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 作者:浮世红妆(潇湘vip2013.09.27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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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木剑,穿过那瓷杯后,便朝后飞去,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才是停下势头,落在地上。
“如同此杯下场,涉及之人,如同二叔的妾一般!”
“碰——”地一声,众人还被君柒的话给震地说不出话来时,那一头却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去,是方氏。
只见方氏神色未定地虚握着杯子,而那杯子,早就落了地,开了花。
见君柒如此,她心中越发忐忑,忐忑这君柒是否是记得当日之事,她现在既能这般神通,若是记得当日之事,还不得将她弄死。
“你这…。”
君枫树的妾平日里骄纵惯了的,哪里受得了君柒的这般讽刺与戏弄,她的耳边都是哪些平日里看她都是低着头的人的轻笑声,这面子里子都是没了的,这口气她可吃不下去。“老太君,我们柒姐儿,也可算是长大了,若是姐姐在这儿,定是高兴不已的。”君枫树的正室夫人李氏忽然出声,将那妾的话给压了回去,同时不忘夸赞君柒。
这君李氏在安顿好自己两个闯祸的女儿嘱咐好她们后,便回来一同坐在这儿等待家宴,从头至尾未曾说过话,便也只有现在,那妾侍不会察言观色,还想贸然开口之时,她才出口,这五姑娘,惹不得。
说道君安氏,君府里的人便一阵默然,老太君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声。
君李氏朝后头的妾侍看了一眼,对她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平日里向来不将君李氏放在眼里的五妾见此,抿了抿唇,将心头不甘吞了回去,不过,却是记得君柒了。
她用力拿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捂住脸上细小的伤口,眼底雾气缭绕又透着股狠劲,她身边的君枫树忙小声安慰她,她却不理会,只紧抿着唇,恶狠狠地瞪视着君柒。
待君柒回了席坐后,令她颇为惊讶的是,五姨娘蓝氏的女儿红莲不知何时跑到她这儿,扯着君柒袖子就是甜甜的喊她姐姐,姐姐的。
小姑娘生了张清秀可爱脸庞,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看着你时,心头一下就是软了。
“五姐姐也教教莲儿,”
君柒下意识地看向蓝氏那头,见她毫无顾忌地也是殷切地看着君柒,不禁哑然,这母女俩的性子,看去还真是像,
“莲儿还小,这东西,可是碰不得。”君柒直接拒绝,一来是实话,这么个娇嫩小女孩让她硬生生去练剑,估计蓝氏也得抱怨自己,二来,她可没闲工夫教她,她每日早晨都要自己练几套,教了这丫头,估计日后自己也别想休息了。
“五姐姐教莲儿就是嘛,待莲儿长大后,便是保护姐姐和娘!”
君红莲圆润的脸蛋鼓鼓的,说着这话还拍着胸膛,那模样,俊俏可爱的紧。
君柒一笑置之,给了她几颗糖,便打发了去,那君红莲回了蓝氏那儿,才是回过神来,又想过来时,被蓝氏拦住看,她才撅着嘴,不再闹事。
“柒妹妹真是厉害,姐姐真是自叹不如啊!”按照辈分,君然与君茉君柒是坐在一块儿的,是以,说话也方便,君然此刻就靠在君柒耳边说,声音还酸溜溜的,里头有几分嫉妒。
不过,她也就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若是真的让她去做什么,这君然可搅不出什么乱子。
“姐姐觉得厉害?”君柒却是抓住了君然这句话里的余味来,饶有兴致地问她。
君然显然没意识到君柒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了,赶紧拉过身边的君茉,君茉似乎是有心事,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君然这么一推,被打断了还有些不高兴,不过温婉的她,没什么脾气,软糯地问君然,
“姐姐,什么事儿?”
