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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单身套房)对不起小姐-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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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看向窗外的街景,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纹。“我没告诉她。”
  这种事怎能告诉那个紧张大师?她要是知道了,难保还没开始调查,就在牛乃堂面前泄了底,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他才不干这种蠢事!
  “做白工啊?”陈律师睐了他一眼,眼角冒出几条代表智慧的鱼尾纹。
  “也不是。”人类都有探知别人心中意念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并不会因年岁增长而减少,看来陈律师亦是如此。“价码很高,代价是—个老婆。”
  他从不打算隐瞒自己和纪绿缇的关系,既然得赖陈律师鼎力帮心,开诚布公自然是成效最好且最直接的方式。“原来如此。”陈律师了然地挑高灰眉,眸心出现隐藏的笑意。“距离上回见到她,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看起来挺稚嫩的,不过现在应该是个漂亮的大女孩了。”忆起纪家夫妇发生意外时,纪绿缇哭得是泪眼婆娑、双眼红肿,还得强自镇定地聆听父母亲的遗嘱,当时她不过是个快满二十的小女娃儿,想想真是令人心生不忍,因此陈律师对她的记忆特别深刻。
  “嗯。”眼前主动浮起她柔美的脸蛋,唇边的笑变得更为温柔。“是很漂亮。”在他跟里,没有比她更吸引自己的女人了。
  “这回倒是让你捡到宝了。”陈律师淡淡地调侃。“记得到时候发张喜帖给我。”
  贺兰平挑起眉,无谓地耸耸肩。“前提是得先摆乎牛乃堂。”
  “什么意思?”倏地陈律师眼眸发亮,指着文件中的一小行文字。“啊,在这里,是有这么个远亲,一表三千里。”
  贺兰平凑过去看了眼,眉心紧蹙。“真是个大麻烦。”身份倒是不容置疑,果真是纪绿缇的表哥,几乎扯不上关系的表哥。
  “怎么了?他惹了什么麻烦吗?”合上卷宗,陈律师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他母亲说自小跟纪家夫妇有过协定,早就决定了他跟绿缇的婚事。”他不屑地撇撇嘴,想起这层关系就老大不爽。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陈律师瞠大老眼。他是纪家的律师,理论上这种事若为事实,应该没道理不让他知道才是。
  贺兰平沉吟了声。“陈老,对方说有文件为凭,你怎么说?”先听听专家的意见,莽撞行事不是他的作风。
  “文件有真有假,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喽!”伪造文书的大有人在,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他也不好妄下断语。
  “你是说对方搞鬼?”他眯起眼,眼神犀利而危险。
  “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一切讲求证据,这是律师的第一原则。陈律师马上撇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你的专长吗?查查看就知道了。”
  贺兰平了然地点?讼峦贰5娜罚热皇切∈焙蚓陀械脑级ǎ敲次募鹇胗幸弧⒍甑睦罚每萍急憧杉ǔ隼础?
  他得先找到那张烂纸,确定出它真实的年分,然后,才能为纪绿缇“赎身”。
  “陈老,绿缇爸妈留给她的信托基金有多少?”如果是笔小数目,牛乃堂理应不致如此大费周章。
  “你怀疑对方觊觎纪小姐的信托基金?”是了,如此一切发展便有了合理的原由。
  “我不确定,但不无可能。”
  “我想可能性不小。”陈律师沉重地点了下头。“毕竟是笔两千五百万的基金,任何人都会有兴趣。”
  两千五百万!?
  贺兰平瞪着陈律师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当真莫名其妙捡到一座金矿,难怪牛乃堂会癞虾蟆肖想天鹅肉,胆敢不自量力地想跟他抢!?
  啐!哪边凉快闪哪边去!
  那蠢女人注定是他的,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
  “我要可乐、炸鸡腿,还要一份薯条、冰淇淋。”
  “我也要!外加一份快乐儿童餐。”
  “嗯,那我要奶昔、汉堡,夹鸡块的那种,还要两块炸鸡。”
  明亮的麦当劳里,童稚的嗓音绕着牛乃堂腰边转,每个点的餐点不但都不一样,而且还故意尽挑最贵的点,搞得牛乃堂是一个头两个大,僵硬地安抚孩子们亢奋的情绪。
  “呃,我们统一一下,好不好?这样比较容易点。”牛乃堂陪着笑脸,就怕惹得几个小祖宗们不高兴。
  “不要!我就要刚才点的那几种!”刚才还无法论调一致的小鬼们,这回倒是异口同声的坚持,飞快地跑到位置上坐好。
  “对不起啊表哥,孩子们的口味不同,就麻烦你按照他们的意思点吧。”纪绿缇苦笑地两掌合十,拜托牛乃堂配合。
  “呃,好、好吧,你等我一下。”怎么海峡两岸都快统一了,那三个小鬼还搞不定?真是麻烦得令人抓狂!
