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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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清雅随婆罗国国君一行人顺利进入香怒平原,看着那南俄河细弱的水流,问,“陛下,中亚此时是枯水期吗?”
巴洛善点了点头,说,“中亚是热带气候,春冬季皆为枯水期,雨水稀少,河流干涸乃是正常之事。”
他答,“哦。原来如此。”但是心中却始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此时,慕沙瓦部,探子来报,盟军已进入香怒平原,正准备渡河。”
她笑,“很好,准备放开水闸。”
“是。”
盟军一行由步兵打头阵,骑兵紧随其后,最后是国君所乘坐之车辇。
待得一行人浩浩荡荡尽数进入南俄河时,“轰轰轰”的声音传来,盟军兵士阵形不禁一乱,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如此怪异?
朗清雅却笑了,二师弟,你终于动手了,哈哈!
湍急的水流卷起滔天巨浪,向盟军凶猛地扑了过来,“快退,快退,有洪水。”兵士们嚷着,乱成一团,整齐的阵型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水流冲得七零八落。
蜀青凤与摄政王白着一张脸,嘴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这……这是……”
“不许退!”她大喝一声,此时水流恢复正常,“继续前行,不要被这小小的阵仗吓倒。”
见情况渐渐趋于稳定,兵士们鼓起勇气,继续渡河。
慕沙瓦站在山顶,吩咐将士们准备推落山石,箭矢,盟军们上了河岸后,重新整顿阵形,继续前进。
朗清雅看了看前方一线天的地形,面露微笑,此处必定有埋伏,自大的蜀青凤,今次让你吃点苦头,挫挫你的锐气也好,也正好借此机会接近这个女人。
盟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一线天,“放!”慕沙瓦一声令下,一时间满山山石前仆后继地滚落,满天的箭矢如暴雨般袭向盟军。
措手不及的盟军又是一阵慌乱,“冲!”慕沙瓦大喊一声,举起大刀,号令兵士们自山顶冲下。
有如神军天降,盟军自乱阵脚,纷纷向一线天的出口奔去,出口处,一道高高的石墙。
避无可避的盟军只得慌忙应战,一时间,踩死踏伤无数。
慕沙瓦擎着明晃晃的大刀,在盟军中腾挪跳跃,神勇无匹,一众兵士莫不士气昂扬。
而盟军则腹背受伏,阵脚大乱。
一看战场之上情势急转直下,四国君王之间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真腊国女帝,此事你看怎么解决?”
蜀青凤毫不在意地一笑,“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今次已出兵侵犯于文单国,难道你们认为半途而废那巴颂云罗便不与我等计较?”
其余三国君王额间冷汗涔涔,心知她说的是事实,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这场战役,巴颂云罗不死,便是他们亡。
蜀青凤又道,“怕什么,我们后方尚有五百万盟军,到时卷土重来,还不将文单国夷为平地,区区挫折何所畏惧?”
三国君王只得点头表示同意。
一看战场之上情势不妙,蜀青凤当即决定,“我们先行撤退。”待她回头看时,其余的三国君王早已不见踪影。
盟军如潮水般地往后退去,那慕沙瓦骑着马,率领着军队,风驰电掣地追来,渡河的时候,盟军又是死伤无数。
到得河的对岸时,盟军人数已所剩不多,慕沙瓦得意地一笑,陛下,这场仗打得真漂亮!真乃神机妙算。
蜀青凤白了脸,那慕沙瓦的大军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此番怕是小命休矣,而那三国国君早已逃去无踪。
只余下她与摄政王二人,带着一众伤兵残将,慕沙瓦扬声喊道,“真腊国女帝,你还不认输吗?”
