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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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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摇头,她拼命地摇头,她想推开他,但是,她没有力气了。在这极度震痛的情况下她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许桡阳,”她埋在他的怀里,身子颤抖,心脏缩成了一团,突然间发现自己从一个富翁变成了穷光蛋,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为什么让我富有过,又把我打回原形了?如果早知道,你不应该给我希望。”她一遍遍地在他怀里咬着那些话,她的眼泪已经濡湿了他的胸口。他一动不动地听着,末了,他的身子蜷上了床,无言地抱住了她。
  她的嘴唇一碰到他的衣服,她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她咬得狠而绝,他挺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任她咬,任她发泄。末了,她含着眼泪,仰头看着她。许桡阳正低头注视着她,他的眼眶潮红,眼神沉痛充满了怜惜,他那陡然之间所呈现出来的那份无可奈何使她心里的柔软立即蠢动了。
  她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重新抱住许桡阳,她一边去打他的肩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爱我,如果不是杂志上已经登出来了,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你预备什么时候和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许桡阳。”她喊出了最后那一声,再没有了力气,全身心都被掏空了。
  夜晚,从来没有这么清冷过,两个人的夜晚也开始变得清冷了。夜色不再美好,厚重的阴霾集体堆在窗棂上,揉进了一屋子的枯涩。可儿静静地躺在床上,那一顿发泄之后,她一直没有说话,就那样躺着,不吃不喝。
  雅姨煲好的粥放在那儿,热了凉,凉了热,几个回合过后,那碗里的东西动都没有动。许桡阳始终没有从可儿的身边走开,不论她吃与不吃,他没多说一句话,他就那样看着她。
  可儿把头转过去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恼怒自己的这份柔肠,恼怒于对方的那份沉默。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去衣柜里拿包,去收拾衣服,收拾日用品。
  在这个过程中,许桡阳仍然没有说话。他就那样靠在床头的地方,蹙着眉头看着她的身子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当她装完了要装的东西,拉上拉链提起来要走的时候,他一瞬不瞬地瞅着她,喉咙沙哑,声音硬哽地说了一句。“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没让你走,你永远不离开这栋房子。你曾经说过,即使我不能娶你,我娶了别人,你也跟着我。”
  可儿跺了跺脚,眼泪从眼眶里被震了出来。她也喉咙沙哑地喊了一句:“我后悔了,我做不到。”她的眼泪又成堆地往出涌。“我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你,我做不到一个人睡这张床。我做不到每天数着时间来等你过来。”她不管不顾,提起袋子往外就冲。
  许桡阳腾身跳起来,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他的脸色泛青,眼睛里充满了狼狈的痛楚。“你没和别人分享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我早和你说过,我给不了你婚姻,但是,我会把我的心整个给你。”
  他扯下她手里的袋子,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他托着她的脸,眼光压迫性地盯着她。他刚刚的稳定不见了,他眼里多了一份莫名的恐惧和担忧,这份恐惧使他的呼吸急促了,声调完全走音了。“可儿,我求你,你不能走,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发誓,我一辈子都这么爱你。你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哪一天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你可以走,但是,你现在别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放开我,许桡阳。“可儿拼命去咬他的手。
  他不动,任她咬着。等她咬完了,他突然托起了她的下巴,他的嘴唇疯狂地压到了她的唇上。她攥紧牙齿不让他进入。他的舌头带着刁钻的力道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齿缝,缠住了她的。