  看了眼“委屈求全”的纪绿缇,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谁教他就是看上这头相貌平平的大肥羊?为了将羊肉吃到手,他也只得讪汕地走向点餐区。
  纪绿缇吐了口气,转身往孩子们落座的位置走去。
  今天正巧是礼拜三,才刚上完课,牛乃堂就准时出现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提议要请孩子们吃麦当劳,因此他们一伙人便兴冲冲地往最近的麦当劳杀了过来,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尴尬的局面,真不晓得这些孩子在搞什么鬼。
  “来啦!纪老师,你坐这边嘛!”小莫和小臻体贴地在两人之间留下纪绿缇的位置,意图十分明显,当然是为了“隔离”纪绿缇和牛乃堂,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正面接触”。
  “你们真是的,大家都吃一样不就好了吗?看牛叔叔多为难啊!”她实在无法对这些天真的孩子生气,不过口头上叨念两句还是有其必要性。
  “谁教他想巴结我们,当然得让他瞧瞧我们的厉害!”小莫皱了皱鼻子,怎么都看牛乃堂不顺眼。
  “他干嘛巴结你们?”纪绿缇觉得好好笑,忍不住问道。
  “还不是想让你这朵鲜花,插在他那“坨”牛粪上。”小臻甜甜的笑着,嘴里说的话却跟表情完全不搭嘎。
  “小臻!”纪绿缇惊呼了声,不敢相信表哥在他们眼里竟是如此不值!
  “纪老师,我们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贺兰先生比较适合你。”小伟两条腿悬空摇晃,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你们在胡说什么?”纪绿缇几乎傻眼了。这些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竟然干涉起大人的私事来了,真是……人小鬼大!
  “真的啦!”小莫的眼滴溜溜地转了转。“人家贺兰先生眼睛又不会像牛奶糖一样乱瞟,笑容也超级帅哦,一点都不会让人家觉得色色的。”以纪老师的“美色”,竟然可以“捡”到贺兰先生那种“好货色”,一定是前辈子烧了好香。
  “是、是吗?”纪绿缇扯扯嘴角,笑得极其僵硬。
  “是啊,而且贺兰先生很有钱哦,他可以买下整个玩具反斗城的玩具耶!”噢!如果他可以当贺兰先生的儿子,那该有多好;小伟异想天开地幻想了起来。
  “玩具反斗城!?”好啊!原来贺兰平是这么拐小孩的!太差劲了吧!?
  “嗯,最重要的是,贺兰先生都不会想巴结我们,因为他是真心对纪老师好啊!”小臻拉着纪绿缇的手,像个小大人似地拍拍她的手背。
  她知道自己撒了点小谎,毕竟他们喝了贺兰先生一罐可乐;不过,善意的谎言是被允许的,老师都这么教的说——
  “哦?”没想到贺兰平那个大坏蛋,竟然可以同时得到这三个鬼灵精的一致认同,看来她得对他重新评估了。
  “贺兰先生说,他很喜欢纪老师哦!”天地良心,多加了一个;“很”字,老天爷千万别责怪小莫哟!
  纪绿缇心跳漏了一大拍,她怎么没听他说过?
