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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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桡阳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什么事?你指什么?”邵佳佳翻了他一下白眼,“现在,整个金阳都知道了,宁可儿和谭东城去开房,我在美国,消息都传我那去了。你还能瞒得了谁啊!”
许桡阳心口一翻,脸色微微变了。“整个金阳都知道?”他皱起了眉头。“谁说的?”邵佳佳伸出手,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抬眼瞄一下许桡阳,眼里氤氲着重重叠叠的笑。嘴里轻描淡写地说:“你没听说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我听说,金阳现在上上下下天天都在议论这事,都说,宁可儿想和谁开房,你倒是远点走啊,干嘛偏偏选金阳?谭东城为了气你选择金阳不奇怪,可是,宁可儿不应该啊!你对她那么好,她真的不应该这么对你。”
许桡阳烦躁了,胸口被什么堵住了。心烦意乱的情况下,他本能地替可儿解释了。“她喝多了,”他的口气虚弱而无力。“怎么去的,她根本就不记得。”
邵佳佳笑了一下,像看怪物一样注视着许桡阳,“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不记得了?”她笑得更含蓄了,更深沉了,“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可能不记得了,女人对那种事怎么会不记得,她能喝多少?”
她的声音在许桡阳听来刺耳极了。“谭东城长得又不错。当时,在逸翠园的售楼处,看他俩的那种感觉,就知道关系不一般。你不知道谭东城当时的那个表情,简直像护着他自己的女人。两人没有猫腻,鬼才信呢!。”她偷偷瞄了他一眼,“算了,算了,”她依然笑着,摆了摆手,“我还是别说了,否则,你还以为我是来挑拨离间的呢!”
许桡阳瞪着桌面,平息的火气又一点点窜了起来。他脸色僵硬地打着了火。盯着烟头前端的火苗,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他的眼睛一点点黑了。金阳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金阳没几个人是不认识她的。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等于全金阳的人知道。两个大活人,不是两只飞虫,可以从窗口直接飞出去。他的脊背又开始凉了,胃里开始抽痛痉挛,不止胃,他觉得五脏六腑,七经八脉都开始抽痛了。连佳佳都知道,那么,老爷子就可能瞒不住了。
“怎么了?”邵佳佳抬眼看他,“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哎呦,”她打打自己的嘴巴,笑着骂了自己一句,“你看我真是,怎么专挑这个说啊!”她随即转移了话题,眉眼愉悦地注视着他。她的心里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喜悦,一种得意的,诡秘的,胜利的喜悦。“我们去吃饭吧!”她站起身,“你让我成为了全城人的大笑话,我有错,不该死求白脸地要嫁你,但你也有错吧!所以,罚你请我吃顿饭作为赎罪。”
她说的轻轻松松,好像她彻底不介意了,忘记了。任许桡阳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心里烦躁,他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了。他掐灭了烟头,刚想起身。小黄秘书又来敲门,“许总,”她吞吞吐吐,瞄了一眼邵佳佳,随即,没说下句话,默默让开了身子。
许桡阳抬眼立即看到了可儿站在门口,她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准确无误地与他的目光对接上了。许桡阳的心口一搅,这一刻的感觉是奇怪的,矛盾的,复杂的。她那么瘦骨娉婷地站在那儿,牛仔裤,紫色的小背心,小小的身子像浮在水面的莲花,轻飘飘的,虚渺渺的,一副站不稳,随时可能被风吹倒的模样,立即绞痛了他。
“哎呦。”旁边的邵佳佳突然亮着嗓门喊了一声。她迅速闪到可儿面前,快活地瞅着可儿,脸上毫不掩饰她的奚落和嘲弄。“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宁可儿,我还以为你现在肯定意气风发呢!”
可儿怔了一下,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邵佳佳!她的脊背本能地挺直了。有多久没有见了?她几乎忘了她这个人了。她的思想迅速收了回来,把目光转到邵佳佳的脸上。看样子,她没有丝毫的不妥,许桡阳逃婚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的气色好的出奇,眼睛都是闪着光的。也就是,他们刚刚一定谈的无比快活了。
她默默把目光转到了许桡阳的脸上。她的表情有种莫名的紧张,“你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我来看看你。”没等许桡阳有反应,邵佳佳笑了一声,她也把目光转给许桡阳了。“哦,原来你们已经和好了,桡阳。”她带着隐晦的笑容注视着他,不知是褒是贬的赞了一句:“你真的比我想象的大度!”