蜀青凤吓得不停地在车辇之上颤抖着,那摄政王亦白着脸,不知所措。
慕沙瓦擎了那沾满血渍的大刀,纵身下马,大步走向她二人所乘之车辇,心中想道,真是太好了,生擒女腊真帝—蜀青凤,陛下此番大仇可报了。
蜀青凤颤抖着,眼见此女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正举着刀向自己而来。
慕沙瓦却将刀对准了摄政王,“本将军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不如先解决掉你。那女帝本将军需得要带回去交给皇帝陛下发落。”
摄政王抖抖瑟瑟地说,“将军不要杀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慕沙瓦莫测高深地一笑,“奉命行事?奉何人之命?她?”她的刀又指向蜀青凤。
蜀青凤白了脸,这个摄政王,万没料到此人在生死存亡之际竟做出此等事。
慕沙瓦收起笑意,沉吟道,“嗯……虽然不能要你的命,但割下鼻子或削去耳朵应该还是可以的……”
语毕,举刀便向蜀青凤的耳朵削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劲风猛地袭向慕沙瓦,将她的人生生震出十丈开外,一名神秘男子一手挟起蜀青凤,一手挟起摄政王,腾空而去。
慕沙瓦捂着胸口,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人是何人?该死,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第六十章 博爱
接到捷报时,云罗几乎是从冰澈的怀里跳了起来,嘬着唇在冰澈瘦削的俊容上响亮地吻了一下,“宝贝,你真棒!”
冰澈露出温柔的微笑,说,“不是我真棒,还有一个人也想到了,就算没有我,他也一样能想到。”
云罗又重新坐回他怀里,心里知道他指的是淡然,“此次慕沙瓦立了大功,我们赏赐她什么呢?”
他笑,“随你,慕沙瓦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最喜收集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她想了想,“庆功宴就要开始了,你先换衣服,我去看看淡淡准备好没。”
他点点头,在她头上摸了一下,“你去吧。”心里知道,那个君淡然在她心目中所占据的位置,一点也不比自己少。云罗,需要君淡然那样的人,她以后所要走的那条艰苦的帝王道路,离不开君淡然。同样都是爱她的人,何苦要互相折磨,多一个人爱云罗,不是更好么?自己没有想到的,那个人能想到,自己做不到的,那个人能做到。他发现自己的心胸,自暹罗平安归国之后,已豁然开朗了许多,这也是爱,这是一种在原有那狭隘的爱的基础上升华的博大的爱,爱到不独占,爱到只要自己爱的人快乐便知足的爱,而淡然,让云罗很快乐。
他微微笑着,双眸看向天边美丽的晚霞,心中暗暗说,云罗,我现在知道应该要如何爱你了,爱你,便是不让你担心,爱你,便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爱你。
淡然正自抚琴间,听得殿外传来云罗轻快的脚步声,他情不自禁地扬唇一笑。
她叫,伸手摁住他的琴弦,“淡淡。”
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别捣乱。”
她索性整个人坐进他怀中,“庆功宴马上便要开始了,你为何还不换衣服?”
他笑,“我穿不惯那些礼服,这样便好。”
她拉起他的身子,仔细地审视了一番,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着唐装的他俊逸潇洒,的确是迷人得紧,“我的淡淡最迷人了。”
他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不知羞,哪有这样夸奖自己夫君的。”
她吐了吐舌,粲然一笑。
淡然着迷地看着她的笑容,她难得的小女儿姿态,简直是迷死他了,云罗最近越来越像女儿家了,唉……不禁轻叹一声,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云罗……”他轻声唤她的名,星目中眼波流转,光华醉人。
看着他的星目中又泛起那熟悉的诱人光彩,她搂着他的颈项,踮起足尖,抬头直接吻上他的薄唇。
他的双手顺势搂住她的腰,热情地回应着她,二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院里春风骤起,吹拂着二人身上的单薄的春衫。
小厮呆呆地站在门外,看着吻得浑然忘我的二人,从前只知陛下宠爱巴颂贵妃,没想到,这位君贵妃如今也如此得宠,唉,真羡慕……伸手扭了扭自己的脸,胡思乱想些什么,但是,要不要冒死叫陛下出去赴宴嘛!
淡然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口的小厮,脸上一红,“呃!”唇中一叹,连忙轻轻地推开她,“云罗,有人在看。”
心中暗想,这般情景想必都被他看了去,自己竟然在殿门大开的情况之下与云罗恣意亲热,唉……再度叹气,以前所识的礼仪廉耻,在遇到了这个小妮子之后,就通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要不认得。
云罗轻声一笑,附在他耳边诱哄地说,“小东西,他愿看便随他看去,你是我的贵妃,我们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俊脸更红,真是不知羞!偏生心里却窃喜得紧。
小厮见二人结束了亲热,开口道,“陛下,庆功宴已经开始了。”
她扬声说,“知道了,你先过去,朕待会自会过来。”
“是。”小厮答道,不再多作停留,迅捷的离去。
她笑睨他一笑,他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去,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我们走吧。”
他奇异地说,“咦?你不先去?”
