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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浮生如斯(穿越时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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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稔正有些口渴,接过来也没细想就喝了一口,还没等在舌头打个圈就又被迅速吐回碗里。加稔脸色发青,“难、喝!”
“那就先将就一下喝茶吧。”翔月苦笑一下,招手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拿来,出了门去找流云。
加稔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饭。
流绪羡慕似的叹道:“恐怕这楼里也就流云能进的了楼主的心了……”

第 19 章

加稔下午照旧爬到那树上去。翔月一直都没有出现。
加稔远远看见他陪了流云在那桃林里转。这树虽好,只是角度太过单一。望来望去始终是一样的风景。太过于坚持,人就会变的麻木。加稔思考很久,终于从那树上下来。
迷迷糊糊走到前殿的佛堂,往日热闹的殿堂此刻分外冷清。加稔心里明白,他们对于他们,是必须唾弃的罪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殷若离了。”

“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这个道理,我明白,你也明白。”

“我明白。”加稔爬到佛像身后,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可是我做不到。”
“没有人可以救我……我自己也不能……”

翔月找了加稔很久。
从他一瞥眼看不见树上那个隐约的人影时。
流云比谁都聪明,明白的知道他的心一刻也不曾在身上。替他找到加稔的时候,加稔正在漆金佛像后面沉沉的睡着。扇形的睫毛沾了佛像的光被染成淡淡的金色,在加稔脸上留下两片细致的阴影。流云听着他浅淡的呼吸,忍不住困难的伸了左手来摸他的脸。触手细腻,是属于少年的温润。
翔月在他喊醒加稔之前赶来,流云知趣的离开。加稔睡着的模样——翔月一直以为只有日益锁紧的眉头和偶尔细密的冷汗,从没像这一刻,加稔无比安心的睡在他身边,周身淡淡的光晕令人觉出温暖。

如果可以,这样一生似乎也不是什么坏的选择。
只是他们的时间从来都不曾掌握在自己手上。

翔月忍不住叹气,残忍的叫醒加稔。

要离开寺庙时,一行人脸上难得的一致出现不舍的表情。临上车时却又出了新鲜事,这寺庙门口不知何时摆了个算命的摊子。平常人算命无非分相面,相手,抽签,卜卦之类,这人却新奇的摆了一堆玉牌搁那里。加稔心不在焉的离开,下台阶时被流绪无意挤了一下突然踩空,翔月瞥见忙抱住他,只是来不及站稳,两人一起撞向算命人的摊子。

“难啊,难!”
算命人举了‘曲半仙’的幡子蹲在两人跌倒的地方大叹。翔月拉了加稔起来,抬腿准备离开时却被那半仙喝住:“等等!不能动不能动!这一动牌可就反了,到时候可就真的回天乏术咯。”
翔月皱眉停下看那人盯着地上散落的两张玉牌,曲指掐算,加稔年轻好奇也挣了他的手顿下看那两张玉牌。那玉牌通体轻薄,颜色碧绿煞是好看,加稔凑近了些看那玉上细细的纹路,居然是被人刻了不同的图画。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那半仙掐完了指,一脸不可置信。加稔转头看他,他却伸了手想来捏摸加稔骨相。翔月抢先一步捞加稔入怀,脸色颇为不好地盯着那半仙。
“是不对啊!哎,你急什么!我就是想摸摸他的骨相!”那半仙不满的瞥了翔月一眼,随即看向加稔,笑道:“小兄弟,你可是之前死过一回?”
加稔瞪圆了眼,翔月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还真是啊!难怪卦相说你过阴域入而不出,却也没转生。一般人若如此最多死而复生而已,但你却明显有两个卦相。一年前的卦相是你又非你,而你的卦相却只能前推到一年前。奇!奇!除非……”
加稔深吸一口气,“除非……什么?”
那人看他一眼,眯了眼盯住加稔,“除非是‘借、尸、还、魂’之术。”
加稔猛地腿软,被翔月紧紧拥在怀里,不得动弹。
“我不管你是什么仙,”翔月皱眉掏了银票放他摊上,“慎言的好。”