“茉妹妹可也是觉得方才柒妹妹的剑舞厉害?”君然嗫嚅两下,性子懦弱的她努了努嘴,说。
君茉听此,略微有些讶异,看到君柒后,便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柒妹妹的剑舞得真好!”君茉一脸真诚,看着君柒的神情倒不像是姐姐看着妹妹的神色,反倒像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妹妹看着姐姐的模样。
“柒妹妹真有出息,不像我们两个,学的东西,也是平庸无比,没有一件儿拿得出手的。”夸赞完君柒,君茉便忍不住想到自己,脑中的思绪也一下子转了过去,想起老太君特地给她们姐妹俩寻亲事,却是没人上门提亲,不禁更黯然神伤。
君然一听,心里也是不好受。
这姐妹俩,一下子就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地坐好,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然姐儿,茉姐儿,可是想学小柒跳的这剑舞?”说是剑舞,其实只有君柒知道,那实打实的是剑招,只是看起来美罢了,
她一直有意想训训这姐妹俩,放下自怜自哀,用全新的自己活着,否则,她们的一生,都只能是悲苦的。
“还是不学了,看那一招一式的,可是累人,跳上一遍,姐姐估计几天都下不了床。”
没想到,这姐妹俩倒是异口同声,听了君柒这话,竟无一例外地摇了摇头,两温婉少女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两字。
君柒无奈,最难办的,恐怕就是这对姐妹花了,软软糯糯的,像是任人揉捏的柿子,却是软的让人无从下手。
难道非要经历一场大变后,人才会改变?
对此,君柒忽然觉得有些无可置否,既然如此,那便来一次大变吧。
她抬头望天,上天啊,求赐给大姐二姐比她朝炮弹粉碎后重生更厉害的磨难吧!
一向谨慎的她,竟是没有注意到暗处角落里一双眼睛一直泛着光泽地看她,那从人群缝剑插过来的视线,难以察觉。
……。
所谓家宴家宴,就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一个团圆饭,君家一年年过来的大年夜家宴,也从未像今日一样热闹,不过,热闹归热闹,归根结底,不过是一顿饭罢了。
经过那二老爷家的五妾的事情,君柒又一曲剑舞,几个妇人之间又是明争暗斗之后,这场家宴的最高潮的部分,其实已是过去,后半部分,因为君柒方才字正腔圆的话,以及老太君处罚二老爷家女儿的事后,卓席上各人都是安分不少。
君家男子本就多属于不多言的,除了个别几个,其余还是文气而安静的,男人又不像女人一样瞎闹,君枫林始终也没出现在家宴上,他两个兄弟若想比较一番,也无从可比。
这场年夜饭,到最后,各人都是吃的索然无味,年轻的姑娘少爷的早早吃完后,便出了府,去了庆华镇的年底大集会,那才是最精彩热闹的地方。
到后来的时候,几大席坐上便剩下几个姨娘和主母,还有两个老爷等长辈。
君柒随着那一大群的小姐少爷们,也出了院子,不过,她却不是出府去庆华镇里游玩的,而是折身以吃多了不适为由,回了柒缘院。
而带着兰瓷回去时,提着灯笼到了一个转角处时,却让兰瓷忽的转了路线,
“刚才让你带的糕点带上了么?”
君柒转身朝了这君府最静谧荒芜的地方而去,也是自己重生的地方。
那里虽然是这整个君府最荒芜诡异的地方,但对君柒来说,却是有一份亲切的,毕竟新的她,从那里生。
兰瓷本来还有些疑惑,方才桌席上,小姐吃得也不算很少,怎的还让她带上那么多糕点,但小姐现在转角不是回院子,又这么一问,她忽然便是猜到了什么,忙说,
“带上了,小姐吩咐的都弄好了。”君柒手里的糕点可是不少,原先还以为小姐要吃宵夜,现在想来,应该是给那院子里的那个浑身发臭的人吃的。
兰瓷手里只点了一盏灯,冬天的夜又来得很快,这吃过年夜饭后,天都寂黑寂黑了,点着那灯笼,也只能看见前方三米地的光亮。
主仆二人手里的荧光,在这么安静黑暗的地方,显得尤为醒目,不过,君家小厮丫头姨娘的都是去了大院了,丫头们自己也去了丫头独属的院子里吃饭去了,这儿人少,倒也没人注意到。
很快到了君柒来时的那个荒芜诡异的院子,一进去,就飘来一股子恶臭,兰瓷忍不住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君柒则拿过兰瓷手里的灯笼,先朝前走。
走之前,是将那人搬到这屋子里的木板床上的。
走进屋里,君柒拿灯笼朝前一照,便后退一步,地上丢了一地的烂衣服散发着浓重的臭气,她问兰瓷要了火石,擦亮后,点了旁边破桌上的都有些蜘蛛的半根蜡烛,这屋里,才是足够明亮。
走之前的那桶水,早已脏黑无比,床上躺了个男人,趴在床上,背上有些溃烂的伤口脓疱,头发似乎也整弄过,却依旧遮住了眉眼。他身上下半身遮了点破布,该是这屋里原有的窗子口扯下来的破布盖着。
“小姐,他?”
