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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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都过去了,那卫生间的水才停止,那卫生间的门才慢慢地推开。于是,那遥远年代里的人,罩着一头的灯光,迷漫着一身的香气,围着那件纯白色的睡衣满脸羞红像是从梦境中里走出来的一般亭亭玉立在他面前。
他怔怔地站在那儿,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灯光下的她真的美,一如二十年前的俊俏容颜。头发半干,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水汽,眼睛清澈而明亮,脸颊光洁而美好,微微咬着嘴唇看着他,羞涩地微笑,深深的唇角弯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真的诱人,一如二十年前那般诱人。
他的呼吸跳得几乎快麻木了。现在轮到他开始紧张了,开始不安了,开始手心出汗了。“你,洗完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两个从照片上走下来的人,与真人去映照需要时间。
“嗯,”她点头应,微微垂下了睫毛。那睫毛也是湿漉漉的,闪着水光。他的视线跟着望过去,喃喃地说了一句:“我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也是。”她说。微微扬起了头。她的两眼乌黑,像洗干净的灯光亮的通透皎洁。“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个梦,做梦的时候都不敢想会有机会——”她停住了下面的话。
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喉咙有些干燥了。他挪开步子走近她,用手去拭她的脸颊,那脸颊很烫,他又去拭她的嘴角,那嘴唇更烫,明显烧的他的手指一个触动。“我每天都做这个梦,”他的声音轻如耳语地。“二十年了,这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做这个梦,突然间,这个梦变成现实了。毫无征兆地就变成现实了。”他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
他也穿着同样一件纯白色睡衣。松松的腰带,领口的地方松散着,她的手就正好放到了他胸口那裸着的地方。只那么一个碰触,他身体里的热量就成倍被激活了。他微微喘起了粗气,扣着她的手力道收紧了。“还想洗么?”他的声音更低了。
她摇摇头,“我没想洗,”她有些紧张地嗫嚅,手指痉挛地摸着他胸肌的地方,“只是,我不自信了,我生了可儿,我的身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我老了,丑了,一定不是你梦中——”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托起了她,大步将她放到了床上。他根本就没给她喘息的功夫,就俯身吻住了她。谁说她老了?丑了?不漂亮了?她还是他那朵小菊花,还是像很多年前的那么香,嘴唇还是那么柔软,皮肤还是那么细腻,气息还是那么香甜。
他纵情地吻着她,从每个角落碾压过去,齿齿掠夺,口口横压,比二十年前的他还疯狂,还火热。禁锢了二十几年的热情这会儿成倍被放大,被催涨,使他全身都滚烫的像熔炉,像熔浆,像烈火,焚烧着她。
她努力挣扎着去迎合他,去适应他。记忆瞬间被启封,灵魂上的契合将那肉体上的熟悉一并找了回来,她只有片刻间的忸怩,就伸手去搂住了他的腰。与此同时,他的大手直接伸进她的睡衣里面。揉向了她的胸口。
她微微抽动了一下,身体有些僵硬了。合着他的嘴角,搂着他的腰,她喘息着逃避地挣扎地说:“我真的丑了,乔风,我不是以前的宁雪了。”“不。”他激动地摇头,因为手里的那份触感而双眼发红,欲望贲生。他吻着她的力道瞬间加深加剧,手下的尺度加大加宽。
二十年了,怎么会离开了二十年?这二十几年,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滋味。二十年转眼过去,她还是那棵小菊花,花心紧蹙,花瓣清纯,馨香充的满鼻子都是。