那人却撇了撇嘴指了地上的牌给翔月看,“你的,他的。这人虽有两个不同卦相,最终还是难免终于你手,你俩之间,啧啧,冤孽。”
加稔失了神盯着那两张牌看,翔月心一沉,问道:“什么意思?”
“他之前的卦相,或者说这少年原来的身体主人应该是被你所害,若非你他不会自裁。只是他若不死,现在这个也进不了他身,若这样说来你也算是现今这少年的恩人。只是那死了的少年怨念颇深,现在这少年承了他的身,也就承了他的怨。只是他自己本来是欠你情的,这样一来便还不了也还不干净。怕只怕到最后仍是还一条命给你。只是你那时也就失了属于自己该得的那份情,从此再快活不得,这也算原先那少年报了仇了吧。哎……,冤孽啊!”
翔月第一次像被虫豸啃嗜心肺一样的疼,怔了好久才道:“如何解?”
那半仙却转了头看加稔,良久叹气,“你如今回这里也好。欠他的总归要还清,这也好过你生生世世的不快活。”
加稔却收了神,离开翔月怀抱,冷冷地:“我不欠他。我根本不想要这命。他要,就拿去。”
说完也不看翔月一眼,转身就走。
翔月低头沉默,最后竟笑了笑,看向那半仙眼中满是淡漠,“你能算到他,也算有些本事。可惜我们本来就是没什么未来之人,及时行乐才是生存之道。”

那半仙看他两人身影先后进了马车离去,终于叹道:“牌未完全逆位即是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可惜……除非他死,否则先前那少年决计不会罢休……”

第 20 章

或者是为了应那句及时行乐,翔月加倍的对加稔好。只是本来楼里顶红的一位小倌突然开始不接客只陪着老板四处游玩,加之翔月搜了不少稀罕玩意给他,北街鱼龙混杂,此等坏消息当然也传的比别处快上许多。说是加稔手段高明竟让阅人无数的云雨楼楼主也陷了进去。
那些原本中意加稔的人更是不甘,偶尔找到楼里寻衅闹事却都被人无声压了下去。

加稔第二次见到燕雅已经与上次隔了半年,他对燕雅印象深刻,只觉得他比记忆中又瘦了许多,远不及上次的风雅。
翔月脸色阴郁,只管叫他离开,加稔也不争,跟了宣儿回自己的屋子。莫名的,加稔觉得他和翔月都在害怕燕雅……

“是有什么新命令?还是?”
燕雅犹豫一下,笑着摇头。
翔月面色更加阴郁,终于苦笑道:“如果真的没事他不会放你来找我……,如果要杀我,对他来说,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燕雅眼眸黯淡,沉吟,“因为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动手,你会更痛苦;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少了你,我更无法逃离他。”
“所以,你来定是有什么事。”翔月顿一下,叹道:“说吧。”

燕雅皱眉,苦笑,“如果我们中有一人稍微笨一点是不是更好?”
“若真如此,雅非雅,月非月。”
“也是……”伸手揉了揉眉头,燕雅正视翔月,“记不记得你那时说,加稔不会是特别。”
“云雨楼的能力不需要一个加稔来巩固,更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加稔生什么变故。”
“可是他还是会影响你。”
“不会。”
燕雅摇头,“如果在以前,亲手抹杀他的,会是你。”
翔月手在身后紧握,末了,松了手展了眉,想透什么似的道:“他要你来……做什么?”
百种思绪眉间流转,燕雅开口:“这次是我自己来的。你趁早了了此事。这样对你和他都好。云雨楼还需要你,他霸业未成你自然也死不得,到时候死的必然是加稔。”
翔月沉默。
“我在这里呆半月,是那人给的恩典。他以为我只是被关在笼中太久需要透一下气……”燕雅转头看向窗外,眼里一片萧索的疼痛。沉默良久,转了头认真无比地问道:“还是说……你已经爱上加稔?”
翔月却突兀地笑了出来,只除了声音稍稍走调。
“不、爱。”一字一顿,翔月如此说。

燕雅照旧住到内院专为他和北冥准备的屋子。翔月独自坐在房内,到夜间云雨楼热闹的时候有人断断续续地敲门,翔月只作不知。这门却是燕雅走后没关牢的,经不住这人一直磨居然自己开了。
翔月冷冷看向门口,那人却已然吓住,停在那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来人却是云雨楼三位公子中最怕翔月的流锦。翔月看他在那里微微颤抖,两手绞的衣襟都皱的不成样子,这才道:“什么事?”
瘦弱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流锦哆嗦着进了门,向翔月走了几步,又停下,道:“云……云哥今晚有客让我帮忙看、看着加稔。要是……要是那人对他用强就来跟楼主说一声。那人是不熟的客人,只单单……单单缠着加稔,也不知说了什么,加稔就跟他进了烟华阁……”
翔月动也不动坐在阴暗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许久才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流锦一听立刻战战兢兢离了他屋子。

