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病矫治全套讲义(共四册)-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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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国家,矫正口吃大都运用发音技巧(发音法)进行言语训练,这个发音技巧各个地方虽不尽相同,但它的基本的东西—轻柔缓慢还是相同的。过去,我们还配合了呼吸疗法,气功,针灸等辅助疗法,现在,除了发音法仍在运用外,其他辅助疗法都废弃不用了。因为这些辅助疗法没有多大意义,不仅不能触动病点,在减少口吃现象方面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发音法与张景晖疗法相辅相成的一面,同时也存在相互抵制甚至水火不相容的一面。相辅相成的一面是:掌握了发音法可使口吃现象相应地减少,这样就可能更容易地接受张景晖疗法;相互抵制的一面是:两者之间存在着目的性的矛盾,发音法是为了减少口吃现象,张景晖疗法是要求患者服从自然,无条件地允许口吃。这就要求患者运用自己的弹性发扬有利的一面,排除不利的一面,尽快地,不,应该是立即地接受张景晖疗法从口吃的心理纠缠中解脱出来。
解脱了心理纠缠,口吃病好了以后是否还须要掌握发音法呢?不须要。实际上,我们的发音法是给那些不肯接受张景晖疗法的人准备的。就有这么一部分患者,明明知道这是错误的,但仍死抱着“一个字也不能口吃”的主观愿望,多年来为之苦恼为之奋斗的这个愿望就是舍不得抛弃,对于这种缺乏弹性思想的人怎么办呢?只有用发音法与口吃现象拼搏下去,拼到哪儿算哪儿了。不过这种人的口吃病是不大会根治的,因为发音法决不是万能的法宝,掌握发音法还是要发生口吃,不过是相应地减少了而已。发音法只不过是轻柔缓慢地说话,正常人里不是也有一些人轻柔缓慢地说话吗?这些人虽然口吃现象相对地少了些,但也不可避免地要发生口吃。再说,发音法用久了要减低效果,就象某些药物用久了产生抗药性而减低效果一样,止痛片用久了就要从一片增加到二片,进而增加到三片,患者听了这样的实话不必吃惊,难过,这是无法改变的客观规律。所以在《讲义Ⅰ》里,我们强调练习和掌握发音法要一鼓作气,向生活里贯彻发音法要完整全面,不能打折扣,就是这个道理。
从某些意义上说,掌握发音法与口吃现象拼搏本身就是自我折腾。在张景晖疗法的指引下解脱出来以后就不须要再练习和掌握发音法了。不能接受或有保留地接受张景晖疗法的患者,不能正确地对待口吃,仍在追求不口吃或再少一点的患者则须要坚持发音法,坚持到几时呢?坚持以完全接受张景晖疗法为止,如若永远不能无条件地接受张景晖疗法,那只好带着口吃病去见马克思了。患者们必须认识到,为了达到“一个字不口吃”的愿望所采取的任何方法,手段和措施,包括我们的发音法,最后都是无效的。
虽然口吃病好了以后可以放弃发音法,但仍须要进行言语修养。因为患者以前的那种急快猛重的说话方式实在太难听了,太不美了,急快得象开机关枪,猛重得近似嘈音,听起来很不舒服。有一患者听了自己第一天的发言录音吃惊地说:“这是我的说话吗?像和人吵架,说了些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听不懂”。所以,口吃病好了以后,还是须要修养自己的言语,必须从容不迫地不紧不慢地说话,进一步美化自己的言语。
七、一进一退乃人生也
有的患者问:“我怎么有时还口吃”,不服从自然的患者们常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知之甚!如果连“有时还有口吃”这点口吃都没有了,岂不是成为一个永不口吃的“人”了吗?没完没了的追求!