  那种痉挛的感觉立即从舌端扩散到整个大脑,可儿的头更混乱了,意识更茫然了,那满心口的痛楚更加痛入骨髓。在这份震痛的情绪中,她那么满足与他的怀抱,满足与他舌尖的那份辗转与纠缠。
  她闭上眼睛,眼泪又控制不住了,如开闸的水般流出来。他一亲到她的眼泪,他的动作更疯狂了,更惊痛了,情绪更激动了。他像吸着露水似的发了疯发了狂地吸着她脸上的眼泪,她流出多少,他就吃进多少。
  终于,控制不住地,他的眼泪也冲了出来奔流到她的脸上。感觉到了眼泪流向的不同,可儿移开了脸,看见许桡阳眼球是红的,眼角的眼泪纷纷扰扰往下流。满脸的眼泪,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他蹙着眉,望着她,他眼里充溢着惊痛,怜惜与无奈。她的眼眶瞬间又湿润了。
  终于,她舍不得了,心痛了。她的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窝在他胸口的胳膊抽出来缠住了他的腰。她偎在他的脸上,伤心欲绝地哭。他的动作放慢了,嘴唇掠过她的脸,横向她的脖颈。他加倍了温柔,充满感情无比酸楚地去亲她,“我发誓,可儿,”他硬哽着低语:“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真找了一个门当户对

  谭东城在售楼处坐了一个早上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他不明白这天地间每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怎么偏偏这事就搅了他的注意力了?可儿一如往常地坐在那儿,被两个看房的人围着问东问西。他用一种近乎窥视的目光审视着那坐在茶几后面的人。端正的肩膀,小小的腰,修长的小腿微微倾斜着,一早上的端庄到这会儿了还没放松呢!那悬在嘴边一个早上的笑容还依然挂在原来的位置,晃都不晃。
  谭东城眼光收不回来地跟着可儿的方向走。她怎么会如此淡定?她怎么竟然能够笑得出来?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恶俗的戏码被许桡阳演的这么轰轰烈烈,满大街,杂志,报刊,互联网上都是四海集团二少爷的风流韵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情人随着许桡阳即将大婚都被一一翻了出来。他奇怪,她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谭东城忍不住了,不管不顾地把可儿拉了出来。找了一家还算安静的西餐厅,他们靠着窗的位置坐下。招呼服务生过来,他点了两客牛排,一份蔬菜沙拉,一份洋葱汤,又给她叫了一杯西瓜汁。看着服务生离开,他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西餐,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够安静。何况,我也知道,你未必有胃口吃东西。”
  可儿垂着睫毛,看着餐桌上那块黄色的餐巾,嘴里闷闷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胃口?”“是么?”谭东城提高了声调,“那我可要刮目相看了。你的耐力够大,你的成熟性超过了你的年龄,你的稳定完全异于常人。”他靠在椅子上,对她看着。他的声音放低了,微微有些激动。“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平静呢?许桡阳结婚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你装的深,够老练,我一点没看出来?”
  可儿依然垂着睫毛,依然看着那块黄色的餐巾。她咬着嘴唇没说话,嘴角抽动了半晌,忽一会儿,她的睫毛就迅速湿了,两滴眼泪就跟着弹了出来,落到了餐巾上。谭东城立即慌了神了,他没想到她的眼泪来的这么快?“喂,”他一下子就惊慌失措了。他急急忙忙抽出桌子上的餐巾纸递给她,“你干嘛哭啊!”
  可儿抓过他的纸,近乎气恼地说:“你不就是希望我哭么?我这样就不淡定,不深,不老练了是么?”她扬起下巴,瞅着谭东城。她的眼里已经汪满了眼泪,那武装一上午的坚强顷刻瓦解。
  “谭东城,”她冲他懊丧地嚷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往下流全都落到了餐巾上。“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你干嘛这么大反应?管你什么事?我愿意被人养,愿意给别人做情妇,都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然后,她再也忍不住了,胳膊伏到桌子上,她就忍声哭了起来。
  谭东城一下子慌了手脚了。他左右不是,看着前后还有人吃饭,有人已经向他们这边看过来了。“你不要再哭了,”他好声好气地哄她。“你再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可儿头依然埋在那儿。她摇头,声音从她的臂弯里穿出来,“谭东城,你别管,你把我挑起来的,我现在想哭了,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哭一下好么?”
