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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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拿起茶几上的保温瓶,分别往两个杯子注了热水。因为把握不稳,热水溢出了杯口,洒到了茶几上,顺着茶几往下流。
茶几上早前的抹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尴尬地放下热水瓶,飞身跑回到卫生间去找抹布。一会儿功夫,她抓着块抹布跑出卫生间。“不好意思。”她狼狈地拿起杯子,去擦杯子下面的水。那杯子里的热水又溢出少许,烫到了她的手。她皱起眉头,忍住痛没让自己的表情表现出来。
魏敏注视着她,这个小女孩没了初见时候的那份淡定。即使换下了那件酥胸半露的睡衣,也没让她的狼狈减掉多少。她心里多了一份女性的同情,口气温和了。“桡阳非要见你一次,如果你方便,你和我们去见见他吧!”可儿垂着睫毛,手里的动作没停,心里同时有个疑问,为什么许经天夫妇会听从许桡阳的来找她?她心里掠过一个念头,脸倏然变了颜色。她紧张地抬头看魏敏,“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魏敏说,依然注视着她,没有忽略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这就是儿子念念不忘的女孩,到底他们之间在干什么?她心里简直充满了疑团。“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她说。
可儿表情一松,重新低下头。擦好桌子,她局促地坐到他们的对面,轻声说:“只要他脱离危险就行了,我就不去了。”“他怎么会被扎伤的?”许经天突然问了一句。可儿咬住了嘴唇,“我不知道,他是在我楼下被扎伤的,详细情况,你们还是问他吧!”
许经天继续盯着她,他眼里的力道比刚刚的更凌厉,更尖锐。“他怎么会在你的楼下?”可儿继续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她的头垂的更低了,那睫毛闪的一塌糊涂。“算了,”魏敏及时阻止了许经天。“桡阳还在医院等着呢!”她把目光投给可儿,语气和煦地说:“有什么事你和桡阳见面再说吧!”
许经天接过话,语气威严地说:“有些时候,父母对孩子都会让步,即使他们的要求是无理的,错误的,不合常情的,做父母的也会放弃自己原则来迁就他们,不论他们心里有多少个不满意。”
可儿把头抬起来了。她去看许经天。再明白不过了。许桡阳要见她,这个要求是无理的,错误的,不合常情的,因为他们是做父母的,所以,儿子从生死门上回来,他们妥协了,带着他的意思来见她。但是,他们的意思却明确地表达了,这非他们心甘情愿。
许经天再去看她。“无论怎么样?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做长辈的不能参与,也参与不来,桡阳的脾气相信你也清楚,真要拗他的意,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所以,我们怕了,屈服了。如果你不能让他彻底死心,不能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做个彻底的了断,他不会罢休。”他把目光转向那个镜框,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谭东城是个有为的青年,绝不会比桡阳差,你好好珍惜,不要被桡阳干扰了。”
可儿忽然想笑了,不愧为是许桡阳的爸爸,说出的话言简意赅,不拖泥不带水。他在提醒她,即使见这个面,他们也没准备接受她。有了谭东城这一段,他们接受她就更加困难。她从椅子上起身,回卧室去拿包,片刻功夫出来,对着客厅的两人平静地说:“走吧,我和你们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5 章
许老爷子在地上来回打着转,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惹的他心头火起,但是,他心里的火就是发不出来。他看着许晋冲扶着他走出卫生间,对方捂着伤口的地方疼的皱眉努眼的样子,他就心疼的骂不下去了。
到底是他的孙子,而且,面对着许桡阳,他越来越发现,自己是不是年岁大的原因,怎么身体里有根神经似乎越来越柔软了呢?他为自己的这份柔软感到气恼和不理解,按理,自己没这么容易被说动啊!
