,约柜下落的秘密就完全有可能被永久保存在世界文化里。这样一来,经过了许多个世纪之后,那些有能力破译沃尔夫拉姆密码的人,依然能够了解这个秘密。总之,这个秘密可能完全被人们视而不见,被所有人当作一个〃佳构故事〃去欣赏,而只有少数人(即开悟者、知情者和坚毅的探寻者)才能真正地了解它的真正作用,把它用作寻宝秘图。
  
  第六章 释疑解惑
  1989年的春天和夏天,我参观了沙特尔大教堂,研读了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这使我看到了以前被我视而不见的许多事情——尤其使我看到了一种惊人的可能性:12世纪时,圣殿骑士们可能曾到埃塞俄比亚去寻找约柜。
  正如本书第五章所解释的那样,我发现并不难解释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和动机。但我现在需要去证明一点,即除了圣殿骑士们那次被我认定的〃探寻〃活动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约柜的最后安放地确实就是阿克苏姆城的圣堂礼拜堂?
  世界上毕竟还有几百个城市、几百座教堂都自称拥有某种〃圣迹〃之类的东西——例如所谓〃耶稣受刑的十字架〃的残片、基督的裹尸布、圣·塞巴斯蒂安的指骨、朗吉弯斯(指基督教伪经中提到的用长矛刺死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的罗马士兵——译者注)的长矛,如此等等。但对它们进行了理性的调查后,几乎所有的结论却都是这些吹嘘纯属子虚乌有。因此,为什么阿克苏姆城就该例外呢?该城居民显然相信他们自己的这个传说,但这当然不能证明任何东西——而只能证明他们是易受影响、耽于迷信的一群人。
  从表面上看,我们似乎有充分理由做出结论说:埃塞俄比亚人那里并没有约柜。
  〃塔波特〃造成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19世纪中期,亚美尼亚长老会的一位特使曾访问过阿克苏姆,结果证明:尽管〃所有的阿比西尼亚人都相信〃阿克苏姆城有约柜的传说,但它其实是个〃弥天大谎〃。
  那位特使名叫迪摩瑟斯,他向阿克苏姆的几位僧侣施加压力,迫使他们给他看了一块石板,那块石板〃是一块略微发红的大理石,长24厘米,宽22厘米,只有3厘米厚〃。据那些僧人说,那就是约柜里的两块石头诫板之一。他们没有给迪摩瑟斯看阿比西尼亚人所相信的那只约柜本身,并且显然是希望他瞥见那块石板后便会满意,他们称它为〃摩西的塔波特〃。
  迪摩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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