她摇摇头,“我与你同去。”
到得寒夜殿门口时却见那冰澈亦换好了衣服,正往大殿方向而去,遂扬声唤道,“冰澈。”
冰澈见他二人相携而来,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云罗大步追了上去,一手拉一人,往大殿方向而去。
大殿之上,丝竹声声,云罗拥着二妃,于主座席上坐下。
淡然脸红了红,“云罗,大家都在看。”
她轻笑,“你不用理会他们,你看他们……”
当真,放眼一看,莫不是左拥右抱,唉……罢了罢了,入乡随俗罢,此处非唐朝,哪来那么些礼仪规矩,反正也无人知晓,放浪放浪也无妨。
此时慕沙瓦走进大殿,云罗忙命内侍女倌将赏赐一一赐予,那慕沙瓦高兴地谢完恩便走向自己的座席。
她挥挥手示意音乐暂停,清了清嗓子,“此番虽则初战告捷,那三国必不甘心,怕是在暗地里准备第二次大举来袭,大家万不可掉以轻心,须得更加加强戒备。”
大臣们连忙拱手称是。
淡然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有胜不骄,败不馁的知觉。
而一日日过去,却毫无四国来犯的消息,这气氛平静得有些诡异,淡然习惯地看了看夜空,扫帚星殒落的那个地方,那诡异的星阵表示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起自己答应那小妮子不再探知天机之事,也罢,也罢,一切听天由命便罢。
第六十一章 腹背
大殿之上,蜀青凤一筹莫展,想那文单国倚仗天险,己方纵是有千军万马,也过不去那南俄河、一线天,在没有良策之前,是断断不能轻举妄动。
一众大臣噤声不语,她望了一眼那摄政王,心知此人乃一反复小人,亦不可再信。
朝堂上一片沉寂,她遂扬声喊道,“退朝。”
退了朝,她心情沉重独自坐在宝座上苦思良策,此时,自殿外缓步走来一人,“陛下,小生有一良策,未知陛下可愿一闻?”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正是那日搭救自己性命自称为朗清雅之神秘男子,索性语调冷冰冰地说,“说。”
他唇角含笑,“陛下勿须苦恼,只须依从小生此计,可确保大计得成。”
“何计?”
“小生愿去往丰沙湾与朗邦拉邦策反那守将,断那文单国后路。”
“你?你莫要讲大话,那二将追随那文单国女帝多年,不然那女帝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军畿重地交予她二人。”
他神秘地一笑,“小生自有办法。”
她拧起眉头问,“你几次三番相助于朕,到底有何目的?”
朗清雅仰头答,“希望得到朕下的重用,灭那文单国,了结小生与那文单国君贵妃之陈年恩怨。”
她不禁好奇地竖起了耳朵,“哦?你且说来。”
于是那朗清雅便将当年大唐的那些往事如此这般地陈述了一般,女帝听了以后频频点头,永远也得不到爱人的滋味。她也很明白,当下对这名名叫朗清雅的男子竟生出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原来这天底下,竟还有如此像自己一样的伤心人。
五日后,丰沙湾的将军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守将阿伊撒看了眼此名装束怪异的男子,严肃地问,“你有何要事求见本将军?”
他直接说,“来帮助你。”
阿伊撒扬起眉,不屑地看向他,“就凭你?你能帮助我何事?本将军不认为需要你什么帮助。”
他身影一晃,直接欺身至她身前,只手扼住她的咽喉,“你说,我能帮助你何事呢?”
她瞬间白了脸,“你到底是何人?”出手迅雷不及掩耳,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何时出手的。
朗清雅更紧地扼住她的咽喉,“我乃四国盟军的使者。特来劝降于你。”
她脸涨得通红,呼吸一窒,仍是斩钉截铁地说,“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