床上这个混小子从会走路的时候就倔强的像头骡子,这会儿更不听话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但是,他怎么就没那么生气了呢!是自己老了,还是自己转性了?他故意虚张声势地在地上敲着拐杖,故意板着脸,故意不满地哼哼,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视觉和听觉都在捕捉着床上人的那每一个皱眉的细微小动作。
躺在床上,许桡阳闭着眼,伤口的地方隐隐作痛,牵扯他情绪里某根纤维的却不是伤口的地方。他在下意识地等着,听着门口的声音。有脚步声进门来,他迅速弹开眼,脸都变了颜色。看见是小东北和老赵提着大小保温餐盒进来,他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心里飘过一抹失落的情绪。
许晋冲帮着他把床头摇起来,将床尾的餐桌拉到近前。小东北依次将餐盒里的饭餐汤水端出来放到桌上。许桡阳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皱起眉,“拿走,我没胃口。”“不吃也得吃。”许晋冲说,察看着他的脸色。“你身上的血都流的差不多了,不及时补回来,你想在床上呆多久?”他随即皱着眉头,加了一句。“不是去叫人了么?许桡阳,我就奇了怪了,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德性了?为了一个女人,还用上苦肉计了,你不嫌丢人啊!”
“我,”许桡阳仰脖子刚想要翻脸。门口出现的那人把他下面的话给横在那儿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进来的人,眼睛发亮了心脏狂跳了,热血沸腾了。她不好,至少情况不会比他的好。眼圈青着,眼泡肿着,脸色憔悴,而神情黯淡。他热切而激动地看过去,去找寻她的眼睛。
可儿在一进门的时候,与许桡阳目光接上过。但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脸侧到了一边。许桡阳的目光紧紧地跟着她的脸转过去。魏敏急着把人拉进来,站到床头的地方,满心欢喜地说:“儿子,可儿来了。”
站到床前,她没去看床上的人,微微垂着睫毛,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来了,你找我什么事?”许桡阳喉咙一哽,“你说呢!”他痴痴地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她那冷冰冰的态度远远超乎他的意外。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那板着脸跟着进来坐进沙发一言不发的许经天,重新把目光转回到她脸上。他皱着眉头观察着她。“我不找你,你不会来是么?”他问。
“嗯,我不会来。”她强调了一句。他点点头,“很好,”他的眼神阴沉了下来,脸色变的难看了。他从眉毛下黑着眼睛死盯着她,呼吸不稳定了。“你在车上怎么说的?”她把睫毛彻底盖下去了,嘀咕了一句。“我说什么了?”他蓦然抬高了音调。“你忘了?”
屋里的人都呆的不自在了。许晋冲四下看看,起身去扶老爷子,“走,我们先到外面去。”“你们谁都不要出去。”许桡阳喝了一声。他没去看其他的人,他的眼睛始终直盯着她,他的心头火起,他没想到对方是这个态度,他满以为她说不上会怎么心痛呢!这么一个淡定冷漠的像块石头的脸一下子让他坐不住了。“我们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他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你没跟着谭东城对吧!”
可儿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地迎视着他。“跟了。”“好。”他吸气咬牙,“就算你跟了,但是,我不介意,我要你回来继续留在我身边。”她转回身,想要往外走。“这不可能,”她坚决地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伤口的牵动拉紧了他的眉头,他脸色有些发青了,眉色不谐了。“你在车上怎么说的?我没糊涂,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如果我不死,你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她去扯他的手,她的心脏又开始不舒服了。身边这么多人,她不用看,也知道,每个人都在盯着她。她敢肯定每个人都在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尤其许经天,对她简直相当的不客气,第一次见面至少脸色没这么难看,这会估计已经把她当成淫/娃荡/妇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她无力而挣扎地说。“你随便说说?”许桡阳声音都变了调了。他的怒火挑了上来。他没耐性了。“你随便说说?我还记着呢!如果不是你那句话撑着,我早死了,我坚持下来,我就是奔着你这句话活过来的。”
她垂下了睫毛,雾气在眼珠上滑动。她一言不发地掉头往外就走。“宁可儿。”许桡阳在身后暴喊了一嗓子。她的脚步硬生生被阻住。他对着她的后背急急地说:“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说让你离开,你决不能离开。你曾经说过,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走。我现在错了,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伤心了。走到今天,我所有做的不能弥补么?”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她沉默着,眼泪在眼眶边打转,她硬扛着没让它们落下来。“不可能了,许桡阳。你我都不能让发生过的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了解你。你是那种对得不到的东西耿耿于怀的人,我先你说的分开,你受不了了,所以,你要这口气,真要你认清自己的想法,在你心里,我未必那么好。”
“你放屁。”许桡阳脸红脖子粗地骂了一句。“你少替我总结,你管我怎么想的,我现在就不准备放过你了。你跟过谭东城也好,没跟过也好,我不计较了。你也别拿死来威胁我,你想死,我成全你,你死也要死在我这。”
她倏然转过身,她眼里在脸上横流开来,她挣扎着,无奈地,悲戚地冲着他摇头。“我们之间回不去了,你又何必这样?”
