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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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扶住楚应轩的下巴,一副急色模样:“娇滴滴的美人儿,来给本小姐亲一个!”
楚应轩眼中划过一缕笑意,终于低头,将唇印在谢有容鬓角。
☆、第一四二章
宋瑾之死的原因还没有找到,倒让姬柳发现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是关于宋瑾的妾室十霜。
自接触以来,姬柳倒是十分欣赏这个女子的,待人处事都极为妥帖,遭遇了这样的事,宋将军都倒下了,她还坚强的料理着府中的所有事务,完美得好像伪装。
宋瑾死去,她的内心是真正悲痛以此来麻痹自己呢,还是根本不在意?姬柳越揣摩越觉得有意思,恨不得亲手撕下她这层装模作样的面具,看看真实的十霜是个什么样子的。
一旦她有这个想法,手下自然有一拨儿人排着队为她查十霜的来历。
结果大大出乎姬柳意料之外。
这宋瑾当真命好,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妻妾成群,还玩起来娥皇女英那一套。
他的妻子名唤九月,与十霜,乃是嫡庶姐妹。
因门当户对的缘故,娶了九月,又在一年之后,纳十霜为妾。
大户人家的门第观念深重,嫡出与庶出各种待遇上更是天差地别,九月与十霜也未逃得出这个怪圈,从小到大争锋相对争宠爱,争来争去,最后又争到夫君身上。十霜原本不该嫁给宋瑾的,她已有互许终生的对象,是九月一杯合欢酒,害十霜将清白失在宋瑾手上,照她的脑回路解释,一个从小到大什么都争不过她的小妾之女,凭什么能比她嫁得好?不如,来陪她一起受苦。十霜不是没有伤痛过,被宋瑾强行纳为妾室,步了娘亲的后尘,一辈子的怎样过似乎都可以看到头,况且宋瑾不成器量,还不如她的爹,花心虽然花心,却有几分真本事。伤痛过去,便是满心仇恨,她心中怀毒,唇间抿笑,生生将心性浪荡不定的宋瑾的心勾了一半,除了在外面胡来,回家之后最宠爱的就是她,让九月是彻底守了活寡。
姬柳内心挺微妙的,他父皇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也没机会体验这种姐妹相争的凶残戏码,可与婉兮间的那点儿明争暗斗,寻常人听了谁不是笑掉大牙。
奴兮在旁边看着姬柳一边叩手指一边思考,不禁耐不住性子问道:“你说宋瑾会不会是那个九月杀的?”
“为何?”
“女人嘛,为了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奴兮向姬柳抛去一个只需意会的眼神,道:“你懂的。”
姬柳四两拨千斤:“这种事,婉兮比我更懂。”
“哎呀,讨厌!我姐姐都死了,你就别消遣死人了嘛!”
姬柳冷笑道:“若我说她活过来了呢?”
奴兮眼梢一跳,沉默好久才郑重其事道:“……你别吓我,我怕鬼。”
姬柳再不说话了。
她没办法喊醒一个正在装睡的人。
很显然在奴兮心中,婉兮地位不及楚应轩分毫,她选择了后者。
与她相处了那么久的谢有容真的没有发现吗?奴兮为她所做的一切,少许是出自她本身追逐艳丽事物的本能,多半却只是出于单纯的喜欢楚应轩这件事……
她对楚应轩的这份情意太纯粹了,纯粹到不求回报,只要他觉得可以,她也就认可。
不可能的吧,不可能没有发现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谢有容与奴兮也构成了娥皇女英的关系,只是这两人一个假装不知,一个陪着假装她不知,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姬柳不自觉的伸出手,抬起奴兮下巴,让她的视线与她对视:“你是何时发现自己不是婉兮的妹妹的?”
奴兮呲牙傻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楚应轩会与谢有容在一起,说不定是为了你?”可怜的少女,与谢有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相比,她才是真正的怪物,连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已经很饥、渴了吧,一直压抑着对楚应轩血的渴望,好不容易遇到符合自己心意的谢有容,终究还是碰不得。
对钱多多又打又踹,不过是她发泄内心焦躁情绪的一种方法罢了。
想必宋瑾当初也是这样,不小心招惹了她,一点即燃,留下无数后患。
奴兮无奈:“……皇后娘娘,见过挑拨离间的,没见过挑拨离间得像你这么直接的,师兄与我之间,无论有没有谢有容,都会一直是这个样子。你想怎样?谢有容发现我喜欢着师兄,就放弃他,转而和君长笑或者云舒搅合在一起?还是我怕她与师兄间因我产生芥蒂,随意把自己给嫁了……唉,话说我就不明白,云舒也罢了,你怎么还想过把她和君长笑送作堆?这不科学!”说到最后,已经拿出谢有容平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姬柳无辜的眨眨眼:“谁知道,一时兴起?”
