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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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国王,海曼,去吧,军士们都在等你呢。”
他纵身上了马,依依不舍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双腿一夹马腹,“驾。”
不要回头,海曼!不要回头,不要看她,他如此逼迫自己,马儿的奔跑带起的风在耳际呼啸了起来,万象熟悉的街景飞速地往后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了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
憋了一路的泪珠如断线般的珠子般滚落了下来,他猛地勒住马。“你们先出城,我等下便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珠,双手一抖缰绳,马儿听话地掉转马头,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看着海曼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万象街道的尽头,“起驾回宫!”云罗吩咐道。
宫人恭恭敬敬地抬来御辇,正欲抬腿踏上御辇的踏板时。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马儿不驯的气息喷洒在头顶。
“海曼!”
他跳下马,一把紧紧地抱住她,“云罗!云罗!”他哽咽着声音唤她的名,“我舍不得你,你知不知道?做不做国王对我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她一时间竟有些木然,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自己,海曼。
“我爱你,云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他又说道。
“海曼!你这傻孩子!”理智终于回到脑海,原来,原来他昨晚之所以会饮那么多的酒,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自己。伸手回拥住他,“海曼,你不应该爱我!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年轻时的自己,海曼,和当年的云罗是多么的相象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我知道。”他一迭连声地说,薄唇猛地覆上她的朱唇,他的吻是那么强烈而热烈,几乎要烫痛了她的朱唇。
他猛地放开她,笑着说道,“再见,云罗!”
纵身上马,一抖缰绳,策马奔向无垠的远方,云罗,再见!
脸上的泪止不住,心里的痛更止不住。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坐上御辇回了宫。
海曼这孩子,对自己的情意,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或者只是自己不愿意迎向他热切的眼睛,海曼!这个斯文俊秀的孩子,有情有义的孩子,今生今世大概都不会再见面了罢。海曼,既使不能再见,也不会忘记你。
回到宫中,淡然看着她颇有些失落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海曼那孩子,我竟然从来不知道……”
淡然微微一笑,“你这些日子都只看得到翘儿,你何曾看到其他人。更何况是海曼。”
她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淡然,我连你也冷落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翘儿他,的确需要更多的怜爱,他们父子两为你牺牲的,放弃的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多。”
放弃!牺牲!这便是爱上自己的男人的宿命吗?她不知道!但是,从今以后,她要保护他们,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云罗一手搂了翘儿,吩咐天牢的人打开蜀青凤的门。
蜀青凤几乎要被云罗逼疯了,虽然她只是将自己关了起来,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有来看自己一眼,但是万千想象却将她折磨得倍加的痛苦。
此时,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几乎是飞扑到牢门前。
“翘儿!”她一眼便认出云罗身边的男子是楚翘,虽然长大了许多,但是他的神韵,五官,与倾城都是一模一样。
“翘儿,救我!”她的嘴唇哆嗦着,向楚翘求情。
云罗的唇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救你?你怎么不想想翘儿被你害得有多惨?少年丧父,背景离乡,甚至……”她无法再说下去。
楚翘紧紧地抿着薄唇,不发一语,“云罗,我们走吧,怎么处置她,由你作主。”
“好!”她说道,眸子中泛出幽幽的绿光,令蜀青凤的心里又升起一股寒意,这样的光芒,当年倾城死的时候她曾经见过。
牵着楚翘的手,突然说道,“还有两个人,翘儿,你陪我去见他们一下。”
“好!”他柔顺地答道。
却是摄政王与卡洛蒂二人,“翘儿,这是你的外婆,认得吗?”
他点头。
摄政王不敢相信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倾城的儿子,在丰沙里城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样子,和自己死去的儿子是一模一样。
“岳母大人。”云罗突然扬声唤道,“看在倾城的份上,我根本无意为难于你。”
卡洛蒂突然跪了下来,“陛下,背叛你的事情是卡洛蒂做出来的,你不要为难王爷,求你。”
她看了卡洛蒂一眼说道,“你起来,我本也无意为难于你二人。卡洛蒂,你是难得的将才,我还需要你为我效命。”
她连忙长揖在地,“谢陛下。”
云罗当即吩咐兵士打开牢门,将二人释放了出来,又说道,“岳母大人,你如今年纪也大了,还是回家含饴弄孙吧。”
一句话,结束了摄政王的从政生涯,虽然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但是又转念一想,以云罗与自己之间的积怨,她却未曾加以为难,还给自己一个宁静的晚年也算是难得。
卡洛蒂千恩万谢的扶着摄政王缓步出天牢,“卡洛蒂,你很想跟随巴颂云罗有一番作为吗?”摄政王突然问道。
“是!”她老实地答道。
摄政王慈祥地一笑,“你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巴颂云罗说得也很对,我年纪也大了,还是回家含饴弄孙的好。”在天牢中这段日子来她想通了,其实自己这些年争来争去的权势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蜀青凤面色铁青地望着摄政王两人相携着离去,巴颂云罗并没有放过自己,翘儿根本无意对自己伸出援手,那么,云罗会怎么处置自己呢?心里的惧意一波波涌了上来。
云罗握着楚翘的手二人缓步走出天牢,她没有忽视掉蜀青凤脸上的惧意。
天牢中的火把突然熄灭了下来,整个天牢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冥冥中,似乎有冤魂索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中,“来人,来人,救命!”她不禁颤抖着缩进牢房的角落里。
“来人!来人!”她尖利的声音回响在陷入黑暗后更形空旷的天牢中,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脑后传来重重的一击,她无力地昏倒在地。
索菲亚问道,“陛下的吩咐中有这一项吗?敲晕她?”