有的患者问:“总的说来,我的口吃现象比矫治前好多了,但今天比昨天又多了一点,反退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怎样防止这种现象再出现”。无知之甚。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导致口吃现象的内外因素是无穷无尽的,即使找出它的原因也是无法防止,无法避免的。口吃现象时而多些时而少些不是正常现象吗?正常人的口吃也不是停在某条线上不动,同样也是时而多些时而少些,姚文元在特别法庭上受审时出现了相当明显的口吃,但他在自己家里说话就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口吃现象。只许少,不许多,实际上还是“一个字也不许口吃”这个错误的主观愿望在作怪。岂不知“一进一退乃人生也”。不仅口吃,其他方面也是发此,吃饭时,心情好,小菜合口味,活动量大时就吃的多些,否则就吃苦头少些,这不是很正常吗?如若有一天心情不好,整天没活动,小菜又不对口味,吃的少了一些,就不安地怀疑自己那儿有病了,岂不是自我折腾吗?写文章时,有时一篇文章很快就写好了,自己越看越满意,神来之笔,我怎么写出这么好的文章;而有时苦思了几个小时还无法下笔。朱建华创造了2。39米的世界跳高记录,他每次都能跳越2。39米吗?人是不能永远停留在最佳状态上的。在矫治班里,患者在讲台上一个字也不口吃,滔滔不绝地说话,这时其他患者不自觉地鼓起掌来向他表示鼓励,祝贺,他自己为自己能一字不口吃地发表讲话感高兴;“幸福”,但我们决不为一个字没口吃而高兴,不要鼓励自己的这种高兴情绪,这种情绪本身是不健康的,正常人决不会因自己不口吃面高兴,,对不口吃的高兴就是意味着对口吃,并且有时口吃的苦恼。还告诫他,你不可能永远是这个样子,你今后还要口吃的,并且有时口吃还可能多些,你必须允许口吃的存在,你必须接受口吃一进一退。
有一位患者小沈,经我们矫治好了。二年后,在团市委举办的演讲比赛上荣获一等奖,一天来向我们报喜,正在矫治班接受矫治的患者们要求他介绍一下治愈的经验,他说因没有准备不能系统地介绍,谁有什么问题请提出来,我作解答,有位大学生提问说:“你好了以后有没有反复过”?小沈回答说:“反复?你所说的反复指的是什么?是口吃呢还是口吃病。如果你指的是口吃,我有。有时多些,有时少些,这是正常现象,怎么能说这是“反复”呢?张老师上课时不是讲“一进一退乃人生也”吗?我接受这个事实,正常人的口吃也是时多时少,他们决不会哪一天口吃多了一些就大惊小怪地认为“反复”了。如果你指的是口吃病,我没有,我已无条件地允许口吃,也允许了口吃的一进一退,就不存在反复,不管口吃来多来少,我的心情总是坦然的。通过张景晖疗法真正根治了口吃病,绝对不存在反复的这个问题。
八、全 愈
口吃病患者的这顶“帽子”是患者自己戴上去的,必须自己摘下来,能把患者从口吃的心理纠缠中解脱出来的人,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患者自己。
怎样才算口吃病全愈了呢?
有人说口吃没有了就是口吃病好了。这种看法显然是错误的,因为人人都有口吃现象,决不能说人人都患了口吃病。人怎么能不口吃呢?怎么能在任何情况下不发生口吃呢?必须和正常人一样允许自己口吃,作一个带有口吃的正常人,如不改变这种错误看法,将被口吃困住永远折腾自已。
口吃现象减少到和正常人差不多就可以算好了吧!是的,也只能这样。但口吃病患者表现在口吃上都具有求全欲望和不能接受事物自然规律这么一种性格基调,少了还想少,甚至到完全不口吃了还不放心,还要追求永远不口吃,他们不论减少到什么程度,总是认为自己还有口吃。还有一个患口吃病的人,始终不敢在胜利面前果断地摘掉自己给自己戴上的这顶口吃“帽子”。心情激动时任何人不是都能发生口吃吗?这怎么能算“病”呢,激动时会表现出很多生理现象,如心跳加快、呼吸失调、变色改变、手足发抖、说话口吃等,为什么不说是患了心跳病、呼吸病、变色病、发抖病,而偏偏说患了口吃病呢?其实,这都是激动引起的正常反应,决不具有疾病意义。