  “而且他说你心肠很美。”虽然他私下诋毁纪老师是个蠢女人,但是很抱歉,这绝对是事实。
  “还有,他一点都不在乎你不会赚钱。”
  “嗯,他还说他不变心哦!”是“尽量”不变。
  “纪老师,你可别不认帐哦!他都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了。”
  “对啦、对啦!贺兰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对象!”“是啊,纪老师,你就别再考虑了。”“快点把牛奶糖给fire掉嘛!”枪口一致对外,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牛乃堂还呆呆地排在长串的人龙之中,心里感叹来错了地方。全然不晓得自己已经被极欲巴结的三个小鬼头封杀出局,翻身无望—— 
第九章
 
 
  牛乃堂的家世背景算是小康,他若能脚踏实地的工作,人生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波折;麻烦的是,他有问题,而且是不小的问题。
  症结在于他是个“赌性坚强”的男人。
  赌的方式千百种,小至宾果游戏、捡红点,也有扑克游戏、麻将牌桌等类型,可惜牛乃堂并不能满足于这种仅只于牌面上的赌具,他迷恋于公开形式的赌博。
  所谓公开形式的赌博,不外乎跟政府赌、跟国家赌,更甚者,和整个经济层面赌,赌的是股票和期货。
  而为牛乃堂所钟情的,便是深不见底的股市——
  他在股市投入自己仅有的资金,不仅如此,他还让他母亲向邻居好友招来为数不少的互助会,并将互助金全倾而出,不只用现金交易,连融资融券,他都敢做,买人大批各类股票。
  当然,顶着股市新贵的虚幻头衔,他经常流连于酒家、PUB等容易泡美眉的地方夜夜笙歌,生活极其糜烂。
  可惜时不我予,正逢景气低迷,所有股票有行无市,指数一路滑入谷底,即使投入再多资金也难以回天,这时牛乃堂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重挫。
  死会的会钱缴不出来,融资融券更面临催缴保证金、恐有断头危机的窘境,催讨互助金的邻居朋友几乎踏断了他家的门槛;他总是涎着笑拖延再三,且不停地接到银行催缴保证金的紧急通知,扰得他挖东墙补西墙,可说是无一日安宁。
  当他与母亲镇日面对面唉声叹气、穷途未路之际,他想到了远房表妹纪绿缇——或者该说,属于纪绿缇的信托基金。
  依稀记得,纪家表姨两夫妇发生意外后,在举行葬礼时,他曾听闻亲戚长辈之间的闲聊,言谈间恍若曾提到,表姨、表姨丈两夫妇为这个其貌不扬的表妹准备了信托基金,从小开始累积至成年,存了一笔为数不小的信托基金。
  当时他还未沉迷于股市买卖,并未多加注意这个消息,仅是一笑置之,直至山穷水尽,他才灵光二闪,想起这帖救命的良药!
  他透过关系明查暗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知信托基金的数目——两千五百万。一笔远超出他想像的天文数字,不仅可以偿还他所积欠的债务,还可以将剩余金额再度投入股市,说不定他还有一夜致富的大好机会。
  既然是纪绿缇的信托基金,想得到那笔财富最快的方法,便是和她成为夫妻。在没办理夫妻财产分开制的前提之下,夫妻之间的财产为共有,这就是牛乃堂殷勤地接近纪绿缇所打的如意算盘。
  他不仅主动出击,更是拖着母亲下水,与她串供出小时候定亲的绝妙花招,然后再买通利欲薰心的小律师,共同在单纯的纪绿缇面前,演出这场预设的蹩脚戏码。
  侦查,是贺兰平的工作,也是他的专长,要查到牛乃堂的资料对他而言并不困难;翻看连着几天下来,费尽心思侦查而来的工作记录,贺兰平蹙紧眉心,头一次感谢自己拥有这方面的长才,正好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女人。
  将资料交到陈律师那里,他专程杀到纪绿缇家,准备跟她好好谈淡关于牛乃堂的阴谋,没想列一脚踩进门槛,就看到牛乃堂早巳登堂入室,安坐在他平口惯坐的沙发上。
  “牛先生,真刚好啊!”他叉开双腿,大刺刺地坐在牛乃堂旁边,当场将他挤得往旁边扶手靠。“今天怎么有空来?”
  “你……你哪位?”牛乃堂似乎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亦是没料到,除了他之外,纪绿缇家竟会有别的男人在此进出,声势自然比不上神情自若的贺兰平。
  “咦?你今天没事忙啊?”纪绿缇正烧好开水,准备泡一壶拿手好茶,一见到他便脱口询问。
  “怎没?来你这里就够我‘忙’的了。”贺兰平扯开一抹笑纹,意有所指。
  “乱讲什么?不正经!”纪绿缇脸上这起淡淡红晕,假借泡茶来隐藏羞意;
  牛乃堂的眼光流转在贺兰平和纪绿缇身上,眼见贺兰平闲适的态度、略带轻佻的言辞,和纪绿缇无限羞涩、娇嗔的模样,让他不只受到打击,也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危机意识。
  劲敌出现!而且还是个可能会破坏他计划的强劲对手!
  “小缇,你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吗?”他僵笑,待纪绿缇端来茶水时,说道。
  “牛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们曾经见过嘛?”贺兰平皮笑肉不笑地轻点下头,眸光却始终没落在他身上。
  ”有吗?”牛乃堂一阵空茫,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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