“……鬼才信。”
“算了,这件事是最不要紧的,与其思索这些,还不如去查查宋瑾的事。”姬柳站起身来,道:“我有一些事情去验证,你要不要一起来?……哦,我忘了,根本用不着询问你的意见,就算我不许,你也会死皮赖脸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吧。”
奴兮磨牙,为什么她是女人,动不了手啊……好想打人!
果然还是姐姐最可爱了!
呜。
她好可怜,不止被独自留下,还被君长笑这个贱人当牛当马的使唤,心里不平衡……
“……”
谢有容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特别想打喷嚏,她揉揉鼻子,又紧了紧衣裳,想自己是不是刚才“鸳鸯戏水”一遭给戏感冒了,不要啊,这里生病都是吃中药的,中药好苦!
好不容易撑到头发晾干,立即脱鞋,上床,捂一身汗出来。
果然,鼻子不痒不痛了,只是衣服被汗浸得湿淋淋的,粘在皮肤上特别难受。
换了一身衣裳,掀开门,正好看到燃枫坐在院中的青石台上,嘴里嘀嘀咕咕,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似在逗弄着什么。她好奇心起,走过去看,原来是一个榆钱小篮,篮子里装着三只灰色的小兔子,紧紧的缩在一起,每只都只有掌心那么一点大,全身的毛松松茸茸的,耳朵上清晰可见一根根血管,眼睛只有米粒大小,三瓣嘴唇细细的动着,可爱极了,其中一只忽然看见有人过来,稍稍抬起头,看了谢有容一眼,谢有容瞬间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摸了摸那只小兔的头,惊喜的望着燃枫:“这是从哪里来的?”
燃枫同样很惊喜:“这是属下在田间找到的,想姑娘或许在这里住着无聊,便捉回来给姑娘打发时间。”
“好可爱。”谢有容觉得摸着兔子毛,手舒服得都要化掉了:“谢谢你,燃枫。”
燃枫将树枝递给谢有容:“姑娘喜欢就好……呃,姑娘,兔子虽然很可爱,但是有味道啦,你别拿手摸啊,拿树枝戳它们。”
谢有容呆了呆,委婉道:“……用不着,我比较喜欢用手摸它们,对了,楚应轩在哪里?我拿给他去看!”
接下来的三天,因为这三只兔子,谢有容的日子过得别样精彩纷呈。
第一天,小白乘谢有容不注意,“嗷呜”一口衔了一只兔子跑了,谢有容满院满山的追,追到的时候,兔子已经被小白的两只獠牙*两只窟窿,一边咕咕冒血一边销魂的死了。
谢有容咬牙切齿要为兔子报仇,楚应轩护宠情深,不许,两人以相顾一眼同时撇开开始,以谢有容主动用食指戳了一个楚应轩的胳膊结束,共计冷战半个时辰。
第二天,兔子饿了,太小,不能吃蔬叶与萝卜,谢有容胆大包天带了一个小罐子下山,到某片草地,寻得一头带着小驴的母驴,贼眉鼠眼爬到母驴后面,挤奶半瓶后被一旁农田中耕地的农夫喊住,训斥半天,说幸好母驴第一次被挤奶,不明白谢有容动作含义是和它儿抢吃的,否则定一脚将谢有容踢成重伤。
谢有容想到从前某片报道,一名女星骑马时不慎摔落在地,被马蹄踩住胸部,不止肋骨断了几根,陶瓷隆的胸也被踩碎,胸部窝陷成坑,节操和碎片落了一地……虽然驴和马听起来力量上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可真要发起飙来……谢有容想想都觉得肋骨疼得慌,主动的低头认错:“我错了。”
不过事后看着兔子满足的伸出粉红的舍头舔舐盘中的奶吃,谢有容脑残的表示,被踢也值!