她的奚落起了作用,许桡阳的脸色真的变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可儿看,脑子里同时闪过许多念头,你真的不知道么?你能喝多少酒?可以醉到人事不知?你一次次那么强烈地要求去逸翠园上班,真的只是想工作没有其他的?
他的心口又不舒服了,这些念头迅速将他心里刚刚涌起的那份柔情挤了个干净,带起了他心口的那份刺痛。压了一个上午的那份郁躁又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他吸了口气,僵硬地把头转开了,伸手去关电脑,低头收拾桌上的文件,嘴里勉强地回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可儿直接向他奔过来了。她走的很急,几乎是用冲的。邵佳佳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阵脚,她不知怎么就惶恐起来了。对方神色那么怡然自得,给了她一个信号,他们刚刚的聊天应该很愉快。她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筹码少了,没那么多了,连着她的身子都轻飘飘的,毫无根基了。在一种迷乱的思想中,她觉得她快彻底失去他,快握不住了。
她在这种混沌的情绪中,只想抓住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溜走。她像一个犯了错等着被宽恕的孩子站到许桡阳面前。扶着桌子的角,她注视着他的脸。她想稳定自己,稳定自己的情绪,稳定自己的声音。“我,我,”她咬着嘴唇,嘴唇仍然无法稳定地发着抖。“我,我,”她鼓起勇气,声音微颤,却是那么热烈地说了一句。“我想你了。”她讨好地近乎祈求地说:“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家?”
许桡阳心脏剧烈地狂跳了,拿在手里的文件夹被他下意识地捏紧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迎视着她的。那么一句我想你了,迅速在瓦解他心里的那份怨恨。那讨好的低声下气的语气让他心里的柔情又澶动了。他目不转睛地瞅着她,她的脸色白的发青,嘴唇青的发紫。她扶着桌角,身子微微轻颤,那小小的模样几乎是楚楚可怜的。他皱起眉头,心口一疼,喉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窜了上来,横在那了。
但是,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邵佳佳突然闪到可儿的面前,扬手给了可儿一个耳光,声音响亮而清脆,力道之重,使她的身子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许桡阳一怔,他错愕地瞪向邵佳佳。
邵佳佳快活地扬起下巴,挑衅地瞅着可儿,“你还好意思,说你想他了?你知道么?金阳现在上下都在议论你和谭东成的事,许桡阳因为你而受辱,英名全毁在你的手里,现在,你觉得你还配得上他么?”她把头理直气壮地转给了许桡阳,“桡阳,你如果这么轻易就饶恕她,她以后给你带绿帽子会带的更加肆无忌惮。”
许桡阳怔在那儿了,忘了反应。他皱紧眉头盯着可儿,脑子里只有几个问题连续跳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和他没有任何问题?你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多到你身上躺着的是谁都感觉不出来?