  谭东城不再说话了。他眼睛看着她,靠到了椅子上。盯着他面前那个小小的头,那不断抽动的肩膀,他有心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发,或者把手按到她的肩膀上,但是,犹豫了半晌,他的手心在那攥着,没有往前伸。
  有服务生送来了牛排。可儿依然伏在那儿无声的哭。谭东城一言不发地把牛排切好,放好刀叉,将切好的这一盘转了过去,直接送到了她的头前。“先吃点东西,”他对着她的头说:“吃完了有力气继续哭。”
  可儿的肩膀停在那儿了,然后,她慢慢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扁了扁嘴,从眼缝里瞅着谭东城,她别别扭扭地说:“我是不是很丢脸啊?”
  “有点。”谭东城注视着她。那小小的鼻头哭红了,两只眼睛又红又肿,黑眼仁被泡的发胀了。“不过,”他压沉了声音,目光停在她的脸上。“这样的宁可儿才真实,我不喜欢你硬装强大的感觉。”
  可儿抬头看看他,他们互相看着。他伸手再度递给她一张纸,声音柔和地说,“快点把脸擦好,你现在成花脸猫了。”她接了过去,擦了擦自己的脸,再度抽抽鼻子,“那岂不是很难看?”他嘴角向上一勾,头转向两边看看,唇边荡漾起一丝笑容,声音卡在喉结的地方嘀咕了一句。“你本来长的也不好看。”他说:“你别臭美了。”
  可儿脸一鼓,不高兴了。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不爱听。”谭东城把盘子往前推推,冲她一扬下巴,笑容从唇角飞到了他的眉梢,“赶快吃吧!傻丫头,”他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了饭,两个人坐车上往回开。可儿像只受了潮湿的小猫一样偎在车门的地方,吃饭时候那努力振作的欢愉这会儿又没了踪影。她神经沮丧,无精打采地望着车窗外那飞速向后退去的建筑和车流人流。
  有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都若有所思地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车子往前方不知开了多久,等到车停下来。可儿才发现,他们没有回逸翠园,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大片废墟。废墟一面临着马路,三面皆是高楼。所望过去,都是残砖断瓦,草木枯条。
  “这是什么地方?”可儿看着谭东城下了车,也跟着下了车。谭东城站到了她的身边,他们共同站在路边的那棵香椿树下,并肩往前方看,“这是块商业用地,明年就会上市,”他说:“这里位于北京市左心房,地理位置好。现在,北京市区土地审批吃紧,供应土地越来越稀缺,这样的地块就成了绝版。大家都会争着要。”
  他弯腰捡起脚下的一块砖头,远远地照着前边抛了过去,然后,拍拍手上的土,继续往下说:“我想在这块地建一座北京最高的楼,我要让天达的名字高高屹立在北京的中心城。”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谋而合,许桡阳也有这个想法,他也想要这块地,他和我一样也想让华泰出品的东西成为北京的坐标。”
  他侧过头注视着她。阳光从香椿树的缝隙照射过来,投射到他的脸上是那星星点点的光影。“换言之,我和许桡阳又被摆到了一块,去年,我们交手过一次,新月轩那块地,当初我也想要。许桡阳每到与我交手的时候,他的理智就不存在了。所以,他拼了命的加价,后来,我放手了,再争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两虎相斗,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谁也占不到便宜。”
  可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神思被攥紧了。半晌,她喃喃地问了一句:“许桡阳也想要这块地么?”
  “华泰和天达不同。天达近十年的基业,早已经落地有声。华泰刚起步,许桡阳需要有个响当当的项目冠上华泰的字号。如果将来这里建起的北京最高楼,是华泰的项目。那么,你想华泰不扬名都难。”
  谭东城把头转了过去,目视着前方。稍候,他直起了腰,掏出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雾顺着风向飘到可儿这边,一点点向空中扩散。“知道许桡阳未来的岳父是谁么?邵百川,军区联勤部参谋长,在北京政界绝对是个四通八达,手臂通天的人物。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和我爸抗衡。所以,如果他参与进来,这块地不竞拍,用招标的方式。最后很有可能就是许桡阳的。”
  原来如此,原来邵佳佳的后台这么硬,原来许桡阳真的找了一个门当户对。她心口的地方又痛了,眼底的湿润顺着眼球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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