第三天,一早唯二的两只兔子不知何故死了一只,谢有容伤心的将它从篮子里抱出来,打算寻个风水宝地将它埋了,只是计划还来不及实施,剩下唯一的那只兔子便开始拿头撞篮子,一直撞,一直撞,直到谢有容将死去的兔子尸体放回篮子,它才停止下来,缩到同伴的旁边闭目养神。谢有容看了会儿,又将尸体取出,结果兔子又开始撞,来来回回几次,谢有容懂了,这只兔子根本不知道同伴已死,只要看不到它,它就会撞篮子。
☆、第一四三章
谢有容楚楚可怜的望着楚应轩道:“看它撞篮子的样子好可怜,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让燃枫把它送回去吧,有兔子妈妈在,它就不会出事了。”
楚应轩摇摇头,“一旦小兔子沾了旁人的气味,母兔就不会要它了,即使我们送回去,它也会将小兔子拱出窝。”
谢有容的世界的N+1扇新大门又被打开了:“……这么奇葩?”
楚应轩道:“动物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习性,如若不了解,最好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它们的身上。”
谢有容:“……”被教训了。
夏季炎热,只一天,尸体便出现异味,谢有容忍得很辛苦,又舍不得活着的小兔子撞篮子,最终一狠心,放生吧。
眼不见心不烦,爱死爱活,她看不见就不会纠结了。
谢有容问楚应轩,会不会觉得她有些伪善,她对这些兔子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是出自对动物的爱心,完全是自我满足。
因为可爱便养了,因为麻烦便扔了。
楚应轩摸摸她的头,将她拢在怀中:“它太小了,在被燃枫带回来那一刻就注定活不了,与你无关。”
谢有容窘到了:“……都说棍棒之下出孝子,你这样无理由的纵容,总有一天会把我惯得不成样子。”
楚应轩反问:“不喜欢?”
谢有容连忙答道:“没有,请务必继续保持下去!”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也做过一些残忍的事情。”
“嗯?”
“那个时候夫子告诉我,那些河岸边上蹦蹦跳跳的青蛙是由水中游来游去的小蝌蚪变的,我想验证夫子的话,就逮了几只蝌蚪养在碗里,可没过几天就把它们忘了……”
“然后呢?”
“然后等我想起来去看它们时,碗中的水已经全部干了,从前滑腻圆润的蝌蚪干瘪得像一张染了墨又被风吹干的宣纸,紧紧的贴在碗上,即使我再将碗中添满水,它们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楚应轩抚住谢有容怔忪的脸颊:“这三只兔子的死亡已是注定,但是你会像我记住当初的蝌蚪一样,永远记住它们的,然后在每次想要捕捉戏弄其他动物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只会让过去发生过的事再重复一次。”
“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是人总会犯错,但是学会原谅自己,然后未来再也不犯相同的错误,是不是?”
楚应轩点点头:“所以,不要认为自己伪善,也不要在内心正当化罪恶感,有些错误无伤大雅。”
谢有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楚应轩说的话对极,“这样说起来,我小时候,也发生过些趣事,不过不是我欺负动物,是被动物欺负了。”
“嗯?”
“是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爸爸妈妈……呃,是我父亲母亲,带我去天然马场骑马,我命不好,骑的那只马恰好渴了,就离群去河边喝水,我力气小,他又跑得太快,不自觉马鞍就滑了,我吓得抱住马脖子哇哇大叫,一直到水边,它低头饮水,我一个倒栽葱,头埋进水底的淤泥里去了……那时候真的吓死了,现在每想起来一次却笑一次……”
楚应轩却抓住了关键词汇:“十六岁?小时候?”
谢有容愣了下:“对哦,这里十五岁生孩子的都一大堆哦,是我用词不当!”
古人真变态,她在这里见过最小的是十三岁结婚,十三岁,才刚发育女性特征好吧,受不了,她夫君怎么下得了手!呃……夫君也该同样是孩子……啊,这些事不能想,不能较真,太恐怖了。
晚上沐浴时,谢有容很有意境的撒了一些花瓣,然后还闷在水里哼歌吐泡泡。
“两只老虎两只好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呵呵……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
不自觉的睁开眼睛,似又回到瀑布之下,无数虚无的声音似远似近钻进她的耳朵里。
下来吧,下来吧,下来吧……
谢有容豁然从水中冒出,伏在木弦上喘气。
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有声音。
怎么回事。
谢有容不敢再想下去,所有种种迹象,是否是预示,当她答应它们的蛊惑之词下去,就会……回到现代。
可能吗?可以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滑入水中,耳中还是有那些声音,她放松全身,在内心接受它们的邀请。
……什么反应都没有。
反倒呼吸越来越困难,不