他激动的无以复加。人生,只有尝过了才知道什么是最甜的。人生只要得到过好的,就永远不会降低标准去将就那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只有乔风自己知道,他在多少个不眠之夜里,怎么样喝着他那杯寂寞的酒,怎么样在谭俊玲的身上想象成她的模样才可以成事,才可以让那个家得以维持原本的形状,直到他再不行,直到他所有的假想已经帮不了他,他才不得已想要远走他乡。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从画上走下来,原本应该是陌生的,应该有份不适应的,可是,他就是那么熟悉她身上的体味,那么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块,每一分。她老了么?他怎么不觉得?她还是那棵小菊花,新鲜的像刚从院子里摘过来的,还滴着花香,摇曳着露水呢!怎么会?怎么会?这是他的小菊花!和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拥有她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激动地,热烈地,喘息着,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癫狂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月色璀璨一床,灯光旖旎一室。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可是,激情不减,欲/望未褪。岁月逝去的结果是热情成倍地放大。他们像两个初涉情/事,初尝禁/果的年轻男女只有几秒钟的找不到方向。天性使然,瞬间就熟悉了路径,瞬间就契合的完美无缺。二十年的锁和匙,经过岁月的打砺,无需润滑,无需磨合,瞬间就摩擦出了火花,轻松地旋转入底,打开了那份情/欲之门。
等到云消雨退,大自然的声音就剩下了他们彼此情/事后的喘息声,二十年的光景因为这份人类最原始的沟通瞬间将镜头推进,空隙一下子了无。他们像一对刚刚分离几天的情侣,完了事,互相偎依着,互相拥吻着,再不陌生,再无距离地诉着彼此这二十年的思念。
“想。真的想,从来没有一天是不想的。”他说。
“我也是。我也想,没有一天是不想的。”她也说。
“我不信。”他用脸去摩挲着她的头顶,去亲她的额头,声音低的不行。“想我怎么不来找我?嗯。”她去搂他的腰,要命,他的年龄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他的腰竟然没有多少的赘肉,保养的真好。是的,他保养的真好。她微微红了脸,埋在他胸口的地方偷偷地想。他的体力真的不减当年。
好像读出了她心里的话。他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句。“如果我八十岁的时候,才找到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他轻轻地啄着她的耳际,亲着她那小小的耳垂,声音低而暧昧,使得她的脸更红了。“如果,我那时候不行了,怎么办呢?”“那我也跟你。”她说。“真的?”他问。她嗯了一声,贴着他的胸口。
“可是,我不行。”他舒了口气,长长舒了口气,俯头再亲过去。他不再年轻了,可是,他的激情超乎了他自己的估计,只那么几下,他就全身重新热了起来。“宁雪,”他咬过去,“你真可恶,真狠心。你怎么能够知道我在哪而硬扛着不来找我呢?”
她可怜兮兮地被他咬着。他比刚刚狠心了,少了温柔,多了霸道。“我怕你为难。”她嘀咕一句。“为难?”他再去咬,再去亲,“你自己一个人带大可儿,不为难是么?想着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猛烈地摇头,咬的她痛出了眼泪,“你真的狠心,我竟从来不知道你心肠是这么硬的?”
她把头埋了过去,抵到他的肩头,眼泪纷纷往下落。“二十年多年了,乔风。”她泣不成声了。“我爱你,你不知道么?你没有感应么?我在这里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他停止了咬她,把她的头抱进胸口的地方。欲望被他心里的负疚击退,他把头埋进了她的发丝里。“傻丫头,傻丫头。”他酸楚地骂了两句。“如果我不出现呢?如果我不遇见可儿呢!你是不是就一直这么等下去?你在等什么?”
可儿,他忽然身体僵硬了。他想起他的可儿了。两人这么激情的一见面,几乎使他忘记了那个重要的问题了。是的,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解决呢!他变了脸色。她敏感地觉察出了他身体的变化。微微移开了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苍白了。“怎么了?”她问。他定定地瞅着她,没回答。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了,她也忘记问他一个重要的问题了。“你还没告诉我,”她有些兴奋了。“你和可儿怎么见面的?她喜欢你么?你呢?你喜欢我们的女儿么?她的眼睛是不是像你?还有,她的额头是不是也像你?”
乔风的身体更僵硬了。他目光吃紧地注视着她,脸色几乎是青白不定的。“我想,我们遇到了麻烦。”他紧盯着她,费力地吐出了一句:“知道我怎么认识她的么?”他的声音多了一些颤动。“因为她曾经是我儿子的女朋友。”
宁雪呆了呆,嘴巴不好使了。“那,那是什么意思?”她忽然迷沌地皱起了眉头。“可儿是你儿子的男朋友?你儿子是谁?”“谭东城。”他也皱起了眉头,“总不至于,可儿也没有跟你提过谭东城?”