克鲁穆憨厚地笑道,“没有,是我想这么做的。”
“快干活!”索菲亚又说道。
克鲁穆拿出一个大大的麻袋,将被击昏后蜀青凤软软的身体装了进去。
“注意不要把她憋着了。”
“不会的,我扎了很多个小孔的。”
克鲁穆一把将麻袋扛上肩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天牢。
云罗看着楚翘说道,“我如此处置你的母亲,你可有意见?嗯?”
他微微一笑,“她亏欠最多的人是你,并不是我。”
她搂了他,“宝贝,睡觉。”
“好!”他咕哝一声,偎进她的怀中。
天色渐渐地明亮了起来,蜀青凤抚摸着疼痛的后脑勺坐起身,“这是何处?这是何处?”
显然为何人的陵墓,只是打扫得一干二净。
此时,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随后进来一名身材俊挺的男子,“你醒了?”
雁玉!他怎么会在这里?“雁玉。”她唤他的名。
他温柔地一笑,“青凤。这是倾城的陵墓,陛下命我来此地等你。”
“什么!”倾城的陵墓?这个云罗想做什么?
“青凤,在你人生的最后时刻,我会一直陪着你!”雁玉轻柔地说道,“我很庆幸,陛下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可以生生死死,永生永世,不离不弃!”伴随着雁玉的话语,控制墓门的机关缓缓落下,
“雁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她身边,伸手搂住她,避而不答,“青凤,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你被巴颂云罗生擒的时候有多么的害怕,以你与她的恩恩怨怨,我真怕她会将你千刀万剐……还好,现在,我终于可以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了,永远也不分开。”
“雁玉。”她呜咽一声,伸手抱住他,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是雁玉,只有雁玉了,所谓的万里江山帝王业,原来根本就及不上一个爱自己的人,“雁玉。”
只是当她领会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来得太迟太迟。
一月后,冰澈顺利抵达万象。
云罗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场接风洗尘的晚宴。
晚宴后,已有醉意的她,脚步虚晃,双手牵了心爱的三个男人,回到自己的寝宫,苦恼地说道,“怎么办呢?我一个也不想放开。”
三个男人相视一笑,“那就谁也不用放开啊,你原本就不需要放开谁。”
她脚步虚晃,迷迷糊糊地说道,“冰澈,翘儿,淡然,你们三个我都爱!比爱江山更爱你们!”
她醉态可掬的样子感染了三个男人,淡然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深情地说道,“云罗,你今日能说出这番话,也不枉了我们对你的一番情意。”
见他二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楚翘与冰澈对视了一眼,便欲退出去。
“冰澈,翘儿,不许走。”她突然又坐起来,含糊不清地叫道。
二人错愕地看着她,她的杏目微眯,伸出双手,要求二人回来。
两个男人只得无奈地伸手握住她的手,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早知道,就不让她喝这么多酒了。
她的手轻轻地将他二人拉进怀里,与她一同倒在床上。
“一个也不许走,明天早上,我要看见你们。”
三个男人苦笑着接受她甜蜜的安排,的确,独守空闱的日子不好过。
楚翘伸手为她除去外衫,轻声说道,“冰澈,淡然,我们就依了云罗的决定吧。反正,我们谁也离不开她。”
两个男人顿时间俊容酡红,特别是淡然,自小便接受儒家礼教的他,今日做出如此淫靡之事,百年之后要怎么去见孔老夫子嘛!
无奈地拉过被子,为她盖好,偎着她躺下。
没有人注意到,原本以为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儿,唇角缓缓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纤手捉了三个男人的手,偎近他们身边,闻着他们身上的香味,今晚的梦境必定会无比的甜美。
此后的真腊国,迎来了繁荣昌盛的三百年,雄霸一方,小国纷纷归附,政治,经济,文化获得了空前的发展。
终于,让云罗与冰澈,楚翘,淡然的爱情故事在甜蜜中结束……
如果,你要问我,爱情的故事有多长……其实,一个爱情故事的结束,正是为了另一个爱情故事的开始……
章节172
那一年,我五岁。
那一天,阳光明媚,娘亲带我去皇宫参加皇上赐宴,娘亲一共有十二个儿子,我是第七个,娘亲常常说,我是她最漂亮的儿子,将来一定能令楚家飞黄腾达,希望我能一举得到皇太女的垂青。
可是我,还未明白飞黄腾达是什么意思,每次娘亲这么说的时候,爹爹就会和娘亲吵起来,从我有记忆开始,争吵,便是娘亲与爹爹的相处方式。
富丽堂皇的皇宫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装饰华美的精致鸟笼。
午宴上,我见到了皇太女,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令我很不自在。
我还没有学会要如何对着权势微笑,我只想要逃离这声色犬马的名利场所。
皇太女的手温暖而强势,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往一座美仑美奂的花园,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那一刻,我害怕得好像要死去。
娘亲与皇上笑得很开心,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无比满意。
皇太女见我吓得发抖,命我乖乖地呆在原地等她,说去找个新奇的玩意给我玩。
她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尽头,我却感到一阵轻松。
只想要躲到不被任何人看到的地方。
于是,我挪动双腿,逃了。
她是谁?身着一身奴隶才会穿着的粗布麻衣。
她的脸和衣服都脏兮兮的,沾满了尘埃。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高贵的场合,她是奴隶吗?她手足无措地对着一株玫瑰花出神。
她已经在那里出了好久的神了,她的眼睛好漂亮,又大又明亮,她的个头,似乎比我还略高些,她的惊呼声传来,我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跑上前去,掏出自己的锦帕为她包扎她手指间那正渗出血丝的伤口,她的手,长了一层厚厚的茧,我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茧,想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在丞相府中,只有做最沉重的粗活的下等奴隶手上才会长这种厚茧,可是他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她还这么小。
我问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