兰瓷有些害怕和担忧,小姐擅自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若是让老太君等人知道了,该是怎么办,小姐名誉会有损的。
床上那人感觉到有人来,脊背紧绷了一下,却依旧不动,只是,那粗哑如生了锈的声音粗重地传来,
“想活。”
“兰瓷,在外面等着我,有人靠近这儿记得提醒。”君柒将兰辞支了出去,兰瓷听命,乖巧地出了屋子,提着灯,等在屋外不远处。
待兰瓷走后,君柒才是朝床上的男人走去。
“你有什么本事?”君柒声音微冷,却是告诉他,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可以救他,但他有什么值得她救?
那男人迟疑了一下,
“武功。”依旧是粗哑的声音,简略的词语,说话超不过两字。
这两字,却让君柒定了心,救这人。
顺便熟练体内异能。
“我救你,你护我。”仪式她才来,保不定这里有什么,有个暗处的保护者,并不坏,甚至培养一个死忠,是极好的。
“好。”
话毕,君柒不再迟疑,上前,哗得一下掀开男人身上覆体的破布,那人似乎有些羞涩,腿稍稍蜷曲了一下,就着昏黄的烛火,君柒扫了男人一眼,只有背部那一大片的溃烂,别处,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略显无力的腿,冰凉的指尖同样触上男人冰凉的肌肤,摸了一下骨骼脉络,在军中受过训练的她便知,这人一双腿,已是残了。
那男人本以为,这女子会医,或是会请来大夫医治自己,却没想到下一秒,她的手便触上了他的背,那令他最是难堪的地方,
掩在头发下的脸,刷地一下就是白了,背僵直僵直。
夜静寂幽谧,兰瓷在外面站着有些冷,风过,吹着她的脸,冰凉冰凉的,有些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背后的门才是开,兰瓷立即回过头,却听君柒关上门后,吩咐兰瓷进去将糕点放下,便与她一起回院里,一会儿兰瓷再拿一套小厮衣服,给里面的人穿上。
说完,便朝柒缘院走,兰瓷回头看了眼那屋子,赶忙跟上君柒。
心细的她发现,自家小姐的声音,听来有些虚弱。
……。
君柒的步子有些急,兰瓷跟在后面,也没多想什么,心想许是这夜里凉,小姐身上穿得又不够暖和,才是会忽然虚弱了,否则,怎会突然之间无缘无故人就是虚弱了。
显然,兰瓷是不知道自家小姐的特殊本领的,更是不了解君柒是为何,才要吃那些补身子的药汤的。
夜风吹在君柒的身上,即使身上穿得是棉衣袄子,却依旧有几缕寒风吹进了衣领里,吹进了宽大的袖子里,生了一些凉意,整个身子便是禁不住地颤了颤。
今夜半月,弯弯的月只剩下一小半挂在天空,淡淡的月光挥洒在地上,朦胧起一片光。
君柒走得路是小路,是月光挥洒不到的地方,完美幽黑的夜色,遮挡住了她不适而泛白的脸,将她同样苍白的唇瓣也遮掩了去。
方才在那屋子里,她聚起了身上的异能之力于手间,只到一半,只将那男人的双腿骨骼差不多痊愈,他脊背上的脓疱只消了一半下去,便是无力再聚集,抬起的双手,再无力抬起,头也有些发晕,才是匆匆与那男人说了几句,从里面出来。
区别于上一次手心钻心的疼痛,这一次,只是疲乏无力,手心却没多少大碍,不知是否是因为方才运用胸臆之间那股力量时,不再聚焦于手心一点,而是让那股虚无之气萦绕于手掌,缓慢而紧致,有力却不聚于一点,减轻了压力的原因。
不过,疲乏是真,她此刻昏昏欲睡,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看来,如若是徒用双手欲救人,那必是要修习一番精神之力,让自己的精神能更集中而持久。
如若是从前,君柒万分想也是不会想到自己有有这样奇特而不敢置信的能力的,如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