有一个患者自称已好了百分之九十五,每天化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不把残余的百分之五消灭掉誓不罢休,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口吃现象仍不见进一步好转,原地踏步地停留在所谓的百分之九十五的水平上,心情焦虑起来,怎么还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不口吃呢?每发生一次口吃就引起很大的不安,于是,怕口吃的心理抬头了,安全线冲垮了,加强了对抗,拼命地迫使自己不要口吃,努力地压制恐惧心理,越来越加深了心理纠缠,在这种心情影响下,口吃现象必然地越来越多,直至全线崩溃。这个患者所说的百分之九十五实际上已经达到正常人的程度,已达到饱和,不能再少了,再追求少一些或一个字不口吃就是口吃病复发再犯的因素,所谓的百分之五的口吃残余,已经是人人都应该有的正常现象,尽毕生的努力也无法克服,必须服从事物的自然规律,徙劳地与之对抗当然会产生相反的效果了。
口吃现象少到多少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程度呢?正常人一天有多少口现象?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没有意义,反而容易引起心理纠缠。正常人的口吃不是都一样,有的多些,有的少些,有的人一会功夫就能发现很多的口吃,有的人一天也找不到几个字口吃,再说同一个正常人的口吃现象也决不是停留在某条线上,而是时而多些,时而少些。向哪样的正常人看齐呢?要达到口吃现象最少的那个正常人的程度吗?口吃最多的那个正常人决不作这种无谓的自我折腾,所以他们永远是正常人。如若这个口吃现象最多的正常也像口吃病患者那样追求再少一点,再少一点,那么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不必理会口吃的如何,也不必介意口吃的多少,口吃病患者与正常人之间仅不过是一步之隔,一念之差,朝向正常人跨进勇敢的一步吧!跨进正常人的队伍,往口吃现象最多的那个正常人的后面一站,“我就是一口吃现象最多的一个常人”,解脱了,无所追求,无所期待,这就是把自己从口吃的心理纠缠中解脱出来的经验。
在我们矫治班里,有不少口吃现象很轻的患者,这些患者所发生的口吃现象决不比一般正常人多。这些人来我院接受矫治时,周围人劝他们说:“你算什么口吃病人!你又不口吃,用着治?”。口吃病患者们对这样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他们不善于捕捉有利的一面,而对不利因素却敏感地捕住不放,如若有人对他们说:“你刚才说话怎么口吃了”?这可不得了,内心会为之长时间地骚动,有利因素的话一句也听不进,不利因素的话”一句顶百句”。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说:“我有口吃,你们不知道,我自己知道”。这些人所发生的口吃现象虽决不比正常人多,可他们确患有严重的口吃病,他们为不比正常人多的这点口吃苦恼着,焦虑着,为经过多年的努力还没有实现一个字也不口吃的错误的主观愿望而折腾着,纠缠着。允许口吃,只有允许口吃才能解脱心理上的纠缠,允许口吃之日就是口吃病根治之时。口吃病本是心因性疾病,患者和正常人之间仅不过是一念之差,正常人允许自己口吃,患者不允许并与之对抗,只要变对抗为允许,口吃病就会立即根治,永不再犯。有的患者可能要问:“根治口吃病就这么简单”?是的,本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而患者们自己人为地把它复杂化了。
还有的患者说;“虽然正常人也有口吃,但我们的口吃与正常人的口吃不一样”。无中生有的胡思乱想!要不找出点问题来折自己还算一个结巴子吗?问这些人有什么不一样?他们说:“正常人口吃了大多数不知道,而我们没有一次口吃自己不知道;正常人虽有时也知道自己口吃,但他们不注意,不介意,而我们对之高度注意和执着;正常人不把口吃当作一回事,我们则视为最大的大事,并为之苦恼和焦虑;正常人能大大方方地口吃而我们却要对抗、挣扎;正常人口吃了也很泰然,而我们却焦虑地非要彻底地改变这状态不可;正常人不怕口吃而我们怕口吃;……”。对,说得很对,确实是不一样。但是,不一样的是什么?决不是口吃本身不一样,而是对待口吃的主观态度不一样,患者必须改变的决不是人人都有的口吃现象,而是对待口吃的错误的主观态度,若改变了这些错误的主观态度不就是一个正常人吗?
有的患者很愉快地向我们说:“昨天我一天没口吃”,也有的说二天没口吃了,还有的告诉我们已经三天没发生一个字口吃,我们对这些人既不鼓励也不表扬,也决不把这些人树为“标兵”让其他患者向他们学习,以提高对发音法的信心和不口吃的信念。因为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