“谭东城?”宁雪重复了一句。记忆的灵光掠过病房里,那个身材高大,面色古铜的男孩子。她的脸也变了颜色。紧盯着乔风,她的脸色被惊恐慢慢侵占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就绕了上来。“你,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乔风握紧了她的肩膀,犹豫着,再艰难,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他们发生过关系。”宁雪像被雷狠狠轰了一下,眼前黑了黑,有种天旋地转的昏厥。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惊恐万状地强睁开眼,瞪着乔风。震惊抽走了她脸上的全部血色。她紧紧抓住他的腰,冲他不迭地摇头。“可儿一直跟着许桡阳,怎么可能和你儿子交过朋友?我没听她说过,我根本就没听她说过。”
乔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着急地圈住住她的颤栗。他的身体却同时传染了她的颤栗,“所以,我没认她,我没敢认她。我没敢说,我没敢问,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想,我现在不方便问。我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如果知道他们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他紧紧抱着她的头,“但是,无论发生什么问题?都有我在你们身边。相信我,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弃你们了。”
不,宁雪无力地摇头,脸色僵死的像个纸人。不,如果可儿知道谭东城和她有血缘关系,她一定不会活,一定不会活的?突见乔风的那份狂喜被这份恐惧给彻底摧毁了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老天怎么会这么对待她们母女?她抵住他的肩头,哀嚎着,再无力气,“乔风,”她惨切地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巧?”她呻/吟出声。“为什么我的可儿命会这么苦啊!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1 章
床头的小灯温温暖暖地开着。许桡阳半靠在床头的地方,用手捋着可儿的头发。那头发刚洗过。他用指端绕过两绺送到鼻子底下闻着那洗发水的香,眼睛却一刻没放松地看着旁边的人。
被子裹着她的胸口以下的地方,她那张小脸已经被电话烤的绯红,她手执着电话,嗯嗯嗯专注地听着。听了半天,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没太大变化,似乎没什么重要的问题,他有点没耐心了。
松开她的头发,他将她整个人从枕头里捞出来,放到他胳膊里,同时抽出她手里的电话送到另一边的耳朵放好,用另外一只手固定住,拿过她刚拿过电话的手,放到了他的怪兽上。电话的热度将那小手烤的温热,立即刺激的那怪兽甩了几下头,惊的可儿手里的电话险些脱出去。
她转头看他,用力往外抽手,冲他挤着眉弄着眼,警告他停止骚扰。他眯起眼,舔着嘴唇冲她坏笑,强硬地按着她的手不动。小怪兽疯长,尺寸已经让她把握不住。每一个颤动竟然还会吐口水。
她看的脸红脖子粗的,不好出声,又抽不回手,听着许桡阳的呼吸声是那熟悉的不稳定,她的电话也接的有点不专心了。含糊地送过去几句,就匆匆撂了电话。扬起头,她冲他娇嗔地一瞪眼,“许桡阳,我妈打电话,你还骚扰我?说你是个色情狂,你还委屈?”
许桡阳垂眸笑,“良宵一夜值千金,你用来聊电话,有点浪费了吧?”他把身子放下来,湿乎乎的热气扑向她的唇际,“你干脆给让你妈给你找个后爹得了,省的这半夜三更的打电话骚扰我们,她也不想想别人和她一样是一个人一张床么?”
“许桡阳,”可儿一甩头,躲开了他的嘴,喝了他一声,“不准这么说我妈。”
“我没说。”他用头去拱她锁骨的地方,一下一下的舔着那沐浴露的余香。“我说的是真的?这么晚。有什么事么?”“没什么事”她被他拱着,没做反应地怔忪了几秒钟,“我妈妈说的吞吞吐吐的,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让我回家?”
许桡阳立即抬起了头,怔怔地去看她的脸,“为什么回家?你刚过年回来也没几天啊!”
她也一脸迷糊地,“是啊!可是,我妈说她想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