“可儿,”他降低了音调,他的呼吸变的急促了。讨好地注视她,他的表情紧张,脸色由由青转白了。“你别在这么折磨我了行么?从你离开那天开始,我就没睡好过一次,吃好过一次,再这样下去,不是你死,我死定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祈求,眼神充满了柔情,“我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低气过,你就行好心,妥协一次行么?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我不是个傻子,我保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再提,什么都不再做,什么女人都不接触,我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疼。我会娶你,不管谁不同意,我都不会再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可儿转过了头,她听不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这么容易软化,她是不受欢迎的,她的历史已经存在,她抬脚往外走。“宁可儿,”许桡阳暴怒地在后面喊了一嗓子,“你敢走?”她硬生生把脚步停住。“你敢走,宁可儿。”许桡阳盯着她的后背咬着牙叫,“你敢走出这房间一步,刀口怎么缝的,我会怎么把它拆开。”
房间里的人都傻了眼,许老爷子,许经天,许晋冲,魏敏,林媛,还有李群,这满屋子的人都被点了穴道,他们心惊肉跳像看戏一样地瞪着那两个人,完全猜不出来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们就像是集体得了号令,眼珠子都定在那两个人身上,忘了反应。
可儿咬着牙又抬脚往前走。“宁可儿,”许桡阳的声音像爆竹崩裂般地吼出了一嗓子,随即,他伸胳膊将餐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碗盘碟子一股脑全都被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地落地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他捂着伤口的地方,抬脚将餐桌踹到床尾的地方。“你敢走?”他脸上的血管被撑开,眼珠血红,五官被扭曲了。他冲着那僵硬的后背咬牙怒喊过去。“你敢再走一步试试?”
魏敏惊叫一声,最先反应过来,扑过去,神魂失色地喊。“儿子。”许桡阳不管不顾地拨开她,眼睛冒着寒光地瞪着那个簌簌发抖的后背。“宁可儿,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他喘着粗气,拼着力气说:“你用死威胁我,我就不怕用死威胁你。如果你忍心,你舍得,你可以走出去。你死过一次,我死过一次,咱们现在生命均等。现在能活着,我已经赚了。我不是吓唬你,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儿站在那儿,她全身发抖,心脏颤栗。眼泪一股一股地像泉水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她听到身后的声音是喘吁吁的,他流的血不少,他已经伤了元气了。她心里一疼,忍不住懊恼地跺了跺脚,然后,她蓦然回转身,冲着病床上的人眼泪飞奔,无奈而心痛地骂过去。“许桡阳,为什么你永远都这么霸道?为什么你永远都在威胁我?为什么你一威胁,我就害怕?许桡阳,”
她无力地喊了一嗓子,就冲了过来。扑到床头的地方,她忘形地抱住了他的头,搂住了他。她将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往下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你就不肯放掉我?”她崩溃地呻/吟了一句。“许桡阳,你想让我怎么做?”
许桡阳松了口气,脸色一宽,浑身发软地向床头靠过去,同时用手揽住她的背,他把头埋在她的颈弯里,发昏发热地去吻她的脸颊,去吻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