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情欢 作者:依芳(晋江vip2012-07-17完结)-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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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中却又有恼怒,在责怪她?
“你觉得这样很完美?”舒言艰难的问。
他起身。“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很难做到完美,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舒言,我也有我的父母,有我面临的处境,我想保全他们,也想保全你,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认为我会接受?”
他皱着眉头,在她身边坐下来,舒言的指尖有些凉,他紧紧的握在手里。“舒言,你爱不爱我?”
舒言好笑的看着他,只是笑容艰难,她只能勉强扯扯嘴角。“齐贝川,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我爱你就要接受这样的安排?齐贝川,以爱之名,是不是就可以提出种种利于你的要求。你这顶高帽子,太高太重,我可承受不起。”
两个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不是你承受不起,是你根本不愿意承受。”齐贝川站起来,一丝阴霾染上他的脸,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茶几,已是一副恼怒的表情,他瞪着她,厉声说:“就拿张宁坤的太太来说,她明知道张宁坤和张萝芙的关系,还不是开开心心的嫁给了张宁坤,说到底,你不愿意,不过是不愿意爱我,或者,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比你多而为所欲为……你爱我,却一点也不愿意为我牺牲……”齐贝川嘲讽的看着她。
舒言简直目瞪口呆,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男人的心理,这就是她爱着的男人。“你可真无耻,齐贝川,我也算见识了。”舒言咬牙切齿的说。
“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我说了,除了一个妻子的名份,什么都是你的……”
舒言正要开口,却一下明白了,杜幼宁可真是聪明啊,提出一个这样看似美好的解决方案,她让齐父说服了齐贝川,却深知她根本不会接受,没有名分的关系,就像她的母亲一样,一辈子见不得光,她怎么可能接受,杜幼宁算准了一切,逼她这样离开齐贝川。
她接受,不可能,她不接受,就是她的错,齐贝川会恼恨她,齐贝川一旦认准了,就会怪她到底,反而更加倾向于这个方案,而他一旦接受这个方案,她就会走。
真是釜底抽薪的一招。
可是她真的会离开齐贝川。
她听见齐贝川的声音。“舒言,为了我,退一步好不好……你自己也说过,人比名重要……”
原来,那句问她的话还可以有这样的用途,他是不是早就设计好用这句话来堵她。舒言转身,忽然觉得说太多都没有意义,她只问他:“齐贝川,你是不是真的要她结婚?”
齐贝川眼神像剑一般,他不容置疑的说:“事情已经定了。”
“那好,齐贝川,我们分手。”
他看着她,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迸出来。“你敢。”
果然是这样,舒言失望的看他一眼,起身往门边走,走得太急,人跌在了地上,齐贝川去扶她,舒言推开他的手,她自己站起来往门边走,身后伸出两只手抱住她,他的呼吸灼热,重重的喷在她的颈间,舒言挣扎,他把她圈得更紧,舒言提起脚跺他的脚,他闷哼一声,却仍然没有放开她。
“别动不动就说分手,舒言,我是爱你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下,不管我娶不娶她,我都只有你一个。”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
“舒言,对不起。我一定要娶她。”他说。“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委屈你,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可能羞辱你……”
舒言沉默了许久:“齐贝川,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腰间的力道圈得舒言有些疼了。“舒言,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僵硬无比,你知道,你不能离开我的……”他一个字一个的说,声音阴沉狠厉,似乎又夹着那么一丝痛苦。
痛苦?舒言觉得可笑,他谋算布置好一切,又怎么可能痛苦。“你又要用那段视频来危胁我吗?”
“是你逼我的,舒言,对不起。”
“齐贝川,你已经替我决定好了,也布置好了所有后路,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又何必假惺惺的请求我的原谅。”她掰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齐贝川,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也许就是爱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68
68、第四十一章 。。。
齐贝川看着舒言收拾了衣服;饰品,护脸的东西搬去了客房;中途的时候他也拦阻过她,舒言凶狠的看着她;示意他把手拿开,齐贝川知道她心中有气,也不敢惹她,就倚在门边看她收拾。
衣帽间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个过程,她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衣帽间她的衣服占了大半,搬走之后就显得空荡荡的;齐贝川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上。
抽完了一根又是一根,地上铺着地毯,烟头扔在地上便发出一阵焦臭气,黑色的窟窿被灼烧出来,一个一个像是钉在地上的钉子,齐贝川在起火之前踩灭,坐了许久之后才去了客房。
客房锁着,把手推不开,齐贝川敲了敲门。“舒言。”没有人回应,齐贝川又敲了敲门,仍然没有人回应,他便久久的站在门边,也不动。
后来还是阿修来劝他。“先生,给她一点时间吧。”
齐贝川只是嘲讽的撇撇嘴角。“她太倔了,给多少时间都一样。”
“那您要怎么办?”