“他大概是不想你为难……”
翔月面无表情的坐在加稔床边,他不够走运,那夜的人在床第间诸多暴虐,加稔已经昏沉两天。
燕雅预言又止,只得婉转劝翔月宽心,这事原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出在加稔身上翔月才有那样沉重的表情。
燕雅见他固执,知他有太多事情无法理清决定,只道:“我出去有事,他服了药晚间就可醒转。”
到了晚间加稔高烧一退意识也渐渐恢复,醒来时见翔月就在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未完全醒转,拉了他衣角皱眉道:“好疼。”
“为什么……”翔月替他擦尽额头冷汗,“为什么接那人的买卖?”
加稔稍稍侧头,眸中一派天真颜色,“为什么不接?他出的价钱这么高……”
翔月手动了动,似乎是想伸手抱他却顾及他身上的伤,又将手缩了回来,撑了自己在加稔上方只拿唇或轻或重的在他唇上勾勒,“加稔……”

“是不是报应?加稔……为什么昨夜那人偏偏是害死殷若离的人?加稔……加稔……”

加稔静静闭了眼回应翔月,听他第一次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却在殷若离的名字出来时清醒过来,推开翔月,“殷若离是自杀的。”
“是。”黑暗中翔月看着加稔,道:“你知道这楼里新来的人若是不听话总少不得吃些苦头,殷若离撞在我最烦闷之时。……是我,故意安排了那人给他。他服了药……反抗不得……。”

加稔一阵颤抖。第一次清楚的明白这个与自己样貌相同的身体是别人的,是死了的殷若离的!
“他为什么恨我?!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来到这个鬼地方继续被男人玩!我从来都不能选择!除了死,我什么都不是自己选的!什么都不是!”
“加稔!加稔!”翔月拼命压制住加稔疯了般的扭动。却被加稔咬住肩膀,用力到血隔了衣物渗出一大片来。

加稔尝到血腥味放开翔月歇斯底里地喊小望、小望……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他喊这个名字,只是加稔实在是太久没有喊过,以至于翔月都忘了。
忘了加稔心里有个吕望,有个他为他死过一次还是忘不了的吕望。

翔月皱着眉。屋子里太暗,加稔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另外有一股溺人的气息从翔月那里蔓延过来。让加稔觉得窒息——比清楚的明白吕望只爱小风时还要无法言语的伤痛……

“翔月……”加稔跟自己说,我高烧还没完全退,我只是神智不清而已!手却拉了翔月襟口哆嗦着索吻。
翔月没有停顿的回应。加稔或者不聪明,却知道燕雅会将他从他身边带走,不论他承认与否,这不是令人兴奋的逃离,只是失去。

而加稔,并不想失去。

加稔闭上眼,感觉翔月温柔地沿着他的颈子,褪却他衣物一路舔舐下来,犹豫一下含住加稔半抬的分身。
加稔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不是翔月第一次为他做这种事,只是这次翔月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他欲火焚身,在他身上用尽了所有手段。舌尖或卷或舔,或轻或重的吸吮,又恶劣地在他激动之时堵住顶端。
加稔全身渗出细细的汗来,腰部抬起又被翔月压下,一手纠了被单使劲地绞着,另一手无处可去在床上摸索片刻终于插进翔月发间搅弄,翔月却在此刻离了他下身。加稔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情动模样,尤其这样子明白摆在翔月眼前让加稔觉得羞耻。下身是从没有过的硬挺,加稔生生克制住任何声音和动作,听觉却变的分外灵敏起来。蟋蟋嗦嗦的,是翔月褪去自己衣物的声音。
翔月贴在加稔身上吻他紧闭的眼睛,舌头抵开他唇齿勾他的纠缠,离开。加稔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恨自己自愿陷入如此境地。思绪挣扎间翔月的体温在他腰间压下,加稔猛地睁大眼,傻愣着看翔月皱着眉紧盯着他,扶着他分身慢慢送进了自己的后穴。
只这一个动作已累着他汗浸了头发,丝丝缕缕贴粘在近乎完美的肩颈上。翔月太久没做过接受的一方,虽然自己润滑过,还是难免疼痛。加稔呆愣地看着翔月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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