可儿没去看邵佳佳,她没去计较打她的人,她反倒把目光转给了许桡阳。她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又黑又深,幽幽地盯着他。她的嘴唇微张着,比刚刚抖得更厉害。她手死死地按着那桌子的一角。不,你不能这么没反应,许桡阳。她的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疯狂地呐喊,求你了,你绝对不能这么无动于衷。
她的胸腔在沉重地起伏着,她的脸色因为等待而反常的白。几秒钟的时间,仿佛是一个世纪,可儿等不了了,站立不稳了,她冲着许桡阳不易察觉地微笑了一下,她笑的那么苍凉,那么虚弱,那么绝望,然后,她转过身,跑出了办公室。
呆立了几秒钟,许桡阳回过神来了。他近乎愠怒地瞪着邵佳佳,“谁让你打她的?”他的脸色铁青了,怒火飞上了眉梢。他扬起手,就要照着邵佳佳打下去,但是,手臂扬到一半,他停在那儿了。
他怒目乖张地冲着她咬牙,“邵佳佳,我也欠你的,这巴掌,我就让她替我受了。但是,你给我记好了,怎么处罚她,原不原谅她是我的事,与你半毛关系都没有,你少跟我在这里搅合。你再敢动她一根指头,别怪我不客气。”他气哼哼地转身坐下,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请你出去,把门从外面带上。没什么事,别到华泰来。”
邵佳佳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笑容在眼底幸灾乐祸地展开了。她快活地走到沙发边,拿起沙发上的手袋,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扬声说:“许桡阳,记住了,你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太惯着,容易让她得寸进尺。”
那门响了一声,随即关上了。许桡阳身子一软,把胳膊顺势拄到了桌子上。颓然把手插到头发里,他不断地辗转,不断地辗转。胸腔里,这个时候,像有个熔炉在火热地烤着他。忽而,那烧心的热还没有散尽,就有盆冰水浇了上来,凉的刺骨专心。冷热双攻,他痛不可抑,照着桌子就一拳擂了下去。
这边,可儿冲出了华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她在这一瞬间,心灰意冷了。有个念头像鞭子一样地从她胸口的地方抽过去。她失去他了,她真的失去他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理直气壮的打你。”依稀,这句话还回荡在耳边呢!好像是昨天才说过的,怎么今天就没了作用?这彻底打击了她,使她对他全部的念想都摇摇欲坠了。
沿着路边,她没命地向前跑着。终于跑出了华泰的范围,她跑不动了。脚边一软,贴着路边的台阶,她跌坐了下来。抱着膝盖,她把头埋了下去,嚎啕大哭。她失去他了,她失去他了。她在一种惊悸的震痛中体会出,她真的失去他了。这让她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了。她受不了这个,受不了从此以后,她的生活中没有这个人。
身边的人潮多了起来。依稀听到说话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那些声音很遥远,模糊地进入她的听觉,没有进入她的思想就被风吹走了。现在,她恍如未觉,她的世界里塞不进任何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失去他了。她感觉到她心口的地方已经裂开了一道缝,越裂越大,已经被一撕两半了。
有个声音就清晰地响在了她的头顶。“小姐,小姐。”她茫茫然地抬起头。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她微微怔了一下,收住眼泪。抹了把脸,她坐直了身子,硬哽着问了一句。“有事么?”
其中一个警官指着她旁边的方向,问她。“这个人跟了你很久了,你认识他么?”可儿侧头看过去,她立即看到了谭东城正站在她旁边,蹙着眉心,沉痛地注视着她。她立即醒觉了,从地上直跳了起来,想要跑。谭东城奔过来,一把扯过她的胳膊,“你不要再跑了,”他哽声而沙哑地说:“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跑了,别让我再跟着你,我求你了。”
“你放开我。”可儿跳起脚来,去扯他的胳膊。他松开她的胳膊,却死死攥着她的肩膀,他摇着她,疯狂地摇着她。他眼眶潮湿,喉中发痛,“你不要在这么折磨你自己了,可儿。”他冲她悲戚地摇头,“你再这样,你就让我活不成了。”
旁边的那两个警察看明白了,自作聪明地以为这是一对恋人闹别扭了。两个人互相看着,耸耸肩膀摇摇头笑着走开了。可儿扬头冲着谭东城悲愤地喊起来。“都是你,谭东城,我恨你,我恨你,如果不是你,许桡阳不可能不要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折磨我自己?不是我让你活不成,是你让我活不成了。”
她蓦然出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末了,仍不解恨,她照着他的手腕就死命地咬了下去。谭东城一言不发,硬挺着被她咬。等着她咬完,他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扯着她回身就往前走,“谭东城,你放开我,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可儿拼了命的跳脚喊。谭东城充耳未闻,不管不顾地扯着她继续往前走。
可儿被他扯到了他的车旁。他没松开她的手。拉开车门,他俯下前身进去,从车子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把水果刀。重新在车门边站稳,他脱去刀鞘,将刀子的手柄交到她的手里,然后,连着她的手,他一起握牢了。
“可儿,”谭东城脸色发白地看着她,语气粗重,声调激动,“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因为那一晚,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别说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