齐贝川不说话,沉下眼,神色不善的大步走回卧室,重重的甩上门,阿修跟着快,差一点被撞上鼻子。
齐贝川第二天一直等到上班前,舒言没起来,他敲门也没反应,他恼怒的连早饭也不吃就开车去上班,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文件忘了带,回去的时候她已坐在餐厅吃早餐,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她避开他的意图太明显,齐贝川看她一眼,上楼拿了文件,下楼时原本应该直接往大门走,只是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脚,中途一转,去了餐厅。
厨房熬的小米粥,空气中有淡淡的饭香味,她一口一口的吃着,不肯抬起头,也不说话。
齐贝川把文件甩在餐桌上,砰的一声巨响。他一只手叉着腰,问:“是不是非得这样?你又打算多久不理我,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她的语气平静。“与其相看两相厌,不如你放了我,皆大欢喜。”
“你做梦。”齐贝川咬牙切齿。
舒言看他一眼,说:“你上班迟到了。”
齐贝川使劲踹了一下桌脚,勺子碰上碗发出清脆的声音,齐贝川拿起文件,语气冷淡。“那就冷战吧。”
齐贝川走了,车子的轰鸣声消失在了耳边,舒言换了一下姿势,园子里绽放了入春以来的第一朵花,还没完全舒展开的花瓣,在寒风中有些娇瑟,只有那颜色,分外的艳丽鲜艳。舒言又舀了一勺粥递到嘴边,只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塞不到嘴里去,她放下勺子,只觉得眼睛胀得难受。
齐贝川,她的心真的会死的,像萝芙一样,死了,就怎么也捂不热了。
阿修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这个沉默的男人把纸巾盒递给她,忐忑的问:“就不能给先生一个机会?先生是喜欢你的。”
“阿修,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说客了。”舒言用纸巾擦擦眼睛,眼中不无嘲讽。
阿修摇摇头,又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就只是看着她,说:“先生真的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
舒言站起来,在经过他身边时停下。“阿修,你打架在行,做说客,还差得太多。”她略略上挑的语调,看了一眼阿修,然后往楼上走去。
午后的时候倒是有一个不速之客来访。
那时舒言正在花园发呆,桌面上摆的是萝芙送她的画,烟雨碧湖,平滑如镜,舒言隐隐约约知道萝芙为什么要画这幅画,这是萝芙的内心,平静得再无波澜。
桌上的咖啡是才煮好的,舒言才喝了一口,就听到管家的声音,说有人来访。
她住在这儿这么久,一直没有人来过,管家的眼神闪烁得厉害,舒言疑惑的跟他回客厅,远远就看见杜幼宁姿态舒展的坐在沙发上,神情倨傲而得意。
舒言眼一沉,示威来了。
舒言在杜幼宁对面坐下,管家送上茶水,杜幼宁端起轻轻啜了一口,把杯子放下,一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来道歉的。你不知道齐贝川有多护着你,他一进公司就骂了我一顿,骂得可凶了,我好害怕。所以我特意过来给你道歉,那消息本来应该齐贝川告诉你的,是我得意忘形,刺激到你了,对不起。”
杜幼宁停顿了一下又说:“听说你和齐贝川吵了架,其实照我说啊,真没必要,你想啊,我只是得到齐太太一个空名而已,他人还不是你的,现在的情形不都是这样吗,老婆是娶来摆在家里的,外面的,才是用来疼的。”
舒言就看着她说,微笑着看着她,杜幼宁的心理,她表现得越生气,杜幼宁只会越高兴。索性由得她说,她说累了,自然就觉得无趣了。
舒言只在最后说了一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你啊,还是别得意得太早。”
杜幼宁大概坐了半个小时才离开,舒言目送她出去,管家恭敬的把她送到车边,又对她说了什么,杜幼宁拍了拍管家的肩,一扭头上了车。
这才是齐家的正牌太太,她在这里这么久,管家的态度何曾像对杜幼宁一样从眼到心都是臣服。舒言想,她不应该生气的,一生气,就中了杜幼宁的计了,可是那是一颗心啊,它不受思想的控制,她的脸可以装做若无其事的警告杜幼宁别得意,可是这颗心装不了啊,现在它很疼,疼得快要裂开了,听说有一种怪物,专门吃人的心脏,掰成一瓣一瓣的,再喂到嘴里。
她想真的有这种怪物,存在于人体内,难受的时候,就这样把心脏掰成一瓣一瓣的吃掉,疼,可真疼啊。
舒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阿修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见此情形不由得走过来。“你……你没事吧……”
舒言看他一眼,摇摇头。她咬着唇站起来,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明明并不高的阶梯,可每爬一步都如此艰难,比以前辛苦打工的时候还要艰难,她为什么要遇见齐贝川,为什么遇见了要喜欢上他,喜欢上他之后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她的眼睛发胀,一步没踩稳,差点从楼梯上跌下来。不过她虽然抓住了栏杆,可仍然撞着了膝盖,一阵尖利的疼痛,舒言咬着牙不肯哼出声,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想哭的,可是这么疼,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阿修拿出电话打给齐贝川。
“别打……”舒言声音有些哑,她看着阿修,近乎乞求。“别打给她,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别打,我求求你。”
阿修无奈。“你这又是何必。”
舒言在楼梯上坐下来,看一眼阿修。“我有我的原则,要我像我妈那样,我会死的,你不会知道,以前别人看我妈的眼神,让我有多难受,我甚至……甚至不愿意承认我是她的女儿,我许多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我妈,用了最肮脏,最低…贱的词语,那些词句一遍一遍烙在我心里,让我觉得羞耻,难堪,那是从童年开始就烙在我道德准绳上的标准,可是现在我要变成和我妈一样了……阿修,他怎么能够让我和我妈一样……阿修,你告诉我,齐贝川他不是说爱我吗,他怎么忍心让我变得和我妈一样……他……他这是爱吗?是吗?”舒言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
阿修只看见她的眼睛特别的大,里面包满了泪水,眼仁漆黑,像一颗浸在水里的珍珠,本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女孩,那样绝望而哀伤的神情,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阿修有些动容,这两个人,或许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你别哭了。”阿修闷声闷气的说:“如果你想离开,你可以走,你杀赵全的视频,先生之前已经让我删掉了。”
舒言整个人都怔住了,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回过神来,扯出纸巾抹抹眼睛,站起来,再一次看向阿修。“你再说一遍。”
阿修在那一瞬间似乎对背叛齐贝川有些后悔,声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